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柔的嗓音響起,婦女聞聲怔愣抬頭,先是看到一隻雪白的手腕,然後目光再上移,對上了雙極美的杏眸,黑長發在陽光中顯得愈發柔順。


    中年婦女呆呆地看著這個突然攔住自己的好看的像神仙一樣的女人,說話都結巴了許多,“這,這條街上,好像隻有賣糖,沒有糖葫蘆的。前些年有過,這些年真的沒看到。”


    仙人也吃糖葫蘆嗎?


    婦女的眼睛瞟到女人旁邊的男人,眼神似乎鎖住了一樣。


    天啊,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那雙紅色的眸子更是從沒見過,是紅色的,不過裏麵沒什麽溫度,隻是看著女人的時候卻又炙熱癡迷到可怕。


    接著,那雙紅色的眸子看過來,又頓時冷得婦女打了個寒戰,她顫顫巍巍地指著不遠處:“雖,雖然沒有糖葫蘆買,但是那邊有個攤子,是賣山楂的。”


    “不棄,我們過去看看。”薑念念拉著殷不棄走過去。


    她對念城的一切都有些懷念,便想多逛逛。


    “賣山楂嘞!酸酸甜甜的山楂!”


    見到有人在攤子麵前停下,賣山楂的小販趕緊掛起笑容,熱情招待。


    “以後別賣山楂了。”


    他聽到麵前的男人冷冷道。


    小販渾身一震,看著麵前一身紅袍,華貴非凡且極不好惹的男人,連忙道:“這位公子,我這小攤小販的,若是有得罪的地方……”


    “改賣糖葫蘆。”殷不棄冷冷道。


    “不棄……”薑念念瞪他一眼:“別人買什麽是別人的自由。”


    “哎?”小販一臉懵逼。


    殷不棄繼續道:“以後你一直賣糖葫蘆,念念想吃。”


    小販聽著,臉上的表情已經從怔愣變成懷疑,這怕不是個神經病?


    就憑他一句話,自己就得不賣山楂賣糖葫蘆?


    怕是瘋了。


    誰知,殷不棄慢慢從袖中掏出一袋靈石,道:“這是一千靈石,以後每個月都會給你,隻要你一直賣糖葫蘆。”


    山楂小販猛地睜大眼睛,他可能一年都賺不到一千靈石,這以後每個月都有,傻子才不答應。


    他問道:“公子可說話算數?”


    殷不棄已經沒什麽耐心了,紅色的眸子滿是厭煩:“自是算數。”


    “我答應你,公子。”


    小販思考片刻,站起身來,恭敬的應了下來。


    “半個時辰後,還在這裏,我要見到第一串糖葫蘆。”殷不棄將那袋靈石遞過去:“別做蠢事。”


    若是他拿了錢還敢消失,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小販不傻,重重點頭,“明白!”


    薑念念在一旁看著,溫柔地笑著,似乎要笑岔了氣。


    殷不棄寵溺地看過去:“念念笑什麽?”


    薑念念道:“笑你財大氣粗。”


    這要是放到現代,妥妥的霸道總裁。


    殷不棄也跟著笑,似乎隻要薑念念高興,他就高興,他拉著薑念念的手道:“糖葫蘆還有一會兒,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好。”


    路旁有代步的風轎,極為好看,薑念念多看了兩眼。


    殷不棄便揮揮手,讓一個轎夫過來:“找個吃東西的地方。”


    轎夫問道:“去珍饈樓如何?”


    殷不棄看向薑念念,後者點點頭,殷不棄便笑了,溫柔凝睇著她,眼中唯映著她的麵孔:“都聽念念的。”


    這風轎跟一陣風似地,輕飄飄地掠過,沒有聲音,兩人坐在風轎中,還可以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正值吃飯的點,珍饈樓熱鬧非凡,上百座獨立的小閣樓圍成一個圈,中間還有歌姬伶人在表演節目,笙歌陣陣,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不管是服務、裝修還是菜品都是一等一的好,收費肯定十分昂貴。


    不過不管在哪兒,殷不棄總是不缺錢的。


    殷不棄道:“菜單上有的都來一份。”


    “誒,等等,吃不完。”薑念念製止道。


    “這樣啊。”殷不棄看了眼菜單,“那、奶白棗寶、金糕卷、桂花醬雞、明珠豆腐、巧手燒雁鳶、 桃仁山雞丁 、蟹肉雙筍絲、蓮子膳粥……”


    殷不棄還想繼續說,薑念念淡淡道:“差不多夠了,吃不下的。”


    “那再上個糖醋排骨,再加一壺蜂蜜甜茶——”


    “……”薑念念道,“不棄,別再點了。”


    殷不棄笑著看她:“都是念念愛吃的。”


    薑念念無奈地笑笑:“但是我們一頓也吃不下啊,這不浪費了嘛?”


