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鹿大能繼承劍尊之位後,便直說鴻蒙派內無真正稱得上劍修者,因為凡劍修都必須從最基本的鴻蒙內門劍法練起。直到合格,才能入內門。”


    ……?


    你沒事吧,你這麽菜也能裝杯了?還濫用職權?


    她可從來不幹這種事,哦,想起來了,劍尊繼承人沒資格統領門派全劍修。


    隨之遊默默流下了傷心淚,但為何,這淚水越流,她越興奮。


    她扔下幾錢銀子,身形化光消散,“謝了。”


    小二又道:“姑娘,你還沒聽我說應去哪個門派呢?”


    隨之遊身形徹底消散,隻剩一聲頗為懶散的話音,“鴻蒙派,劍修。”


    小二愣在原地,“姑娘,你……”


    她已經走了,他話便怔在原地。


    隨後,他便不再理睬,拿起桌上的銀子清點了下,突然大怒:“茶錢少給了一錢!”


    隨之遊自然是聽不到了,她早已縮地成寸直接用柳青霄的弟子玉牒下了凡。


    修仙界宗門也有招生季,一般一年兩次,一次在修仙界內部,也就是所謂的校招。一次呢,就是在凡間,也就是社招。


    她沒記錯的話,這會兒應該是社招。


    隨之遊並未化形,反正兩輩子兩個模樣,她倒也方便。一路跟隨著記憶走著,沒多少,便在一出山門下找到了鴻蒙派的招生點。那裏果然正熱鬧,烏泱泱一幫凡間子弟,周圍是一水兒的鴻蒙派弟子。


    隨之遊輕鬆混入排隊測資質的隊伍中。


    本來這輩子她不打算入任何一個宗門的,但鴻蒙派欺人太甚,竟然扣她學位證,其心可誅。她這不得來個回馬槍?等她進了門派,先一劍把鹿淞景斬了。


    狗東西,氣運流是吧?劍尊是吧?


    反正你卡人家劍修修學分,我砍你豈不是跟砍惡毒導師一樣,讓眾劍修學子普天同慶?!


    隨之遊想著想著突然驚覺:她現在不能隨意用劍。


    聽聞他如今是合體修為,現在她打他倒也勉勉強強。但比劍,天王老子她都砍得,要是全靠術法,她就不是很在行了。


    誰家近戰還學遠程的!


    這一刻,隨之遊感覺到時代變了。j?g


    她眼看著隊伍要到自己了,卻還是悶悶走了,隻暗暗惱怒:我一定會回來的!


    隨之遊放出一縷神識,打算讓神識跟著他們,之後再找機會。卻未曾想,她神識剛打出去,便聽到兩名鴻蒙派弟子的對話。


    “什麽?鹿師兄有難?趕緊前去支援!今天的納新先停了!”


    “我這邊正在回稟掌門,馬上就去。”


    隨之遊一愣。


    還有……這種好事?!


    她立刻化形悄然跟上這幾名弟子,內心狂喜。


    好哇,就你這栽種當上劍尊了啊?


    師傅來咯!


    第24章


    魔宮內, 柳青霄在法陣中緊咬牙齒,麵容扭曲地掙紮著。


    “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魔侍又施了法術, 柳青霄便立時喊道:“我都說,我不知道, 那劍的確是我的!但後麵我扔了!我打不過走了, 後麵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其他幾個魔侍聽出了不對, 立刻又跟那為首的魔侍示意,審問了起來。


    魔宮後花海內亭子裏,裴澹看著花海旁兩邊的桃樹發呆。


    已經幾百年未曾有過她消息,上次再有消息便是她成婚,可惜未等他前去,便聽聞她殺夫證道魂燈滅了的消息。


    裴澹又想,左不過多等一些時間, 但卻再也未有消息。


    他微微歎了口氣,手指一動, 那桃樹便仿佛逆了時節般瞬間綻開了一樹又一樹桃花。


    清風吹過, 粉紅的花瓣打著旋兒飄落。


    裴澹看著那花瓣, 有一瞬間想要從那花間再看見什麽, 卻隻是徒費精力。


    他施法隱匿了身形, 再出現時,便坐在了魔宮的王座之上。


    柳青霄幾乎已經隻剩了一口氣。


    裴澹淡百無聊賴地擺弄著腰間的玉佩, 一手支著臉, 問道:“審出來了什麽?”


    台下那聲音道:“聽他說,他隻是一普通修仙弟子, 於凡間碰到了一個女子。”


    裴澹:“哦, 然後呢?被騙了?”


