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英腿腳很快,跑到柳振華的家門口,叩了家門,柳振華晚上從來不睡的太死,就怕有人來求醫。


    柳振華:“誰啊!”


    邱小英:“柳叔…柳叔…我小英…請你和我去農場一趟,我們兩個孩子被水泥砸了…”


    柳振華:“我就起來…”


    邱小英把本來睡下的柳叔請了出來,柳振華從軍區醫院退休之後就和老伴住在農場後麵的房子裏,春耕夏織過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本來邱小英埋怨柳振華一家占了農場的一些地方,今天看來,柳振華在這住剛好派上用場了。


    柳振華:“是那倆個丟的知青受傷了嘛!”


    邱小英:“他倆還沒找到呢!是周深和長沙來的一個知青…不知道怎麽的就被砸了。怎麽叫都不醒。”


    柳振華:“啊!周深…是你大爺家的那個孫子吧!”


    邱小英:“是…咱們快走…”


    柳振華:“快走…”


    邱小英在門口大概描述了一下倆人受傷的過程,一聽說是周大年的侄孫子,柳叔二話沒說,加快腳步隨著邱小英來到農場的男生宿舍。


    周大年心裏著急啊!侄孫子要是有個意外怎麽和家裏的哥嫂交代啊!周大年在門口抽起來煙,急得焦頭爛額。周建設也擔心,畢竟是在農場出的事,周深是大爺一家的寶貝,要是砸個好歹,可怎麽和在長沙的周深爸媽交代啊!


    周建設:“爸…怎麽就這倆孩子挨砸了…別人都沒事呢…”


    周大年:“小淺說是周深幫她擋了水泥板,肯定為了救媳婦吧!”


    周建設:“我看不如我去回家告訴我大爺一聲~讓他們來看看…”


    周大年:“先讓老柳看看再說,要是不行就給你大爺請來…”


    周建設:“那也行…”


    胡軍和吳德看向周深和趙景泰也束手無策,怎麽會這樣呢!白陸沒找到,先折進去兩位大將,胡軍也看見周深身上有傷,怕傷口感染,提議給周深的衣服拔了。


    胡軍:“來吳德,給周深上衣脫了,他胳膊傷了,還流血了…”


    吳德:“趙景泰脖子也腫了一片,來,胡軍你慢些…”


    吳德和胡軍把周深和趙景泰的上衣脫下,可能抻到周深的傷口了,周深疼的喊了一聲,稍微清醒一些了…


    胡軍:“周深…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周深沒反應,上官淺和嚴燕變得隻會哭了,在一旁不知道該幹些什麽。


    吳德:“你倆別哭了,不如你倆去找那對雙胞胎,讓她倆找些熱水來…給周深擦擦…”


    嚴燕:“走…咱們去找點熱水來。”


    上官淺和嚴燕才想到這些,趕快跑出去找大大小小,剛好大大小小不放心上山的李秋李冬,在外麵閑逛等著李秋李冬呢。上官淺看見是大大小小在前麵亂逛心裏一著急,連話都不會說了。


    上官淺:“大大,小小…”


    大大:“嫂子…跑什麽啊!怎麽了啊!怎麽還哭了啊!怎麽了…”


    上官淺:“熱水…熱水…”


    大大:“熱水…怎麽了,嫂子,你怎麽了…”


    一旁的嚴燕拉住上官淺,定了定神,開口說。


    嚴燕:“大大,你快找些熱水來,周深和趙景泰受傷了,你嫂子是嚇得,我們在建設叔旁邊的男生宿舍呢。”


    大大小小:“啊!我們馬上就端熱水來…”


    大大小小還以為上官淺受了什麽委屈,哭的梨花帶雨,原來是周深受傷了。姐倆去廚房,拿熱水去。


    大大:“老妹,你看嫂子對周深就是真愛,哭的多傷心…”


    小小:“啊!姐,李秋李冬和周深一起上的山,會不會他倆也受傷了啊!”


    大大:“沒有吧!剛才嚴燕沒說李秋李冬受傷啊!咱倆快走,拿了暖壺快走。”


    大大小小跑去廚房,端了四個暖壺來到宿舍,柳振華剛好到了。


    周大年:“哎呀,老柳,這麽晚了,我…”


    柳振華:“虛的不說了…我看看這倆孩子在哪…”


    周大年:“在這…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也叫不醒啊!”


