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地麵都放上尖銳的東西,最好長短交錯,短的紮透爪子,長的能穿進腹部,保準叫敢來的狼剛進院子裏就受重傷。”


    梁康時眼睛一亮,相比之下,還是這個辦法最簡單,又有效。


    梁銜月想出這個計劃,自己也覺得很不錯。就是不知道家裏有沒有足夠多的這種有殺傷力的尖銳物品。短的可以用玻璃瓶碎片和鐵釘,長的……家裏的鐵絲也不知道夠不夠多。畢竟想繞著院子鋪一圈,需要的量也是很大的。


    “你說的這種東西,有現成的產品。好像是叫防盜刺板,你黃叔剛買別墅的時候我和他去看過,底下一個板,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薄刀片,說這種放在院子上防盜效果最好。最後他倒是沒買,你也知道,他那個小區安保挺不錯的。而且這東西有點嚇人,真要有小偷來,怕弄出人命。”


    這東西不就是他們需要的嗎?梁銜月滿眼希冀地看向梁康時。


    梁康時有些猶豫:“我當時還記得賣防盜刺板的地址,是個村頭靠馬路邊的小建材店,東西都堆在院裏,後麵就是他們家住的房子。現在去找,不知道人家還有沒有這東西。”


    想了想,梁康時還是覺得不能放棄,“這樣,我們一邊做些自製的板子,鐵絲不夠就用削尖了的木棍。等下次你黃叔來咱們家,我看看能不能跟他一起去找到那個小建材店找找看。他有雪地摩托,出門會方便很多。”


    有了對抗狼群的方法,梁銜月一直提著的心才稍微放了下來,眉頭也跟著舒展了。


    ————


    想做地刺需要用削尖的木棍,梁銜月之前在空間裏砍的樹先是搭了房子,後來又打了家具,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她背包裏放了幾把斧子,準備去後麵的森林裏再砍一些樹。梁銜月走過原本的森林邊緣,這裏被她砍的樹木稀疏,倒是讓灌木生長的更旺盛了。


    她穿過這片曾經的林地,眼睛略過四周。突然停下了,剛才好像有一行字從她眼前劃過。視野裏偶爾會接到甄敏和梁康時進入空間的申請或是取東西離開的提醒,所以當眼前有字劃過,梁銜月第一反應不是覺得自己眼睛出了毛病,而是上下尋找起來。


    沒有任何彈窗。


    梁銜月倒退了幾步。


    找到了。


    一棵半人高的小樹苗,腦袋上頂著幾個綠色的字。蘋果樹【幼苗期】


    難道是曾經砍了的蘋果樹長出來了?也不對,他之前砍的蘋果樹全名叫做【野生蘋果樹】,掉落的蘋果也是酸澀難吃、完全野生的野蘋果。


    梁銜月繞著這棵新生的蘋果樹幼苗走了幾圈,想起來了,野蘋果放在背包裏沒幾天就變成了野蘋果果核,梁銜月隨手挖了個坑把兩個果核扔了進去,好像就在這附近。


    野蘋果果核能種出蘋果樹?這顆蘋果樹竟然沒有前綴,是不是意味著它不會像野蘋果那樣難吃,是口感正常的普通蘋果?


    曾經遊戲裏並沒有這個設定,但是采集到的植物種子很多也有【野】這個前綴,像是【野麥種子】,但種子收獲了以後得到的產物是麥子。


    梁銜月舉一反三,野生的不要緊,獲取種子重新播種以後就可以馴化得到正常作物。


    那野桃的桃核也可以種出桃樹來了?當時她把野桃吃掉,桃核扔到哪裏來著了?梁銜月沒什麽印象。


    算了,這次要是再砍伐桃樹掉落野桃,梁銜月就打算把桃核埋在蘋果樹附近,日積月累,希望這裏能成為一個果園,多多為她產出爽脆甘甜的蘋果和桃子。


    梁銜月繼續前行,她的砍樹經驗如今十分豐富,已經能僅憑借樹葉分辨出椴樹、樺樹和蘋果樹的區別。其中樺樹和椴樹的數量最多,隻是樺樹除了常規掉落的木材和樹枝以外,就隻能收獲可以製船的樺皮。


    梁銜月也試著用樺皮在工作台上製出了一艘小船,取出來一看,小船看起來隻能坐兩三個人,很難想象怎麽能抵擋住大海的波濤洶湧。坐這種船出海需要不小的勇氣,梁銜月暫時還沒準備好。


    椴樹掉落的材料種類更多,今天喝的椴樹花茶就是一種,還有能搓出繩索的纖維,除此之外,還有很小的幾率會掉落蜂巢蜜。


    梁銜月不想把森林徹底砍禿,在砍樹的時候就隻挑了椴樹來砍。至於蘋果樹和桃樹,出現的幾率更小,梁銜月今天根本就沒見到。


    她正查看著背包裏木材的數量,估計著這些夠不夠圍繞院子設下陷阱,突然身後一股大力襲來,梁銜月措手不及,跌倒在地。


    倒下的那一瞬間,她已經明白是有野獸襲擊了她。梁銜月瞥了一眼生命值,這一撞讓原本12點的生命值變成了11點。


    梁銜月放棄了此時退回現實的打算,順手從背包裏取出了鐵質砍刀。現實裏的狼她不敢單挑,遊戲數據捏出來的攻擊力有限的“假”狼還不敢試試嗎?


