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剛剛長齊了毛,就要開始不知天高地厚。


    想起秦孟仁,柳翩翩又開始替裴謹言擔憂起來。全天下人都知道裴謹言和秦孟仁現在關係非常好,可柳翩翩覺得此事不會那麽簡單。


    或許,秦孟仁知道裴謹言是假意投靠,裴謹言也知道秦孟仁對自己沒有真心。


    想到裴謹言孤身一人在狼窩裏求生存,柳翩翩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已經倒戈,看看秦孟仁到底是不是真心對待他。


    後麵幾天,柳翩翩去過一趟裴家。因為兒子住著謝家的宅子,裴太太對柳翩翩十分熱情。


    柳翩翩謊稱自己要給京城裏的故舊寫信,問裴太太有沒有什麽東西帶給裴謹言。


    裴太太十分歡喜,她真的太想念大兒子了。離這麽遠,她沒法給兒子做一頓飯,沒法給他做一件衣裳。現在謝家要往京城送東西,裴太太立刻收拾了一大包東西給了柳翩翩。


    柳翩翩收到裴太太的東西後立刻發往京城,在發走之前,她往裏麵塞了一幅畫,是當日她成親時裴謹言送的寒梅圖。這副寒梅圖是裴謹言照著她的畫臨摹的,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為了增加可信度,她還在圖上麵還題了一首詩,詩中之意是擔憂友人。


    不出柳翩翩意料,這一包東西先到了秦孟仁的手裏。


    秦孟仁抖開那畫後整個人就呆立在當場,他盯著那幅畫看了良久,目光一會兒柔和一會兒陰狠。


    過了好久,秦孟仁抬手輕輕撫摸那幅畫,一個人低低道:“他是你的學生,你擔心他是嗎?別擔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的,保證比那個莽漢照顧的要好。你送這幅畫來,是不是要試探我?”


    說完,秦孟仁又笑了一聲:“你看,我們雖然隔著千山萬水,卻能了解彼此的心意。”


    秦孟仁知道柳翩翩的意思,但他還是截留下了那一幅寒梅圖。


    等包袱到裴謹言手裏時隻剩下裴太太的東西,裴謹言並不知道裏麵少了一幅畫,故而他寫回信時裏麵絲毫不提畫的事兒。


    等裴謹言的家書送到西北時,已經是隆冬時節,柳翩翩沒有等到裴謹言的回音,她心裏明白,畫肯定是被秦孟仁扣留了。


    反正那幅畫是裴謹言畫的,她絲毫不在意。不管秦孟仁是真心假意,隻要他能好好對裴謹言就好。


    放下了裴謹言,柳翩翩又開始擔憂謝景元。因為他前一陣子帶著幾個大營的人悄悄出發去了關外,按照他的說法,他要效仿當日陸家老祖,殺到胡人王庭去!


    就那麽點人,就算身手再好,萬一遇到人家的大部隊,那還不被人包了餃子。


    可她阻攔不了,謝景元在下一盤大棋,這是其中的一步棋。


    作者有話說:


    晚上好~


    第93章 休病假皇後人選


    柳翩翩在家裏耐心等待, 等過了一個多月,去關外的人終於回來了。去時一萬人, 回來時隻剩下五千人, 折損過半。


    但此次收獲頗豐,謝景元帶著一萬人在整個關外平原裏橫衝直撞,如一陣風一般, 今天在東,明天在西, 也不搶東西, 專職殺人。


    他不光殺人,他還放火。遇到什麽燒什麽, 連草皮都不放過,真正的趕盡殺絕。胡人恨透了這個經常去打家劫舍的人, 發狠要把他捉住。


    開玩笑,幾百上千年以來, 隻有胡人來漢人這邊打劫的,除了謝家兩位老祖在世的時候,其餘什麽時間胡人受過這等窩囊氣。


    胡人組織正規隊伍追擊,謝景元好幾次差點被人家包了餃子, 每次都是他帶頭衝殺, 先宰了人家的將領,然後突圍。


    跑了一個月,人手少了一半。


    柳翩翩時刻關注著外頭的動向, 每天打發塵揚和玄武輪流去城門口蹲守, 有消息立刻回來報。


    謝景元人還沒進城門呢, 玄武就飛奔而歸, 直接跑進了後院。


    “太太, 太太,將軍回來了,將軍回來了。”