    柳振華:“我看看…”


    柳振華翻了翻兩個人的眼皮,又看了看嘴唇,隨後摸了摸脈,又看向哭的梨花帶雨的上官淺和嚴燕,柳振華撚了撚自己的須子。


    柳振華:“這倆人結婚了?”


    周大年:“結了啊!在長沙就結了婚才回來的。”


    柳振華:“好吧…你們也別哭了,沒什麽事…我紮幾針就好了…”


    周大年:“那就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屋裏的氣氛沉重,借著油燈,柳叔把幾個銀針紮進他倆的後背上,又捏了捏他倆的手,周深和趙景泰臉色好了很多,隨後吐出一口瘀血,嚇壞了一旁的幾人。


    上官淺:“啊!周深…”


    周大年:“沒事沒事,孫媳婦,別怕,周深沒事,把體內的瘀血吐出來就好了…”


    嚴燕:“真的沒事嗎?”


    胡軍:“這都吐血了,怎麽還沒事啊!”


    柳叔:“真的沒事,看給你們心疼的,這倆孩子身子壯的很,沒傷到骨頭,受到刺激氣息暫閉了,剛才連五官都自封了,現在沒事了,五官打開了,在和他倆說話就能聽見了。一會就能醒…”


    周大年:“啊,是這麽回事,我說怎麽叫都叫不醒…柳哥…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了…”


    柳叔:“謝啥…跟我還客氣…晚上看著點他倆,這倆孩子吸了點瘴氣進去,晚上可能發燒…燒過就好了,第二天一早啥事沒有。”


    上官淺:“那就好,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嘛!”


    柳振華:“你們…真的結婚了?”


    上官淺:“啊!我們…”


    周大年:“幾個孩子都嚇傻了,話都不會說了,柳哥,這倆孩子不會有後遺症吧!”


    柳振華:“不會…放心好了,晚上醒了喝點熱水發發汗就好了,明天就沒事人似的了,行了,我走了,有什麽事再來叫我。”


    周大年:“那太好了…那太好了…我送你…柳哥…”


    周大年給柳振華送出去,周深和趙景泰也差不多醒了,上官淺和嚴燕在床邊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倆心疼。


    周深:“我倆沒事…你別哭了…小淺…”


    趙景泰:“嚴燕,你為我哭了…你為我咳咳…”


    嚴燕:“別說話了,你個傻瓜…嚇壞我了…”


    上官淺:“周深…你好些嗎?還疼不疼了…”


    周深:“我沒事…咳咳…”


    上官淺:“你別說話,我想辦法給你搬到旁邊屋子去…晚上我和嚴燕照顧你倆…”


    大大小小:“那屋還有個袁芳吧!不如你們去我們那屋,我們那屋是兩個大床…周深哥哥,你能走嗎?”


    周深:“能走…”


    上官淺:“這樣一來你倆住哪啊!”


    大大小小:“我倆就住女士宿舍就行了,現在也不冷了,晚上都不用蓋被子…”


    嚴燕:“這…行嗎?”


    大大小小:“剛才柳叔不是說會發燒嘛!那個袁芳脾氣古怪的很,有她不利於周深哥哥養病。我們不放心,你倆要是能走就走吧!去我們的屋子。”


    上官淺:“別了吧,還是去女士宿舍吧,胡軍,吳德我還需要你們幫幫我們…我先去和袁芳說一聲,要是她不同意我在去你們那屋,大大小小,謝謝你們…”


    大大小小:“那也行,她要是不同意,就在去我倆的屋子。”


    上官淺:“嗯…行…”


    胡軍:“沒問題,周深,我背著你…吳德,你背著趙景泰…”


    趙景泰:“我能走…你扶著我就行…”


    吳德:“別逞能啊哥們…”


    趙景泰:“我真沒事,就是腦子暈乎乎的…”


    周深:“我也覺得暈…”


    上官淺和嚴燕推開屋子門,袁芳還沒睡覺,上官淺頓了頓還是開口說話了…


    上官淺:“袁芳,周深和趙景泰受傷了,需要在咱們屋子養傷一個晚上…”


    袁芳:“啥,周深怎麽了,怎麽了…”


    上官淺:“被水泥板砸了…晚上我們需要在屋子裏讓他倆養傷。”


    袁芳:“啥…他在哪呢!”


    上官淺:“在隔壁呢 這不來了。”


    胡軍半背著周深走來了,袁芳一臉擔心,責怪周深不小心。


    袁芳:“你怎麽回事啊!你胳膊,啊!血…”


    周深:“你別大驚小怪的,我沒事…”


    嚴燕:“袁芳,你能不能…住在別的屋子一晚…他倆晚上可能發燒,你在不方便…”


    袁芳:“我住哪都行…可是…我能去哪啊!”


