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東看著董愛政和安寧抱著哭，撇撇眼，他也哭，蹲地上哭，一個大老爺們蹲地上哭，朱清凱看了白了一眼，什麽東西啊！
周大年：“董東，你鬧也鬧夠了，就走吧。”
董東：“走，走哪去，我哪還有家啊！”
周大年：“你…那你在錦州都有家了，你回去不就行了嘛！”
提起錦州，董東更委屈般，抹著眼淚不說話，朱清凱都想踹他一腳了，真不是個東西。
徐躍進看向大大和安寧，這一家三口日子過得好好的，董東非來攪和，為了大大有個安生日子過，徐躍進和董東說。
徐躍進：“董東，你在徒河老院住呢，你就白天來木頭場，我們給你做飯吃，不差你一個人的口糧，別去騷擾董愛政和安寧去了。”
董東：“你給我做飯吃算怎麽回事。”
徐躍進：“我不差你這口吃的，為這我閨女有消停日子，你別去騷擾人家了。”
董東：“你給我養老，我就不找安寧的麻煩。”
眾人：“你還要不要臉啊！給你飯吃就不錯了，人家憑什麽給你養老啊！”
眾人可覺得這個董東太無賴了，徐躍進為了大大就想答應下來，安寧不讓啊！
徐躍進：“行，養老就養老，你明天搬來木頭場。”
安寧：“不行，這絕對不行，你滾，你滾，董東，你滾。”
董東：“我就不滾，我爸也給我留院子了，我就不滾。”
董愛政：“那是我爺給我的，給你住是我和我媽仁慈，你趕快滾啊！滾。”
董東：“我是你爸，你讓我滾，你不怕遭雷劈。”
眾人：“雷劈也是先劈你。”
這麽多人對持董東一個，董東顯然說不過，朱清凱也想讓董東快走。
朱清凱：“董東，你別矯正了，連身衣服都沒混出來，要著飯回來的，還有臉在這欺負他們娘倆呢，你回錦州，我去找你倒插門那家說和去，我給你買票，送你回去。”
董東一聽朱清凱想把他送走，又蹲下就是不走，朱清凱氣的要踹他，周大年拉住朱清凱，這要是踹傷了 還得出錢給治去，說不好還賴在他家了。
周大年：“書記書記，你別動氣，我和他說幾句。”
周大年給周建設使眼色，周建設把朱清凱扶到門口坐著，周大年蹲在地上，和董東說話。
周大年：“董東，你都在外麵過這麽多年了，你還回來幹什麽啊！”
董東：“我根在這…我得回來。”
周大年：“那你就在徒河好好過日子，跟生產隊出工，餓不死，別找安寧麻煩了。”
董東：“我有孫子了，我得認孫子啊！”
董愛政：“做夢去吧，一眼也不給你看，孩子生了送到我姥姥家養著去，你一眼看不到。”
董東：“你敢…咳咳…”
董東站起來，指著董愛政瞪眼，董愛政白他兩眼，董東氣的拍著桌子大喊。
董東：“我是你爸，你敢不讓我看我孫子…”
董愛政：“你是誰爸啊！你端屎端尿的伺候誰了，你趕快給我滾啊！”
董東：“我…”
周大年：“行了，你坐下，坐下。”
周大年拉著董東坐下，董東氣的吹胡子瞪眼，隨後又哭出來，拍著桌子哭。整個國營飯店的桌子跟著遭殃。
眾人：“這又哭又嚎的，什麽玩意啊！”
眾人鄙夷這個董東，真心疼安寧，這麽好的人，被董東耽誤了半輩子。董東哭完就說話，拉著周大年的手說話。
董東：“二哥，我苦啊！苦啊！”
畢竟是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周大年沒少和董東掏鳥蛋下河摸魚的，看著董東這個樣子，周大年也覺得痛心，董東說他苦，那就讓他把他的苦說出來。
周大年：“你苦啥啊！你不也成家了嘛！你苦啥啊！”
董東：“我…我那叫成家啊！我天天幹活啊！磨豆腐啊！沒歇過一天…沒歇過一天啊！”
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磨豆腐，董東磨了快二十年豆腐。累的身板可垮了，怪不得看起來比同齡人老這麽多呢。
