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後,剛才的興奮都化成了疲憊,在水裏站了幾個小時,還要不停的揮舞撈網,是胳膊酸腿也疼。


    更讓人難以忽略的是咕咕叫的肚子。明明去趕海之前已經吃過了晚餐,這會卻餓得像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一樣,前胸貼後背。


    梁康時聽到了她肚子裏響亮的聲音,把簍子裏一些缺胳膊斷腿的蘭花蟹挑出來。“這些都得趕緊吃掉,你去燒一鍋水。”


    “好嘞。”梁銜月麻利地鑽進了廚房。


    梁康時挑出來十隻蘭花蟹上鍋蒸熟,出鍋後先是一人分了兩隻墊墊肚子,剩下的四隻蘭花蟹剔出來蟹黃和蟹肉,下了一把麵條,做了一大盤蟹黃拌麵。


    濃鬱的蟹黃、鮮嫩的蟹肉與爽滑的麵條交織在一起,口感完美融合,吃得梁銜月直呼過癮。


    甄敏和梁康時也大口地悶頭吃著,直到吃完了以後把碗放下才有機會說話:“這新鮮的螃蟹做出來的蟹黃拌麵味道就是美!”


    ————


    吃完了夜宵以後,一家人馬上準備睡覺了。


    今天全家人都要淩晨兩點鍾起床,為出發去早市做準備。


    甄敏和梁康時剛一離開海島空間,立刻感覺到空氣中撲麵的熱浪襲來。太陽早已落山,這時候是晚上十點,溫度計上還顯示有四十一度。


    在房間裏還沒呆上五分鍾,甄敏就開始出汗了。呼吸進來的都是幹燥火熱的空氣,把身上在海島空間裏沾染上的涼意盡數帶走。


    梁康時把家裏的電風扇搬過來,連接上蓄電池打開。有風吹著,甄敏的心情也沒有剛才那麽煩躁。


    屋裏的角落還放著一個很大的洗衣盆,裏麵盛著小半盆水。白天的時候比現在要熱的多,尤其是中午。溫度上了40度以後,每增加一度帶給人的痛苦簡直要翻倍。一家人實在熱的受不了,各種降溫方□□流上陣。除了多補充水分,喝冰鎮過的薄荷桑葚水,吃雪糕以外,最好的降溫方法就是在風扇麵前放上一大盆冰塊,涼絲絲的風吹過房間,熱得發懵的頭腦都瞬間清醒了。


    這些冰塊不是在空間裏的冰櫃製作出來的,一個大冰塊放在直徑六十厘米的大洗衣盆中央剛好能放下,融化出的水又正好裝滿3/4個盆,冰塊雖然化成了水,那些水也是涼水,放在房間裏既能補充空氣中的濕度,也能稍稍起到降溫的效果。


    要是想用冰櫃做出這樣大的一個冰塊,凍上三四天才能把冰塊裏頭凍實。而梁銜月家一天至少要用兩個大冰塊,在空間裏吃過午飯,回到家裏以後放上一塊,度過這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晚上睡覺前再用上一塊,把房間的溫度降下來,方便入睡。


    用冰櫃製作冰塊根本來不及,這些冰塊都是來自於海島地下二層的冰屋裏。


    去年冬天梁銜月一家人從市裏搬回梁家村,曾經在路邊的洗車鋪露宿一晚。考慮到父母兩個人也上了年紀,從外界零下四十幾度的低溫一下子進入二十幾度的溫暖海島會導致身體出現問題,所以梁銜月當時在原本的儲藏室下又挖出了一個空間,往裏麵放了很多的冰雪,讓儲藏室地下二層維持在接近零度的低溫中,把這個房間作為海島和現實的過渡地帶。


    後來回到家以後,梁銜月也沒有忘記這個房間的存在。她知道未來的夏天會很炎熱,所以在冬天的時候製作了大量的冰磚。隻需要用合適的容器裝滿水,拿到院子裏,在當時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溫中,幾個小時水就會變成一大坨冰。