    那聲音頓了下, “對。”


    裴澹這才生出了點興趣,抬眼看過去,“繼續。”


    魔侍有了些緊張,繼續道:“那女子說他丈夫死了。”


    裴澹:“……”


    他淡淡說:“嗯,她,也正常。”


    魔侍又說:“女子誆他來蒼陰山殺了個怪物,快殺死時,不曾想那女子竟假死將他勸走了。於是這人——”他伸腳踢了踢昏死的柳青霄,“說事後感覺不對就回來了,之後發現魔物已死,她沒了蹤影。尊上,我猜應該是那女子用的劍,所以——”


    他話音未落,卻見幾道法光浮現,幾個魔侍顯出身形跪下。


    一人稟報道:“尊上,鴻蒙派劍尊正在蒼陰山山腳,說鴻蒙派已知悉有弟子似乎被魔族中人抓了。”


    裴澹本來也隻是抓來問個消息,聽對方這樣反應卻覺得有意思,便抬手,“跟他們說,他擅自入蒼陰山山腳殺了蒼陰山北嶼的守護獸,問他們打算怎麽處置。”


    “是。”


    魔侍行禮。


    “等下,你剛剛說劍尊?”裴澹抬起了眉頭,愈發襯得那張麵皮糜豔如花,“這麽說來我倒是沒見過這為修仙界的新劍尊。”


    裴澹起身道:“走,看看去。”


    他倒要看看她這徒弟什麽本事,能當上劍尊。


    “柳師弟本來就是咱們那長老家的人,又是劍修,哪次凡事不都是長老央著鹿師——”


    “怎麽還沒改啊,噓。”


    “哦對,是鹿劍尊,哪次不是央鹿真人去撈啊,這次竟然又惹上魔界的,要不是聽說之前打了傳訊符給了門派,他就是隕落了怕也沒人知道。”


    “我就說了,這次我們下界納新就不該讓他跟著來,他就是為了追著方師妹來的。”


    “誰說不是,淨瞎惹事了,不過方師妹已幾日沒了蹤跡,怕不是也跟柳師弟胡鬧在魔界吧?”?


    “我覺得不會,可惜鹿劍尊攤上這個麻煩。”


    ……


    幾個白衣弟子一邊禦劍一邊罵著這柳師弟,他們正在前往蒼陰山山腳,聽聞鹿師兄在那裏正與魔族對峙著。


    其中一弟子肩上散發著極細微的光,正是隨之遊的神識。她正在蒼陰山附近,透著神識收聽他們的實時八卦,聽到好笑的時候沒忍住樂出聲。


    聽了許久,隨之遊差不多摸清了大概事情。


    那就是被她騙的那個冤大頭還是個關係戶,鹿淞景是這關係戶的指定金大腿,現在鹿淞景出頭失敗被人包了,鴻蒙派緊急派人支援。


    開團好,開團技能花裏胡哨的,她動點小動作不是輕輕鬆鬆。


    隨之遊早在聽到他們說蒼陰山時便提前禦劍飛到了這裏,隻猜他們這會兒還在集結弟子,估計約還有一刻鍾才能到。她早已想好要混入其中,隻是需要一些準備。


    蒼陰山南麵山腳後便是一片幽林,那便應該是鹿淞景在挨打的地方。


    她稍作思考,便直接在在南麵山腰下埋了幾張符籙,又狠狠押了幾塊石頭。


    做完一番準備,她再次飛回蒼陰山山頂,於林中再次分別埋了幾枚符籙,這才下了蒼陰山的南麵山腳。


    她剛到沒多時,一小幫鴻蒙派弟子正禦劍趕來,隨之遊立刻喚劍飛過去喊道:“各位師兄師姐等等!”


    幾人驚詫回頭,一弟子有些疑惑,“你是哪位長老名下的弟子?怎麽跟在我們後麵?”


    隨之遊笑了下,有些驚慌,“我乃伏增長老名下的丹修,本在蒼陰山內采些草藥,方才突然聽伏增師尊傳訊於我說門派內有弟子執行任務讓我來支援。”


    弟子執行門派任務時,若附近有其他同門,便都會收到命令就近支援。


    但這會兒情勢有些複雜,那弟子倒是有些不信,又問:“那便讓我看看你的弟子玉牒罷。”


    隨之遊二話不說掏出了柳青霄的弟子玉牒——一枚小型玉佩,正想遞過去時,卻又聽遠處陡然傳來一聲炸響的動靜。


    第一聲過去後,接二連三的炸響聲都響起來。


    她立刻將弟子玉牒塞回懷中,著急道:“事不宜遲,先過去罷!”


    那幾個弟子早已警惕了起來,果然不再多話,帶著她匆匆飛向山腳。


    隨之遊心中鬆了口氣,弟子玉牒都有個人信息,供宗門辨認姓名信息,因為她能用這下界上屆,卻過不了門派。這要是交給他們,他們一施法便會露餡。但她貿然出現稱是同門,他們定然是不信的,這弟子玉牒也不得不交於他們查看。


    既然如此,她便提前埋下了符籙催動,態度給出來他們多半也不會再多想。


    隨之遊跟著他們禦劍飛入幽林中,果然看見鹿淞景身後幾名弟子已經重傷,而他本人嘴邊也流著血,黑發略微淩亂,印象中老是傻樂的臉如今皺著,顯出幾分威嚴氣勢。


    對麵幾名魔侍也拿著武器,柳青霄被捆著扔在一邊,跟扔進垃圾桶裏的破布娃娃似的無人在意。


    她挑了下眉頭。


    當劍尊了就是不一樣,這通身的氣派。


    一群弟子朝著鹿淞景行禮,隨之遊在其中心不甘情不願的,硬是沒動。


    鹿淞景倒是並不在意,隻是對著麵前幾個魔侍道:“他雖犯下事來,但好歹乃我鴻蒙派弟子,自該有我們處罰。”


    為首的魔侍冷笑道:“蒼陰山乃我們魔界管轄的地方,豈是你們修仙界中人惹了事便能拍拍屁股就走這麽簡單的事?”


    “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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