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惡心,媽的,吳德收了手暗地叫罵,翻個身就閉上眼睛,雙手惡心的放在被子外麵,媽的媽的。這是在幹什麽,真惡心。吳德罵了半晚上,還打了自己幾下,隻有這樣吳德才覺得心裏舒服些,閉上眼睛的吳德,未婚妻的身影在腦海裏飄來飄去。他不禁喊了幾聲。


    “露珠…露珠…別走…別走~”


    白陸聽見吳德在說夢話,湊近了聽聽了,吳德嘴裏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還不讓她走,白陸還有些吃醋。故意的把吳德的被子掀開了,白陸裝作沒事躺在吳德的身邊,吳德一把抱住他。


    “啊!你抱我…”


    “露珠,別走了,我不讓你走…”


    白陸索性就把自己當成露珠吧,依偎在吳德的懷裏,白陸出來的時候,和家裏的伴侶說了分手,倆人誰也沒有多傷心,各自奔東西了。白陸在這就想找一個新的伴侶,把家裏的忘的差不多了。倆人雙雙抱著,各種滿足。


    半夜,本來睡的很香的幾人正在和周公盤旋,突然驚天一聲雷,驚醒了眾人,傾盆大雨滂沱而下,眾人聽見雷聲起來看了一眼窗外 見雨下的不小就紛紛躲進被窩了。


    康蓉本來都睡著了,可被一雷聲驚醒,就睡不著了,她怕雷聲,小時候一道閃電就劈倒了她家門前的樹,她看的清楚,康蓉捂緊了耳朵,躲在被子裏,旁邊屋子有人,表哥也在院子裏,康蓉想了想就不那麽害怕,出來的時候父親告訴她要堅強,她一定要堅強,護好表哥,爭取早點回去,眼看這麽大雨,明天看來是去不了農場,想到這康蓉還在被窩裏笑了笑,能懶一天是一天,康蓉蒙上被子,閉著眼睛,回想在上海夜夜笙歌的時候,又睡了過去。吳德可沒被驚醒,他懷裏抱著白陸正流哈喇子呢,白陸軟軟嫩嫩的,又在吳德的旁邊,倆人滾到一起就沒分開。


    這麽大的雷這雨不小,看來明天去不了農場了,周大年看了一眼窗外的雨,起身就要摸煙袋,楊翠紅在旁邊敲了他一下。


    “哎呦 瘋婆娘,下手這麽重敲疼我了…”


    “不睡覺幹啥呢,又找煙袋呢,我給扔了,沒有…”


    “臭婆娘,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皮癢了是吧…”


    周大年罵罵咧咧的鑽進楊翠紅的被窩,楊翠紅大笑著,伴隨著雷聲哼哼了半晚上。


    上官淺也被雷聲吵醒了,見周深還睡著,上官淺悄悄的下地,拿了小尿壺坐了上去,這尿壺是周奶特意給上官淺準備的,晚上天黑,怕上官淺去廁所摔了,放在櫃子下麵上官淺一直沒用 這麽大的雨上官淺沒法出去,隻好在屋裏解決了。


    周深裝睡呢,雷聲沒吵醒他上官淺尿尿的聲音可被他聽見了,他也知道上官淺在地上尿尿,他沒敢抬頭,不如繼續裝睡 聽不見聽不見,上官淺尿完躡手躡腳的鑽進被窩,周深還在裝睡,周深睡覺沒脫衣服,沒蓋被子,蜷縮著身子,上官淺幫他蓋了蓋被子,下雨了感覺有點風涼,周深很想把給他蓋被子的上官淺摟進懷裏,可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會嚇壞上官淺的,有些衝動也慢慢壓下去了,上官淺回了被窩,雖說外麵下著雨,可她身邊有周深,安全感滿滿的。上官淺看見裝睡的周深,他的懷抱應該很溫暖吧。上官淺想了想,不如靠一下試試,周深感覺上官淺朝他走來,有些緊張,上官淺悄悄的躺在周深的身邊,周深內心掙紮極了,不知道該不該有所行動,片刻後,周深鼓足勇氣,抱住他身邊的上官淺,上官淺有些害怕,不過還是懶在這個懷抱裏,倆人相擁而眠。夢裏的周深笑個不停,現實的手也沒撒開。


