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岸一聽這語氣不對勁,放軟聲音哄她:“唐依依,說實話,我不生氣。”


    “我在亂花。”一聽他說不生氣,唐依依就連忙什麽都交代了,一邊的周鈺到第一口冷氣。


    “……你真的能耐了,唐依依。”林岸說翻臉就翻臉,幾乎是咬著牙說,“在二樓包間等我,不準跑,讓周鈺帶你上去。”


    周圍有多吵鬧,她倆的心裏就有多平靜。


    台上的遮羞布有沒有脫她們是不清楚了,反正也看不著。


    周鈺放棄掙紮,“走吧,帶你去樓上。”


    “哦……”唐依依乖乖跟著上樓。


    一進屋,屋內隔音好的不得了,外邊什麽東西都聽不見了,周鈺把她摁在沙發上,給她支招。


    “這樣,一會兒林岸來了,還是按原計劃,說是我硬要帶你來的,”周鈺說,“要是他還是生氣,你就哄哄他,男人嘛,都吃這一套的。”


    “怎、怎麽哄?”


    “床上哄唄。”周鈺理所當然地說。


    “可是可是我……”唐依依臉爆紅。


    看她這樣子,周鈺反應過來,“臥槽,林岸那小子這麽純情的嗎?”


    “我們……昨天才確定關係。”


    周鈺沉默半晌,“寶貝,是我的錯。”


    確定關係第二天就把人家女朋友帶來這種地方,林岸估計得把她劈成兩半。


    “那就打打擦邊球,撒嬌認錯,”周鈺絞盡腦汁給她出主意,“再翻他舊賬,反正就是哄,哄不好就雞蛋裏挑骨頭找他錯誤,掌握主動權。”


    唐依依迷糊的小腦袋點點頭,隻記住了重點:哄,擦邊球,主動權。


    她倆在樓上還沒說完,門就被推開,林岸還是一件灰色毛衣,麵如冰霜,跟來要債似的。


    周鈺一看時間,這才不到十五分鍾好嗎!這人飆車來的吧???


    林岸給了她一個趕緊滾蛋的眼神,周鈺很識相趕緊拿包滾了。


    甚至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黑色沙發上,唐依依卷發都是亂糟糟的,撲在臉頰,癢得難受,她喝的有點多,反應慢的很,正在理頭發,卷毛不好打理,老是往臉上撲,她下手不知輕重,在臉上劃了幾個白印子,林岸拉著人手,給她把頭發勾到耳後。


    她這才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小姑娘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喝醉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蓄著眼淚隨時都能掉下來,嫣紅的唇亂了,刺眼的紅暈染開來,像是被吻過,平添一股曖昧。


    “看得開心嗎?”林岸問她。


    再遲鈍也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唐依依殘餘的理智告訴她是她理虧,於是態度很好地挪到他邊上,往他身上湊,自己又把握不好尺度,一不小心撞在他胸口,硬繃繃的肌肉正好撞到了鼻子,一陣鼻酸,眼淚就下來了。


    林岸兩手捧著她臉拉開距離,一看還真的哭了,震驚的睜大眼睛,“我還沒開始呢,就哭?”


    要是想靠哭混過去,他林岸就把林字倒著寫。


    她可憐巴巴地摸摸鼻子,“鼻子痛。”


    哦,剛剛撞到了。


    林岸還給她揉揉鼻子,擦幹淨眼淚,一邊繼續興師問罪,“看了多少?脫完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亂花是什麽地方,一聽說她這個時間在這裏,就知道肯定是有活動了,又是周鈺帶她來的,那肯定沒什麽好事。


    “沒呢,還剩……內褲。”


    林岸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好看麽?”


    “……也不是很好看。”


    這話說的就很有水平。


    林岸拉著她就要起身。


    “你要揍我嗎?”唐依依驚恐看著他。


    林岸都氣笑了,“我帶你去醫院,洗眼睛!”


    “…………”


    大可不必。


    他這麽生氣,唐依依想起周鈺跟她說的那些,抱著人腿把他拉回沙發上,委屈地說:“是周鈺姐帶我來的,我也不知道有這個的。”


    “哦,所以你是沒長嘴還是沒長腿,不知道拒絕,不知道跑?”


