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悅齊:【不然呢?!】


    商未晚:【我加完班就過去找你們。】


    趙南星驚訝:【你們不在一起?】


    看中午的消息,兩人應該是在一起的。


    結果周悅齊發了個大哭的表情包:【這個女人陪我逛街逛到一半,然後回公司加班了~】


    周悅齊:【我就是那顆地裏的小白菜~沒人疼沒人愛】


    商未晚:【好了,馬上結束。】


    趙南星:【摸摸頭.jpg@周公主, 我換身衣服就來疼你。】


    周悅齊直接給她甩了個定位。


    家裏一如既往的冷清,趙南星也保持著原有的生活節奏。


    好像沈沂回來這件事就隻是單純為她的夜晚添色而已。


    他依舊忙於工作,而她夜班白班雙班倒, 見到的時間並不多。


    自從上次聽完他的“玩笑”,趙南星和他打照麵的時候就少之又少, 即便見了,也會帶著微妙的疏離感。


    她腿上的傷已經結了痂,沒有留下後遺症, 而沈沂手上的傷依舊沒好完全。


    趙南星有時候會想, 是不是她和沈沂天生不對盤, 隻要在一起就會受傷不斷?


    她這想法在跟周悅齊她們吃飯時, 不小心被周悅齊說了出來:“沈沂這才回來多長時間啊?先是他受傷, 又是你受傷, 你們是不是八字不合?”


    當周悅齊提出這個問題時, 趙南星差些就點了頭。


    一旁的商未晚拍了周悅齊下肩膀:“嘴上沒個把門的,這種事兒也要亂說。”


    “本來就是。”周悅齊喝著手邊的橙汁,眼睛瞪得圓鼓鼓的,“要不是徐嘉樹,我都不知道你受傷了。你怎麽什麽都不和我們說啊?”


    趙南星單手托著下巴,無所謂地說:“有什麽好說的?也不是什麽大事。”


    周悅齊聞言翻了個白眼,“姐姐,這都不是大事那什麽是大事啊?”


    趙南星一怔,下意識道:“除卻生死都是小事。”


    周悅齊:“……”


    周悅齊被氣到心梗,轉過頭看向商未晚,委屈撒嬌:“商商,你聽聽她說的是人話嗎?”


    商未晚瞟了眼趙南星,隨後溫聲道:“總歸還是要說一聲的,我們都以為沈沂回來,你在家過清閑日子呢。”


    “開什麽玩笑。”趙南星輕笑:“他回來我應該更忙了才對吧?”


    “所以我們才不敢打擾你啊。”周悅齊撇嘴:“不然我早把你約出來了。我早就想跟你吐槽一下你那個不成器的……”


    商未晚在桌下踢了周悅齊一下。


    周悅齊往角落縮,滿臉警惕:“幹嘛?”


    “不是說好了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兒嗎?”商未晚舉起杯,“喝杯酒,開開心心的。”


    趙南星早已懂了她們的言下之意,看著周悅齊欲言又止的表情,猶豫後還是道:“沒事兒,你想說就說,我不介意。”


    商未晚溫柔出聲:“別硬撐。”


    趙南星朝她笑了笑:“就當個故事聽,沒事兒。”


    周悅齊這從意識到氛圍的不對勁,低聲問:“我是不是做得不太合適啊?”


    “沒什麽不合適。”趙南星溫聲笑:“周公主做什麽都對。”


    “也是。”商未晚附和。


    周悅齊蔫了吧唧,“你們就把我當小孩子慣著吧,我可以不說的。”


    “憋得住嗎?”趙南星和商未晚異口同聲地問。


    周悅齊:“……”


    周公主自然是憋不住的。


    她忍了一個星期,對趙祈霖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但礙於那還是自己的學生,她還是一名剛進入學校的班主任,本著“感化第一,嚴厲第二”的原則去教導學生,結果趙祈霖就差把她辦公室給掀了。


    樁樁件件罄竹難書,她就等著見了趙南星好打小報告。


    周公主滔滔不絕地講趙祈霖在學校裏做的那些事兒,拉幫結派、欺負同學,天天跟校花唐璿身後,惹得唐璿都過來跟周公主哭了一次,說覺得害怕。


    趙南星一直都安靜地聽著。


    等到周公主講完,一口幹完了手邊的半杯橙汁,把杯子往桌上一甩,氣得爆了句粗口:“媽的!我就沒見過這樣兒的學生!”