    大雨並沒有驚醒嚴燕和趙景泰,他倆在夢裏的長沙舉行婚禮呢,親朋好友都在,剛好夢裏的婚禮現場也下雨了。


    下大雨的緣故,今天天亮的特別晚,眾人都睡到自然醒天還沒完全亮,不用周大年來通知眾人也知道今天肯定不能去農場了,剛好可以在炕上躺著。


    白陸比吳德醒的早,他偷偷聞了聞吳德腦袋的香味滿足的起床了,吳德也醒了,昨晚的露珠好像在他身邊似的。


    這麽大的雨也不用打水去了,胡軍翻開身邊的書看了起來,不知道住在他旁邊的康蓉在幹什麽,康蓉剛醒就被外麵的潮氣給吹到了,康蓉換了厚實一點的衣服,把髒衣服攢在一起,又拿出來護膚品塗抹皮膚。


    天亮之後周深就放開上官淺,上官淺醒了就回自己的被窩了,昨晚上被周深抱了半個晚上,很有安全感,睡的很香,上官淺看著外麵的大雨有點犯難,她還沒換內衣內褲,平常都是一天一換的,周深醒了,疊了被子之後,坐在炕尾拿了兩塊木頭做著什麽。


    “小淺,給你做一個彈弓,等天好了我帶你去山上打獵啊!”


    “嗯…行…這個…我…周深…雨什麽時候能停啊!”


    “不知道呢,怎麽了?餓了嗎?”


    “沒…不餓…”


    上官淺有些想上廁所,外麵雨這麽大,怕不會把衣服弄濕 上官淺歎一口氣,周深看出上官淺好像是想方便,就放下手裏的東西穿鞋打算出去。


    “你去哪?這麽大雨呢”


    “嗯,我去叫嚴燕過來陪你解悶…我和趙景泰用剩下的木板看看能做些什麽,你想方便就在尿壺裏,我回頭再倒出去。”


    上官淺覺得周深真聰明,知道她想方便就找借口出去了,說完周深就敲開了西屋的門,嚴燕和趙景泰還在嬉笑玩鬧,趙景泰聽見敲門就知道是周深,穿上鞋子就和周深去周爺周奶的屋子了,嚴燕一邊梳著頭發一邊來找上官淺。


    “怎麽了我的上官小姐,怎麽悶悶不樂的呢。”


    “嚴燕,咱們還要在這待多久啊!”


    “這個可能一兩年吧,至少要等有了新政策咱們才能回去…”


    “好吧,你和趙景泰怎麽樣了,他碰你了嗎?”


    “沒有,趙景泰還挺君子的,晚上也不脫衣服,就躺在我身邊,你和周深呢,他敢對你動手動腳的嗎?”


    “沒有 周深和我睡覺都保持距離…隻不過我有些想和他親近。”


    “啊,這小子 看不出來啊!便宜他倆了,這要是再從前,我才不受這份罪,也不知道咱們爸媽怎麽樣了”


    “我昨天都想家想哭了…我想我爸媽了…”


    桂陽的窗外大雨下個不停,長沙的八位家長日子也並不好過,最先受影響的就是嚴峻嶺,因為他領導緣故,受到多次批鬥,最嚴重的一次遊街,導致嚴峻嶺回家就要上吊,幸虧被革職在家的齊川霞發現了,沒死成,倆人抱頭痛哭,保姆也被嚇跑了,趙偉聽說後,連夜給他倆運到自己家避難,賀穎和齊川霞一樣,在家革職查辦,趙偉的父親是軍人出身,參加過抗美援朝,雖說去世多年,可餘威還在,可以保趙偉一時無虞,周建偉和上官震天差點就是社會閑散人員了,他們的領導被人批鬥致死,死時家裏人久久不來領屍體,還是上官震天和周建偉冒著危險給他收的屍,有鄉下親戚的紛紛都逃到鄉下避難,沒有的就和批鬥人員撇清關係,親兒子打老子也大有人在,劉小麗聽信了他人的話,勸說著韓伊加入運動隊伍,韓伊無奈勸了上官震天每天上街東察西訪,上官震天本不想同流合汙,奈何時代影響,跟隨周建偉一起表麵降伏,實則暗地裏保護了不少人,正有他們存在長沙的政要才沒受到太多影響,外麵的人時常會來搜查,八位家長的收藏古董全都埋在嚴峻嶺別墅的地下,這個地下是嚴峻嶺苦苦挖出來的,深度五米多,別人不知道,就連跑掉的保姆也不知道,多次搜查無果也就沒人來了,現在的地庫表麵長出了雜草,紮人得很,就這樣,八位家長在城裏也過著度日如年,膽戰心驚的日子,也生怕被人抓住小辮子影響了在桂陽的子女。


    桂陽下了半天的雨,臨近中午才小了些,周爺周奶看見雨小了,趕忙生火做飯,屋裏的孫媳婦可沒吃飯呢,可千萬不能餓瘦了。趙景泰和周深去打水,嚴燕幫上官淺紮頭發。倆人永遠是那麽的要好。


