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梔子懷抱李秋,他冰涼的腳被李秋大腿緊緊夾著。雙手被李秋緊緊把住,渾身被熱氣包圍。那梔子被他裹著,身上溫暖極了。李秋把毛衣給她穿上,萬一身體進了風會有風濕。


    李秋:“你身上這麽冷 我倒是想起來,前年過年前我去冬泳,一個短頭發的小姑娘在河邊玩水,後來應該是不小心掉進去了,我給她抱起來,抱到派出所去了。她身上和你一樣冰涼的。”


    那梔子:“前年?那女孩長什麽樣啊!”


    李秋:“矮矮的,瘦瘦小小的,短頭發,麵貌我忘了,不過她當時應該是哭來著,一邊哭一邊玩水,然後掉下去了。”


    那梔子:“你救起她,你給她兩個嘴巴是嗎?”


    李秋:“你怎麽知道,不是嘴巴,是怕她凍死了,想把她打醒。”


    那梔子:“原來是你,你個混蛋,我根本沒嗆到,也想冬泳來著,還沒遊呢你給我抱起來,還給了我兩個嘴巴 。”


    李秋:“啥,居然是你,不對啊!那前年你多大啊!”


    那梔子:“十六啊!我長的比較小,看起來像剛十歲的。我這兩年才長個的。”


    李秋:“啊!哈哈,哈哈哈,那不是嘴巴,是怕你凍死了,哈哈哈。原來是你啊!哈哈哈。”


    那梔子:“都給我打懵了,本來我是醒著的,一挨打就不敢睜眼了,你就一路抱著我送到派出所,然後你就走了。”


    李秋:“對啊!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


    那梔子:“就因為這個,我爸媽在沒讓我去河邊…我喪失了好幾年的自由,哎呀呀,居然是你這個混蛋啊!”


    李秋:“哈哈,為什麽啊!為什麽不讓你去河邊了啊!”


    那梔子:“哼,我那天是和我媽吵架了,我跑出去了,一邊哭一邊洗臉的,我看見你跳下去了,我也想冬泳的,沒想到剛下去你就給我拖上來了。我爸媽以為我溺水了呢!就再沒放我出去過。”


    李秋:“那你遊泳你撲騰什麽啊!我也以為你是溺水了呢!”


    那梔子:“什麽撲騰啊!那是狗刨…”


    李秋:“哈哈哈 哈哈哈哈,狗刨,哈哈哈,哈哈現在想想是像狗刨。”


    那梔子:“你太壞了,你…你那個時候為什麽不給我做人工呼吸啊!”


    李秋:“那你不是沒事嘛!哈哈哈,我錯了 我應該那個時候就給你人工呼吸的 哈哈哈。”


    那梔子:“討厭吧!我活到這麽大,就你給了我兩個嘴巴還有暈倒在你懷裏過。”


    李秋:“哈哈,你一輩子都要在我懷裏,哈哈哈…前年那場人工呼吸,我現在給你補上。”


    那梔子:“嗚…”


    李秋堵上那梔子的最後一絲喘息,怪不得那梔子覺得李秋懷抱好溫暖,前年快過年,李秋去冬泳 遠遠看見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在那哭,李秋沒理會,跳下河裏,本想泳起來散散熱 誰料自己目光沒從小姑娘身上離開過,看見她跳下來立馬就去把她拖起來,那梔子還沒反應過來 就覺得被人抱起來了,還沒把眼睛睜開就挨了打,那梔子閉眼看看這人要幹嘛,誰料這人居然抱著她去往派出所,那人的胸膛很溫暖,那梔子濕透的衣服都燙幹了,事後朱珠擔心不已 再沒讓那梔子一個人去過危險的地方,那梔子生氣那人多管閑事的同時也懷念那個溫暖的懷抱,可是沒有一個人能給她那個感覺,直到現在,那梔子抓著這份溫暖 再也不撒手。


    那梔子:“李秋…”


    李秋:“嗯?”