    一整個冬天梁銜月都在不停的製作這種大冰磚,把儲藏室地下了二層的空間都塞滿了冰。


    這樣的儲冰方式會有損耗,到目前為止冰塊的體積隻有冬天放進去時的2/3,而且還會持續縮小。不過梁銜月也計算過,如果他們家一天隻用兩三塊冰,這些冰磚能夠用到七八月。這期間她再用冰櫃製作一些冰磚補充進去,盡量讓全家人都舒舒服服的度過這個炎熱的夏天。


    睡了三個多小時,外麵還是一片漆黑,一家三口就都起床了。


    他們幾個各有分工,今天要去早市的是梁銜月和甄敏。梁康時負責一會到海島裏的青口海岬那摘一些青口,讓母女兩個人帶到早市去交換物資。


    梁銜月對那次本來是撿垃圾結果卻莫名其妙惹上麻煩的事情心有餘悸,想著盡量避免和梁康時一同出現在市裏,免得再被人認出來。所以今天和她一起去早市的是甄敏。


    他們準備開黃一峰的車,昨天就提前和他說好了。黃一峰的車空間更大,要是換了什麽體積大的東西也能裝得下。


    兩點半的時候梁銜月和甄敏已經收拾停當,準備出發了。她一晚上才睡了三個小時,這會兒困的都睜不開眼睛,打了冰涼的井水洗過臉以後才精神了一些。這個時候的氣溫降下來一些,從這個時間到早上太陽升起之前,確實是一天中最舒適的時候。


    早市趕早不趕晚,就算放在以前,早市也都是五六點開始,那時是最熱鬧的時候,要是8點再去,集市上就隻剩下人家挑剩的東西,攤主也準備收攤回家了。所以梁銜月打算趕在3:00早市剛開放的時候就到。


    這次他們帶的東西很多,希望能換到需要的物資。


    第45章 早市


    從梁家村出來的這一段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黑漆漆的。再走出一段路,朦朧的光線從路燈中映了下來。這一小段路是太陽能路燈,以前總被人詬病光線暗、經常壞,現在反倒隻有這裏有光了。


    一直把車開到舉辦早市的文化廣場附近,路上的車輛才多了起來。梁銜月看到這些車子都拐進了廣場附近的一個停車場,也跟著把車開了進去。


    “媽,到了,我們下車吧。”


    梁銜月下車以後先是在這個停車場掃視了一遍,整個廣場各個地方都點起燈光,照得邊上的停車場也亮如白晝。她看到不遠處有個穿製服的警察,四十出頭的年紀,正在停車場裏巡邏,於是走過去打聽情況。


    從警察口中,她得知這個早市並不收攤位費,也沒有固定的攤位,誰來的早就能占到哪塊地方,但不允許替人占位置和倒賣位置。


    甄敏也朝這裏走過來,這個胸牌上顯示叫做費榮的警察朝他抬了抬下巴:“你們一起的?”


    梁銜月不明所以:“嗯,我們倆是一起的。”


    費警官點點頭,看他們是兩個女人,好心提醒道:“你們最好留一個人在車裏,可能會有人偷油箱裏的油。”


    甄敏驚訝道:“還有偷油的?”她以為這個早市是政府開設的,安全很有保障呢。


    這會兒人還不太多,費警官耐心解釋道:“我們會在這附近巡邏,但是一會兒早市人多起來,我們主要就顧著那邊,停車場這兒來得少,就有人悄悄過來偷油。你們留一個人在車裏,他們就不敢下手了,那些人隻敢偷偷摸摸的,要是和車主起了衝突,我們聽到聲音會過來的。”


    梁銜月露出了猶豫之色,他們帶來的東西有好幾大箱,她一次肯定是搬不完,東西搬到攤位上也要留著人看著,免得被人順手牽羊。甄敏要是在這裏看著車子,她一個人來回搬東西都不方便。


