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是愛酒之人,可這酒香醇可口,她忍不住多喝了幾口,白皙的臉上慢慢浮起一抹薄紅,朱紅色的嘴唇變得水潤。又吃了兩口糯米雞,見殷不棄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沒動筷子,問道:“怎麽不吃?”


    殷不棄揚了揚包得層層疊疊的手:“念念,我手疼。”


    “那,那我喂你吃吧。”


    殷不棄低著頭,黑長的睫毛顫動,看不清眼裏的情緒,隻聽他應了一聲:“嗯。”


    薑念念看著自己被他拽著的衣角,無奈地搖了搖頭,崽崽這是越來越粘她了。


    酒過半巡,薑念念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她實在沒想到,這酒後勁居然這麽大。


    殷不棄看到薑念念眼裏蒙著霧氣,一副微醺醺的模樣,紅色的眸子暗了暗,他覺得念念這副樣子可口極了,像一個渾身散發誘人甜香的糕點,等著人去品嚐。


    他順著香氣,湊過去,趴到薑念念的脖子上。


    他的鼻尖抵在那兒,殷紅的薄唇情不自禁地貼在她的脖頸處輕蹭,低低地呢喃:“念念……”


    “嗯?”薑念念沒緩過勁兒,思維有些遲緩。


    “念念,你好香。”伴隨著殷不棄說話的聲音,一股熱氣噴灑在薑念念的脖子上,激得她一陣酥麻,瞬間,那塊肌膚就成了粉紅色。


    薑念念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偏偏這人卻勾著她的脖子不撒手,呼吸也越來越粗重,有種風雨欲來之感。


    第33章 沒有人比崽崽更好看


    殷不棄把薑念念抱在腿上,一手撐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摟住她的腰,血紅色的眼睛翻湧著渴望,如同煉獄裏出現的誘人沉淪的惡魔,又或者,一條吐著芯子的蛇,緩緩纏上,帶著絕對的掌控。


    “念念喝醉了。”


    偏偏薑念念腦袋正暈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是羊入虎口裏的那隻羊,還笑嗬嗬拍著他的臉道:“你是誰?長得倒是,嗝~好看的很。”


    薑念念腦袋撞在他的胸口處,憨憨的模樣,臉上帶著紅暈,乖順又無害,讓人想要欺負哭。


    “我好看,還是殷不棄好看?”


    他明知道她喝醉了,卻生出逗弄她的心思來。


    薑念念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慢吞吞地移開眼,聲異常堅定:“就算你再好看,也沒我家不棄好看,我家不棄,最好看!嗝~”


    說完,又偷瞄了他幾眼,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看。


    “那你更喜歡誰?”


    “殷不棄。”


    瞧著她這副蠢蠢的樣子,殷不棄眸色暗了暗,輕輕吻著她的唇,直把薑念念吻得喘不過氣才放開。


    “你,你是在勾引我嗎?”


    “嗯。”殷不棄勾了勾唇,又問道:“那我和殷不棄,你想嫁給誰?”


    薑念念聽著,想了想,手指戳了戳殷不棄的胸口,道:“你。”


    男人眸色一沉,眼底多了些陰鬱,“為何不是殷不棄?你不是覺得他最好看?最喜歡他?”


    “嗝~”薑念念又打了個酒嗝,在他懷裏手舞足蹈得說:“不棄他是我的崽……崽,你懂嗎?兒子!他是我兒子!”


    殷不棄握著薑念念肩膀的手驟然縮緊,似乎被氣笑了:“兒子?”


    “你,你捏疼我了!”薑念念掙紮著,掙不脫,腦袋抵在他的胸口處,蔫蔫的。


    一陣風吹過,吹起她耳邊的發,月亮照耀在院子裏,灑在兩人的身上。


    地上,兩人的影子交疊著,這般看去,兩人就像在……


    殷不棄伸出手,撩起薑念念耳邊的發絲別到腦後,在她耳邊低聲道:“那萬一,殷不棄不想當你兒子,想做你相公呢?”


    薑念念不答。


    “念念。”殷不棄紅潤的薄唇緩緩吐露,仿佛隻是漫不經心的一問,卻帶著致命誘惑的氣息:“與其去找別的男人,念念就不想嚐嚐親手養大的我,是什麽滋味嗎?”


    “嗯?”聲音有些低沉,狹長的眸子泛著濃鬱的欲色。


    仍舊沒有回音。


    殷不棄低頭看去,隻見薑念念摟著他的腰,睡得正香。


    殷不棄一怔,隨即無奈地笑道:“念念啊,你這可讓我怎麽辦啊……”


    他歎了口氣,又輕輕舔|吻著薑念念的唇,餘光撇到門被打開一條縫隙,一個小黑球扒在門外往裏看。


    小黑球見他看過來,用兩個小爪子遮住眼睛,指尖微微張開,從指縫中看去。


    殷不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她是我的,你想要配偶,自己找去。”


    “嗷嗚?”一雙黑溜溜的眼睛閃閃發光,充滿了好奇。


    配偶?那是個什麽好東西?!


    見它還盯著看,殷不棄眸色一沉,從喉嚨裏發出一陣沙啞地低吼:“還不滾!”


