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覺得這話不對,卻好似又真如此。


    “啊!!!”


    鐵環扣緊,鮮血滴滲,烏金釘穿透皮肉,釘身過長,若想合上鎖,還要寸寸鑿釘入骨,劇痛鑽身入髓,玉衡拚命搖頭,哀鳴近成慘叫,幾個人都要按不下他。


    痛!


    玉衡從未想過,會如此痛!


    釘敲入骨,竟是這般麽……


    玉衡叫了許久,又開始求他:“承華!!師弟……!!!嗚……”


    “啊!!!……啊!!!”


    “殺了我……幹脆殺了我吧……”


    那夜,是逍遙仙第一次瞧見玉衡這樣。


    崩潰至極,毫無理智,歇斯底裏。


    他知玉衡在他幾個師弟手中過的不好,卻從未如此直觀,看到這種暴虐。


    玉衡胡亂喊叫,他叫承華救別人,卻隻叫他殺了自己。


    玉衡麵上汗淚混雜,粘了些碎發,麵色蒙了白,眼眶洇著煞紅,他哭的一塌糊塗。


    獄中氣氛詭譎,人人眼神都落在玉衡身上,憎恨,色欲,窺探,興奮,唯獨不見憐憫。


    天帝手下的,這是個坤澤。


    坤澤哪裏是人,隻是個隨人擺弄的器物。


    萬年畸念,根深蒂固,此世難逆。


    逍遙仙後悔了。


    坤澤,不可能在這樣惡態世觀之下活下去的。


    環終於合上了。


    金光璀璨的小鎖鎖死,套在玉衡腳上,半寸不差,嚴絲可縫,完美至極。


    玉衡縮在地上,冷汗涔涔,如同死過一回。


    幾人手上沾了玉衡的血,在天帝麵前卑躬屈膝,跪著磕頭:“我們……”


    承華抬手,道:“放他們走。”


    此話一落,身後獄中躁動,有人死抓籠木,身子似要從那木隙間鑽出,喊道:“我也可以!陛下!”


    巨靈神重斧落地,威懾道:“你能做什麽?”


    獄中雞鴨在玉衡身上掃了一遭,隨即就見天帝鞋底一點血色,是濺上去的血。


    “他的賤血汙了天帝!”


    有人附和:“應拔了他的指甲!”


    玉衡扭頭,看向說話這人,那人直視玉衡眼睛,如此理直氣壯,沒有半分閃避,更無半分愧疚。


    有什麽好愧疚。


    坤澤嘛,就應隨人擺弄,更何況那人還是三界之尊!


    更何況,他還想要活著!


    承華道:“好。”


    十片指甲,換十條性命。


    玉衡咳著血昏過去一次,再醒過來,承華握著他的手,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道:“救世麽?”


    “好好看看,這就是你想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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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太虐了,把你們虐跑了啊!


    玉衡不是聖母,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救世濟人啊。


    這是他的三觀,這個理所當然的程度,就跟咱們覺得一定不能做小三差不多吧。


    第109章


    那夜,玉衡被拖回淩雲殿,三尺重鏈,如栓牝犬,將人鎖在門口。


    玉衡抬不起手腳,一身血汙,地上滾了兩圈,又沾了一身塵灰。


    玉衡喉口發腥,嗆咳幾聲,嘔出兩口血。


    他記得,承華頗有潔癖,髒成這樣,承華不會碰他。


    承華走到玉衡身邊,扳起他的臉,眼神冷淡道:“如今這樣,極合適你。


    承華鬆開手。


    玉衡鬆了口氣,剛後爬兩步,發間一緊,被人生扯回去。


    承華道:“趴好。”


    “……”


    玉衡臉色灰白,全身細顫,縮了身子,終還是伏身跪爬在承華腳邊。


    承華捋開玉衡汗濕之後貼在額角的碎發:“人要幹淨,狗卻不必。”


    玉衡麵無表情,啞聲道:“我是狗麽?”