    柳翩翩欣喜地將孩子遞給星辰,連聲吩咐道:“瓊櫻,燒熱水;朱雀幫星辰帶孩子,鍾媽媽做飯;塵揚,去采買;月升,給將軍找衣服;玄武,帶上雙平一起去迎接將軍回來。”


    所有人立刻動起來,柳翩翩吩咐完之後開始原地轉圈,轉了片刻後又將女兒抱了過來。


    “乖乖,走,娘給你換一身衣裳。”


    等謝景元回到家時,一進正房,就看到屋裏打扮一新的母女兩個。


    他就站在門口看著屋裏的妻女,一眼不眨地看著她們。柳翩翩麵帶微笑看著她,落落也好奇地看著父親。


    謝景元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感覺自己總算又活過來了。


    見柳翩翩抱著孩子要往前走,謝景元趕緊道:“你別過來!”


    他身上一身腥味,甚至還帶點臭味。他自己因為天天聞這味道,且天氣冷,已經適應,但她們母女倆兩個肯定受不了。剛才進大門的時候,一向大大咧咧的謝景元讓塵揚和玄武一連擺了兩個火盆,他挨個跨過之後才進了院子。


    現在他身上臭烘烘的,一身煞氣,他不想熏著妻女。


    謝景元放下簾子:“翩翩,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洗漱一遍。”


    柳翩翩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才等到謝景元進屋,他已經換上了幹淨的常服,頭發洗過後已經擦幹,用一根帶子隨便綁著。


    謝景元低下頭在自己身上好好聞了聞:“應該不臭了吧?我剛才讓塵揚和玄武都聞過了。”


    他用的玩笑話,然而柳翩翩的眼裏卻忍不住開始閃動淚花。她無法想象這一個多月他怎麽過來的,聽說這次他殺人最多,遭遇的襲擊也最多。


    胡人聽到他的名字就提高警惕,全力圍捕他。聽打探消息回來的塵揚說,他的刀都卷刃了,槍也折斷了,最後搶的胡人的彎月刀殺人。


    謝景元見她這副模樣,快步走了過來,然後長臂一伸,將母女兩個一起摟進懷裏。


    落落正好在父母中間,她看到好久沒回家的父親,忽然抬起手在他臉上啪啪拍了兩下,然後噢噢兩聲。


    謝景元卻高興的笑起來,在女兒頭頂上親一口道:“我的乖乖,想不想爹?”


    落落以為父親跟她玩,又伸手去扯父親的頭發。


    柳翩翩急忙將女兒的手抓過來,輕輕給她掰開:“最近總喜歡抓東西,見什麽抓什麽,不給她抓她就吃手指頭,都吃得長疙瘩了還要吃。”


    謝景元聽到後感覺非常稀奇,拉過女兒的手看了看,果然,大拇指上長了兩個小紅疙瘩。


    他心疼的親了兩口:“我的乖乖,手指有什麽好吃的,別吃了,你來抓爹的頭發吧,隨便抓,別吃手了。”


    柳翩翩笑著嗔怪他:“胡說,抓慣了以後見人就抓,我跟星辰幾個現在什麽首飾都不敢戴,上次差點把瓊櫻的耳朵拽傷了。”


    謝景元這才發現她頭上果然沒什麽首飾,耳環也摘了,他還以為是自己不在家裏她懶得打扮,沒想到是因為孩子的緣故。


    他低頭在女兒額頭上又親一口:“小搗蛋!”


    一家三口說了一會子話,柳翩翩將女兒哄睡著,夫妻兩個一起坐在臥室裏說閑話。


    今日謝景元非常老實,沒有動手動腳,跟她從朝廷聊到邊關,從秋闈說到秋收,依舊老老實實。


    柳翩翩覺得非常奇怪,等聊了一陣子後她覺得不對勁,雙目盯著他不放。


    謝景元見她的目光仿佛要把自己吃了一般,立刻往後仰了仰:“你要幹甚?”


    柳翩翩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裳……


    謝景元一把抓住自己的領子:“翩翩,你別急,我身上煞氣重,這幾天不行,你再等我七天我就可以了!”


    柳翩翩眯起眼睛看著他:“那我等不了了怎麽辦呢?”


    謝景元咳咳兩聲:“那,那我用別的法子好不好?”


    柳翩翩繼續拽他的衣服:“怎麽,莫不是謝大人傷到了根本,以後不行了?”


    謝景元不幹了:“胡扯,誰說我不行的?我行的很!”


