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坐在桌後,靜靜地等著他把手機換回來,沒想到這人眼裏閃過一絲狠色,竟然高高的揚起手,直接將手機砸在了地板上,隻聽砰的一聲,手機的屏幕瞬間四分五裂,堅固的瓷磚竟然出現了幾道不規則的紋路。


    顧淮微微睜大了眼睛,爾後便沉沉的笑了,“原來你也會氣急敗壞啊,砸就砸了,消氣了沒有?”


    慕辭沒有說話,冷冷的向他走了過來。


    其實當時他的眼神就有點兒不對了,但此時顧淮正沉浸在簽訂婚約的喜悅中,並沒有注意到慕辭眼裏的殺意,他甚至張開手臂,很歡迎他的靠近,“怎麽,想來個訂婚擁抱嗎,寶貝?”


    慕辭避開了他的手,一把抓向桌上的婚約書。


    在那一瞬間顧淮幾乎沒能看清他的動作,慕辭的手太快了,一定是長年練過飛刀或掌心劍之類的精細武器,總之顧淮沒來及阻止,慕辭已經拿到了婚約書,狠狠的將它撕成了碎片,砸在顧淮身上。


    雪白的碎片紛揚而落,如同電影的慢鏡頭的一般,慕辭簽字的那塊碎片在顧淮眼前慢慢落下,上麵隻有一個端正的慕字,後麵那個辭被撕成了兩半。


    顧淮的震驚轉瞬即逝,他甚至很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攔住慕辭的後腰往懷裏一帶,調笑道:“你想出爾反爾?”


    慕辭皺著眉,手使勁兒掰著顧淮的胳膊,想要掙紮出來。


    可惜他手上的動作雖然很快,但因為胎裏不足的緣故,力氣還比不上正常男人,更別提顧淮這種力量超乎常人的。他一旦被抓住,根本無法脫身。


    慕辭惱怒的瞪了他一會兒,終於道:“放開我!”


    “不放。”顧淮惡劣的笑著,手故意向下,用力的揉捏慕辭的臀部,隔著褲子的布料那手感也很好。


    慕辭一下子炸了,抬手就要打,這次顧淮有了準備,輕而易舉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前一拉,慕辭反應不及,腳下一個踉蹌跌入了顧淮懷中,臉孔幾乎貼著他的肩膀。


    “是不是覺得沒有照片我就沒法治你了?嗯?”顧淮一邊摸著他後腰,一邊將電腦的屏幕轉向他,沉聲笑著,“知道什麽叫備份嗎?幕小皇子。”


    慕辭瞬間僵住了,電腦屏幕更大,那些淫/靡的照片無所遁形。


    “乖乖的再簽一份婚約書,懂了嗎?”顧淮湊到慕辭耳邊,危險的低語著,“不過還是要給你點兒教訓……你說,先把這些照片發給宅子裏的人欣賞欣賞怎麽樣?”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慕小可愛


    第十八章 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恨你


    過了很久,顧淮才聽見懷裏的人帶著一種無比脆弱的感覺開口:“不要……”


    顧淮低頭去看慕辭的臉,這個一貫清冷的人此時麵如紙色,嘴唇卻咬的嫩紅,顧淮情不自禁的湊過去親吻他的唇角,慕辭神色一滯,厭惡的往後躲。


    顧淮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往前一按,惡狠狠的威脅道:“你敢躲?你在躲一下我就把照片發出去!”


    “疼……”慕辭悶悶的叫了一聲,眉毛難受的皺了起來,顧淮見狀,稍微鬆了點兒力氣,拇指在他唇角抹了一把,低笑道:“乖一點兒,我很喜歡你,隻要你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的。”


    “不可能!”慕辭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伸手要去夠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他大概是不知道有個東西叫做雲端儲存,以為隻要把電腦砸了那些照片就會灰飛煙滅。


    顧淮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不由得有些不悅,啪的一聲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訓斥道:“我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慕辭反而更加用力的去抓電腦,身子在顧淮懷中掙動了兩下,無意間蹭到了他的下身,顧淮的呼吸一下子重了。


    從初始到現在,快要兩個月了,顧淮因為有求婚計劃的原因,一直處於一個強忍著欲望的狀態,此時彼此都撕破臉了,顧淮也沒什麽禁忌了,直截了當的攔腰抱起慕辭,狠狠的將他按在了辦公桌上。


    “啊!”慕辭驚叫了一聲,臉孔朝下被壓在桌上,顧淮死死的按著他的後腰,俯身過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顧淮是帶著懲罰的意思去咬的,牙齒瞬間穿破皮肉,齒痕處慢慢滲出鮮血。


    慕辭那裏受過這樣的苦處,措不及防的慘叫了一聲,身子下意識就要蜷縮起來。


    但是顧淮強硬的抓著他的手臂,按在堅硬的桌麵上,又低頭在那咬痕上舔了舔,滿嘴腥甜的味道。


    “知道錯了嗎?”顧淮盯著慕辭白皙皮膚上的深紅齒痕,很滿意的問道。


    慕辭氣得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明明是你用床照威脅我,明明是你強權壓人,欺人太甚,居然還問我錯了沒有?!