周大年：“過日子家家如此啊！我們開荒種地也沒輕鬆到哪去啊！磨豆腐也是個營生，回去吧，董東，二哥給你買票，再給你點錢，回去吧。”
董東：“回不去啊！你種地還有點收成呢，換點布票還能過日子呢，我幹了二十年，幹了二十年，一分錢沒有，給我一身破爛，給我趕出來了，給我趕出來了…”
眾人：“活該 。”
董東拍著桌子哭，看來他在外麵這二十年是不怎麽好。董愛政聽了真解氣啊！咋不累死他。
周大年吧嗒著煙，當初董東覺得安寧不清白和安寧離完婚跑了，董家以前在徒河可是大戶，既然董東在外麵日子過的苦，回家來也行啊！好歹有口飯吃啊！不知道這個董東怎麽混成了這樣。
周大年：“你別哭了，你自己找的，你覺得苦你就回來啊！你爸到死沒看見你一眼，氣的沒閉眼啊！”
董東：“我…我對不起我爸啊！我爸給我寫的信讓這個婆娘攔住了，攔住了啊！我不知道啊！”
周大年：“那你逢年節回來看看他啊！收不到信你也知道家裏還有個爸啊！”
董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這二十年在外麵的苦。
董東：“我咋沒說回來，過年我和我那婆娘說我回來看看，那婆娘就不願意，說什麽一天不賣豆腐就沒錢給孩子買書本，我一天一天的幹，我沒見到我爸最後一麵啊我……哎呀呀…”
說到激動處，董東把桌子拍的賊響，拍到手疼，也不解氣，還拿腦袋往桌子上撞，撞了幾下，腦袋趴在桌子上哭啊！
周大年：“別哭了，你在錦州生幾個孩子啊！”
董東舉起手，三個手指頭 三個孩子三張嘴呢，負擔是不小，累點也能理解，可是董東突然抬起腦袋大喊，崩潰的大喊。
董東：“三，沒有一個是我的，沒一個是我的啊！沒有一個是我的啊！”
眾人：“啊？”
董東扇著自己臉蛋，眾人驚訝不已，朱清凱點點頭，朝著周大年說。
朱清凱：“他這算活明白了，我們老二家那個朱武說，董東的這個豆腐西施可是當地出了名的人物，他留下的三孩子，其實各有各的爹，和人家爹長得一模一樣，人家爹也認了，豆腐西施也承認了，就這個傻貨，被騙了二十多年。”
眾人：“我的天哪…”
董東拿頭撞牆啊！徐躍進拉著他 死在這可咋辦啊！眾人歎口氣，這也太廢物了，這都發現不了嘛！
周大年：“你…你老婆什麽時候大肚子你不知道，你真是二貨啊！”
董東拍拍臉，既然丟人，就丟人到底吧。
董東：“她半年一年的不讓我碰，好不容易讓我碰了，第二天就說有了，我不是不知道她，我…我走不了啊！我抱著一個又一個的孩子我走不了啊！我舍不得走啊！”
徐躍進：“這孩子跟你長的不像，你就不懷疑啊！”
董東：“我說了她就打我，就不給我飯吃…”
周大年：“那你咋不早點回來啊！”
董東：“安寧也是一次就有董愛政的了啊！我想怎麽三個也有一個是我的吧！就這麽過日子吧！可是…那天…”
眾人：“那天怎麽了…”
眾人這些日子可八卦了不少的往事，聽的正起勁呢，董東停頓一下，眾人還不幹呢。
眾人：“快說啊！”
董東：“上個月我腰徹底傷了，磨不了豆腐了，我就說歇歇，下午這婆娘就給我了一個破棉襖，讓我走，哪來的回哪去，我肯定不走啊！我在大街上抱著三孩子不走…可是…可是…”
眾人：“別可是了，快說…”
朱清凱冷哼一聲，朱武給朱文收屍的時候和他說了董東的事，朱清凱了解個大概了，不過朱清凱還想聽從董東嘴裏說出來他的悲慘。
董東：“可是…來了三個男人，就在門口，大庭廣眾之下，把我懷裏的三個孩子都給我領走了，那路邊兒的人指指點點的，我看著他們一個個長得一模一樣，我才知道一個都不是我的，一個都不是…”
眾人：“然後呢…”
