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來到周家村改造,昨晚累的很晚,睡的很香,一早馬曉聽見動靜,爆破小隊已經洗漱好,還給他盆子裏打上熱水,爆破小隊在院子裏掃樹葉,馬曉起來洗漱,和他們一起把院子收拾幹淨,隨後去周大年家吃飯,周大年看著孺子可教的馬曉連連點頭。


    周大年:“馬曉啊,我還以為你會睡懶覺呢…”


    馬曉:“我是想睡懶覺來著,不過我可不想丟人,必須比他們幾個強,這幾個都沒來呢吧。”


    周大年:“沒來呢,他們摟著媳婦且懶呢,一會我讓周桐砸門去,白陸起來了,剩下的就都來了。”


    馬曉:“二爺,白陸和李慧…”


    周大年:“他們倆怎麽了…”


    馬曉:“他們倆挺好的吧…”


    周大年:“上輩子的緣分能不好嗎,倆人黏黏糊糊的,比蜜還甜呢。”


    馬曉:“行吧。”


    如周大年所說,周桐去敲門白陸抱著他去洗漱,隨後大家慢慢都來了這院子吃飯,馬曉坐在炕頭看著他們親密,這種親密他和淩籠怎麽沒有。


    楊翠紅:“馬曉,給你褲子脫了,我給你褲腳紮上,你褲腳長。”


    馬曉:“這麽多人怎麽脫褲子啊,我不脫。”


    楊翠紅:“那不是還有毛褲呢嘛,你去那屋脫去,褲腳不紮上踩了腳再摔了。”


    馬曉:“那行吧,周深你幫我拿過來…”


    周深:“行…”


    馬曉脫了褲子坐在白陸和李慧的炕上,炕尾的桌子上有李慧記得筆記,也有白陸給李慧寫的情書,一字一句寫的認真,馬曉看著這些情書,句句真摯,歎口氣,李慧和他就是沒緣分了,牆上的鉛筆畫引起馬曉注意,這幅畫是誰畫的,比他繪畫水平還高呢。


    周深:“馬曉,給你褲子穿上吧,一會二爺在院子裏訓話。”


    馬曉:“周深,這畫是誰畫的。”


    周深:“張家村的知青,叫路遙。”


    馬曉:“哦,我也會畫畫,一會給我找筆紙去給你們畫幾張。”


    周深:“行,看不出來你小子會的挺多。”


    馬曉:“那是,不會畫畫怎麽畫糧食成長曆程啊…”


    周深:“你給淩籠畫過畫沒有。”


    馬曉:“沒有…”


    周深:“你回家給她畫一張畫像,她肯定高興。”


    馬曉:“行。”


    眾人吃完飯周大年在院子裏給大家訓話,馬曉在一旁聽著,正聽著訓,路遙和張仲景來了,周大年回頭看,這倆小子又來了。


    路遙:“周二爺,張叔說你愛吃他家的糟辣椒,昨天張叔從後院挖出來一小壇子,讓我給你拿來。”


    周大年:“哈哈哈,這可是好東西,快給我吧,你們倆來屋子裏暖和會。”


    路遙:“我那個…我想去看看露珠嫂子,我給他兒子做玩具了…”


    周大年:“行,咱們解散,你們帶著路遙去露珠那屋子暖和暖和吧。”


    周大年抱著糟辣椒去廚房,眾人帶著路遙和張仲景來到露珠屋子,屋子門口有一個木馬,是路遙給盼海做的,眾人給木馬拿屋子裏,先讓周桐玩,周桐說幼稚不玩,露珠看著這麽精致的小木馬,對路遙感謝。


    露珠:“謝謝你路遙,你手真巧。”


    路遙:“嘿嘿…嫂子我今天給你畫張像吧,盼海也有了模樣了,你抱著他我給你畫。”


    露珠:“那辛苦你了,吳德,給路遙和張仲景倒點水喝。”


    吳德:“你們倆啊,大冷天不在家待著,非的來我們這,喝水…”


    路遙:“謝謝你…”


    路遙喝了一口水給露珠畫像,馬曉在旁邊看,那梔子倒是想玩這個木馬。


    那梔子:“這個木馬我想玩。”


    張仲景:“你玩吧。”


    張仲景瞄著那梔子的動作呢,發現那梔子想玩木馬大聲的激動的說能,嚇了眾人一跳。


    那梔子:“你小點聲音,嚇到我們了…”


    張仲景:“嘿嘿,我坐上去都沒事,你肯定能玩。”


    那梔子:“算了,不玩了,周桐說幼稚,我也覺得幼稚。”


    周桐:“就是幼稚。”


    上官淺:“周桐,嫂子教你背古詩好不好。”


    周桐:“好。”


    上官淺拿去露珠的教案教周桐背古詩,路遙和張仲景看一眼這麽聰明的孩子,不禁感歎。


    張仲景:“周桐可是全桂陽最聰明的孩子了。”


    周深:“那是,我小弟肯定聰明。”


    張仲景:“你什麽學問啊…”


    周深:“高中啊。”


    上官淺:“周深,你別說話,別打擾周桐背古詩。”


    張仲景和路遙淺笑一聲,這個周深怎麽就不如周建設和周桐聰明呢,看起來呆呆笨笨的,沒什麽長處豔福不淺。


    路遙:“好了,嫂子快給收起來吧。”


    馬曉:“我給你改幾筆怎麽樣,絕對比你這個看起來更深邃。”


    路遙:“你會素描?”