    柳翩翩一把扯掉他的腰帶:“那就讓我試試吧!”


    謝景元想攔她,可柳翩翩一臉嚴肅地扒他的衣服,外袍,棉襖,中衣……


    很快,謝景元隻剩下一件裏衣,好在屋裏有暖牆,也不至於太冷。他雙手環胸往一邊躲:“翩翩,你才二十歲,怎麽就如狼似虎了……”


    柳翩翩將衣服都丟到一邊,繼續盯著他:“謝大人,別反抗了。”


    說完,她伸手就扯開了他的裏衣,看到了一條嬰兒手臂長的傷痕。那傷痕從右鎖骨處一直到心髒的位置,看起來觸目驚心。


    傷痕已經結痂,傷痕尾部就靠近心髒,可以想象到當時有多凶險。


    謝景元見她盯著自己的傷痕發呆,急忙將衣襟拉好,伸手將她攬進懷裏:“你別擔心,我已經好了。就是皮外傷,不要緊。”


    柳翩翩抬眼看著他,見他臉上帶著毫不在意的表情,心裏劇烈翻騰起來。他的每一寸功勞都是刀尖舔血得來的,因為上麵有人打壓,他甚至比別人更加艱難。


    謝景元低頭在她臉上親一口:“別擔心,戰場上受點傷不算個什麽。我還算幸運的,撿了一條命回來。這次比較凶險,好多弟兄直接把命丟在那裏了。回頭我得讓人統計好花名冊,給這些弟兄們做衣冠塚,給他們的老家一些撫恤金。”


    柳翩翩哦一聲,想著他衣著單薄,從他懷裏掙脫開來,拿起旁邊他的中衣和棉襖給他慢慢穿上。


    等穿過了衣服,謝景元想著自己的傷反正已經暴露,就不需要再掩飾,心裏的想頭立刻都冒了出來。他伸手想抱她,柳翩翩伸手推開他的雙手:“別,會碰到你的傷口。”


    謝景元哼哼兩聲:“你翻臉比翻書還快,剛開還強行要扒我的衣服,這麽快就反悔了。”


    柳翩翩被他逗笑,罵他兩聲:“別胡扯,我去讓人給你做些好吃的。”


    等她吩咐完朱雀後再次回房,謝景元正躺在那張塌上,身上的大棉襖已經去了,換了一件薄一點的夾襖,肚子上搭了一條小毯子。


    屋裏暖牆燒的足,丁點不冷。


    謝景元翹著二郎腿哼著小調,柳翩翩坐到他跟前,抬起兩隻拳頭輕輕給他捶一捶肩膀。


    謝景元哎呦一聲:“可不敢,太太折煞我了,我給您捶捶腿。”


    柳翩翩笑著罵他:“快躺好,也就是你剛回來才有這體麵,等再過兩天,你想讓我給你捶都沒有。”


    謝景元立刻躺好:“那趁著你現在還稀罕我,我要多受用一會兒。”


    柳翩翩給他捶過了肩膀,又給他捶腿:“我小時候經常給祖母捶背,手藝還不錯的。”


    謝景元眯著眼睛享受:“是挺不錯的,以後每次回來頭兩天你都要給我捶。”


    柳翩翩睨了他一眼:“好啊,隻要謝大人能消受得了。”


    謝景元眯起桃花眼笑,可他漸漸發現不對勁,她捏的越來越輕,越來越軟,越來越靠近一些不能捏的地方。


    謝景元的眼睛忽然睜開,然後又閉上,將手放在額頭上假寐,任由她擺弄。


    柳翩翩捏著捏著就發現他的不對勁,她假裝若無事一樣輕輕碰了一下,果不其然,她聽到一聲悶哼。


    見他強行忍耐,柳翩翩又輕輕碰了一下。


    謝景元咬牙切齒道:“你再這樣,可別怪我了。”


    柳翩翩笑道:“謝將軍身上有傷,可不能逞能。”


    謝景元哼一聲:“這點傷算什麽,都十來天了,要不是怕嚇著你,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柳翩翩仔細觀察了他的神態,發現他精神狀態確實很不錯,膽子大了起來。


    謝景元的眼睛再次睜開:“太太,這可是你撩撥我的。”


    說完,他一個挺身坐了起來,伸手將她抱起,反將她按在塌上,輕車駕熟地去探尋他想了一個多月的蜜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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