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雨歎了口氣,伸手推開了他:“下次吧,今天的興致已經沒了,而且我確實不舒服。”


    張君澤可不敢勉強她,即便是這種情況下,他依然順著她。


    西江雨從淋浴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張君澤盯著那染了紅的床罩發呆。


    西江雨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沒有新浴巾了,你不嫌棄就用我的。還有這屋裏的四件套和窗簾,你別盯著看了,我一會兒打算全部都丟掉。”


    張君澤愣住:“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這間臥室裏的一切,我都打算清理一遍。你別問那麽多了,你去洗一下。”


    張君澤接過她手上的浴巾,那上麵還留有她身上的香味。


    有那麽一刻,張君澤覺得他們很親近。


    可是,又很遠。


    “江雨,我表現太差了是不是?你還會跟我結婚嗎?”


    他遲遲等不來她的答複,便一直站在原地,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西江雨起初沒理他,隻顧著去收拾床罩和枕套,她拿出了一個大垃圾袋,將那些東西,全部都丟進去。


    等到她轉過頭的時候,才發覺張君澤還傻站在那裏。


    西江雨歎了口氣,明明是肯定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卻沒什麽溫度。


    她說:“會。”


    張君澤像是急於證明什麽一樣,連忙說:“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會好好表現。”


    西江雨難得被他逗笑了:“行,你趕緊去洗吧,洗好之後,淋浴間我也會全部清理。”


    其實那天西江雨把染紅了的床罩丟進樓下垃圾桶的時候,張君澤還是有些心疼。


    原本他想著,他來洗,然後把這些都留作紀念的,可是西江雨說什麽都不肯,他也不敢再提。


    之後的事情,倒是很順利,西江雨不想大辦,西秋也覺得張君澤那個時候好歹是個藝人,結婚這麽早,也不必弄得大張旗鼓,所以便請了家裏人和圈內的好友來觀禮。


    西江雨還記得,她和張君澤的第二次,是在新婚夜的那一天。


    那一次,也是一個小時都沒結束,張君澤或許是怕了西江雨,怕她中途喊停,便急匆匆完成了戰鬥。


    西江雨回想到這裏的時候,才終於意識到,她和張君澤,好像總共就隻有三次。


    除了這兩次,她和張君澤最近的一次,還是蜜月期的時候。


    那天她有點累,白天出門逛街看風景,晚上回去還要被張君澤拉著做那事。


    而且,她明明已經說了讓張君澤快點結束,他一鬧騰就是一個多小時。


    西江雨恍惚間想起,那一天,她好像對張君澤發了脾氣。


    她說她不喜歡這種事,以後能不能減量?以後她不要求的時候,張君澤,你能不能別主動靠過來?


    後來兩個人聚少離多,沒有夫妻間的親密,西江雨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可現在回想起來,她似乎終於懂了婁宴說的話。


    她對張君澤,是有點過分了。


    西江雨到醫院的時候,西冬還守在那裏。


    西江雨走進去,連忙問張君澤:“都傷到哪了?我看一看,嚴不嚴重?”


    西冬在旁邊輕咳了一聲:“一會兒你們小兩口單獨相處的時候,你再看看。舅舅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我先回去了。他這個傷還得觀察一晚上,明天沒啥大問題的話,咱們就可以回家休養。”


    “江雨啊,你就辛苦一點,這幾天要是沒什麽事,你留下來照顧他,行不行?”


    其實這場麵看起來挺無奈的,西冬讓西江雨照顧她自己老公,還得用哀求的語氣。


    西江雨點頭答應了下來:“好,正好我和婁宴這幾天也得去影視城,我最近都得在這邊,舅舅先回去休息吧,我會照顧好張君澤的。”


    西冬這才給張君澤遞了個眼神,然後起身離開。


    當病房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張君澤才難掩喜悅道:“老婆,謝謝你能來。”


    西江雨怔了怔,這本該是作為妻子的義務,張君澤卻高興成了這樣。


    西江雨輕輕掀開他的被褥:“我能看看,傷到哪了嗎?”


    張君澤想起了西冬走之前教他的第一招,男人也可以適當裝一下可憐,在自己老婆麵前不丟人。


    張君澤伸出手攥住了西江雨的手,他微紅著眼,搖了搖頭:“不嚴重,別擔心。”


    在西江雨的印象中,張君澤可是從來都不哭的。他總說自己是男子漢,還讓西江雨不要拿他當小孩,他本來就沒比西江雨小多少。


    西江雨想,他今天大概是真的很疼,要不然也不會眼淚汪汪的。


    西江雨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柔聲哄他:“沒事,不怕,我這一陣子都留下來陪你。”


    這一次,張君澤是真的想哭了。


    他和西江雨結婚之後,還沒有過這種待遇。


    “害怕,怎麽會不怕呢?我也會怕的。”他低聲說完,便抬起頭看著西江雨:“老婆,你貼過來抱抱我,親親我,我今天受傷的那一刻,真的很想你。”