董東拍著嘴巴，眾人好奇，徐躍進不讓他扇嘴巴了，這樣看來錦州董東肯定是不回去了，回去也得被趕回來。
眾人：“快說啊！”
董東：“丟人啊！我怎麽見祖宗去啊！”
眾人：“快說快說…”
董東：“唉…我和他們三打，我哪打的過他們那三啊！我腰還有傷，一個不小心倒地上起不來，是朱武，他在我們那片做民警，他來出警，了解情況後，我說讓朱武給他們幾個抓起來，朱武也沒辦法啊！這婆娘咬死了是和我鬧掰了，和我也是不正當關係，我倆又沒有結婚證，我有苦也說不出，我看出來了，這三一個也不是我的，老大老二都十六七了，老三也十二了，他們看著我在地上趴著沒一個扶我的…”
眾人：“寒心吧，給別人養了快二十年的孩子，自己的孩子管都沒管過，你活該，你有今天真活該。”
安寧：“他從沒承認我們董愛政是他兒子，為這董愛政他爺，我才讓董愛政姓董，他當年咬死了董愛政不是他的，董東，你趕快給我滾。”
董東：“你讓我去哪啊！這是我的家啊！”
安寧：“你快走吧，哪來的回哪去吧！”
眾人：“你走。”
眾人隨著安寧哄董東走，董東可不走，他回哪去，錦州他敢回去那婆娘還不打死他啊！現在董東隻有在徒河要飯生活了。
周大年：“董東，畢竟你和那個婆娘過了二十年 不能一點感情沒有，快回去吧！”
董東：“有啥感情啊！她狠啊！民警走了，她讓我回屋，我尋思不讓我走了，到屋她差點沒打死我啊！我把這屋門不走，她讓那三孩子差點勒死我，差點給我脖子勒斷了啊！”
周大年：“自找的，都是你自找的。”
眾人：“二爺別打岔，脖子勒斷了之後呢。”
董東：“差點勒斷了，勒斷了我還能在這啊！”
眾人：“那你快說，你怎麽回來的啊！”
董東：“我差點沒死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在留在那連命都沒了，我就說給我二十年磨豆腐的工錢給我我就走，那婆娘冷哼一聲，大言不慚的說就是讓我當牛做馬給她養孩子的，還說和我過日子就吃藥，和別人過日子就懷孩子，一天一天和我數的日子，這三真不是我的，我死心了，讓她給我買車票我就回來，可那婆娘讓人給我裝進麻袋裏，堵上我的嘴，給我扔到火車站附近，還說我敢回去一定打死我的話，一張票也沒有啊！一分錢也沒有，我沒辦法就…就爬上一個拉煤的火車，餓了三天在拉煤火車上輾轉到了長沙，到了長沙我在火車站門口磕頭要飯，求好心人給我買一張來桂陽的火車票，有人給我扔毛票，我一張一張的攢，上個禮拜才回來了。”
眾人：“咋不餓死你啊！”
周大年：“你非得回桂陽幹啥，你去哪找個苦力幹不也能活下去嘛！”
董東：“我哪還有力氣幹苦力，我這二十年給我磨的一點力氣都沒了…我不回來我在外麵就得餓死…再有我有兒子在這啊！”
董愛政：“滾，我沒爸，我早當你死在外麵了。”
董東：“爸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兒子，咱們爺倆長得一模一樣啊！一看就是爺倆啊！”
楊翠紅：“閉嘴吧，還有臉認兒子來，你當年怎麽欺負的安寧，我們看在眼裏，你真不要臉。哪來的回哪去，趕快滾。”
董東：“我當年…當年真不知道咋回事啊！我回到徒河餓到走不動道，我去劉鎖家要飯吃，劉鎖沒認出我，給我了倆窩頭吃，我吃完窩頭在大柳樹下打盹，我聽見那幾個長舌婦說了我兒子兒媳婦的事，我才知道我當年多混蛋啊！”
朱夫人：“行了，都過了二十年了，你兒子也看見了，兒媳婦也看見了，你快走吧，別騷擾安寧了。”
董東：“我快有孫子了…我哪也不走…我在我爸墳前我說了 我給我孫子看大 我哪也不走。”
眾人：“你快下去和你爸團聚去吧，你爸招呼你呢。”
董東：“誰說我也不走…”
