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生我的氣走了。


    我想去找她,可是找不到路,經常暈倒,醒來又在家裏。


    後來,我終於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看到了夏春曉,她跟著我不放。


    她怎麽那麽煩,總是來打擾我和曉曉。


    於是我想殺了夏春曉。


    她流了好多血,她求饒說都是徐時歸指使她幹的。


    我決定要去殺了徐時歸。


    可是好多人抓我,我被關進了一個白房間。


    我逃了好久,都逃不出去。


    日複一日,很多事情我已經漸漸記不清楚了。


    我沒日沒夜地畫她。


    畫我記憶裏的她。


    我告訴每一個人,她是我的妻子曉曉。


    我畫的她被收錄在頂級美術殿堂,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去看我的她。


    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曉曉。


    有一天,我發現了一本書。


    上麵書寫了我們所有人的一生。


    原來我隻是別人筆下的一個紙片人,我的一生甚至都不超過一頁紙。


    甚至連我的曉曉也隻是一個紙片人,她的死亡都隻不過是別人輕飄飄的兩個字。


    可為什麽這一切對我來說都這麽真實,怎麽會是假的。


    為什麽不能給我和曉曉一個好結局,明明,我們本來可以有很幸福的一生啊。


    我告訴醫生,這個世界隻是一本書。


    醫生隻是打開病曆本,對我很有耐心地笑,讓我繼續說。


    我有點想笑。


    於是我笑了笑,最後什麽都沒說。


    也許,我真的瘋了吧。


    徐時歸的番外


    第一次見錢前前,她就把我從她椅子上推下去,還很凶地罵我髒,把我坐過的坐墊拆了扔掉,還在背後偷偷罵我是狗,讓我想起過去流落街頭的回憶,我覺得她可恨。


    我也不吝於用最惡毒的形容詞來描繪她:拜金虛榮愚蠢……


    可她坐在拆了坐墊的椅子上像個兔子一樣竄起來喊屁股好冰的時候,一邊罵我一邊踢椅子腿,結果捂著腳喊疼的時候,我又覺得她有點可愛……於是,我真的沒忍住笑了。


    我找了曉曉很久,也是在同一天,我找到了,夏春曉的行李有一張照片,她告訴我是她從前的照片,我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又對著她看了很久,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望,這不是我想找的曉曉,也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小紅蘋果兒,我希望她不是,我對她進行了調查,可是,調查結果不理想。


    我決定盡快還恩,早日兩清。


    許益和夏春曉訂婚了。


    她不死心,照舊死纏爛打,對夏春曉使壞。


    我隻覺得有點好笑,她怎麽這麽幼稚,用的手段一個比一個拙劣,我一次次破壞她的計劃,後來竟有些樂此不疲,事情被她知道了,她把我也記恨上了。


    看她瞪著我雙目冒火,要吃了我一樣的眼神。


    看她趁我背轉身,趁機張牙舞爪,在我背後使小動作作勢要揍我。


    看她偷偷摸摸地狠狠地踩我的影子發泄情緒。


    看她在鞋底一筆一畫寫上我的名字,就為了踩著我名字泄憤。


    聽她在我背後嘀嘀咕咕說我壞話,罵我罵得格外起勁。


    我就想笑。


    劉察問我,對付夏春曉的人可不止錢前前,你怎麽就隻盯著錢前前不放。


    我一時啞然,或許是因為她最可惡,我想我要管著她。


    可即使我有點討厭她,也不得不承認,她也好漂亮好漂亮,像是商店裏那顆小時候我渴望已久的、昂貴的、新鮮的、完美的紅蘋果,像是茫茫雪原裏那點火星子,耀眼奪目,輕易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讓人忍不住伸出手,想握住這滾燙的希望。


    直到有一次,她把夏春曉大冬天的給推進了冰湖裏,差點把夏春曉淹死。


    為了一個許益,她居然要殺人嗎。


    那天我練了很久的槍。


    還是不解氣。


    我找人把她綁來了,拿槍嚇唬了她。


    她嚇哭了。


    她哭起來很好看……也很可憐。


    我有點心軟。


    我用槍擦掉她的眼淚。


    她這時候的害怕是真的,可眼裏的不服氣也是真的,估計是計劃著要下次繼續她的報複計劃。


    我有點頭疼,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除了嚇唬她,我也沒什麽別的法子能教她安分些,總不能真像對付其他人一樣真的叫她吃槍子。


    我隻能繼續冷著臉警告她不許再對夏春曉不利,就放她走了。


    她果然還是不死心,居然偷偷溜進我家對我下藥,我也順她的意裝暈,結果她從我家裏偷拿了槍打算嚇我,結果連槍的保險都沒開,還現場百度,我沒忍住笑了,她惱羞成怒解我的皮帶,我很久沒有體會到這樣的緊張了。


    可她隻是解了我的皮帶揍我。


    我愣了好一會,直到她揍了我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把她反綁了,還沒下手,她就開始鬼哭狼嚎起來,明明我還沒揍她呢。


    鬼使神差地,我問她,就那麽喜歡許益。


    她說,許益是不怎麽樣,可他有錢。


    我莫名有點高興,她不喜歡許益,她隻是喜歡錢而已,我沒忍住說,有錢人不止許益一個,你就不知道看看周圍的人。


    她好像終於被我點醒。


    她說,她不和夏春曉爭了,她不要許益了。


    我說,嗯。


    我拿起地上的槍,忽然起了玩心,想逗弄逗弄她。


    我按下扳機,她嚇得花容失色。


    我這才告訴她,槍裏沒有子彈。


    她氣的簡直想咬我一口。


    後來,她不去糾纏許益,也不去對付夏春曉了,反而開始接近我。


    其實我要躲開她,很容易。


    畢竟隻要我願意,她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可我甚至放任她。


    我告訴自己,看她像個小醜在我麵前上躥下跳,也挺有意思的。


    她說要和我交朋友,以前的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


    她說請我喝酒賠罪,結果喝醉了卻一直罵我,打我,最後還吐了我一身都是。


    她醒來說要幫我洗衣服,結果把被她吐髒了的衣服丟進洗衣機,我有點潔癖,隻好把有嘔吐物的洗衣機一塊丟了。


    她說請我吃飯,結果隻是買了外賣飯菜,裝進飯碗假裝是她自己親手給我做的。


    她說我生日要陪我逛街買東西,結果進了商場就把我忘記了,買的全是她自己的東西,後來送她回家,她終於想起是我生日,她左看右看新買的好東西都舍不得給我,於是隨手從錢包裏抽了一張她的照片給我,說送給我她的美貌。


    她約我看恐怖電影,結果靠在我肩膀上呼呼大睡,倒是害我夢了一晚上的鬼怪,她連在夢裏都要扮鬼臉嚇我,把我推出去當盾牌。


    但……有點像是戀愛。


    我覺得我一點不討厭她了。


    我以為我們這樣就算是戀愛了。


    那一晚,她偷偷親我。


    我心跳得好快,問她,她對我是不是認真的。


    她說,她喜歡我,很喜歡。


    我當真了。


    我連我們的女兒叫什麽名字都已經想好了。


    真像個白癡。


    可是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跑了,查她的定位發現她已經去了國外。


    我給她發了消息,她很敷衍。


    我想,她可能是還不適應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會給她時間。


    我會等她回來。


    她不是喜歡錢麽,我正好趁這個時間把許氏集團的事情收一收尾,把許氏集團送給她就當求婚禮物好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


    她是回來了,她的丈夫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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