    上官淺一時沒想到袁芳怎麽安頓,周大年和周建設還有邱小英送完柳叔回來了,剛好看見女士宿舍的門開著就進來了。


    周大年:“醒了,還能走了…大孫子,怎麽樣了,還難受不…趙景泰你咋樣了,沒事了吧…”


    趙景泰:“我沒事了,就是頭暈…”


    周深:“我也沒事 二爺,給袁芳找個住處,我倆在這屋住了,她在這不方便…”


    周大年:“這,建設你說怎麽辦好…”


    周建設:“行行行,沒問題,小英,你和袁芳住,我去男孩子那屋擠擠就行了…”


    袁芳:“那行吧…周深你好好養傷…”


    周深:“去吧…”


    邱小英:“和我來吧!小芳…”


    周建設這麽說了,邱小英不好拒絕,拉著袁芳就回屋子了,在這也幫不上啥忙,袁芳表麵有些擔心周深,心裏一點波瀾都沒有,反而很擔心在外麵還沒回來的杜雙。


    周建設:“你們好好養著,爸,咱們出去吧!”


    閑雜人等都出去了,屋子裏隻有長沙四少,上官淺給周深擦身上,眼淚止不住的掉,心疼的不得了。


    周深:“我沒事了,別哭…”


    上官淺:“你還說沒事,剛才嚇死我了…”


    趙景泰:“值了…”


    嚴燕:“別說話…我給你擦擦脖子…你脖子都腫了…”


    屋裏的長沙四少互相心疼,屋外的周大年驚魂未定,好在孫子是沒什麽事。


    周大年:“剛才老柳說了兩遍他們結婚沒,這是啥意思。”


    周建設:“可能是柳叔好奇吧!爸,你們在塔樓找到白陸沒有啊!”


    周大年:“差點忘了正事啊…塔樓裏沒有他倆,連陷阱我們都去看了,都沒有,能去哪呢!”


    周建設:“會不會在打獵的那個小房子裏啊!”


    周大年:“也有可能,我沒法去了,就等著你老丈人的消息了…唉…”


    周建設:“爸你腦門都是汗…”


    周大年:“這不急得嘛!又是白陸丟了又是周深受傷的…唉…”


    周建設:“肯定沒事…剛才我覺得心裏毛毛的,現在就好了…”


    周大年:“唉,走吧,去農場門口,我看看親家下來沒…”


    周建設:“我陪你去…”


    屋裏的胡軍和吳德幫周深和趙景泰活動活動筋骨,好在沒有傷到骨頭。


    周深:“行了,我們沒事了…你們…噦…”


    趙景泰:“噦…”


    嚴燕:“怎麽吐了…”


    上官淺:“周深…我給你拍拍…”


    周深和趙景泰嘔吐不止,一股腦的都吐在了倆人脫下來的衣服上了…


    胡軍:“吸了瘴氣就是這樣…吐了就好了…”


    吳德:“等白陸回來…你倆可要好好和他說一下你倆的傷勢。”


    周深:“對了白陸還沒找回來呢!誰在外麵找呢?”


    胡軍:“還能有誰,李秋李冬還有邱勇和杜雙還有幾個工人,說是去深處找找,找不見就回來了…”


    周深:“那還行…吐出來好多了…”


    趙景泰:“我也是…”


    上官淺:“喝水…你倆喝點水…”


    白陸沒找回來,眾人臉色都不好看,周深受著傷還擔心白陸。


    吳德:“剛才那個柳大夫看著仙風道骨的,幾針下去你倆就醒了…”


    周深:“那是從軍區醫院退休下來的老先生了…幸虧有他了…”


    胡軍:“想不到小小的農場臥虎藏龍,能有如此手藝高超的人。”


    周深:“咳咳…你倆坐下說話…累一晚上了不如回去歇會吧!”


    吳德:“我倆哪睡得著啊!白陸沒回來呢!”


    趙景泰:“要是白陸當了逃兵,再回來,咱們誰也不許理他…”


    胡軍:“我看不能,他沒那麽大膽子,再等等吧,邱叔還在外麵找呢!”


    吳德:“我以前想過當逃兵,後來一想就算了,得不償失,這裏也不錯,比新疆和內蒙強多了。”


    幾人在屋裏聊天,周大年見邱勇遲遲不回來,又不放心周深,又回來宿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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