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南剛回答完,他還想叮囑她兩句,注意休息。


    保溫杯裏的潤喉茶別忘了喝。


    但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嘟嘟嘟”的忙音了。


    孩子媽媽是小學畢業班的老師了,她忙得不行。


    許澤南重新將手機塞回褲袋裏。


    他撐了手臂,將兩個孩子牽在手裏。


    一邊一個。


    父與子。


    父與女。


    他們手牽著手往學校大門的方向走去。


    學校大門處擁擠的交通,擠得水泄不通。


    許澤南二話沒說,左右手臂分別一攬,就將兩個孩子同時抱了起來。


    刷了家校卡,通過閘機,他直接抱著兩個孩子往大班教學樓的方向走了。


    小繁誇道:“爸爸,你力氣真大呀。”


    “爸爸有堅持鍛煉。”


    泡泡說:“媽媽的力氣也大。”


    “媽媽那是基因遺傳,是生物學領域的研究。”


    “嗯。”


    “那是爸爸的力氣大,還是媽媽的力氣大呀?”


    反正奚言也不在,許澤南隨便說:“當然是爸爸的力氣大了。”


    “口說無憑。”小繁靈機一動:“不如爸爸,今天晚上回家,你和媽媽比賽掰手腕吧?小繁當裁判。”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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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名:婚後暗寵  作者:貓貓可文章id:7138314


    (京派傳人玉雕師明媚美人x陰鷙腹黑禁欲珠寶集團大佬)先婚後愛,寵你成癮!


    文案:


    【1】


    林羽墨,林家眾星捧月的大小姐,是眾人眼裏一朵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是天生嬌貴的孔雀。


    所有人都覺得,她一生就應該永遠高高在上,永遠不染塵埃。


    一朝家族沒落,她跌落神邸,而她引以為傲的美貌成為了一切禍端的開始。


    就在林羽墨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爛到不能再爛的時候,齊少焱踏著光出現了。


    至此,林羽墨這才發覺當年孤僻冷鬱的少年早已成長為了這錦州城裏權勢滔天,人人仰望的國際珠寶集團——齊氏的掌舵者。


    齊少焱穿過人群,徑直走向一臉錯愕的她,狹長的眼尾上揚,一把扣住她白皙的手腕,不由分說將她抵在牆上,低沉的聲音似海妖一般,在她耳邊問道:——“跟我領證嗎?林雨墨。”


    她以為的深淵,最後卻成為了她黑暗的生命中唯一的救贖。


    【2】


    齊少焱——齊氏國際珠寶集團繼承人,是出名的商界大佬,錦州城裏出了名的“活閻羅”。在商界,他性格陰晴不定,殺伐果斷,陰鷙無情。令無數想攀高枝的男男女女們,望而卻步,噤若寒蟬。


    圈內,有記者們打聽,齊總每次露麵為什麽都會手戴一串珍貴的沉香佛珠,那佛珠上還刻了不少梵文小字。


    有好奇的狗仔們還偷拍過一次齊少焱的手腕特寫,那串沉香佛珠下似乎還壓著一個含義特殊的黑色刺青。


    商界大佬還會玩刺青?圈裏瞬間沸騰了,討論的熱度居高不下。


    有八卦者相傳,那是因為齊少焱自小心髒不好,沒準那佛珠隻是從藏傳佛教那裏求來為自己身體祈福的一個吉祥物品罷了,而刺青也是同樣的喻意。


    直到某次,賓客滿堂,齊少焱醉意頗深,長指慢條斯理的取下了手腕上的那串天價沉香佛珠,將那串佛珠握在手心裏,紅著眼尾,喊出了幾句令人不明意義的梵語“pincha…”


    有眼尖的人看到,齊少焱那手腕上露出來的刺青赫然是一片微小的羽毛形狀。當晚,眾人紛紛猜測,被這位珠寶集團大佬捧在手心裏的女人到底是誰?竟有這般魔力,令一座冰山融化。


    直到,一名業內好事者突然想起,齊少焱不久前力排眾難,娶進齊家的夫人,那位遠近聞名,家道中落的大美人兒,名字裏似乎就帶著一個“羽”字。


    卻從未有人扒出,高中時,林羽墨明媚陽光,眾星捧月,是校園中真正的公主殿下。


    而彼時的齊少焱陰鬱孤僻,冷戾傲慢,是存在感極低的病秧子。


    然而有一天,陰鬱少年暈倒在地卻無人敢靠近。


    是她不懼他的冷戾,小心地扶起他。


    那一瞬間,齊少焱的世界凝固了,滿世界裏他隻能看到那一抹皎潔的月光。


    他還從不知道,月光可以這樣美。


    他帶著光將她從淤泥中撈起,從此將她捧在掌心,肆意嬌寵。


    ——月亮永遠不會隕落。


    忠誠的騎士,將會誓死捍衛她的光輝。


    tips:


    1.先婚後愛,協議結婚,真香定律。


    2.男主暗戀成真,先動心,男主因為自身經曆緣故,是回避型依戀人格,所以對女主的寵愛是暗戳戳的。


    3.反差萌,女主表麵高貴清冷,實際明媚開朗小太陽,獨立有主見。男主表麵陰鷙腹黑,實際嘴硬心軟,口嫌體直,寵妻狂魔。


    第96章


    盡管有了預判,但奚言接手六年級六班剛幾天,就發現班裏麵的問題點還不少,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麻煩一些。


    有悶悶不樂的同學,她跟他說話他不理不睬,溝通效率有些低;有拉幫結派小群體的,還有無視紀律打架鬥毆的……


    今天幹脆有位叫胡張藝的同學沒來上課,也沒請假。班上的學生沒來上學也沒有請假這事兒可大可小,奚言打電話給胡張藝同學的家長,希望得到點兒原因反饋。


    不過,胡張藝同學的家長卻很不耐煩地說:“腿長在他身上,他去哪裏是我能控製的嗎?”


    不等奚言再說什麽,電話就“啪”一聲,被掛斷了。


    奚言再打電話過去,那邊直接關了機。


    “……”


    按照奚言的經驗判斷,這位胡張藝同學的成長環境可能會比較複雜,家庭環境也是比較重要的一方麵。


    她先去找原先六年級六班的班主任了解了一下胡張藝同學的家庭情況。


    這是個重組家庭。


    胡張藝的父母離婚以後,他的撫養權歸了父親。父親再婚,繼母也帶了個孩子嫁過來,後來,他父親和他繼母,他們又生了一個孩子。也就是說,這個重組家庭裏有三個孩子,胡張藝稍年長一些,但……他也因此成了這個家裏最不被關注到的一個。


    所以,大概根源就在於此。


    奚言深吸了一口氣。


    在處理完當天的工作以後,她根據通迅錄上留的地址就開車去了胡張藝的家裏。


    胡張藝是住在一個沒有電梯的老小區。


    爬樓爬到六層,斑駁脫落的牆體,奚言敲開門,見到了正在家裏打遊戲的胡張藝,客廳裏回蕩著連麥作戰的聲音音效。


    胡張藝燙一頭黃色卷毛,嘴裏嚼著粒口香糖,來開門的時候隻穿了件拉鏈衛衣,而拉鏈沒拉,露出精瘦的排骨胸膛。


    見到奚言,他一時沒想起來眼前的人是誰,手臂往門框上一側,拎著半邊衛衣扇了扇,吹了聲口哨,學著不入流的那種混混調戲道:“喲,這哪兒來的大美女啊,還找錯門了吧?”


    奚言也不理會他的油膩,往他身上一瞥:“把衣服穿穿好。”


    可能是想起來這是他這學期的新班主任了,胡張藝拉上拉鏈:“哦。”


    奚言抬手揮了揮,示意他收起橫在門框上的手臂,問:“你家長呢?”


    “家長?”


    胡張藝收回手,一臉不屑:“新老師看看,我像不像這個家裏的家長?”


    奚言還沒踏進他家,視野之內便看到這個小兩居的舊房子裏,還有個光著腳丫在冰冷的地板上蹦蹦跳跳的約摸著三周歲的小男孩,他似乎一點也不感覺到冷,盡管他的腳脖子已凍得通紅。


    這應該就是胡張藝父親和繼母後來生的那個孩子。不過,令奚言意外的是,她本來以為這個孩子會得到比較多的偏愛,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副麵貌。


    孩子帶孩子。


    這對夫妻真不是一點心大。


    奚言的眉頭一緊:“所以,你不去上學,是在家裏帶孩子?”


    胡張藝不屑:“新老師,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看見了。


    正是如此。


    奚言點了點頭,準備進來他家:“有多餘的拖鞋嗎?”


    “新老師,你看我換鞋了嗎?”胡張藝抬腳:“這個破屋子換什麽鞋?”


    “你弟弟還光著腳。”


    “他光就光著,是我讓他光著的?”


    大概是終於看到打了一天遊戲,連遊戲界麵都沒關的哥哥終於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他忙睜著可憐的眼,雙手握著哥哥的手臂:“鍋鍋(哥哥),我餓。”


    胡張藝手一揮,很不耐煩:“一邊待著去。”


    奚言進來以後,彎腰撿起屋裏東扔一隻西扔一隻的小童拖鞋擺放在三歲小孩的麵前。


    “地板涼,要穿上小鞋鞋哦。”


    三歲小童聽懂了,脆生生地“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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