眾人對這個董東太無賴了，還不如讓他死在外麵了。
周大年：“董東，你鬧也鬧夠了，就走吧。”
董東：“走，走哪去，我哪還有家啊！”
周大年：“你…那你在錦州都有家了，你回去不就行了嘛！”
提起錦州，董東更委屈般，抹著眼淚不說話，朱清凱都想踹他一腳了，真不是個東西。
徐躍進看向大大和安寧，這一家三口日子過得好好的，董東非來攪和，為了大大有個安生日子過，徐躍進和董東說。
徐躍進：“董東，你在徒河老院住呢，你就白天來木頭場，我們給你做飯吃，不差你一個人的口糧，別去騷擾董愛政和安寧去了。”
董東：“你給我做飯吃算怎麽回事。”
徐躍進：“我不差你這口吃的，為這我閨女有消停日子，你別去騷擾人家了。”
董東：“你給我養老，我就不找安寧的麻煩。”
眾人：“你還要不要臉啊！給你飯吃就不錯了，人家憑什麽給你養老啊！”
眾人可覺得這個董東太無賴了，徐躍進為了大大就想答應下來，安寧不讓啊！
徐躍進：“行，養老就養老，你明天搬來木頭場。”
安寧：“不行，這絕對不行，你滾，你滾，董東，你滾。”
董東：“我就不滾，我爸也給我留院子了，我就不滾。”
董愛政：“那是我爺給我的，給你住是我和我媽仁慈，你趕快滾啊！滾。”
董東：“我是你爸，你讓我滾，你不怕遭雷劈。”
眾人：“雷劈也是先劈你。”
這麽多人對持董東一個，董東顯然說不過，朱清凱也想讓董東快走。
朱清凱：“董東，你別矯正了，連身衣服都沒混出來，要著飯回來的，還有臉在這欺負他們娘倆呢，你回錦州，我去找你倒插門那家說和去，我給你買票，送你回去。”
董東一聽朱清凱想把他送走，又蹲下就是不走，朱清凱氣的要踹他，周大年拉住朱清凱，這要是踹傷了 還得出錢給治去，說不好還賴在他家了。
周大年：“書記書記，你別動氣，我和他說幾句。”
周大年給周建設使眼色，周建設把朱清凱扶到門口坐著，周大年蹲在地上，和董東說話。
周大年：“董東，你都在外麵過這麽多年了，你還回來幹什麽啊！”
董東：“我根在這…我得回來。”
周大年：“那你就在徒河好好過日子，跟生產隊出工，餓不死，別找安寧麻煩了。”
董東：“我有孫子了，我得認孫子啊！”
董愛政：“做夢去吧，一眼也不給你看，孩子生了送到我姥姥家養著去，你一眼看不到。”
董東：“你敢…咳咳…”
董東站起來，指著董愛政瞪眼，董愛政白他兩眼，董東氣的拍著桌子大喊。
董東：“我是你爸，你敢不讓我看我孫子…”
董愛政：“你是誰爸啊！你端屎端尿的伺候誰了，你趕快給我滾啊！”
董東：“我…”
周大年：“行了，你坐下，坐下。”
周大年拉著董東坐下，董東氣的吹胡子瞪眼，隨後又哭出來，拍著桌子哭。整個國營飯店的桌子跟著遭殃。
眾人：“這又哭又嚎的，什麽玩意啊！”
眾人鄙夷這個董東，真心疼安寧，這麽好的人，被董東耽誤了半輩子。董東哭完就說話，拉著周大年的手說話。
董東：“二哥，我苦啊！苦啊！”
畢竟是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周大年沒少和董東掏鳥蛋下河摸魚的，看著董東這個樣子，周大年也覺得痛心，董東說他苦，那就讓他把他的苦說出來。
周大年：“你苦啥啊！你不也成家了嘛！你苦啥啊！”
董東：“我…我那叫成家啊！我天天幹活啊！磨豆腐啊！沒歇過一天…沒歇過一天啊！”
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磨豆腐，董東磨了快二十年豆腐。累的身板可垮了，怪不得看起來比同齡人老這麽多呢。
周大年：“過日子家家如此啊！我們開荒種地也沒輕鬆到哪去啊！磨豆腐也是個營生，回去吧，董東，二哥給你買票，再給你點錢，回去吧。”