    趙南星拍拍她的手:“消消氣。”


    商未晚看向趙南星,總擔心她有沒有異常。


    但趙南星全程都表現得異常淡定,就好像是在聊陌生人的事一樣。


    周公主越說越氣,都氣到眼睛紅了,“他憑什麽那麽做啊?那可是學校,又不是讓他撒野的地方。”


    “他從小就這樣。”趙南星想了想,從中華詞庫裏扒拉最適合形容他的詞語:“囂張跋扈、任性霸道、蠻不講理、神經兮兮。”


    周悅齊:“……”


    “你這麽優秀,怎麽會有這種垃圾弟弟?”周悅齊氣得口不擇言:“跟他斷絕關係吧。”


    趙南星聞言低笑出聲,喃喃道:“我倒是想呢。”


    周悅齊發泄完情緒以後才覺得自己話說重了,又回過頭跟趙南星道歉:“對不起,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就是單純理解不了趙祈霖這個品種。”


    “沒事兒,我也理解不了。”趙南星無所謂地說。


    畢竟是能將生病的親奶奶送去養老院的人。


    趙南星對他也討厭到了骨子裏,不過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


    上次和趙祈霖見麵好像還是因為在醫院見到了趙德昌,他急性闌尾炎來了趟醫院,趙祈霖就來醫院看了眼,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她剛好從那條走廊路過,跟趙祈霖打了個照麵,接近一米八的男孩兒看見她後皺了皺眉,把脖子裏的耳機一戴,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很桀驁。


    換句話說,很沒有禮貌。


    趙德昌當初心心念念的兒子,不過如此。


    甚至當時看到趙德昌躺在醫院病床上,而趙祈霖又是那副樣子的時候,趙南星有種小人得誌的快樂。


    “哎。”周悅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星星,你想什麽呢?”


    “沒什麽。”趙南星回過神,把那些繁雜的念頭都拋到一邊,順帶岔開話題:“吃完了?”


    周悅齊和商未晚齊齊點頭。


    趙南星便喊服務員來結了賬。


    周悅齊拉過商未晚竊竊私語:“你有沒有覺得星星很不對勁兒?”


    “再怎麽說也是她弟弟,你剛才真的過分了。”商未晚說。


    周悅齊:“……我真的是快氣死了。”


    商未晚瞟了眼趙南星,很快又收回目光:“反正你往後少提他。”


    周悅齊扁嘴點頭:“好吧。”


    吃完飯後時間還早,周悅齊便提議去ktv玩。


    “周公主,你明天不跑早操啊。”趙南星說。


    周悅齊一怔,隨後大手一揮:“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不要耽誤我今天的快樂。”


    商未晚&趙南星:“……”


    —


    三人去的ktv還是以前常來的那家,服務員一看見周悅齊,就笑眯眯地迎了過來,“周小姐,還是原來的地方?”


    “今天給換個大的。”周悅齊豪橫道。


    服務員一怔,隨後道:“今天小周總把最大的那間給訂了,您看……”


    “傻啊你。”周悅齊叉著腰:“我又沒說要最大的,比我們以前那間大就行了。”


    “成嘞。”服務員領著她們穿過一條又一條鎏金的走廊。


    這裏的老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就連地板都是用的是金色,仿若走進了歐洲豪華宮殿。


    說實話,有點土。


    不過這裏的安全性和私密性都極好,周公主會來的地方一定是圈子裏哪個富二代開的,所以這些吐槽趙南星她們都沒說過,幾乎都是周悅齊一個人說。


    等走到包廂以後周悅齊才反應過來,“你剛說最大的包廂被我哥訂了?他來ktv幹什麽?”


    “這我就不知道了。”服務員說:“聽聞是要給人接風洗塵,這不是沈律師從宜海回來了麽?估計是這樣。”


    “也倒是。”周悅齊聳聳肩:“他以前跟沈沂和程二哥都狼狽為奸來著。”


    服務員知道的東西也不多,周悅齊就隨口一問便放他走了。


    而聽到服務員這些話的趙南星,心思早已千回百轉。


    沈沂一直都和程闕走得近,她倒是忘了,還有個周朗。


    所以她不知道的那些消息其實可以問周悅齊……


    好奇心是可以壓製的。


    可一旦被勾起,便是怎麽壓都壓不下去的。


    不知什麽時候,商未晚坐到她身邊來,低聲說了句:“悅悅沒心眼,你想做什麽就做,別太多顧忌。”


    趙南星看向她:“正因如此,才不太想跟她說。”


    “但你一直埋在心裏也不是事兒。”商未晚聳了聳肩,“一晚上都心事重重,我看你這張臉都難過了。”


    趙南星摸了下自己的臉:“有嗎?”


    “自信點。”商未晚捏了她一下:“有的。”


    “都是朋友。”商未晚說:“就像她跟你吐槽你不喜歡的弟弟一樣,大家把什麽都說開才好些。不然為什麽需要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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