    西江雨在這一刻是真的心疼了,她上前擁住了他,大約是怕碰到他的傷口,她的動作很輕。


    當她輕輕去吻他的臉頰之時,張君澤再也忍不住,用手鉗住她的後腦,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作者有話說:


    張君澤:“氣氛到了,要是我沒受傷的話……”


    場外觀眾a:“我的重點在,大家都以為你是表現不好沒結成婚,沒想到是你老婆嫌棄你時間太長……”


    第009章 真巧


    ◎盛浪和張君澤,即將再見麵◎


    其實他們之間,連接吻次數都很少。


    當張君澤剛吻過來的時候,西江雨是有些懵的。


    可是他的吻,飽含著熱烈和溫情,讓她不自覺地,便閉上了眼睛。


    其實張君澤還挺疼的,倒也不全是裝的,他麻藥勁已經過了,整個下半身都不敢動,稍微挪動一下,都撕扯著他的神經。


    但是這個吻,可以治愈疼痛。


    西江雨察覺到張君澤腦門有汗,又見他蹙了眉,便想先推開他……


    但是她最後也沒做這個動作,怕扯到他的傷,隻能自己往後輕輕挪了挪,小聲問:“哪裏疼?我看一看。”


    西江雨輕輕掀開被褥,隻一眼,她便蹙了眉。


    他傷得不輕,而且再偏一點就能傷到男人的要害。


    西江雨莫名有些氣憤:“哪家廣告公司啊?為什麽做事這麽不細心?這萬一傷到你,他們負得起責任嗎?”


    張君澤這會兒哪還記得疼啊,他隻需要看著西江雨那糾結的小表情,就已經甜到了心裏。


    他勾起嘴角,盯著她說:“心疼我了?”


    都這種時候了,他還有心思笑。


    西江雨瞪了他一眼:“你現在這個咖位,沒必要拚了命賺錢。以後危險的廣告不要拍,還有拍戲的時候也是,安全才是第一位。”


    “也不危險,今天那個廣告頂多是讓我站一下台,隻是出了點意外,樓上有東西掉了下來,我點寸,正好砸到我。”


    他語氣倒是雲淡風輕,西江雨卻有點後怕。


    上輩子這個時間點,西江雨完全不記得有這麽回事。又或許是,張君澤壓根沒告訴她。


    別的藝人受傷,都有家人跟著操心。西秋就算是再喜歡張君澤,她工作那麽忙,也顧不上。舅舅雖然說是經紀人,但是西冬的工作非常多。張君澤受傷的時候,除了讓助理過來照顧,便是得請護工。


    人在醫院的時候,是最容易孤獨的。


    西江雨恍惚間想起她大二做闌尾炎手術那一年,西秋忙得腳不沾地,去醫院看了她一眼就走了,盛浪那會兒跟她鬧矛盾,知道她住院了,也不肯去看她。


    當時,隻有張君澤陪著她。


    比起張君澤,西江雨還有別的家人,最起碼那個時候,她舅媽也知道來醫院照顧她兩天。


    可是張君澤沒有家人了,西江雨才應該是他最親近的家人。


    可是她這個妻子,真的很不稱職。


    那天晚上,西江雨躺在陪護床上,想了很多。


    如果,張君澤娶了一個更加溫柔體貼的妻子,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好吧?


    張君澤對她的心意,向來是沒得說。倒是她,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從來都沒有顧忌過他的感受。


    --


    而另外一邊,一天一夜沒聯係現任女友的盛浪,終於被田又夏堵在了出租屋。


    盛浪屋裏都是啤酒瓶,一推門就是刺鼻的煙味。


    田又夏眉頭緊蹙,起身去幫他收拾垃圾,又幫他開窗通風。


    盛浪起床氣非常重,見田又夏打擾他睡覺,他下意識就發了脾氣。


    田又夏臉色變了變。


    盛浪意識到什麽,又趕緊起來去拽了拽她的手:“對不起寶貝,我昨晚通宵打遊戲,我沒睡好,有點煩躁,不是衝你。”


    田又夏在國外遇到盛浪的時候,他就喜歡玩遊戲。一玩遊戲入了迷,工作也不做,培訓課也不去。


    是田又夏,一點一點鼓勵他,改變他,才到了今天。


    這才回國幾天啊,盛浪便又恢複成這個鬼樣子了。


    田又夏氣得說不出話,她瞪著盛浪,一字一字道:“你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了以後要戒了遊戲嗎?你不是說你還有夢想要實現嗎?你不想做導演了?”


    盛浪聽不進去她說什麽,他困得沒力氣,任憑田又夏嘮叨多少,他一個字都聽不見。


    等到盛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田又夏不在,屋子倒是幫他簡單收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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