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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字房裏,雲檸認真地給自己捏著臉。


    係統在邊上看著。


    在看到雲檸捏出了一張非常漂亮、站在人群中絕對會被一眼注意到的臉後,係統大吃一驚。


    係統:“等等,你為什麽捏成這個樣子啊?難道就不怕大boss一眼就認出來嗎?”


    雲檸一邊捏臉一邊回它:“放心吧,大boss肯定不會猜到我把自己捏成這一掛的,真找來了,他肯定會往那種一看就很普通的人身上懷疑,而不是懷疑我這種一看就好看的不得了的人。”


    “這叫反向思維懂嗎?”


    係統半信半疑:“真不是你不想把自己往普通裏整?”


    雲檸手下的動作停了有那麽幾秒,然後欲蓋彌彰道:“你想多了。”


    係統:“可你剛猶豫了!”


    雲檸:“哎呀你好煩,美女的事你少管。”


    說話間,雲檸已經捏好了臉。


    她感覺這個天階靈器很像之前她玩的那種角色扮演的遊戲,還帶一鍵換裝的功能,隻能說這次積分花的挺值的。


    雲檸帶上那個碧色的玉鐲,下一秒,房間裏的藍衣少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眉眼豔麗似火的紅裙少女。


    和剛才藍衣少女比,紅裙少女的眉眼豔麗的幾乎帶著攻擊性,讓人有點不敢直視。


    係統注意到雲檸的眼睛和之前差別不大,還是一雙水潤潤的柳葉眼,就很不解:“可你的眼睛和之前比變化並不是很大啊。”


    雲檸:“你不懂,這樣更具有迷惑性,我感覺大boss會去雲上天宮蹲我,到時候我如果故意在他眼前晃晃,表現的有點花癡的話,說不定他就會十分煩我,到時候肯定對我的關注就少了。”


    “這就叫燈下黑。”


    換了個模樣後,雲檸沒有從客棧大門走,而是順著窗戶從客棧後麵走了。


    反正她隻訂了半天的房,時間到了客棧老板自然會讓人上來收房。


    雲檸訂房的時候已經找客棧的小一打聽清楚了,她現在居然就在上京,也省了來回傳送的麻煩。


    不遠處,位於上京正中心區域的皇宮金碧輝煌,鎏金的宮殿頂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雲檸用了輕身術,很快就到了皇宮附近。


    她從儲物戒中將那枚金色的小令牌拿出來,給皇宮前把守的黑衣侍衛看。


    那群黑衣侍衛在看到雲檸手中的金色令牌後,全都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雲檸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架勢,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最前麵的一個黑衣侍衛站了起來,低聲對她道:“閣下請跟我來。”


    他帶著雲檸穿過長長的宮道,來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偏殿。


    黑衣侍衛再次對雲檸行了一禮:“請閣下在此稍等片刻。”


    雲檸點點頭。


    那黑衣侍衛離開後不久,偏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身著華麗冕服,頭戴十一旒冕冠容菏水走了進來。


    他看到雲檸時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那條魔龍恢複記憶了?”


    雲檸:“……你知道?”


    容菏水:“他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秘密。”


    容菏水沒有說他口中的我們是誰,但雲檸一想就知道了。


    估計裴清予也早都知道了,怪不得那次出了丁曹村後,他一次也沒追問過自己魔龍的事。


    雲檸不再糾結這件事,轉而和容菏水說起了正事:“大佬,有興趣投資魔淵嗎?”


    聞言,容菏水輕輕笑了兩聲:“這麽直接,你就不怕我聽不懂投資是什麽意思?”


    雲檸:“那肯定不會,畢竟大佬你連手機都發明出來了嘛。”


    容菏水在她對麵坐下,一手支頤,饒有興致地問:“為什麽想讓我投資魔淵?”


    “說真的,我不太想和那裏的魔修打交道,都是一群蠢貨,根本聽不懂人話。”


    雲檸:“不是那個魔淵,是在萬年前沉落在玄真大陸的那個魔淵。”


    容菏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神微微一變:“你去了那裏?”