董東：“回不去啊！你種地還有點收成呢，換點布票還能過日子呢，我幹了二十年，幹了二十年，一分錢沒有，給我一身破爛，給我趕出來了，給我趕出來了…”
眾人：“活該 。”
董東拍著桌子哭，看來他在外麵這二十年是不怎麽好。董愛政聽了真解氣啊！咋不累死他。
周大年吧嗒著煙，當初董東覺得安寧不清白和安寧離完婚跑了，董家以前在徒河可是大戶，既然董東在外麵日子過的苦，回家來也行啊！好歹有口飯吃啊！不知道這個董東怎麽混成了這樣。
周大年：“你別哭了，你自己找的，你覺得苦你就回來啊！你爸到死沒看見你一眼，氣的沒閉眼啊！”
董東：“我…我對不起我爸啊！我爸給我寫的信讓這個婆娘攔住了，攔住了啊！我不知道啊！”
周大年：“那你逢年節回來看看他啊！收不到信你也知道家裏還有個爸啊！”
董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這二十年在外麵的苦。
董東：“我咋沒說回來，過年我和我那婆娘說我回來看看，那婆娘就不願意，說什麽一天不賣豆腐就沒錢給孩子買書本，我一天一天的幹，我沒見到我爸最後一麵啊我……哎呀呀…”
說到激動處，董東把桌子拍的賊響，拍到手疼，也不解氣，還拿腦袋往桌子上撞，撞了幾下，腦袋趴在桌子上哭啊！
周大年：“別哭了，你在錦州生幾個孩子啊！”
董東舉起手，三個手指頭 三個孩子三張嘴呢，負擔是不小，累點也能理解，可是董東突然抬起腦袋大喊，崩潰的大喊。
董東：“三，沒有一個是我的，沒一個是我的啊！沒有一個是我的啊！”
眾人：“啊？”
董東扇著自己臉蛋，眾人驚訝不已，朱清凱點點頭，朝著周大年說。
朱清凱：“他這算活明白了，我們老二家那個朱武說，董東的這個豆腐西施可是當地出了名的人物，他留下的三孩子，其實各有各的爹，和人家爹長得一模一樣，人家爹也認了，豆腐西施也承認了，就這個傻貨，被騙了二十多年。”
眾人：“我的天哪…”
董東拿頭撞牆啊！徐躍進拉著他 死在這可咋辦啊！眾人歎口氣，這也太廢物了，這都發現不了嘛！
周大年：“你…你老婆什麽時候大肚子你不知道，你真是二貨啊！”
董東拍拍臉，既然丟人，就丟人到底吧。
董東：“她半年一年的不讓我碰，好不容易讓我碰了，第二天就說有了，我不是不知道她，我…我走不了啊！我抱著一個又一個的孩子我走不了啊！我舍不得走啊！”
徐躍進：“這孩子跟你長的不像，你就不懷疑啊！”
董東：“我說了她就打我，就不給我飯吃…”
周大年：“那你咋不早點回來啊！”
董東：“安寧也是一次就有董愛政的了啊！我想怎麽三個也有一個是我的吧！就這麽過日子吧！可是…那天…”
眾人：“那天怎麽了…”
眾人這些日子可八卦了不少的往事，聽的正起勁呢，董東停頓一下，眾人還不幹呢。
眾人：“快說啊！”
董東：“上個月我腰徹底傷了，磨不了豆腐了，我就說歇歇，下午這婆娘就給我了一個破棉襖，讓我走，哪來的回哪去，我肯定不走啊！我在大街上抱著三孩子不走…可是…可是…”
眾人：“別可是了，快說…”
朱清凱冷哼一聲，朱武給朱文收屍的時候和他說了董東的事，朱清凱了解個大概了，不過朱清凱還想聽從董東嘴裏說出來他的悲慘。
董東：“可是…來了三個男人，就在門口，大庭廣眾之下，把我懷裏的三個孩子都給我領走了，那路邊兒的人指指點點的，我看著他們一個個長得一模一樣，我才知道一個都不是我的，一個都不是…”
眾人：“然後呢…”
董東拍著嘴巴，眾人好奇，徐躍進不讓他扇嘴巴了，這樣看來錦州董東肯定是不回去了，回去也得被趕回來。
眾人：“快說啊！”
董東：“丟人啊！我怎麽見祖宗去啊！”