    “你,你就是個惡霸!”慕辭惱怒的掙紮起來,用綢帶綁著的長發在掙動之間散開了,顧淮順手抓起那根黑色的發帶,在慕辭的手腕上纏繞了幾圈,將他的手反綁在了背後。


    慕辭又氣又怕,惱羞成怒,臉色漲的通紅,嘴裏不斷的罵著,可惜他一個文人,罵得再狠也髒不到哪裏去,顧淮就權當情趣了。


    隻是慕辭這個完全不配合的態度令顧淮很不高興,他單手按著慕辭,空出手來解開了慕辭的腰帶,將外褲連帶內褲一同拉到膝蓋處。


    慕辭隻覺得下身一涼,當下就毛了,愈發奮力的掙紮起來,嘶聲尖叫:“你想幹什麽!住手!滾開!”


    顧淮本來想去拿潤滑劑的,被慕辭這麽一叫就一陣火大,抬手在慕辭光裸的屁股上狠狠的蓋了一巴掌,“你給我老實點兒!信不信我直接這麽捅進去!疼了可別跟我哭!”


    慕辭悶哼了一聲,眼裏又浮現上幾分懼意,因為恐懼他的身體都在微微的發抖,沒有雙手支撐身體,臉直接貼在桌麵上,以一個無力而脆弱的姿勢屈居於顧淮身下。


    顧淮無端的就聯想到了頻臨死亡的蝴蝶。


    於是他的語氣就緩和了一點兒,大手在慕辭臀上安慰似的揉了幾把,輕聲道:“你也別這麽倔啊,外麵多少人想嫁進顧家都沒轍呢,你跟我結婚,多少人羨慕著你呢,再說我也絕不會虧待你。”


    慕辭隻是咬著嘴唇,很久沒說話。久到顧淮以為他已經認命的時候,忽然聽見這人無比憎恨冷酷的道:“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恨你!”


    顧淮一愣,心裏忽然有點兒難受,好像什麽敏感的地方被針紮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惡狠狠的一笑,如同鐵鉗一般的手指死死的按著慕辭的後項,陰鷙的勾起嘴角,“沒關係,反正你恨我一點兒也不影響我操/你。”


    白零就是在這個非常不恰當的時候敲響了房門,顧淮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個什麽東西砸到了門上,惱火道:“不管有什麽事,都給我滾!”


    白零在書房外打了個寒顫,委屈巴巴的道:“可是,是景家的人來拜訪了。”


    “叫他們和你一起滾!”


    白零又一個哆嗦,可憐兮兮的解釋:“顧總,我知道可能打擾了您的好事,但是來的是景政先生。”


    顧淮沉默了一下,隨後有些煩躁的道:“先帶他去客廳坐坐,我五分鍾之後過去。”


    白零如獲大赦,一陣小跑溜得沒影了。


    顧淮暴躁的盯著身下的慕辭看了一會兒,終於一把將他拽了起來,揭開他腕上的束縛,就這麽一會兒,那對手腕上居然就勒出了紅痕。


    顧淮潦草的給他揉了揉,便將新的婚約書和筆塞到慕辭手裏,冷硬的命令:“簽字。”


    慕辭冷冷的扭開了頭,“你做夢。”


    顧淮磨著牙冷笑,“行,不簽是吧,以為我現在沒空收拾你是不是?”


    慕辭猛的回過頭,警惕的向後退著,同時騰出手來想要提起自己的褲子。


    但是顧淮比他更快,慕辭沒躲兩步就被他一把抓住,攔腰扛了起來。慕辭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還沒等他喘口氣,自己就被重重的扔到了窗邊的躺椅上。


    這一下他摔得很重,幾乎是立即就痛叫了出來,顧淮不知從哪摸出一隻手銬,將慕辭的雙手銬在一起,金屬鏈條穿過躺椅的扶手,這下他幾乎都動不了了,隻能被迫半躺在長椅上。


    顧淮為了打壓他的氣焰,甚至還上手將他的衣服全都扒光了,薄薄的襯衫直接撕成碎片。


    “你在幹什麽?!放開我!”慕辭驚懼交加,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極度的恐懼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是懲罰。”顧淮低頭看著他,輕飄飄的吐出這兩個極具羞恥性的字。


    他半蹲下身 ,輕輕拍了拍慕辭的臉,低笑道:“寶貝,好好反省反省,等我見完客人再回來收拾你。”


    說完之後,顧淮又看了他一眼,才轉身走了。


    慕辭一聲不響的躺在長椅上,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臉上,竟然有種透明般的脆弱質感。