    一句話,把唐依依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甩鍋是沒用了。


    隻能哄人了。


    她改為抱著他腰,隻是兩人這麽肩並肩坐著,她抱著他腰姿勢難受的很,也不知道是腦子裏哪根筋不對勁,唐依依靈光一閃,一鼓作氣扒著他肩膀直接坐在人腿上,耍無賴的小屁孩似的,抱著人脖子,熱乎乎的臉貼著他脖子,呼吸都撲在他頸間。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生氣嘛。”


    聲音也是黏黏糊糊的,跟化了的糖葫蘆似的,甜膩得不行。


    平白無故一把火把他點著了,本來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的林岸手都扣著人腰,往自己身上摁,呼吸也不自覺加重,一呼一吸就像是在拔河拉扯,試圖平複卻又似岩漿不斷往上冒,偏偏她還貼著他的頸間動脈往上澆油。


    “林岸最好了,林三最好了。”她還在“哄人”。


    小姑娘身體都是軟的,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靠,林岸招架不及,原本挺得筆直的背脊忽然放鬆下來,靠上沙發,她也坐得舒服一些,細嫩的小手被他攥住,眼底的欲‘色漸濃。


    拇指從攥緊的手中插‘進去,她手心濕熱,被他打開,連帶著身體也放鬆下來,沒之前那麽緊張了。


    “唐依依,你在做什麽?”他壓抑的嗓音低啞,不複方才咄咄逼人,幾乎是誘哄的語氣。


    “哄你呀。”


    “這就算哄?”難道不是折磨他?


    “嗯,算呢。”她還挺認真的點點頭,手支著他胸口想起什麽,又耍流氓似的攤開掌心隔著毛衣覆在他胸口,“還是你的好一點。”畢竟別人的隻能看,又不能摸。


    他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在說什麽。


    不得不承認,他此時心情是愉悅的。


    “喝酒了?”臉紅得跟番茄似的,手指碰上去都燙的慌,“醉了?”


    “喝了一點點,應該沒有醉。”


    “我現在做點什麽,是不是算趁人之危?”


    她不太明白地抬眼看著他,緩慢地眨了下眼。


    他要是禽獸一點,就要把這當成是允許的意思了。


    “寶貝兒,哄人要付出點代價的。”林岸捏著人下巴,目光直白地落在她唇上,“至少,親我一下吧?”


    唐依依想了想。


    這是到了擦邊球的階段,她明白。


    於是靠過去,軟乎乎地貼了一下。


    完成任務似的,看著他,“可以嗎?”


    一觸即散,沒什麽滋味。


    “寶貝兒,我昨晚上學了一晚上。”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拇指壓上軟軟的唇,看著她微張的唇,看著她下意識舌尖舔過下唇,勾的他渾身血液沸騰,聲音越發低啞,“我跟你交流一下學習經驗,好不好?”


    明明是問她好不好,但是根本沒等她回複,他就沒忍住覆上去,一開始隻是輕蹭,聽她越發沉重的呼吸聲,感受那幾乎軟的要靠他支撐的腰,而後舌尖掃過殘餘的唇膏,一點一點吃進肚子裏,聽她呼吸急促,林岸後退半分,一手撫著人後背。


    “寶貝兒,呼吸。”


    唐依依看著他,胳膊軟的支不住。


    他又過來,這次就沒那麽斯文了,更加深入跟她交流學習經驗,舌尖抵開唇齒,喉結重重落下又往上,嚐到絲絲甜味還有酒香,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她不僅沒躲,傻乎乎的等著他來糾纏。


    越吻越口渴,越吻越饑餓。


    像是肚子裏多了一個無底洞,沒有盡頭。


    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裏,隻有她才能讓他滿足。


    他跟上癮似的,拿捏著她的呼吸,吮著人下唇,偶爾失手犬齒咬上,弄痛了她,溢出一聲輕吟。


    一刀幾乎斬斷他的理智。


    末了,林岸在人水光瀲灩的唇上印了下,自己把自己憋得無處宣泄,拿起邊上她的羽絨服給她蓋上,就這樣把她用圍巾帽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甚至給她戴上手套,抱小孩似的,拎著她的包出了門。


    “……去哪啊?”她從一堆保暖裝備裏探出頭來。


    “回去收拾你。”


    嘴上這麽說,在車上的時候唐依依就睡著了,還睡的十分香甜,最後還是他把人抱上去的,脫了外套裹進被子,又去給她灌了個熱水袋放腳底下。


    林岸坐在床沿,看著呼吸均勻的她,憤憤地想:要不是喝醉了。


    他也懶得又去自己房間,反正這裏就是他的房間,進浴室大冬天衝了個冷水澡,澆了半小時才把火壓下去,一身清涼出來,覺得氣不過,又捏捏她臉泄憤。


    淩晨一點,林岸給吳厲打了個電話。


    “你知道今天周鈺幹嘛去了嗎?”絲毫沒有大半夜擾人清夢的歉意。


    “跟唐依依玩?”


    “她帶唐依依去亂花看脫衣舞,”林岸咬牙切齒,“能不能管管你未婚妻?”


    “脫衣舞?”吳厲還有點不清醒,“女的?”


    “……你腦子壞了?”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估計連夜找人去了。


    林岸心氣順了一點,反正今晚不能他一個人睡不著。


    氣順了,也困了。


    他安然入睡,睡前不要臉地保佑自己做個跟她一起的春’夢。


    反正他的夢,他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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