    承華淡淡道:“乾坤殿中,隻缺條泄欲的牝狗。”


    承華起身解衣,月色不夠,承華捏了燭台,火光從玉衡身上舔過。


    霎時,玉衡便想起些瘋狂至極的往事。


    玉衡瞪大眼睛,他被迫跪在地上,骨頭卻根根激顫,人哀鳴道:“……我不要這個,師弟,師弟……”


    承華解下外袍,在玉衡胸口踢了一腳:“脫幹淨。”


    玉衡搖頭,掙紮中幾乎掀翻承華手上燭台。


    承華臉色陰沉。


    他一腳把玉衡踹倒,抓住鐵鏈,把人拖到屋裏,鈴鐺在腳上清脆的響。


    承華分開玉衡的腿,被惡釘透穿的腳腕大開,膝彎左右抬在肩膀,承華手如重鉗,死死扣在玉衡腰窩,玉衡被壓製的動彈不得。


    承華撩開衣擺,巨物隔著衣物貼在玉衡身下,滾燙碩大,硬的玉衡頭皮發麻。


    玉衡手掌抵在承華胸口,指尖如同鑽心,痛的人喉間嗚咽。


    那人隔著幹澀衣料,扒開玉衡身子,本就可怖的物件被裹得堪稱凶器,暴力撬開玉衡身體,玉衡聲音顫得幾不成聲。


    布料粗糙,刮過內壁,又幹又緊。


    “啊……不行……”


    “不……嗚……”


    玉衡下顎被粗魯扳住,承華身下用力,玉衡腰肢向上猛跳,腿上亂顫,眼淚掉出來了。


    承華氣息微重,眼中沉暗,手上燭台貼近,火舌舔過玉衡慘白麵色:“今晚,我聽到太多不字。”


    玉衡眼眶通紅,眼淚大顆外滲,滾入鬢角,身下痛的人欲嘔血,他茫茫哀求道:“我脫幹淨……你別這樣,求你……”


    苛難之下,尊嚴當真不值一提,那些東西,早在百年前就被碾得粉碎了。


    承華溫柔拭過玉衡眼角:“晚了。”


    “呃啊……!!!”


    承華將玉衡褻褲半褪,手上熱蠟滴在紅嫩柱頭,滾燙熱蠟滲進細孔。


    玉衡撲騰得厲害,身上每塊骨頭都震的哢嚓輕響,哭叫得慘不忍聞。


    玉衡瞧著那紅燭幾要發瘋:“不,不要……”


    “五。”


    承華剝開微凝的軟蠟,紅淚滴落,玉衡瞪大眼睛,胸腔內血氣翻湧,淒厲哀叫堵在喉口,好一會兒,才哭著咳出口血。


    “不……”


    承華道:“六。”


    玉衡乖巧了,直到身下裂出血口,那物件隔著布料,殘忍抵在腔口。


    玉衡在痙攣中,筋疲力盡失了意識,其間玉衡次次哀求:“饒了我吧……”,卻再沒一個“不”字。


    簡直噩夢。


    這個字,他說了幾次,便被折騰幾回。


    玉衡在肉體碰撞的聲響中閉眼,又在苦難中睜眼,二月寒天,人在地上,一身薄汗。


    等承華抽身,衣衫布料還堵在體內,他起不來身整理,昏沉中聽承華道:“爬到門口去。”


    ……


    巨靈神到乾坤殿內來過幾次。


    以前不可一世的玉衡仙君,鎖在門邊,頸間腳上都是重鏈。


    鏈子抻的極短,勉強靠牆才能躺下,卻直不來身。人蜷在方不大的氈毯上,不見被褥,隻看他披了件寬大袍衣,散發掩了那張好看的臉,如今看去,隻剩淒慘。


    二月,天仍頗寒,寒風凜凜,漂亮的小母狗栓在門口,殿門時開時關,有風帶起,抖得都像是要死了。


    巨靈神想想當年一掌將他拍的口吐鮮血,風光得意的少年仙官,難免唏噓。


    人,不該年少成名,輕狂傲物,不可一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總有人能收拾得了你。


    一日,巨靈神入殿議事,途中有人殿外通傳,西海神君要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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