    第十九章 什麽鍋配什麽蓋


    景家的曆史沒有顧家那麽久,是近幾十年才發展起來的,但勢頭很足,又有世交顧家的提攜,現在已經基本上與顧家並駕齊驅。


    唯一的不同就是景家半隻腳還陷在黑道裏,顧家卻已經完全洗白了。


    景政是景家的長子,表麵上還是繼承人,是太子爺,其實明眼人都心知肚明,現在景家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景老爺子已經退居二線,頤養天年了,景政大權獨攬,算得上隱藏的家主。


    顧淮到客廳的時候,景政正坐在沙發裏,看一本文藝複興時期的畫冊,估計是從書架上自己拿的。


    旁邊站著一個青年,穿著合身的白色西裝,溫順的垂著眼。


    景家和顧家一直以來都是合作共贏的商業盟友,但顧淮和景政的關係要更深一層。


    八年前,顧淮二十歲的時候,和景政一起在法國留過學。那年他們遭遇了一場槍殺,情況還挺驚險的。殺手是敵對的家族派來的,想要在郊野要他們倆的命。那真是一場惡戰,最後以顧淮手臂骨折,景政腹部中槍結束,而那可恨又可憐的殺手被直接擰斷了脊椎骨,一腳踢進了護城河。


    顧淮每每想起都覺得自己很虧,要是擱在現在,以他的身手,不至於搞到骨折這麽狼狽才弄死那殺手。


    反正最後那幕後主使被景家和顧家聯手搞垮了,而顧淮和景政經了這一遭,感情上是更加深厚了,不像之前那樣冷冰冰的,隻有利益關係。


    所以顧淮對景政的態度非常的不拘小節,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暴躁的抓了抓頭發,開口就罵:“他媽的你早不回國晚不回國,偏偏趕在這個節骨眼,壞了老子的好事!”


    景政把目光從畫冊中移到顧淮臉上,晦暗不明的一笑:“壞你什麽好事了?”


    “……不提也罷。”顧淮架起長腿,點了支煙,左臂搭在扶手上,隨口問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美國的事兒辦完了?”


    “差不多了,回來也有幾天了,這會兒才忙完家裏的事兒,過來看看你。”


    景政說話的時候總是不溫不火的,嘴角的笑意從來沒變過,所以你基本上沒法看出他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


    這樣的人其實是很可怕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會不會在笑的時候,忽然拔刀捅你一下子。然後你可能一邊飆血,一邊看著他繼續麵不改色的對你笑,這時候你的心情何其操蛋?!


    顧淮抽著煙打量著他,景政的容貌有幾分的西方化,五官很立體,看起來非常上相,他的頭發稍微發棕,瞳孔卻是標準的湛藍——景政是混血兒,母親曾是法國紅極一時的女星。


    想當初他們一起在法國留學的時候,每天女生送的花和禮物都能堆滿房門口,惹得同期男生極度眼紅。


    顧淮不由得想起了慕辭,心裏有點兒怨念:像老子這樣長得又帥還有錢有勢的男人你都不喜歡,你還想找個什麽樣的?!


    景政眯著眼盯了他一刻,忽然笑道:“聽說你現在有新寵了?”


    顧淮皺眉,“消息這麽快就傳出去了?”


    “這倒是沒有,是剛才白零說的。”


    顧淮罵了一句,“嘴上沒把門的,遲早開了他。”


    話雖然這樣說,但顧淮知道白零估計也不是故意說漏嘴的,景政這個人套話很厲害,也許他隻是和白零閑聊了幾句,就把想要的信息全都套了出來。


    “還真的有?”景政很有興趣,似乎想深入探討一下,他做了個手勢,一旁靜靜站立的青年立刻送了一支煙上來,並恭順的掏出火機點燃。


    顧淮隨意的瞥了他一眼,青年在點煙的時候下意識用左手攏火,於是顧淮就看見他掌心有一道深深的紅痕,似乎是用什麽棍子抽打出來的。


    顧淮彈了彈煙灰,向景政那邊揚了揚下巴,“鄭許然,他又打你了?”


    鄭許然默默的收回打火機,低聲道:“是我自己做錯了事情,顧總不必擔心。”


    顧淮笑了笑,漫不經心的道:“景政,鄭許然好歹跟了你幾年了,不至於犯點兒錯就打吧?”


    “刀得多磨才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景政淡淡的道,“我不需要一個沒用的人。”


    “你真是……”顧淮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這位好友了,明明鄭許然滿腔癡情的跟著他,床也上了,嘴也親了,要不是個男的說不定孩子都生了,怎麽到了景政這邊就成了刀了?合著你就是把他當狗養著唄?


    這麽些年了,顧淮是看著這倆人糾纏不清的。鄭許然愛慘了景政,願意為他赴湯蹈火,可景政呢,他的態度一直很曖昧,好像隻是把鄭許然當成一個品相很好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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