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覺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奚老師說什麽了?”


    許澤南收起手機,又頓了頓,道:“算了,不方便告訴你。”


    趙覺:“……”


    趙覺很想上前掐住老板的脖子,質問他,您知道您這種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行為,到底有多可惡嗎?


    但趙覺沒敢。


    他是老板。


    大概也不是存心想消遣秘書,許澤南還是多說了句,這是他的策略,劍走偏鋒,但憑他對奚言的了解,或許有效。


    趙覺聽後抿抿唇,想說,您可別太自信了。


    但出於身份還是稍微委婉了一下。


    “您可別玩過火了。”


    “不會。”許澤南很自信:“兩天周末。最遲明天晚上,她不得求著我回去?”


    “不說這個。”職業老板重拾荒廢了的事業心,開始上線營業了:“組織各部門負責人開個會。”


    各自展示下開年以後,本部門的價值工作。


    “收到。”


    趙覺還是更喜歡搞事業的老板,這叫接了任務去組織了。


    -


    春日暖陽。


    露營穀帳篷大會。


    三個女人動手拉了張蝶形天幕。


    天幕下擺著張六人位的長方形折疊桌,三張折疊躺椅,三張兒童椅。


    桌麵上,大號碳爐生了火,烤網上一柄粗陶提梁壺,滾燙的茶水色濃味香,蒸汽頂得壺蓋撲撲撲響。


    孩子們在不遠處玩耍,三個女人坐在椅子上悠閑自在的圍爐煮茶。


    微風吹來,拂過女人的秀發。


    女人纖細的身材落在男人眼裏,風情萬種。


    然而,投過來目光的那些男人中,並沒有她們的理想型,或者說,沒有她們的意中人。


    黃枝香單叢烹煮後,茶湯金黃清澈,茶香濃鬱。


    奚言喝口黃枝香茶湯問林周:“你家段段呢?怎麽沒跟你一起來?”


    喻喬也說:“對呀,段段不是最喜歡泡泡了嗎?怎麽沒見他來跟泡泡一起玩?”


    林周無所謂的攤攤手:“分手了呀。”


    奚言和喻喬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酒吧的工作是夜班性質,所以林周很多時候白天都在睡覺。難怪早上奚言給她打電話,她沒在睡覺,可能是心情也不太好,沒能睡得著。


    奚言本以為林周這一次和段韓會一直交往下去的,因為段韓和她以前交過的那些男朋友都不一樣,林周雖然灑脫,但每一段感情也都是認真投入過的,拿得起放得下,但不代表她沒心沒肺。


    “幹嘛?你們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林周不以為意:“男人而已,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哭幾回不就忘了?”


    喻喬沒有被林周帶偏,問:“你跟段韓為什麽分手?”


    “他外形好嘛,嗓音……”林周如實說:“你們也不是沒聽過他唱歌,也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他什麽。那像他這樣外形和嗓音兼具的男人被唱片公司簽約不都是遲早的事情嗎?我幹嘛要把他困在小小的酒吧裏麵了?”


    “雖然困著他,確實有招攬生意的好處啦,但我不願意。”


    烤網上的板栗烘烤裂開了縫,板栗果肉的香氣撲鼻。


    林周用鑷子夾出來分到奚言和喻喬麵前的餐盤裏,自己用剪刀剪開一粒板栗,咬一口板栗肉,說:“你們別這樣呀,他有更廣闊的舞台這是好事情,我替他感到開心的。”


    不遠處是湖光山色。


    湖麵上,陽光一灑,聚攏波光粼粼。


    “將來我去聽他的演唱會,還能告訴他的粉絲,這個男的我睡過。”林周自顧自地笑起來,手指指腹沾著板栗皮,蹭也蹭不掉,她用指甲摳了摳:“不過他的粉絲大概會大罵我神經病。”


    她眼裏映著湖光:“這女的真他媽會意淫。”


    ……


    奚言和喻喬剝好幾粒板栗,喊孩子們來吃。


    孩子們跑過來,各自拿了一粒板栗,又跑到不遠處瘋玩了。


    兩位孩子媽媽伺候完自己的孩子,開始伺候自己,剝了顆板栗自己吃。


    林周蹭完了指腹上的板栗皮,又用鑷子夾了玉米片擺上烤網:“給我們家泡泡烤點兒玉米吃,我們家泡泡最愛吃玉米粒了。”


    說到泡泡,她放下鑷子,問奚言:“你們家南南呢?平時不都跟孩子形影不離的嗎?怎麽今天也沒有陪孩子?”


    不說還好。


    一說奚言就來氣。


    “罷工了。”奚言手心裏握著顆板栗,手心一用力,板栗殼就碎了:“渣男撂挑子走人了。”


    “小繁爸爸不像是那樣的男人呀。”喻喬看著奚言手心裏捏得粉碎的板栗:“你們是不是發生什麽誤會了?”