    她還沒起身,就握著砍刀朝身前的野狼砍去,野狼被砍中以後後退兩步,梁銜月借這個機會立刻站起來。她看到野狼頭頂上的綠色生命條變短了一截,因為沒有具體數字,梁銜月隻能在心裏估計著,大概再像剛才那樣命中野狼四次就足以擊斃它。


    野狼動作很靈活,梁銜月追上去劈砍,三次有兩次都被它靈活的閃躲掉,最好的攻擊辦法就是趁著野狼撲上來的時候以傷換傷。梁銜月仗著自己的生命值高,硬扛著野狼的攻擊出手,她發現除了攻擊頭部的時候傷害高,打在腰部也會造成差不多的效果,於是專撿著這兩個地方下手。


    在生命值跌到四點的時候,野狼頭頂的生命值歸零,緩緩化作白光消失。梁銜月的背包裏多出了狼皮*1、狼牙*2。


    狼皮能製成保暖的衣物,梁銜月取出來摸了摸,遊戲裏的狼皮摸起來並不像真正的狼毛那樣粗糙,隻比現實裏的狐狸毛略硬一點,等她拿給甄敏看看能做成什麽衣服。工作台上可以用狼皮做狼皮靴、狼皮衣和狼皮褲,可是連用料最少的狼皮靴都至少要兩張狼皮,很是浪費。


    至於狼牙,描述十分簡略:【勇敢的象征,可製成裝飾品。】


    看起來不怎麽實用,梁銜月把狼牙隨手扔進背包。她不打算繼續砍樹,於是朝著海島別墅的方向走去。經過和野狼這一戰,梁銜月了解了很多信息。


    在單挑的情況下,自己手持武器是可以和狼這一戰鬥力水平的野獸對戰的,就算用最笨的辦法以傷換傷,自己也能在生命值歸零之前殺掉狼。但是,如果被兩隻及以上的野獸圍攻,那她隻有溜之大吉這一條路可走。除非自己在戰鬥中學會足夠的閃躲技巧,有豐富的經驗能夠預判這些野獸的攻擊,才敢嚐試一下一對多。


    以後再遇到單獨遊蕩在院外野狼和鬣狗,梁銜月現在有勇氣徹底消滅這些隱患,不必再麻煩的到處躲著走。


    除此之外,她還想看看能不能引一隻野豬來。野狼會掉落狼皮和狼牙,野豬能不能掉落豬肉讓她嚐嚐?


    梁銜月腳步輕快的回到了海島別墅裏,拿著狼皮給甄敏看,甄敏一直沒認出來,還以為這是她暴雪前囤的毛料。


    “這是我打狼得來的。”看見甄敏臉色一變,梁銜月急忙補充,“就是經常在院子外麵溜達的那種狼。我有刀,對付它很簡單的。”


    海島空間裏人不會有傷口,也不會感受到疼痛,而且梁銜月就算生命之歸零也不過是丟失背包裏的東西而已,還能立刻複活。甄敏這才放心一些,接過狼皮仔細翻看。


    “一塊狼皮能做什麽衣服呢?”梁銜月把頭湊過去。


    甄敏量過了這塊狼皮的大小,搖搖頭說:“有點小,做個坎肩都不夠,怎麽也要兩塊才能做件衣服。”她在腦海裏模擬了一下,覺得狼皮做的衣服實在不夠美觀,又改口說,“要是有三張,說不定能給你做個披風。”


    梁銜月說不心動是假的。要是有個狼毛披風從頭裹到腳,不僅暖和還漂亮。還能讓她圓了小時候的古裝夢,想象一下自己是身穿披風來去瀟灑的俠女。


    “要是帶兜帽就更好了。”


    甄敏你看梁銜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很喜歡,“那你穿出去怎麽跟人家講,現在哪有這麽穿的。”


    梁銜月腦子轉的飛快:“就說是 cosy的服裝。年輕人嘛,有幾件奇裝異服有什麽奇怪的。”


    甄敏把狼皮塞到她懷裏:“等你有三張的時候再來找我吧,記得小心點。”


