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北京文工團的到來,李秋有了些許自卑感,那梔子也被淩霄氣的不理智,女同誌們勸那梔子,男同誌勸李秋,晚飯的時候,倆人勾著手指吃飯,要好極了。


    周大年:“吃完咱們就去鎮上,能有北京文工團來給咱們表演,這是何等的榮幸。”


    眾人:“知道了,馬上吃完飯。”


    楊翠紅:“你們去吧,我去幫吳德照顧露珠,天冷懶得出屋。”


    周大年:“行,你們幾個多穿點,別凍著啊。”


    那梔子:“我穿我的藏袍去,給我媽媽看看我穿藏袍的樣子。”


    周大年:“別凍著就行了,周深給你爺奶小屋子添點煤,咱們就去了。”


    周深:“好。”


    那梔子站起來,突然右眼皮跳了兩下,康蓉教她的,右眼皮跳要跺跺腳。


    李秋:“怎麽了?腳麻了嘛?”


    那梔子:“我右眼皮跳了,沒好事。”


    李秋:“不能,我保護你呢,乖。”


    周大年:“梔子晚上別瞎跑啊,咱們一起去一起回來,你和李秋在鎮上住嗎?”


    那梔子:“不在鎮上住,我們回來。”


    周大年:“嗯,行,走了,咱們去鎮上。”


    眾人走到鎮上台子處,那梔子跑到後台去給朱珠看她的藏袍,朱珠點點頭,那梔子要回到台子下欣賞舞蹈,淩霄叫住她,那梔子四處看看,台子左側沒人來,眾人都在台子前麵占位置呢,那梔子不想搭理淩霄,轉身要走,淩霄拿小石頭扔她。


    那梔子:“你幹嘛…”


    淩霄:“你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那梔子不情願走過去,淩霄看著她冷笑,小聲的和梔子說話。


    淩霄:“你怎麽和西單的李秋結婚了,你不知道他家的成分嗎?”


    那梔子:“要你管,和你沒關係。”


    淩霄:“你個死丫頭,和我說話真沒大沒小。”


    那梔子:“你敢罵我…”


    淩霄:“罵你怎麽了,你欠罵,你除了是朱珠閨女還有什麽長處啊,活該你嫁給狗屁不是的知青,一輩子在這吃苦。”


    那梔子:“你…”


    那梔子氣的推了一下淩霄,又不能給她傷了,給她傷了台上的表演沒法進行,淩霄後退幾步隨後假裝摔倒在地,李秋來到那梔子身後,看見那梔子推了淩霄一把,立馬走上前給淩霄扶起來。


    李秋:“怎麽樣,你沒事吧…”


    那梔子:“你不許碰她…”


    淩霄:“我沒事,梔子太頑皮了,我要去表演了,你們聊吧…”


    淩霄假裝一瘸一拐的走了,那梔子拉著李秋瞪著她,那梔子可委屈了。


    李秋:“怎麽推她一把?”


    那梔子:“她…她說…哎呀 她罵我啊…”


    李秋:“咱們去台子前麵坐著吧。”


    那梔子:“你是不是不信她會罵我…”


    李秋:“梔子,淩霄人不錯,對你也照顧,你可能對她有誤解。”


    那梔子:“你…哼…”


    那梔子推了李秋一把,走到台子前坐在上官淺身邊,小聲的告訴上官淺剛才淩霄罵她的話,上官淺圍了幾個女士要給那梔子出氣呢。


    那梔子:“她居然敢那樣和我說話,哎呀呀,氣死我了…”


    康蓉:“你告訴李秋她罵你了嗎?”


    那梔子:“這話李秋聽了肯定又多心了,我沒告訴他,我怕他多心。”


    上官淺:“不如讓白陸給咱們出個主意吧。”


    嚴燕:“行,白陸,過來…”


    白陸湊過來,幾個女士揪著他的耳朵說話,白陸點點頭,仔細想一想。


    白陸:“她再來你們別搭理她,就說你們伴侶對你多好多好氣她。”


    那梔子:“我想出氣…”


    白陸:“這還不簡單,給她騙到沒人的地方打一頓,我們給你作證就說不是你打的了就好了,反正她一會也就表演完了。”


    那梔子:“行,一會我給她騙到皮卡車那出氣…”


    白陸剛離開女人堆,李秋拽了他過來,白陸和他咬耳朵說話。


    李秋:“她們讓你幹什麽了…”


    白陸:“她們要打那女的出氣…”


    李秋:“梔子沒說那女的怎麽惹她了嗎?”