眾人：“快說快說…”
董東：“唉…我和他們三打，我哪打的過他們那三啊！我腰還有傷，一個不小心倒地上起不來，是朱武，他在我們那片做民警，他來出警，了解情況後，我說讓朱武給他們幾個抓起來，朱武也沒辦法啊！這婆娘咬死了是和我鬧掰了，和我也是不正當關係，我倆又沒有結婚證，我有苦也說不出，我看出來了，這三一個也不是我的，老大老二都十六七了，老三也十二了，他們看著我在地上趴著沒一個扶我的…”
眾人：“寒心吧，給別人養了快二十年的孩子，自己的孩子管都沒管過，你活該，你有今天真活該。”
安寧：“他從沒承認我們董愛政是他兒子，為這董愛政他爺，我才讓董愛政姓董，他當年咬死了董愛政不是他的，董東，你趕快給我滾。”
董東：“你讓我去哪啊！這是我的家啊！”
安寧：“你快走吧，哪來的回哪去吧！”
眾人：“你走。”
眾人隨著安寧哄董東走，董東可不走，他回哪去，錦州他敢回去那婆娘還不打死他啊！現在董東隻有在徒河要飯生活了。
周大年：“董東，畢竟你和那個婆娘過了二十年 不能一點感情沒有，快回去吧！”
董東：“有啥感情啊！她狠啊！民警走了，她讓我回屋，我尋思不讓我走了，到屋她差點沒打死我啊！我把這屋門不走，她讓那三孩子差點勒死我，差點給我脖子勒斷了啊！”
周大年：“自找的，都是你自找的。”
眾人：“二爺別打岔，脖子勒斷了之後呢。”
董東：“差點勒斷了，勒斷了我還能在這啊！”
眾人：“那你快說，你怎麽回來的啊！”
董東：“我差點沒死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在留在那連命都沒了，我就說給我二十年磨豆腐的工錢給我我就走，那婆娘冷哼一聲，大言不慚的說就是讓我當牛做馬給她養孩子的，還說和我過日子就吃藥，和別人過日子就懷孩子，一天一天和我數的日子，這三真不是我的，我死心了，讓她給我買車票我就回來，可那婆娘讓人給我裝進麻袋裏，堵上我的嘴，給我扔到火車站附近，還說我敢回去一定打死我的話，一張票也沒有啊！一分錢也沒有，我沒辦法就…就爬上一個拉煤的火車，餓了三天在拉煤火車上輾轉到了長沙，到了長沙我在火車站門口磕頭要飯，求好心人給我買一張來桂陽的火車票，有人給我扔毛票，我一張一張的攢，上個禮拜才回來了。”
眾人：“咋不餓死你啊！”
周大年：“你非得回桂陽幹啥，你去哪找個苦力幹不也能活下去嘛！”
董東：“我哪還有力氣幹苦力，我這二十年給我磨的一點力氣都沒了…我不回來我在外麵就得餓死…再有我有兒子在這啊！”
董愛政：“滾，我沒爸，我早當你死在外麵了。”
董東：“爸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兒子，咱們爺倆長得一模一樣啊！一看就是爺倆啊！”
楊翠紅：“閉嘴吧，還有臉認兒子來，你當年怎麽欺負的安寧，我們看在眼裏，你真不要臉。哪來的回哪去，趕快滾。”
董東：“我當年…當年真不知道咋回事啊！我回到徒河餓到走不動道，我去劉鎖家要飯吃，劉鎖沒認出我，給我了倆窩頭吃，我吃完窩頭在大柳樹下打盹，我聽見那幾個長舌婦說了我兒子兒媳婦的事，我才知道我當年多混蛋啊！”
朱夫人：“行了，都過了二十年了，你兒子也看見了，兒媳婦也看見了，你快走吧，別騷擾安寧了。”
董東：“我快有孫子了…我哪也不走…我在我爸墳前我說了 我給我孫子看大 我哪也不走。”
眾人：“你快下去和你爸團聚去吧，你爸招呼你呢。”
董東：“誰說我也不走…”
眾人對這個董東太無賴了，還不如讓他死在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