    於是梁銜月珍而重之的把狼皮放在箱子裏,期待著早日攢夠三張。


    ————


    大雪一直沒有停,而且勢頭很猛,讓梁銜月想起了最初的那一場持續一周的暴雪。那時她還在樓房裏,俯瞰地麵的時候不太能感受到積雪厚度的增加,現在眼看著院子裏的雪一寸寸高起來,才切實的感受到那種壓迫和慌張。


    梁康時提著一個被棉布包裹著的大桶從院牆角落裏鐵蒺藜的豁口翻進來。他前幾天又去劉阿婆家訂了豆腐,現在劉阿婆家已經可以收糧食做報酬,不必非要帶黃豆才能換豆腐。


    豆腐已經成了他們家餐桌上十分常見的食物,不僅是他們家,整個梁家村都是如此。劉阿婆家的小豆腐作坊整日忙碌,還增加了豆腐皮、熏豆幹幾個新產品,買豆腐的客人進進出出。梁阿大的腰包鼓了起來,人卻瘦了不少。


    這些買回來的豆腐除了要做成菜立刻吃掉以外,剩下的大部分是準備炸成豆腐泡。豆腐泡和凍豆腐相似,裏麵都有十分豐富的孔洞,做好以後極其入味。


    甄敏已經在空間裏燒了油鍋,梁康時的豆腐剛一到家,就被梁銜月接過去切成小塊。


    油鍋燒上了就沒有隻炸一種東西的道理,那樣太浪費油。現在擺在廚房台麵上的有切好的土豆條和地瓜條,半包以前買的蝦片,兩斤醃製入味的雞翅,一盆小黃花魚,還有麵板上已經團好的香芋地瓜球。


    雞翅和黃花魚都是之前買好凍在冰櫃裏的,香芋也是之前買好的,香芋本來能存放三個月左右,但可能是被放在儲藏室一層沒有挪去地下室,海島上的溫度又太高的原因,今天甄敏打開箱子一看,不少香芋都長出了小芽。隻能先把沒發芽的挑出來,今天正好炸個香芋地瓜球吃,剩下的抽空種下去,能活多少就得看天意了。


    這些食材下鍋的順序是先素後葷,隨著呲啦一聲,小半盆土豆條被倒進油鍋裏,熱油上冒出很多泡泡來。再炸一會兒,土豆條漸漸浮上來,顏色更加金黃。


    梁康時換了衣服走進來,手裏提著一小塊豬肉,又去舀桶裏的麵粉。


    “好不容易做一次炸貨,我弄點丸子來炸著吃。”


    等到炸土豆條、炸地瓜條陸續出鍋,小小一片、五顏六色的蝦片迅速在油鍋裏膨大到半個巴掌的大小,浮上來擠滿了油鍋上方的空間,梁康時的丸子也準備好了,他端著一個裝滿麵糊的盆走過來。


    “我先下丸子,這盆是素的,一會香芋地瓜球炸完以後再炸葷的。”


    梁銜月和甄敏都給他讓開位置,這種丸子需要先和成糊,在虎口處擠出圓球直接下油鍋,不需要提前搓成丸子。


    母女倆在一邊吃著剛出鍋的食物,地瓜條香甜軟糯,蝦片酥脆,隻有炸土豆條還缺了點味道,梁銜月倒了番茄醬出來,又用孜然、細鹽和黑胡椒調了另外的蘸料,甄敏和梁康時吃不慣番茄醬的味道,他們蘸這個正好。


    忙活了一下午,終於把所有的東西都炸出來。台麵上滿滿的擺著不鏽鋼盆,最大的裏頭裝著蝦片,滿滿的一大盆,誰能想到原來這隻是半包蝦片下鍋後的成果呢。


    紅薯條和土豆條裝在稍小一號的盆裏,然後是炸豆腐泡、炸雞翅和炸黃花魚。素丸子是用麵粉和豆腐做的,調過了味,出鍋以後隻有外皮薄薄一層是脆的,裏麵又軟又糯,即使沒有加肉也十分美味。香芋地瓜球金燦燦的,咬開一口裏麵紫色的香芋餡緩緩流出來,梁銜月吃了一個,覺得這滋味比起外麵店裏出售的也不遑多讓。


    等所有準備的食材都被炸出來,已經到了傍晚時分。梁銜月一家人今天不準備吃晚飯了,每一種炸貨出鍋他們都要挨個品嚐一番,剛出鍋的食物滋味最好,是那種手指必須交換著捏住食物、不停吹氣、被燙到也要塞進嘴裏的誘人美味。


    他們把做好的食物都歸攏起來,油炸後食物的保質期大大延長,而且可以方便的凍起來。


    將廚房打掃幹淨後,三個人搬來躺椅愜意地在院子中間休息,甄敏把雞窩的門打開,幾隻半大的青年雞立刻衝了出來,有的啄食著小石子,有的用爪子翻動泥土試圖從地裏找出蟲子加餐。