    奚言看了一眼孩子們的方向,確保不會被孩子們聽到以後,才講了她口無遮攔的事情。


    喻喬聽後點了點頭,遞給她一張濕紙巾擦手:“那他是要生氣的。”


    奚言沒什麽戀愛經驗,向她們請教:“那我要跟他道歉嗎?”


    畢竟周一她又要上班了,兩個孩子總要有人接送和做飯的,他現在隻是跟她鬧脾氣,也沒明確說以後就不帶孩子了。奚言也不好現在叫她爸媽回來幫她帶孩子,就……就她和許澤南說的那些話和朋友們說說還可以,解釋給她爸媽聽,好難為情的。


    喻喬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從逕州回來以後,喻喬和丈夫的感情有好一些,但她跟丈夫之間的感情還遠遠沒到口無遮攔的地步。


    她丈夫雖然為人隨和儒雅,但他的心冷冰冰的是很難捂熱的,所以,她平時跟丈夫講話都有很注意的,像這種“你就隻是想跟我上床”很傷兩個人感情的話,她是不可能任性地隨便講出口的。


    “當然不要了。”但林周卻說:“為什麽要跟他道歉?你不但不要向他道歉,你還要理直氣壯地使喚他。”


    “幹嘛,他不是說多愛多愛你的嗎?他的愛這麽經不住考驗的嗎?不就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嗎?他有什麽好生氣的?他憑什麽撂挑子?”林周:“你就跟他說,你學校有事,孩子他愛接不接,愛送不送。”


    奚言:“可是他吃軟不吃硬。”


    “那就看誰硬得過誰。”


    奚言點點頭,表示可以試試。


    三十年河東 三十年河西。


    去逕州時,三個女人還各自有著伴呢,今天……今天若不是有孩子,她們就是閨蜜團自己出行了。


    三個女人中就隻有一個女人沒解釋自己為什麽今天是一個人了。


    於是,林周又問喻喬:“你老公呢?他不也是孩子奴嗎?”


    “本來他是要一起來的。”喻喬看一眼奚言,笑說:“這不是他們老板今天有時間去公司上班了嗎?”


    “他說是老板說要開會,視察工作。所以,他又趕去公司開會了。打工人嘛,是身不由己的。”


    -


    作者有話說:


    解釋一下:


    林周和段段分手是林周提的,有緣的話,番外會寫。


    但不保證會寫。


    第100章


    事實證明,許澤南也隻是嘴硬。


    周日他開了一天會,趙覺看他時不時就看一看手機,會議休息的時候,他還懷疑起微信的開發團隊和我國的衛星通信技術起來了。


    “趙秘書,你說有沒有這樣的一種可能,奚言她明明給我發了消息,但是被某一種神秘力量攔截了,導致我沒有收到她的道歉?”


    趙覺聽不下去了,他都在奚老師家裏不受待見了,被趕出家門了,他還做夢奚老師給他道歉呢。奚老師那樣外表清純無辜,內心卻比鋼鐵還堅定的女老師很明顯吃軟不吃硬嘛,他還指望奚老師主動跟他道歉?


    老板在想什麽呢?


    真是一點兒寄人籬下的自知之明都沒有。


    趙覺笑了笑,試圖點醒他:“老板,您看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奚老師根本就沒給您發過消息?”


    “那為什麽我也沒收到我兩個孩子發來的消息或者打來的電話?”


    趙覺繼續雲淡風輕:“老板,您看有沒有可能,您的兩個孩子也沒有給您發過消息呢?”


    許澤南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但是他們已經一天一夜沒見到我了,他們難道就不會想我嗎?就算他們不想我,難道他們也不想聽我給他們講物理學知識?也不想聽我給他們讀臨睡前的故事繪本?”


    “老板,您看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趙覺說:“您講的物理學知識和故事繪本,奚老師她可能會講得比您更好?您可別忘了,奚老師是一位傳道授業解惑的小學老師,聲情並茂和把握故事的趣味性,她隻會比您把握得更好。”


    這個趙秘書,說的話真是越來越不中聽了。


    許澤南唇線扯直,要麽閉上耳朵,要麽就敲敲趙秘書的耳廓。許澤南選擇了第二種,他冷冷的覷他一眼,涼涼開口:“趙秘書。”


    “在呢,老板。”


    趙覺有點不識趣了。


    “你到底是誰的秘書?”


    原來老板聽出來了。


    好了。


    他也就隻能幫奚老師到這裏了。


    “我當然是您的秘書。”


    “我看你像是被奚言收買過後的我的秘書。”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霸總被迫奶爸以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曲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曲嶠並收藏霸總被迫奶爸以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