    那梔子:“我愛你…”


    李秋:“我也愛你…”


    最簡單的表達愛的方式就是我愛你,一句愛你,我都全部,我的脆弱,我的不安,全被你擁入懷,你擁我入懷的愛給予我勇敢,給予我安全,從此生命的河流中,多了一個掌舵的人,控製著我一生的方向。


    缺氧的環境裏,周深看向他懷裏的上官淺,上官淺小聲的夢話 :“周深,你壞…”周深舔上上官淺的脖子,隨後繼續暈過去。


    嚴燕和趙景泰同時睜開眼睛,就互相看一眼,彼此微笑,手拉著手,確認彼此在身邊,接著暈。


    胡軍探了探康蓉的鼻息,康蓉咬住他的手,不過沒有力氣,胡軍拍了拍她,康蓉撒開,隨後抱緊了胡軍的胳膊,胡軍滿足的續上他的夢。


    夜深了 那梔子懷抱李秋,李秋平躺,這樣看來,李秋的睫毛也長呢,這兩年李秋長的這麽高了,比她高一整個腦袋呢!


    西寧的月光伴隨嘈雜的風聲,鑽進眾人被窩裏,眾人不自覺的壓了壓被腳。明天就去西藏了,可能會比現在還難受。隻想好好睡一覺的眾人沒想到這一覺居然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黑鐵見沒人下樓實在不放心才把他們叫醒,周大年一看時間,都已經下午了,立馬一屋子一屋子的敲門,一個個給他們都叫起來。一個一個都沒事,周大年才放心。


    眾人:“哇啊,幾點了啊!”


    周大年:“下午兩點半…”


    眾人:“啊!睡了這麽久啊!”


    周大年:“嚇死我了,好在你們沒事啊!”


    黑鐵:“我也是看見你們沒人出來了才著急開門的。”


    周大年:“謝謝你啊!黑鐵。”


    眾人:“肚子餓…”


    黑鐵:“我準備好羊肉牛肉火鍋 大家來吃吧!”


    眾人:“好耶。”


    周大年:“叨擾你們這麽久,真不好意思了,黑鐵領導,你有空去桂陽,我招待你。”


    黑鐵:“我離不開這裏的,不能離開龍管理。”


    周大年:“哦哦,好,那有機會,我再帶著這幫孩子看你來。”


    黑鐵:“不用客氣,來吧!上座。”


    滿滿一桌子的羊肉牛肉,還有幾樣叫不上名字的青菜,這頓火鍋比在家吃的時候好吃,原來這裏的日子不算苦嘛!


    那梔子:“嘿嘿,大家沾著二八醬吃更好吃。李冬給你。”


    李冬:“謝謝嫂子。”


    李秋:“哇啊,睡了這麽久 我怎麽覺得還這麽累呢!”


    眾人:“你肯定最累啊!哈哈哈…”


    李秋:“哎呀,不和你們說了,真討厭呢!梔子你多吃點肉補補。”


    周大年:“累也是正常的,好在你們在西寧已經過渡兩天了,去了西藏不會這麽難受了。”


    黑鐵:“我們龍管理說了,到了那邊會有人接你們,本來是坐犛牛去昌都,他派了人,派了車接你們。”


    周大年:“太謝謝你了,太感謝了。”


    胡軍:“這是什麽啊!血乎拉拉的。”


    趙景泰:“是生肉 …”


    嚴燕:“啊!涮著吃的嘛?”


    黑鐵:“這是生的牛肉醬,吃了會有牛身上的力量注入靈魂。”


    周深:“啊!我嚐嚐…哎呀,這味道。吳德,你嚐嚐 你肯定喜歡。”


    吳德:“我嚐嚐,哎呀,我可喜歡不起來…”


    白陸:“我可不嚐,給那梔子吃吧!”


    那梔子:“好啊!”


    李秋:“不成,不能吃,會拉肚子的。乖,不吃啊!”


    那梔子:“好吃的,你嚐嚐,我爸媽就是吃這個之後有的我。”


    李秋:“那我可要吃,我嚐嚐…還行,不難吃啊!”


