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勉為其難的說道。


    宋清河竟然沒有拒絕,而是把手中的書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把自己的鋪蓋放在了炕上,鋪了起來。


    周文在他回來前就換好了睡衣,今天剛洗的頭發,披散在身後,手裏幫他舉著煤油燈。


    宋清河鋪好後,因為炕比較窄,倆人的被褥鋪的都很細長條,中間隔的空很大,但當人睡進去後,就挨的很近了。


    周文把煤油燈放在了炕台上,然後掀開被褥躺了進去,宋清河去簾子另外一邊換衣服去了。


    等他把門從裏麵關好後,就走了過來,路過周文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子很淡的香味,等他躺進來後,左邊彌漫過來的香味更加濃了。


    他身體很僵硬,規矩的躺著,就像一個正人君子一樣,壓根不轉頭看旁邊的周文。


    其實心裏早就亂如麻了,剛剛他站在門口,已經克製不住自己了,才問出那樣的話。


    他心裏的邪念,對她的邪念,在那一刻控製了他的思想。


    甚至有一瞬間,覺得,她有喜歡的人,那又怎麽樣?


    旁人都說他作風正派,可隻有他知道,他在麵對她的時候,一點都不想正派。


    第99章


    周文起來,把煤油燈給吹滅了,屋裏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她掀開被褥的刹那,一股暖香撲麵而來,宋清河更加緊張了,他在道德邊上來回跳躍。


    明知那樣不對……宋清河一直以來也都是一個正經,內斂的人,有很強的道德感。


    屋裏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風了,吹的窗戶上的報紙,嘩嘩作響。


    躺下後,周文轉過來頭,眼神幽幽的盯著右邊的男人看。


    “宋清河,今晚好像會下雨……”


    下雨也就意味著溫度會變冷,倆人的被褥都不怎麽厚,周文是有厚被褥的人,隻是在王紅梅那裏,沒有拿過來。


    耳邊響起柔弱清冷的聲音,宋清河心中的弦徹底的斷了,他呼吸猛地一滯,


    “嗯,你掛在外麵的有衣服嗎?”


    宋清河強裝鎮定,聲音很低,很沙啞磁性。


    “有……我去拿。”


    周文想坐起來,被宋清河給攔住了。


    “外麵風大,你身體不好,我幫你去拿。”


    “……還是我去吧。”


    周文抬起眼皮子,撇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沒事,我去。”


    宋清河點燃煤油燈,然後下了坑,出門幫周文拿衣裳去了。


    女知青們洗的衣裳,一般都掛在知青處後麵的幾排樹扯的繩子上,剛剛周文給他說了位置,還有衣裳的件數。


    等宋清河抱著拿著幾件衣裳回來後,臉上的神色很不自然。


    回想剛剛,怪不得她有些不想讓他去,他也沒有想到那繩子會有……


    “我把衣服給你放在桌子上了。”


    那衣裳中間,赫然夾著一件周文的胸衣。


    原本他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她的,隻是繩子上已經沒有旁人的衣服了,隻有她的藍毛衣和這個胸衣。


    宋清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拿回來,又那樣坦然吹滅煤油燈,躺到炕上的。


    到現在,他的耳朵還格外的熱。


    “你把我的衣裳全都拿回來了嗎?”


    周文側著頭,朝他那邊湊了湊,然後問他。


    “嗯。”


    宋清河從嗓子眼擠出了這聲嗯。


    然後倆人間,就格外的沉默。


    周文看出了他此時的煎熬,還壞心眼的又往他那邊擠了擠。


    宋清河的身子已經貼著炕邊了,眼瞅著就要滾下去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宋清河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被窩裏,此時伸進來了一隻腳。


    “冷……”