    梁銜月正想開口和甄敏說讓她幫忙把東西搬過去,然後再回來看著車子,她自己去早市擺攤,就看見甄敏回身到車裏取了袋子,把一個箱子掀開,從裏麵拿了兩隻蘭花蟹出來。


    她熱情地把裝著蘭花蟹的袋子塞到費榮手裏,滿麵笑容地說:“謝謝費警官告訴我們這些,新鮮的蘭花蟹,你拿回去嚐嚐。”


    費榮後退半步,說著:“這我不能拿。”蘭花蟹還是活著的,塑料袋厚實,螃蟹在裏麵活動,爪子劃過塑料袋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這新鮮螃蟹,費榮可真是半年多沒吃到了,光是低頭看著就仿佛能想起那鮮美的滋味一樣。


    甄敏把手推回去,無論如何都讓費榮拿著。“我女兒一個人去擺攤,她又是第一次來,費警官你幫我照看一下她,別讓人欺負了她就行。”


    她這話說出來,費榮才收下螃蟹,點點頭:“早市有秩序,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受欺負的。”


    梁銜月和甄敏這才回到車旁搬東西,她剛把一個裝著鮁魚的大盆抱起來,剛剛離開的費榮也走了過來,手裏裝著蘭花蟹的袋子已經不見了。


    他幫忙拿起一個箱子,說道:“我領你們過去吧。”


    甄敏忙不迭地點頭:“謝謝你!真是辛苦費警官了!”她想的是螃蟹果然沒有白送,有警察領著到攤位附近去,旁邊的攤主一定不會因為看月月年紀小就欺負她。


    費榮來到早市的區域,給梁銜月指了一個攤位:“你就在這吧,這裏人流量大。”


    梁銜月誠心地向他道謝,費榮放下幫梁銜月拿的東西,這才繼續巡邏。等早市散了,他也值完了班,就趕緊帶著螃蟹回家去,希望那個時候螃蟹還沒死,他們一家人把兩隻螃蟹分了,都能嚐嚐這新鮮的海產。


    梁銜月把東西擺好,蓋子掀開,露出了浸在鹽水裏的五隻鮁魚,兩條還活著的鯽魚、一簍蘭花蟹、兩小箱青口和早上現從院子裏摘的七個大茄子。


    逛早市的人還沒到她的攤位前,旁邊的幾個攤主都感興趣地湊過來。


    “小姑娘,這是我的攤子,你看看有沒有看得上的,換給我一隻鮁魚和幾隻螃蟹唄?”以物易物,都是手裏東西稀罕的才有話語權,這個攤主直接讓梁銜月在他的攤位上選東西,也是知道他賣的東西這早市上有好幾家都在賣,可這新鮮的鮁魚和螃蟹說不準隻有梁銜月這一個攤位有。


    “還有我這攤子,你要是有看上的東西,我們商量下價錢,我想要鯽魚和茄子。”


    幾個攤主七嘴八舌的說道。


    梁銜月一個個攤子看過去,這些攤主看起來都是以前在市裏開店鋪的,攤位上擺的東西有衣服、鞋子、茶葉、日用品,基本上一個攤子都主打一種商品,隻有賣日用品的攤位商品種類多一些。


    梁銜月先和賣杯子餐具的攤主商量:“我要三個保溫杯和一套碗碟,換給你一條鮁魚和六個螃蟹怎麽樣?”


