別再介懷你母親的事情了。


    高興一點。


    好嗎?


    “好。”他說。


    -


    護士來查了房後又走了。


    彌悅去外麵的私房菜館打包了兩碗白粥和一些清淡的菜回來,她支了個小桌子在病床上,喂蘇懷穀吃飯。


    她看著眼前這個乖乖吃飯的男人,很難把他和那個叱吒商場的小蘇總聯係在一起。


    “哥哥,你說你那麽有錢,為什麽非得選這種方式去抓那幾個壞人呢。”她忍不住問。


    “有錢也要遵守法律,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他理所當然的說。


    彌悅抿了抿唇,自知理虧,閉上了嘴巴。


    吃飽喝足後,林唐來了一趟。


    他帶來了些文件,讓蘇懷穀過目。


    彌悅皺眉看著床上的蘇懷穀,覺得他好可憐。


    都受傷了,還要處理公司的事務。


    唉。


    要是能有個接班人就好了。


    “哥哥,我唱歌給你聽吧。”彌悅扶著蘇懷穀躺在病床上,道。


    “嗯?彌彌還會唱歌?”蘇懷穀挑眉,桃花眼彎了彎,笑看了她一眼。


    “我本來就會,校園十佳歌手,我每次都是第一名。”彌悅打開音樂軟件,切了首伴奏:“我給你唱——”


    “《好久不見》吧,這首歌我最拿手了。”


    “嗯,都可以。”蘇懷穀緩緩闔上眸,彎唇:“難得,彌彌哄我睡覺。”


    “你別說話,開始了!”


    蘇懷穀沒再說話。


    歌曲的伴奏聲緩緩流淌在病房內,彌悅聲音放的很低,像是在唱一首搖籃曲。


    她的聲音很清甜,看著手機裏的歌詞。


    “不再去說從前隻是寒暄,對你說一句,隻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說:


    信我沒錯,是不是沒有刀qwq


    第60章


    那幾個混混招了之後, 警察局的人給刀疤男招供的號碼打了電話。


    卻發現已經變成了空號。


    京城市公安局是整個華國最有威望的警察局,這點小問題自然難不倒他們, 他們找了技術人員, 在上層允許的情況下對這串號碼進行了ip定位,發現ip地址現在所顯示的地方在機場。


    除此之外,他們還調查到了這個號碼使用者的資料, 和名下的賬戶以及號碼, 還有她這次準備飛的航班。


    航班上顯示的終點是荷蘭。


    “看來這個人是知道了事情敗露,準備跑國外去了。”負責這起案子的警長將資料打印了下來, 和下麵的說:“現在立刻趕到機場,把嫌疑人帶回來。”


    -


    周清音提著行李箱坐在機場外的候機廳等待著自己的航班。


    昨天她聽到事情敗露,不帶任何毫不猶豫的就訂了機票, 可惜太晚了,當天的機票已經售空了, 隻剩下今天早上十點半的機票。


    她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目光緊緊的盯著上方大屏幕上的航班信息。


    就當她看到,大屏幕上跳出了自己所在的航班, 播報人員開始提醒乘客登機的時候, 她猛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騷亂。


    她回過頭, 就見嘈雜的人群自主的劃開了一條道路, 三個身穿市公安警服的男人走到了她的麵前,領頭的那個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冷聲說:“周小姐,您涉嫌惡意教唆他人犯法, 和我們走一趟吧。”


    周清音心髒驟縮,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 努力維持著鎮定,笑著說:“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並沒有惡意教唆。”


    “小姐,我們是公安局,不是幼兒園,走吧。”為首的人沒有廢話,示意身後的兩個人。


    兩人收到指令,一人一邊拷住周清音的手臂,將她往外帶,將她強行塞進了警車裏。


    一路上,周清音死死的咬著唇,她精神緊張的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腦海中不斷閃過應對的辦法,她一會兒說要去上廁所,一會兒說要打電話,把車裏的三個人弄的特別不耐煩。


    “周小姐。”坐在她旁邊的小警察道:“如果你是無辜的,我們自然會放人,但如果是你做的,你也逃不掉。”


    他下了車,打開了她那一側的車門,拿出手銬,牢牢的拷在她的手上:“所以,請您配合。”