    “真漂亮,上官小姐,你可是咱們長沙最漂亮的姑娘…”


    “嘴貧吧你…快走,咱們去幫爺奶做飯。”


    “嘻嘻,走…”


    李秋李冬看見不下雨了也做了粥給眾人,吳德不情不願的起來喝粥,白陸一臉害羞的看著吳德,吳德的眼睛都要剜了出來,白陸才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他自己開心就好,康蓉出來之後扭著屁股跑了出去,胡軍還以為她被螞蟻咬了,想上前關心,康蓉跑去廁所,一瀉千裏可真舒服,吳德想甩開在他身後跟著的白陸,就連找個牆角撒尿白陸也會跟著,還和他比比誰尿的更高,吳德剛開始還有興致和白陸一決高下,可看見白陸扶著的手細皮嫩肉之後就泛起了惡心,李秋李冬叫他喝粥他也不理 回了屋子開了自己的行李吃起了花生。


    剛喝完粥,眾人回屋了,胡軍就從行李裏拿出一個東西,打算給康蓉。


    “康蓉…我有…東西給你…新的。我沒用過。”


    “什麽啊!等我給你開門…”


    胡軍不好意思的放下就走了,康蓉打開門發現是一個尿壺,康蓉想了想,還是收下了,朝著胡軍的屋子裏喊了一聲謝謝。


    胡軍回屋就反常的躺在炕上傻笑,李秋李冬刷完碗,見他這個模樣,不免取笑。


    “胡哥,你是看上康蓉了吧…怎麽和她說話就臉紅呢!”


    “別胡說,咱們都是革命友誼,你倆小心點,被吳德聽見罵你倆。”


    “他要罵也是罵你,哈哈…胡哥別鬧…”


    胡軍已經上手了,把李秋李冬騎在身下,三個大男人打鬧一團,康蓉聽見裏麵有動靜,還是敲了門。


    “胡軍…我找你…”


    胡軍聽見康蓉說找她,瞬間撒開李秋李冬了,然後整理整理衣裳,打開門走了出去。


    “怎麽了,你…不用謝我…應該的嘛!”


    “不是,我是說你送女孩子夜壺,這個有點…不過我收下了,這是我剩下的花生,都給你了,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哦…哦…”


    康蓉把花生塞到胡軍懷裏就回屋了,胡軍拿著裝有花生的紙包。湊近鼻子聞了聞,這香,這是花生嗎,這麽香。


    胡軍把花生揣進懷裏,生怕別人看見,進了屋子李秋李冬用眼神搜索著胡軍,康蓉給了他什麽啊!


    “胡哥,康蓉給你了啥啊,給我們看看。”


    “好,給你們看看,大巴掌…”


    胡軍今天心情好,也有興趣和李秋李冬鬧了,康蓉蒙上耳朵,隔壁屋子真吵鬧,不過康蓉還是感謝胡軍事事想著她的恩情。


    上官淺睡醒一覺就好多了,其實不單單是符管用,昨晚周深抱了上官淺半個晚上,上官淺覺得安穩極了,早上自然就好了,周深沒意識到上官淺漸漸的已經願意和他親近了,他還以為昨天晚上上官淺是夢遊。


    “孫子,把水放下,快吃飯。”


    “行,奶奶,二爺收拾行李呢,應該是帶我們去農場,我們住幾天就回來,給水給你們打滿了。”


    “去農場啊!你二爺想你建設叔了。”


    “不是,農場來老師了,能教我們一些農業知識,二爺特意帶我們去的。”


    “這樣啊!農業老師,應該是供銷社老淩那個侄女淩籠吧!你二爺還和我說過她…”


    周爺被周奶踩了一腳就不說了,周爺意識到說錯話了,孫媳婦還在呢,這話不敢瞎說了,周深沒理解爺奶的意思,坐下來喝了幾口粥。


    “小淺,身體好點沒,不如就和二爺請假吧吧!今天不去了。”


    “不行…不能請假…我沒事…你看…真的沒事了…”


    “嗯…行…今天你氣色好很多了…”


    趙景泰和嚴燕在桌子下拉著小手指,這種在眾人麵前偷偷摸摸的情趣他倆最喜歡了。


    “嚴燕,你笑什麽呢!”


    “啊,沒有啊,你身體好了我高興…你快吃快吃,別關注我了…”


    被上官淺發現了,嚴燕差點喝嗆了粥,推開趙景泰的糾纏,專注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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