    腳的主人,嘴裏還囈語著,說著夢話。


    聲音又軟又弱,還帶著一種可憐的意味,瑟縮在被褥裏。


    周文是真的睡著了,她循著熱源無意識的插在了宋清河的被窩裏。


    他的被窩熱的就像火炭一樣。


    宋清河能清晰的感覺到,有兩隻冰涼細膩的腳正在他的小腿上蹭來蹭去,仿佛在找最熱的地方。


    他的頭皮忍不住發麻,這下徹底沒有了睡意。


    而周文還在一個勁的往這邊擠,宋清河真的沒法子再往後退了,再往後退就要掉下去了。


    夢中的她好像是知道自己這邊熱似的,宋清河縱容著她掀開他的被子,滾了進來。


    夢中的周文,就像來到了一個溫暖的熱爐子旁,躺在這很暖和,可還是有點不夠暖。


    ……她一個勁的往熱源上貼,直到用自己的雙手雙腿沒把熱源抱住,不讓他跑,才肯老實下來。


    宋清河被折騰的,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子薄汗。


    纏上來的她,渾身很涼,宋清河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她的腰間,然後慢慢的收緊,把人給攬在了懷裏。


    懷中的人,身子很軟,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晚。


    宋清河神使鬼差的被她拉上了炕,中途沒有反抗。


    等上了炕,他就被她按在了下麵,然後她又一個勁的蹭,嘴裏哼唧哼唧的,就像難受的小獸一樣。


    宋清河被她蹭的渾身的火氣,可又不能對她做什麽。


    最後用手按住了她亂動的腰,她才乖乖的趴在他身上繼續睡了過去。


    他不是聖人,原本他就對她有不好的心思,壓根受不了她無意識的靠近,撩撥。


    今晚,又是個不眠夜。


    她在他懷裏,宋清河想動又不敢動,懷裏的她像八爪魚一樣的纏著他,他又抱著她,倆人貼的沒有縫隙了。


    能互相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她清淺的呼吸,就打在他那隔了一層布料的胸膛上。


    癢癢的,很酥麻。


    衣服上的扣子也快漸漸鬆開了。


    黑夜裏的宋清河,眼睛裏的某種情緒,濃鬱的嚇人,在這一刻,他對她放棄了那些道德。


    他不想再做正派的人了。


    他隻想做一個小人,她即使有喜歡的人,又如何,他要把他給趕出去。


    宋清河想上位了,這些天的壓抑,克製,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


    他緊緊的攬著她,怕把她弄醒,還帶著克製,


    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她揉進自己懷裏。


    不知不覺中,他抱著她睡著了。


    等周文醒來後,渾身一僵,她的臉埋在了他的懷裏,並且對方衣服上的扣子大多都散開了。


    而她的手……周文有些尷尬的想把手從他衣服裏給抽開,她摟著男人的勁腰,剛醒來的時候,還無意識的摸了一把。


    腿也纏住了對方的腿……而他的手腳都很規矩的放著。


    “你醒了?”


    周文頭頂響起了男人的聲音,他帶著剛醒來的鼻音,低沉暗啞。


    這一幕,就像昨晚周文蹂躪了他,占了他便宜似的。


    “啊……醒了。”


    她臉皮再厚,也有點茫然和無措了。


    周文說著,左手慢吞吞的從他的衣服裏抽出來,而她的右手,還貼在對方的胸膛上,沒有隔著衣服。


    男人的衣服已經散開了,欲遮未蓋的樣子。


    她的右手能感覺到對方砰砰砰的心跳聲。


    “我怎麽躺在你的被窩裏?”


    周文認出了這不是她的被褥。


    她的左手雖然放開了,可倆人還是貼的很近,腿依舊糾纏著,可是感覺出來,是她糾纏的他。


    因為他睡姿很工整,腿伸得很直,是她壓在了對方的腿上。


    “昨天是你滾進來的,然後……纏了我一晚上。”


    宋清河話裏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周文不啃聲了,腿依舊壓著對方的腿,沒有抽回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抽了出來,然後滾回了自己冰涼的被窩裏。


    宋清河坐了起來,扣著身上襯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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