    梁銜月家有兩個很大的保溫壺,平時帶著不太方便。家裏的保溫杯用了很多年,保溫效果下降,不太好用了。這次每個人都換上新的保溫杯,可以在這種火熱的天氣裝上薄荷冰水,梁銜月看這幾個保溫杯都是有名的牌子,保冷效果一定不錯。這一套碗碟有十二個,其中有四個是很小的碟子,然後是四個碗和四個盤,潔白的骨瓷上有精致的金色線條,看起來十分高雅。


    餐具攤主討價還價:“我這保溫杯進價很貴的,碗碟也都是高檔貨,最少也得換兩條鮁魚和十個螃蟹。”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不能輸了氣勢,哪怕他的碗碟在現在滯銷嚴重,從早市開放到現在也沒賣出去幾個,但是看攤主篤定的模樣,仿佛現在還是以前風調雨順的日子,他的碗碟不愁賣一樣。


    之前給的價格確實不高,梁銜月也是為了給攤主還價的餘地,想了想和他商量道:“鮁魚我挑最大的一條給你,六個螃蟹不能再多了,但是可以給你搭一個茄子,青口也可以給你裝一袋。”


    餐具攤主看了一眼泡在鹽水裏的新鮮鮁魚,發現最大的那條要比最小的大出一倍,覺得自己沒有吃虧,於是同意了梁銜月的提議。


    他把保溫杯和那一整套碗碟搬到梁銜月的攤位邊,還順手拿了一些塑料果盤要送給她。


    梁銜月反而看中了旁邊小一點的圓形淺口塑料盤,問餐具攤主能不能把這幾個送給他。


    “這太小了,裝不了什麽東西,不如我拿給你的這幾個大的質量好。”


    見梁銜月堅持,餐具攤主也樂意換成品質不好的贈品。其實梁銜月是想把這些塑料盤帶回家去,讓甄敏給盤子編幾個針織套子,然後去給小黑和大青當玩具,試試能不能丟飛盤讓它們撿。


    她也把最大的那隻鮁魚撈起來:“我給你裝些鹽水,這樣鮁魚拿回家也不會壞。”


    她又打開簍子,讓餐具攤主挑螃蟹,見蘭花蟹都差不多大,還都活著,隻是怕它們打架斷了鉗子,兩隻螯都用繩子綁起來了。攤主也沒有一一指定,隻是說:“給我拿幾個活蹦亂跳的就行。”


    完成了第一筆交易,梁銜月又看向了另一個攤主。“我想換些茶葉,就是不知道您需要點什麽?”


    茶葉攤主的年紀很大了,滿頭銀發在廣場的燈光下格外刺目。他麵前擺著很多茶葉罐,茶葉的品種很多,龍井、鐵觀音、正山小種、祁門紅茶、白毫……


    梁銜月粗粗一眼掃過去,就看見了很多種常見茶葉。


    茶葉攤主看梁銜月想換茶葉,眼神高興中又帶著一絲不舍:“我想換茄子,鮁魚或者鯽魚也行。”


    這筆交易可就有點難為梁銜月,她對茶葉基本一竅不通,不知道該怎樣砍價,又看茶葉攤主是個上了歲數的老人家,隻能自己這邊先出價,要是因為自己不懂茶葉吃了虧,也就當成是行善積德。


    “我給您三根茄子,一條鮁魚,您看能換到多少茶葉?”


    茶葉攤主覺得這些東西正好,換得東西要是再多一點,他們家人吃不完容易壞。


    他耐心的詢問梁銜月:“你偏愛哪種茶呢?這裏有紅茶、綠茶還有烏龍。”


    梁銜月麵露尷尬:“爺爺,我不太懂,就換個便宜的,還能多換幾兩。”


    茶葉攤主微微一笑:“那我給你拿祁門紅茶和西湖龍井吧,祁門紅茶茶性溫和,滋味鮮醇酣厚,適合你這樣入門的茶客。西湖龍井你也一定聽說過,它是一種綠茶,衝泡後香氣清幽,滋味甘醇,以前沒喝過茶也可以嚐嚐。”


    他挑了兩盒紅茶和一盒西湖龍井遞給梁銜月,梁銜月趕緊把茄子和鮁魚送過去。


    剩下的攤主攤位上就沒有梁銜月看得上的東西,其他攤主見做不成生意,這會兒來逛早市的人也多了起來,趕緊回到自己的攤位上等著客人惠顧。


    梁銜月把螃蟹簍子推到前麵,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紛紛過來打聽,可是他們也拿不出梁銜月想要的東西,交易就沒做成。