    小黑球一溜煙地消失了。


    又過了許久,殷不棄才抱著薑念念,站起身來往床邊走去。


    明月高懸,月光穿林透葉,灑在林間小路上。


    清穀峰的石階上,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殷辭剛用完晚膳,正被一群隨從簇擁著,準備回自己屋中。


    作為日暮裏受萬千寵愛、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小少爺,殷辭從小所享受的一切都得是最好的。就連拜師學藝,那也得是最厲害的師父。


    可日暮裏修為最高的清和時君聞時禮早就放話,此生隻收江子由一個徒弟。於是,殷若虛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讓殷辭住在清穀峰跟著聞時禮學習修行,隻是不拜師,這事也就這麽定了。


    好在殷辭爭氣,天資聰穎,少年早成,人稱“天之驕子”“人中龍鳳”。


    僅僅八歲就已經築基了,但總有些不懂板的人喜歡拿他和同樣年少成名的殷離相比。


    因此,殷辭從小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他麵前說道: “想當年,你哥……”


    這種人,不管他是誰,殷辭見一個打一個。


    此刻,殷辭明顯心情不好,踢著腳邊的石頭問道:“我後麵那兩場,打得帥不帥?”


    一個有些結巴的隨從諂媚道:“帥!我、我們騷爺四我們日暮裏最吊吊……吊炸天,最叼的!”


    殷辭黑著臉一腳踹上他的屁股:“你別說話了,結巴得要死,聽得我心煩。”


    “四四四四……騷爺!”


    “少爺,你也別惱,你後麵那幾場打得漂亮,位列此次仙盟大會第三呢,那個殷不棄也隻是運氣好,天生了個全靈根,可這山雞到死也是山雞,是永遠不會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到時候咱們少爺都渡劫飛升了,他隻能眼巴巴在地上看著。”


    這就是殷辭與隨從們從小到大的相處模式,用兩句歌詞概括,大概是——


    “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


    “我崇拜你主宰,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是,等我再修煉個幾年,絕對打得他滿地找牙,哭爹喊娘地求饒。”殷辭被隨從們順了毛,心情不錯地哼著小曲。


    旁邊的草叢裏卻突然竄出來一隻黑球。


    “哎呀媽呀!介介介……介四個什麽玩意兒啊?”


    隻見那小黑球一爪握一根樹枝,兩隻後短腿穩穩地站在地上,利落地旋轉了兩圈,開始舞起了“劍”,舞得一絲不苟,舞得非常認真。


    殷辭:“……”


    隨從們:“……”


    煤球:“嗷嗚!嗷嗚!”嘿哈!看我!我在求偶!


    殷辭看了兩眼,沒了興趣,抬腳準備繞過煤球離開。


    卻不料煤球一個竄步,順著殷辭的褲腿爬上他的肩頭。看著眼前的美人兒,忽然咧開嘴,邪惡的笑了。它伸出短短的爪子,挑起殷辭的下巴,還發出“嘿嘿”的笑聲。


    它在這草叢堆裏埋伏老久了,所有路人當中,這個人長得最好看,它最喜歡他。


    隨從們趕緊拍馬屁道:“少爺,這年頭,連一隻獸都被你的容貌所征服了。”


    “那可不,我們少爺從小就得人喜歡。”


    殷辭皺眉,正想一掌把它拍下去。


    煤球卻猛地張大嘴巴,親了上去。


    殷辭:“!!!”(?? ⊙曲?)?彡


    隨從們:“……”(? ○ Д ○)?


    煤球吸力大得出奇,殷辭差點窒息,氣得抖個不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從嘴上拔下來。


    他一把甩開那坨黑東西,仿佛被潑了一臉狗屎,立刻嫌惡地皺起眉頭,不停地用袖子擦嘴,厲聲道:“呸呸呸!放肆!哪裏來的狗東西!無恥之徒!”


    “就是,連我們少爺的便宜都敢占,怕是活膩歪了!”


    “介介……介個好像四我們少爺的初吻……”


    第34章 念念,我的身子不幹淨了


    “你胡說什麽!笑話,難道我看上去很缺女人嗎?”殷辭轉過頭,怒瞪著他。雖然他虛歲十八,可跟他玩得好的幾個小公子在他這個年齡已經有了好幾個女人,還笑他是“處男”。真荒唐,他殷辭從來不缺想要勾搭他的女人,隻是不知道為何,雖然女人身上香香的,軟軟的,可每次靠近他的時候,他總會莫名覺得惡心。


    那結巴小心翼翼地上上下下將年輕氣盛器宇軒昂的殷少爺打量了一番,咽了咽口水,謹慎道:“缺男男男……男人也能找的,隻隻,隻要有緣……”


    缺、缺男人?!


    殷辭氣得臉色煞白,怒道:“把他給我丟下清穀峰!”


    “騷爺……饒命啊!我嗦錯話了,再也不敢了!”好了,這下結巴都治好了。


    殷辭掌間靈力聚集,對著他的腹部重重一擊,擊飛老遠。


    他長得很像缺男人的樣子嗎?


    要缺也是男人缺他——啊呸呸呸呸!


    男人缺他也不對!他才不是斷袖,爹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呢!他隻是還沒到血氣方剛的時候,等再長幾歲,一定就會喜歡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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