    那梔子:“是吧!不難吃 哈哈…”


    康蓉:“梔子,這是生的肉,還帶著血絲呢!”


    那梔子:“好吃 蓉兒姐,你快給胡軍吃一口。”


    康蓉:“胡軍,你要嗎?”


    胡軍:“我還是算了吧。”


    趙景泰:“小燕你嚐嚐不…”


    嚴燕:“嚐嚐也行…怎麽說呢,有點甜還有點鹹…還行,不討厭 小淺,嚐嚐啊!”


    上官淺:“啊?我…我嚐嚐…”


    周深:“不好吃就吐了。”


    上官淺:“好吃,好奇妙的味道,周深,你再吃一口。”


    周深:“我夠了,我夠了,你吃吧!”


    康蓉:“那我也嚐嚐吧!嗚…不算難吃啊!不血腥啊!”


    那梔子:“嘻嘻,咱們四個能吃到一塊呢!”


    吳德:“你們女的口味好怪啊!又怕這個又怕那個,沒想到吃到嘴裏都不怕了。”


    李秋:“梔子,你吃過蛇肉嘛!”


    那梔子:“嗯,吃過,蛇肉烤著吃可好吃了,嘻嘻。”


    李秋:“天哪,果然是一樣的,真奇怪啊!她們三也喜歡吃蛇肉。”


    那梔子:“嘻嘻,吃完生牛肉醬我渾身都是力量。”


    李秋:“好了,快老實點…”


    周大年:“一會吃完別睡覺了,把行李收拾一下,再過會咱們去火車站等著去。”


    黑鐵:“尊貴的客人,我們龍管理說了,這些幹果送給你們,還有這些紅景天,一路上你們要是遇到麻煩就提龍管理,別人不敢碰你們的。”


    周大年:“又給我們這麽多東西啊!太謝謝了啊!”


    黑鐵:“我們龍管理說了,比起你們對他的恩情,這些微不足道,如果這位漂亮的小姐願意留在這,我們家小少年會娶你做妻子。”


    那梔子:“啊!那可不行。”


    李秋:“那絕對不行,她是我老婆,我們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


    黑鐵:“嗯,我們龍管理尊重你們的任何決定。”


    周大年:“那好,我們不打擾了,李秋還有梔子你倆快去收拾東西,你們幾個快去。”


    周大年知道 這個地方龍管理就是法律,絕對不能招惹,眾人去樓上收拾好行李,周大年看了眼時間,三點半了,杯子裏的酥油茶沒了,周大年端著茶壺開門,剛好塔娜拿著茶壺在門口等待。


    四目相對,周大年差點沒看出來這是那個馬背上的紅衣女子,塔娜顯然是認出周大年來了,不過什麽話都沒說,她手上戴有一串已經被風霜侵蝕的綠鬆石。遞給周大年一壺新的酥油茶就走了。周大年則是愣在原地,和他年輕時一樣愣在那。直到吳德喊他。


    吳德:“二爺,二爺發什麽愣啊!”


    周大年:“啊!你還喝茶嘛!”


    吳德:“不愛喝…”


    周大年:“那行,叫上那幾個咱們走吧,去候車啊!”


    吳德:“我去叫。”


    周大年閉上眼睛拿起行李,這麽多年 塔娜容貌好像一點沒變,又好像變得不是那個馬背上的塔娜,雖然隻有幾麵之緣,可這信息帶來的衝擊,還需要周大年緩一下。周大年站在樓道等他們,周深挽著上官淺走過來。


    周深:“二爺,愣神什麽?”


    周大年:“哦,沒事,走吧!”


    周深:“嘿嘿,剛才那個阿姨問我是不是你兒子,我說是你孫子,她特別震驚呢!”


    周大年:“我當爹沒兩年就當爺了,哈哈哈,走吧!”


    周深:“嗯…小淺咱們倆的孩子管建設叔也叫爺呢!神奇吧!”


    上官淺:“嘻嘻,真好呢!”