    馬曉:“看不起誰呢…”


    馬曉接過路遙手裏的筆,在露珠和盼海旁邊添了些裝飾,雖然是鉛筆畫,可的確出彩。


    路遙:“我怎麽給用景襯人給忘了,看來你真懂…”


    馬曉:“我種地比這個懂,這是業餘愛好,好了,吳德給你。”


    吳德:“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內秀啊。”


    吳德給馬曉填好的話給眾人看,眾人對他豎大拇指,短短兩天眾人已經給馬曉豎好幾個大拇指了,馬曉美的鼻子都翹上去了,洋洋得意的翹著鼻子說:“那是,我可是袁老師的學生…”


    周深:“馬曉你先別吹,說點正經的,這哥倆會嫁接,你們談論談論嫁接,路遙,馬曉是農業老師馬力的兒子,你們和他們講講嫁接的事。”


    馬曉:“這叫什麽話,什麽叫做吹,你們是給張家村青棗做嫁接的吧 。”


    路遙:“嗯,你有什麽好辦法改進嘛?”


    馬曉:“我得去現場去看看果樹再說,你們來年有什麽新的想法嗎?”


    張仲景:“打算在地頭種桂花樹吸引昆蟲來授粉,增加產量。”


    馬曉:“這個可以,種些桂花吸引昆蟲來授粉,我再給你們一個建議,養蜂釀蜜,釀棗花蜜和桂花蜜。”


    路遙:“養蜂?”


    馬曉:“對啊,桂陽以前就有走南闖北的養蜂人來,你們有棗樹有桂花樹自給自足肯定沒問題。”


    眾人:“養蜂這個主意真不錯。”


    路遙:“可是我們過完年要去發電廠上班了,時間少了,沒那麽多空養蜂了。”


    馬曉:“讓村民養啊,你們也有公分拿的,養蜂比養豬輕鬆幹淨多了,把蜂王看好就行了。”


    張仲景:“行,太好了,我們回去就養蜂。”


    眾人:“張仲景你小點聲音。”


    張仲景:“嘿嘿,我就說你們周家村我們不白來。”


    眾人:“你快少來吧。”


    張仲景:“這些蜜棗給你們,吃完了我再給你拿…嘿嘿…”


    馬曉:“原來供銷社新上的蜜棗是你們研究的啊,我還說呢,哪來的這麽好吃的紅糖蜜棗,我家淩籠可愛吃了。”


    眾人:“你家淩籠,真不嫌害臊…”


    馬曉:“昨天周深說的大大方方表達愛不害臊,我覺得很有道理。”


    眾人:“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環境能改變一個人,怪不得人人誇周家村好呢,連朱書記都對他們賞識呢,來周家村這一趟,馬曉覺得真不白來。


    露珠:“路遙,你衣服口袋破了,我給你補補吧。”


    路遙:“嫂子對我真好呢,嘻嘻,謝謝嫂子。”


    露珠:“路遙,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叫路夢,在上海美術館工作啊?”


    路遙:“啊?對啊…”


    露珠:“我們是上海來的,我說看你眼熟呢,我和你姐探討過一些美術文學,算是朋友。”


    路遙:“啊,太好了,等我給我我姐寫信告訴她你在這。”


    露珠:“她知道我在這,你以後管我叫姐吧,我在這照顧你。”


    路遙:“行…姐…姐夫…嘿嘿…”


    吳德:“小樣的吧,穿上衣服吧,免得凍著了。”


    路遙:“這屋子真暖和,不穿衣服也不冷…”


    周深:“窗戶我們都拿木板釘上了,你們要是冷也拿木板給窗戶釘上,白天打開晚上安上。”


    張仲景:“去哪找那麽多木板啊…”


    周深:“去木頭廠撿碎木板啊,有的是。”


    路遙:“我們不認識他們,人家能讓我們撿嘛?”