    霞光把天空暈染成橙紅色,梁銜月起身從菜地裏摘了兩根頂花帶刺的嫩黃瓜,洗幹淨以後分給甄敏。自家種的黃瓜滋味十足,清爽中帶著一點甜。


    梁康時指著菜地邊緣一塊細長的空地說道:“我要在這裏種上水蘿卜,用不上一個月就能成熟,水蘿卜剝了皮以後又甜又脆,可以當水果吃。”


    水蘿卜的外皮是紫紅色的,剝開皮以後是有些剔透的白,梁銜月從小就吃自己家種的水蘿卜,她嘴饞,總是在水蘿卜才隻有手指粗細的時候就悄悄□□吃掉。這時候的水蘿卜連皮都沒有一絲辣味,水分沒那麽多,但是比成熟了以後要甜。


    甄敏澆菜的時候看見地上一個個細小的孔洞,就知道有小饞鬼剛剛造訪這裏了。


    “水蘿卜種好了以後我們還可以拌涼菜,包水蘿卜餡的餃子。”梁銜月大力讚成。


    梁康時起身去找種子。“讓我把這一塊地都種上。”


    三個人有的攆雞,有的泡種子,還有的坐著喝花茶,好不愜意。


    好像忘記了點什麽。


    還是甄敏想起來了。“小黑還沒吃飯呢!我得出去一下。”


    獨守空房的小黑:嗷嗚嗚(委屈)


    第29章 交易


    梁銜月這天又在空間裏過夜。每天早上的早餐都是前一天商量好的,她熱了三個豆沙包,煮了一鍋白粥,撿了昨天炸的葷素丸子熱了一盤。


    她戴著隔熱手套端著盤子出來,爸媽竟然都不在屋裏。梁銜月趕緊朝外麵走去,甄敏和梁康時正背對著她站在院裏,雪已經停了,梁銜月正想和兩人說起這件事,就看見梁康時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我爸怎麽了?生病了嗎?”梁銜月趕緊走過去。


    甄敏轉過頭來,她的臉色發青,很不好看。“月月,你爸沒生病,他、他是看見狼吃人了!”


    梁銜月渾身一下繃緊了:“哪有狼?”


    甄敏和梁銜月一起把幾乎把膽汁都要吐出來的梁康時扶回家裏。梁康時才青白著一張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原來就在梁銜月不在的這晚上,淩晨四點半就有人在她家院外吆喝,說村裏來狼了。梁康時趕緊爬起來,穿好衣服後就帶著家裏的斧頭跟著村裏青壯組成的隊伍出去了。


    下山的狼出現在山腳下的一戶人家裏,這家人幾乎都搬走了,隻剩下一個守在老屋裏的老漢。


    在山上發現狼群腳印的消息傳遍村裏,小心的人家不是按照梁銜月說的方法把家裏的肉浸泡過農藥以後掛起來,就是用家裏現成的木棍鐵架把圍牆加高。梁老漢看著鄰居忙來忙去,搖搖頭走回屋裏。“那些個畜生哪個敢下山?當年後山的狼都是被打跑到深山裏躲著的,它們怕人呢!”


    “哎,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都快餓死了,怕又算得了什麽!”鄰居站在牆頭說。他聽說狼群的消息可是嚇得夠嗆,自己家裏就在山腳下,狼群下山那是首當其衝。


    要不是現在沒辦法燒磚和泥,他能把圍牆蓋到天上去。


    這天鄰居睡得正熟,睡夢中隱隱約約聽見慘叫聲,還有野獸的低聲吼叫。他立刻驚醒,趴在窗戶上向外望去。院子裏新雪潔白純淨,像一塊厚重的地毯包裹住大地,鄰居鬆了一口氣,不是狼來了。


    可下一刻,慘叫聲再次在耳邊響起,這次可是真真切切,就來自隔壁!


    鄰居哆哆嗦嗦地下了地,拿起爐邊的柴刀,臨出門的時候躊躇半刻,最後才鼓足勇氣推開了門。


    站在雪堆之上,他清清楚楚的看見鄰居家院子中的慘狀。此時月亮懸掛天際,雪地反射月光,雖然天還沒亮,但足以視物,鄰居看見大片暗紅色的血跡在雪地裏洇開,他甚至來不及看更多的細節,因為就在一邊,一隻灰色夾雜著黃毛的大狼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呲著鋒利的尖牙,嘴邊甚至掛著碎肉。


    眼看這隻凶狼前腿微伸,後腿半屈,鄰居心裏大喊不妙,這是要撲上來攻擊的前兆。他來不及猶豫,立刻把手裏的柴刀用力朝著凶狼拋出去,那隻狼朝著側邊一躲,柴刀擦著狼的後腿,砍掉了它小半截尾巴,深深的陷進雪地裏,連柄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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