    火車站和賓館隻隔了兩條街,周大年婉拒了坐車去,富裕出來的這點時間剛好帶著他們走走街道,黑鐵在他們身後跟著。把他們送上火車他今天的使命就完成了,那梔子回頭看,幾匹馬颯颯的從他們身後掠過,這讓那梔子羨慕不已。


    那梔子:“哇,好颯,我喜歡。”


    李秋:“我也會騎馬…黑鐵叔,能給我們牽一匹馬來嘛!”


    周大年:“多危險啊!”


    那梔子:“嘻嘻,沒事的二爺,李秋我倆要策馬奔騰…”


    周深:“小淺,可惜我不會騎馬,不然也帶你騎馬。”


    上官淺:“我覺得危險,梔子,真的可以嘛!”


    那梔子:“沒事的。”


    黑鐵牽來一匹紅色的高馬,李秋一腳踏上去,一手把住韁繩 一手伸出來,那梔子拉著他的手跳上馬背,一聲架,倆人策馬往火車站奔去,甩後麵人一個沒影,瀟灑的笑聲讓後麵的人羨慕不止呢!


    周大年:“這倆孩子,走吧,咱們走吧!”


    黑鐵:“我們有馬車,你們坐嗎?”


    白陸:“馬車,行,我們坐。”


    黑鐵拉過一個大馬車,眾人坐上去,這種感覺很奇特呢,黑鐵拿著鞭子,幾下驅趕馬場追趕前麵的李秋和那梔子。隻不過追不上策馬奔騰的李秋和那梔子。那梔子張開雙手,任憑肆虐的風順著她衣縫鑽進她的胸膛。李秋緊緊抱著她 生怕她會掉下去。


    那梔子:“哇奧,好棒啊!”


    李秋:“哈哈,我問你你嫁不嫁給我,你說的什麽…”


    那梔子:“哈哈哈,架,架,架,”


    李秋:“哈哈哈,架。”


    二人大笑,一路奔騰到火車站,路邊的人還有策馬的人紛紛給他們讓路,因為這是龍管理家的馬,到了火車站,那梔子一臉興奮,是長久的期盼得到滿足的喜悅,李秋拉住韁繩,那梔子和李秋要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還有人趴在這墊腳,嚇了那梔子一跳。


    那梔子:“幹什麽啊!”


    李秋:“不用不用你們,你們別這樣。”


    那人起身,李秋一個跳步下來,然後接住那梔子,很多人朝她們低頭,李秋撓撓頭,先帶那梔子進去吧。


    候車室裏,那梔子坐在李秋旁邊,不解這裏的一切。


    那梔子:“這裏的人為什麽會有這種心態啊!”


    李秋:“可能生長環境不一樣。不過肯定會好的,會像咱們一樣 互相尊重。”


    那梔子:“他們好像特別尊敬咱們。為什麽。”


    李秋:“因為咱們身上的袍子吧!是龍管理給的,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符號啊!”


    那梔子:“有可能。”


    眾人跟隨而來,馬車肯定沒有馬背瀟灑,而且顛簸,白陸這不正纏著李秋教他騎馬呢!


    白陸:“李秋 教我,教我騎馬。”


    李秋:“到了昌都就教你,好不好。別磨人了啊!”


    白陸:“你怎麽用哄那梔子的口氣哄我啊!去去去,哄你媳婦去。”


    李秋:“哈哈哈,我都沒注意,哈哈哈,白陸別撅嘴,給你吃幹果。”


    白陸:“哼我不要,二爺,我提議咱們到了昌都,男人住一屋,女人住一屋。”


    周深\/胡軍\/趙景泰\/李秋:“不行。提議無效。”


    周大年:“白陸啊!人家都是兩口子,你不能這樣自私啊!”


    周深\/胡軍\/趙景泰\/李秋:“就是啊!我們有結婚證的,和你住算怎麽回事。不行。”


    白陸:“哼,二爺不向著我。”


    周大年:“不是二爺不向著你,這事你有點讓人為難嘛!”


    白陸:“可是…”


    上官淺\/嚴燕\/康蓉\/那梔子:“閉嘴。”


    一個巨大的閉嘴襲來,白陸撅撅嘴,再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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