    周深:“等我去叫二爺,今天沒什麽事,我們帶你們去。”


    眾人前幾天還商量要去撿木板給周桐做書桌呢,今天剛好沒活,眾人招呼周大年一起去木頭場。


    周大年:“你們幾個女娃就不要去了,山上冷呢,在家陪露珠看孩子吧 。”


    女同誌:“我們要去看大大小小,讓吳德陪嫂子看孩子。”


    周桐:“我也不去,我在家看小弟。”


    周大年:“那也行,吳德你把門關緊了給盼海和周桐看好了,有空給上回爆破小隊拿回來的報表整理一下,過幾天給發電廠送去。”


    吳德:“行,二爺慢走。”


    那梔子:“哈哈,出去玩了,真開心。”


    李秋:“梔子,別亂跑了。”


    周大年帶著他們去木頭場,年前撿一回木頭打幾件桌椅板凳,到木頭場幾個女同誌隨周大年去徐躍進家串門,大大媽以後好多了,行動自如也不流口水了,看見她們來了招呼他們坐下。


    徐躍進:“老周啊,來就來,還拿什麽東西啊…”


    周大年:“年年撿你們那麽多木板怪不好意思的。”


    徐躍進:“哈哈,原來是為了這個啊,真夠客氣的。”


    那梔子:“徐叔小小呢…”


    徐躍進:“和大大在後麵的屋子呢,去找她吧,她們縫小衣服呢。”


    那梔子:“好,姐姐們咱們走。”


    那梔子拉著幾個女同誌來到後麵屋子,大大小小在屋子裏嘻嘻哈哈的,那梔子她們進去,屋子裏可暖和了,大大小小在暖炕裏坐著暖身子呢,看見她們來了,招呼她們坐下。


    大大:“你們來了,快坐下暖和會。”


    上官淺:“我們給你們姐倆湊的紅糖,喝點紅糖補補身子。”


    小小:“嘿嘿,給我們拿這麽多紅糖,我去給你們拿零食…”


    小小打開櫃子拿出一袋袋子零食出來,放到桌子上看著像柴幹的肉幹,被辣椒碎醃著,眾人看了看,沒敢吃。


    小小:“吃啊,梔子你怎麽不敢吃了,你小時候很愛吃了嘛…”


    那梔子:“啊?這難道是竹鼠肉?”


    小小:“對啊,就是辣椒醃的竹鼠肉幹啊。”


    上官淺:“竹鼠?天呐,我不吃…”


    小小:“可好吃了,嫂子你嚐嚐。”


    上官淺:“嫂子害怕耗子呢,不敢吃。”


    大大:“不是耗子,是竹鼠,吃竹子長大的,高江經常去竹林裏抓給小小解饞,小小可愛吃了。”


    小小:“對啊,嫂子快嚐嚐吧。”


    小小拿著一小塊肉幹送到上官淺嘴裏,上官淺閉著眼睛嚼了嚼,很香呢,看起來柴柴的肉,嚼起來很鮮嫩。


    上官淺:“嘻嘻,很好吃呢,小燕你嚐嚐。”


    嚴燕:“是挺好吃啊,小小教教我們怎麽做的。”


    小小:“嘿嘿,高江說把竹鼠肉拿辣椒醃起來,加點鹽和醬油就成了這個味道。”


    眾人聽著小小說拿竹鼠肉做零食吃的方法,聽起來很不錯呢,康蓉和李慧程婷捏起來吃一口,竹鼠李慧程婷吃過,但沒這個好吃,那梔子看著饞,她吃過竹鼠,那是很小的時候吃的了,捏起一個嚐嚐,雖然好吃可太辣了。


    康蓉:“撕拉,好辣啊,不行,我吃不了,太辣了。”


    李慧:“不辣啊,正好啊,還沒二爺家辣椒醬辣呢。”


    程婷:“對啊,嫂子你吃著辣不辣。”


    那梔子:“辣,撕拉,不過好過癮。”


    大大:“哈哈,小小快給她們倒點水。”


    康蓉:“喝點熱水嘴裏更辣了。”


    大大:“快泡一顆糖,哈哈,忘了你們北京上海來的,吃不了辣了,哈哈。”


    那梔子:“泡了冰糖好多了,嘿嘿,大大,你肚子都這麽大了。”


    大大:“孩子長的快幾天肚子就大了,你和李秋要寶寶呢嘛?”


    那梔子:“我們沒動靜呢,不著急呢,我們要上班去,不著急要寶寶。”


    大大:“他們幾個呢,就你們幾個來了嗎?”


    上官淺:“他們帶著張家村的知青撿木頭去了,董愛政怎麽沒陪你來?高江呢?”


    大大:“董愛政和高江在木頭廠忙活呢,黑石鎮上不少娶媳婦的定家具呢。”


    上官淺:“一個女婿半個兒,有董愛政和高江你爸媽省不少事呢。”


    小小:“嘻嘻,我爸媽可喜歡我姐夫和高江了,天天變著花樣給他們做好吃的。”


    上官淺:“那就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多好。”


    那梔子:“這個竹鼠真好吃,我讓李秋給我抓,咱們回家自己做去。”


    程婷:“我也讓李冬給我抓幾隻,烤著吃也好吃呢。”


    小小:“程婷,你和李冬結婚了嗎?”


    程婷:“對啊,嘻嘻…”


    小小:“呀耶,你倆真般配呢,我祝福你們倆。”


    程婷:“嘻嘻,我也祝福你,嘻嘻。”


    緣分可以促使生命變得完整,木頭廠竹林裏的不少竹鼠馬上就要走到生命的終點了,和昌都發電廠附近的鼠兔一樣,馬上要成為眾男人討好老婆歡心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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