    隻有一個人打開自己背著的大袋子,梁銜月在裏麵找到了一大包蓮子,於是和他換了兩隻蘭花蟹。


    她換這些蓮子不是為了吃,而是看中了這包蓮子沒有脫去種皮,還帶著殼,這樣的蓮子種出荷花的成功幾率要比脫皮的蓮子高很多。


    有了這層堅硬的外殼,古蓮子可以沉睡千年以後經過專家培育後再次開花。梁銜月也希望這包蓮子能夠讓海島別墅附近的魚塘開滿荷花,如果能結出蓮藕來那就更好了。


    把這包蓮子收入囊中以後,梁銜月看了一下手表。現在已經是早上五點鍾,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廣場的燈光滅了一半。


    梁銜月想趕緊把東西都換出去,別讓停車場裏的甄敏等得太久。眼下她這裏還剩下兩隻鯽魚、三隻鮁魚、四個茄子、小半簍螃蟹和一些青口。


    一個頭上圍著頭巾的中年女人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梁銜月麵前還在遊動的鯽魚,有些驚喜的問道:“這是鯽魚嗎?”


    “對。”梁銜月打量著麵前這個女人,她氣質十分出眾,年齡隻為她增添了更加優雅從容的氣度。隻是看到這兩條鯽魚的歡喜讓她多了幾分煙火氣。


    武幼儀一連著好幾天早起逛早市,終於發現有賣鯽魚的。她大喜過望,女兒生產兩個月了,頭一個月還好,奶水雖然不算多,還是足夠孩子喝的。隻是這個月家裏出了變故,生活質量一落千丈,女兒的奶水就不夠了,孩子餓得直哭,隻能弄些米糊喝,說到底,沒有奶水無非是因為營養不足,鯽魚下奶又有營養,能買來就太好了。


    高興之餘,武幼儀卻又擔心人家不賣給她,她剛在另一邊的攤位上換了兩隻豬腳,把身上帶著的容易交易出去的物品都給了豬肉攤主。包裏剩下的東西不是什麽必需品,可是看到攤主是個小姑娘,她心裏又存了幾分僥幸。


    武幼儀有些拘謹的問道:“小姑娘,我這裏有一些好布料,能和你換這兩條鯽魚嗎?”


    梁銜月猶豫了一下:“那我先看看是什麽樣的布料。”


    武幼儀趕緊打開手袋,從裏麵取出來一卷布料。她怕梁銜月不願意換,急切的解釋道:“這是我去年到南方買的真絲布料,買回來找裁縫做了一件連衣裙,剩下的這些布料還能做一套衣服。你別看它現在有些皺,那都是因為我卷起來裝在手袋裏,洗過之後就會展開的。這布料輕薄透氣,做成衣服特別適合現在這個天氣穿。”


    梁銜月看到她手裏的布料在燈光下閃著綢緞般的光澤,柔和而又均勻,也有些心動。“我能摸一下嗎?”


    武幼儀連連點頭。


    梁銜月用手背蹭了一下她手裏的布料,觸手柔軟微涼,確實是塊好料子。


    唯一麻煩的是這是塊布料,不是成品衣物,換回去以後還要自己裁剪縫紉,而真絲又是出名的不容易裁剪和縫製。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把這塊布料拿回去,他們想做成什麽都可以。


    恰好甄敏年輕的時候曾經短暫的做過一年裁縫學徒,雖然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但她的手藝沒並有完全拋下,平時經常給梁銜月大了一號的衣服收邊,又或者用閑置的布料縫製一個抱枕套。簡單的做一套夏天的女裝應該還是可以的,梁銜月想把這塊布料帶回去給甄敏用,真絲透氣又涼快,比穿什麽材質的衣服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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