    -


    另一邊,彌悅還在醫院照看蘇懷穀。


    昨天晚上蘇懷穀睡著後,她沒過多久也躺下了。


    vip病房內有專門的看護人員床位,用的都是席夢思,上好的床墊和被褥,但彌悅卻睡的不太安穩。


    也許是昨天發生了事故,導致她心緒不太安穩。


    這一晚上她做了好多好多的夢,被驚醒了好多次,每次醒來,她都是一身冷汗。


    她做的夢千奇百怪。


    卻格外真實,像是她親身體驗過的一樣。


    和之前幾次一樣,夢裏少年的身影揮之不去,兩人的每一次觸碰,對話,互動,都仿佛真正存在過,但這次卻格外頻繁,頻繁到讓她難以忽視。


    像是在看一部電影,膠卷一寸寸的往外延伸,連接著一個又一個畫麵在她腦海中呈現,可每次當她想去看那個少年長什麽樣,想去探究的時候,她就會醒過來。


    像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即將掙脫而出,卻在馬上知道答案的時候,又給她潑下一盆冷水。


    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受。


    今天是周六,是彌悅和王子涵約好的日子。


    她很早就意識到自己也許遺忘了某些東西,所以她沒有放棄過治療,雖然之前那麽多次都沒什麽結果,但她相信,她快知道她想要的一切了。


    王子涵給她發來了消息,問她:[今天幾點?]


    彌悅一刻也不想等,回複:[我一會兒就來。]


    -


    彌悅和蘇懷穀打了招呼,從醫院打車來到了王子涵家。


    他依舊是那副街頭流浪藝術家的打扮和穿著,來開門的時候,他手裏還拿著畫筆,滿身都是顏料,潦草至極。


    “來了?今天那麽早?”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


    “你還會畫畫啊?真是身兼數職。”彌悅見他這副流浪畫家打扮,笑著打趣兒。


    “畫著玩的,又不賺錢,屬於我的一個個人愛好。”


    他將彌悅迎進了門,一進門,她就看到畫架上那副晃眼的畫。


    完全看不出是什麽,用色和手法不帶一絲嚴謹,全憑個人喜好,彌悅毫不誇張的說,幼兒園的小孩都比他畫的好。


    她嘴角抽了抽:“這畫的是什麽?”


    “我老婆,像不像?”王子涵的自豪的問:“是不是很像?”


    “......”


    彌悅見過王子涵的妻子。


    是個溫溫柔柔的江南姑娘,學古典舞的,說話輕聲細語的,很溫柔,長得也溫婉漂亮。


    絕對不是他畫上這四不像的樣子。


    “是——挺像的。”她不想打擊他。


    “哼,我知道你們感覺不像,我在畫畫這件事情上麵沒天賦,單純用來發泄情緒的。”他去廚房間洗手,脫掉了身上髒兮兮的圍裙:“我們做心理醫生的,每天聽那麽多負能量,我們也會有壓力的。”


    “不過蘇懷穀他挺會畫畫的,他這種名流門戶出生的人,是不是都滿身技藝?有機會,我得喊他來和我比一場擊劍。”


    “我也不知道,他沒怎麽和我提過。”


    不過好像確實是的。


    蘇懷穀似乎沒什麽不會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像個完美到沒有一絲縫隙的人。


    估計唯一的敗筆,就是他那不算完美的家庭。


    彌悅和往常一樣,將自己夢裏的所見所聞告訴了王子涵,她每隔半個月都會來,王子涵每次也都很配合的聽她訴說著她那些千奇百怪的夢境。


    但這一次,他卻笑著說:“夢裏的主人公是蘇懷穀嗎?”


    “我希望是。”彌悅沒個準話,但她心裏其實有數的很,但那些都是她心裏的猜想,她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她有預感,這一次,是她離答案最近的一次。


    “行了,下午我約了人高爾夫,直接來吧。”


    他這次沒有像之前一樣,從櫃子裏拿出懷表,而是徑自走到了客廳的鋼琴前。


    鋼琴悠揚輕快的音節不斷往外泄,充斥著房間的各個角落,一個個跳躍的音節逐漸編織出一張夢境,像是愛麗絲仙境裏出現的那個兔子洞。


    引誘著愛麗絲去探索。


    彌悅認出了這首曲子,是她初中的時候,參加鋼琴比賽的那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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