    殷不棄還想點,手被薑念念按住了:“浪費可恥。”


    殷不棄殷紅的薄唇微抿:“吃不完……帶回去給煤球。”


    薑念念:“……還是算了吧。”


    菜品很快上齊,色香味俱全,薑念念正吃得盡興,樓下突然傳來吵鬧聲。


    一個男人闖進來,振振有詞道:“如今的九陰帝君就是當年的青丘殷少主,大家可別忘了,當年就是他用黃泉冥火燒死你們的!”


    薑念念探頭往下看去:“嗯?這不是……柳奚川嗎?他的魂靈怎麽也到這裏麵來了?”


    殷不棄眸子裏帶著冷意:“嗯,漏網之魚,既然如此,那魂魄也不必給他留了。”


    樓下,其他人聽到柳奚川的話,都憤憤反駁道:“就算這樣,可如今我們能活著,也都是九陰帝君的功勞,我們在這裏活了快百年了,他給予我們長壽,給予我們永生!九陰帝君是我們的恩人,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你們真是愚蠢,永生這種事,怎麽可能輕易得到?這世間真正能永生的隻有九陰帝君一人罷了,我知道一個秘密,每個月他都有一天是最脆弱的時候,隻要我們這個時候前往酆都城抓住他,他定沒有還手之力。”


    “到時候,我們便能從他嘴裏得知永生的真正秘密了!再殺了他,我們每個人都能成為冥界之主,諸位,你們覺得如何?”


    柳奚川話音剛落,滿堂皆驚,不少人用極為震驚甚至是膜拜神明的眼神看著他身後。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


    柳奚川身後響起了啪啪啪的鼓掌聲。


    他回頭,一個身著紅袍的男人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肌膚蒼白,唇色和眸子卻是殷紅的,一頭白發鬆鬆挽起。


    柳奚川覺得,這人莫名有些眼熟。


    男人放下鼓掌的手,勾唇笑了笑,“說的好,那不知,你想怎麽殺那九陰帝君呢?”


    五一特別番外 病嬌徒弟x病弱男配(夢幻聯動上)


    假如念念不棄遇上除塵夫婦(現代篇)


    —


    天漸漸地熱起來,已經是初夏。


    從窗簾縫隙裏隱約透出一束日光,窗外還有樹葉搖動的沙沙聲。


    薑念念慢慢地睜開眼睛,床頭櫃上擺了嵌有兩人婚紗照的木質相框,一旁是鬧鍾。


    看了看時間,早上七點。


    她翻了個身,腰間那沉甸甸的手臂也隨著她一動,繼而將她摟得更緊。


    薑念念沒好氣地叫他:“殷不棄!”


    殷不棄臉龐溫熱,洇了一層淺淺紅暈,他長長的睫毛似扇子低覆著,聽到這聲,微微睜眼看向她:“念念,怎麽了?”


    薑念念心中暗道,嘖,她男人真好看。


    她移開他放在身上的手,說道:“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


    殷不棄柔軟順滑的發絲來回蹭著她頸間肌膚,微癢酥麻,削薄的唇輕揚,清雋的輪廓裏惟有不能自拔的滿足和沉溺:“今天是給念念做糖醋小排的日子。”


    薑念念:“……雖然有這一條,但這不是最主要的。”


    “是可以和念念一起洗鴛鴦浴的日子。”


    “……也不是這個,今天是去看望柳真知小朋友的日子。”


    殷不棄頓時嘴角微沉,眼眸裏凝了一層淺淺薄霜似,忽然凶猛地咬住她的嘴唇,低低的說:“念念不要管他了,就管我一個人。”


    薑念念一聽,立即又要去推他:“唔!不行……我前些日子答應過初初,今天去她家做客的。”


    殷不棄才不在乎這些,狂熱地親吻著她。


    他癡迷地看著她,發出好聽又低啞的笑聲。


    睫尖凝著剔透微光。


    薑念念被他叫得紅了耳根,也不再做掙紮,隻是氣惱地捶了一下他肩膀。


    四麵的空氣也仿佛在沸沸。


    唯有他雪鬆般的清香如蠶絲一樣將她牢牢纏繞。


    等到中午十一點,薑念念安撫好殷不棄。


    兩人這才離開家,開車前往洛初家。


    海邊別墅的的大鐵門豁然就打開了,就見黑色轎車穩穩地駛進來,一直駛到花園的空地,殷不棄停好了車,彎身去解開薑念念的安全帶。


    薑念念已經等不及的走下去,他連忙也打開車門跟上她,手指擠進她指間,非得要十指相扣。


    道路兩旁花壇裏的牡丹花正是盛開,被金色的日光籠罩,越發地明媚鮮妍。


    他們才走到門口,門便倏地打開,一道稚嫩清脆的嗓音響起:“念念姨姨,真知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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