    白陸:“梔子就說那女的罵她了,要出氣…”


    李秋:“你給出的什麽破招?”


    白陸:“給她騙到皮卡車旁邊打一頓就行了。”


    李秋:“沒你事了…”


    台子上文工團成員的風姿綽約,眾人在台下拍手鼓掌,跳舞的時候,李秋發現淩霄和他們融不進去,沒人會配合淩霄也沒人和她有眼神交流,李秋在看一眼那梔子,那梔子攥著手咬緊了牙,輪到樂器演奏,那梔子才稍微開心些鼓掌,淩霄走下台休息,那梔子追了過去,幾個女同誌要去,那梔子不讓她們去,她自己對付淩霄綽綽有餘,武力對付淩霄綽綽有餘,論智力可敵不上淩霄一點。


    淩霄坐在台子後,披著軍大衣喝點熱水,那梔子走到她身邊戳了戳她,淩霄和凃苗苗說要去和梔子說會話,馬上輪到凃苗苗上場,凃苗苗沒能勸住梔子不要和她單獨帶著,那梔子捏著淩霄的手,狠狠把她往皮卡車上一推,淩霄捂著腦袋說磕到了,她看見李秋從不遠處盯著呢,小丫頭對付你綽綽有餘。


    淩霄:“梔子,你幹嘛,磕到我頭了…”


    那梔子:“磕死你,你再敢跟我大呼小叫的我對你不客氣。”


    淩霄:“梔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和我說,別和文工團她們一樣針對我,是不是我說你喜歡許華升天天和他鬼混你不願意聽了…”


    那梔子:“你敢汙蔑我們…”


    那梔子抬手要打,淩霄訕著臉等待一下巴掌沒落下,李秋抓著她呢,那梔子回頭看,李秋抓著她的手。


    李秋:“別鬧了,跟我回去看演出。”


    那梔子:“你…她汙蔑我…”


    淩霄:“我沒有汙蔑你,梔子,你年紀小不懂事,我不和你一般計較,但是你不能和他們一樣針對我,他們嫉妒我業務能力強得你媽媽賞識才嫉妒我…”


    那梔子:“不許你嘴裏提我媽媽…”


    李秋:“行了,走了回去…”


    淩霄:“李秋你不要怪梔子,是我不好…”


    淩霄拿著衣袖擦眼淚,那梔子見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更生氣了。


    那梔子:“你…你哭什麽,你罵的我你哭什麽…李秋你撒開我…”


    李秋:“行了,別無理取鬧了,跟我回去,能不能讓我省省心。”


    李秋聲音不算小,那梔子覺得李秋吼了她,淩霄還在攔著李秋不讓他抓著那梔子,那梔子推開李秋就跑了,淩霄的大衣剛好掉了,李秋幫她撿起來,淩霄披在身上。


    李秋:“別和梔子一般計較,她還小。”


    淩霄:“都是文工團的人帶壞了梔子,他們經常和梔子說我壞話,久而久之梔子就信了,尤其是許華升的話,梔子對他深信不疑。”


    李秋:“我勸勸梔子吧,你回去歇會吧。”


    淩霄:“你看看我腦袋是不是被磕到了,是不是流血了,特別疼…”


    李秋:“黑燈瞎火的我看不清,你去找他們給你看吧。”


    李秋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淩霄奸計得逞了,洋洋得意的走去台子下歇著,那梔子回到台子下抱著上官淺哭,上官淺幾個女士拉著她來沒人的地方說話,那梔子可生氣了。


    上官淺:“怎麽了啊…”


    那梔子:“嗚嗚,李秋幫著她,還吼了我…”


    嚴燕:“李秋怎麽這樣呢…”


    康蓉:“他人呢…”


    李慧:“沒看見啊,他人呢…”


    程婷:“好像去台子後麵了。”


    上官淺:“肯定是給你出氣去了,別哭了,梔子,這冷你哭會凍了你的臉。”


    那梔子:“嗚嗚…”


    上官淺:“好了別哭,咱們去皮卡車上暖和一會…”


    女士們帶著梔子去皮卡車的後鬥上坐一會,剛坐上沒一會,李秋和許華升來了,在皮卡車旁邊說話,眾人聽見是李秋的聲音在皮卡車的後鬥上沒發出聲音。


    李秋:“你們為什麽針對淩霄。”


    許華升:“什麽?我們針對她?你長眼睛了嗎?”


    李秋:“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們跳舞都不會配合她,她受你們排擠就算了,你們還帶壞梔子。”


    許華升:“你會說話啊,梔子哪裏壞了,你哪覺得她壞了。”


    李秋:“你們教壞梔子欺負一個無辜的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許華升:“我快被你逗笑了,淩霄和你什麽關係啊?”


    李秋:“什麽關係都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許華升:“嗬嗬,是不是剛才梔子去後台找淩霄的時候你幫著淩霄欺負梔子了。”


    李秋:“我是教她明事理,不能受你們蒙騙欺負人。”


    許華升:“好好好,你這雙招子可夠亮的,居然會說我們欺負淩霄,哎呀,這可能是我今年聽到最好聽的笑話了,回頭我改編成歌詞在台上唱出來,西單大少見義勇為幫著禍害欺負她老婆,到時候拿了獎狀給你送來。”


    李秋:“你們真是一群厚顏無恥之徒。”


    那梔子:“住嘴,不許你罵我花生哥哥。”


    那梔子從車鬥裏跳出來,幾個女士也隨著她跳下來,上官淺拉著那梔子,那梔子推了李秋一把,不讓他離許華升那麽近。


    許華升:“小毛丫頭在哪躲著來著,怎麽哭了…”


    許華升給那梔子擦淚珠,那梔子委屈的掉淚,李秋要拽她過來,那梔子推開他。


    許華升:“怎麽了,又是淩霄欺負你了吧…”


    那梔子:“嗯,淩霄她罵我死丫頭,我要找她算賬,她又汙蔑咱們倆不清白,還說咱們欺負她。”


    許華升:“不怕,是人在她嘴裏都不清白,別哭了,咱們不搭理她了,和她發生衝突咱們討不到什麽便宜的,來猜猜我那個口袋裏有花生。”


    那梔子:“左邊的口袋有花生。”


    許華升:“小鬼丫頭真聰明,吃顆花生別哭了,快去看表演,下一場是你苗苗姐姐的舞蹈獨奏,你非常喜歡看她轉圈的。”


    那梔子:“嗯…咱們一起去看苗苗姐姐的表演。”


    那梔子拉著上官淺和許華升走,把李秋晾在這了,李秋氣到不行閉著眼睛喘氣呢。上官淺讓周深來勸李秋,李秋很生氣,根本不聽周深的勸告。


    周深:“這又生什麽氣呢…”


    李秋:“梔子怎麽可以和文工團的人一起欺負人呢,淩霄這個人不錯的。”


    周深:“你怎麽知道淩霄不錯,你和她一被窩還是和梔子一被窩,你怎麽知道文工團的人欺負淩霄。”


    李秋:“我有眼睛我會看,你沒看見那些人跳舞都不理會她的嘛。”


    周深:“你把別人看那麽仔細幹嘛啊,我怎麽沒發現別人不理她,我倒是覺得她自己別扭不跟隨團隊呢。”


    李秋:“我跟你說不清楚,反正梔子的脾氣要收斂一些。”


    周深:“梔子脾氣怎麽了,她一向愛憎分明而且特別聽勸,她不喜歡的人肯定真不招人喜歡,要是梔子一個人不喜歡她你說是梔子刁蠻,可文工團的人都不喜歡她這就不是梔子刁蠻,肯定是這個人有問題。”


    李秋:“人家有什麽問題,人家給梔子拿零食吃,拿巧克力,梔子看都不看一眼把人家心意隨便送人,還有剛才梔子推人家給人家腦袋磕了,不就是淩霄說了幾句那梔子和許華升走的近的話嘛,她就不願意聽了,不願意聽她倒是收斂點,當著我麵和許華升親親密密的掏口袋,還為了他推了我兩下。”


    周深:“你沒問問梔子為什麽這麽討厭這個淩霄嘛…”


    李秋:“問了,梔子也說不出來淩霄哪壞,就說淩霄罵她,興許人家淩霄就沒罵過她,她和許華升一塊欺負人家呢。”


    周深:“李秋,梔子是你老婆,你一口一個人家的你什麽意思啊。”


    李秋:“我就想讓那梔子明事理,不能隨便欺負人。”


    周深:“我雖然不知道那梔子和淩霄有什麽過往,但是梔子可是個好姑娘,你要是因為別人傷她的心你太糊塗了。”


    李秋:“我糊塗,你不糊塗你讓那梔子給她道歉,讓她知道不能隨便欺負人。”


    周深:“得,你這個脾氣又上來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行吧,我看表演去了。”


    周深無奈的搖頭,怎麽勸就不聽呢,周深和上官淺攤手,李秋不聽勸,上官淺拉著那梔子不讓她在和淩霄發生衝突這樣的人那梔子不是她對手的,那梔子點點頭,好好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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