    雲檸點頭。


    容菏水臉上的笑容淡了:“誰做的,死了沒?”


    雲檸愣了一下,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淡淡的委屈:“沒有,那孫子後麵有人,根本動不了他。”


    容菏水眼神莫名地有些冷:“是誰?”


    於是雲檸把之前她和係統的猜測統統和容菏水說了。


    在聽到雲檸說那人是藥穀的弟子而且後麵有藥穀的長老撐腰時,容菏水左手微抬,一個金色的四十九麵體出現在他左手上方。


    容菏水手指微動,那個金色的四十九麵體便從他手中飛出,瞬間放大數十倍。


    容菏水找到代表上京的那一麵,輕輕一扭,一道耀眼的金光便以皇宮為中心,迅速向周圍波散。


    伴隨著清悅的嗡鳴聲,城中瞬間響起數道驚呼。


    上京之中,所有的藥穀弟子都感覺到自己腳下有陣紋閃過,然後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城外。


    藥穀弟子:“?”


    上京城內,藥穀在凡域設立的分店對麵,神鼎門的弟子笑出了白花花的後牙槽。


    同為藥修,他們神鼎門和藥穀明爭暗鬥了數千年,如今見藥穀的人吃了這麽大一個癟,好好的生意也做不成了,簡直把幸災樂禍詮釋到了極致。


    那有人就要問了,藥穀可以不做凡域這門生意,直接去其他幾界。


    但是要知道,五界中,其他幾界殺人越貨的事屢見不鮮,幾乎每天都有發生。


    而凡域的四十九城地底下設立的有鎖靈陣,在這裏,修士的修為都被限製在了煉氣境,城中還有護衛隊巡邏,幾乎是五界中最安全的地方。


    再加上,五界最大的拍賣場在凡域,能隨時離開凡域前往其他幾界的傳送陣也設立在城中,傳送陣對於修士來說非常方便,除了貴點沒別的毛病。


    除此之外,還有覆蓋了整個中洲的靈網,千年的時間早就養成了修士對靈網的依賴性,要是哪天斷網了,估計會有一大批網君子鬧。


    容菏水建立的凡域就像是五界中一個巨大的中轉站,身處其中還不覺得有什麽,但一旦離開,那就跟魚離開了水一般,哪哪都不適應。


    藥穀的弟子們現在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在城中坐鎮的藥穀長老第一時間就給皇宮遞了拜帖,希望能和容皇見上一麵,詢問這次舉動是何何意。


    不過他的拜貼很快就被退了回來。


    雖然容皇的麵沒有見到,但是皇宮中的近侍倒是在上麵的暗示下,給那位藥穀的長老透漏了一些東西。


    “我們陛下最近聽聞了朝聖之地的事,龍顏大怒。”


    “如果藥穀能盡快給出一個說法,說不定事情還有一定的轉機。”


    藥穀長老還能說什麽,他隻能苦笑。


    他倒是想給說法,隻是這就涉及到了藥穀的內鬥。


    近些年來,穀主一派和長老會的矛盾越來越深。


    除了大長老久居藥園,幾乎不管事,以一長老為首的長老會全力支持柯晨顯繼任穀主之位,而穀主是有自己兒子的,這樣一來,兩派之間矛盾自然加深。


    這位藥穀長老也猜出了容皇這次的意思,就是施壓,替之前去秘境的某個修士撐腰。


    想到這兒,藥穀長老心裏也有了幾分鬱氣。


    因為上次朝聖之地的事,居然連久不問穀中庶務的大長老都驚動了,大長老在聽少穀主說那次秘境的意外和柯晨顯有關,即使沒有證據,也硬是將柯晨顯扣在了藥園,要不是最後一長老出麵,說不定柯晨顯根本就出不了藥園。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祖宗,居然驚動了兩個大佬。


    藥穀長老長歎一口氣,喚出靈舟,準備親自回一趟藥穀商議此事。


    因為被四十九城驅逐了出來,這位藥穀長老連城中的傳送陣都不能用,靈網也斷了,隻能乘靈舟了。


    其他同樣被驅逐出城的藥穀弟子和這位藥穀長老一樣,同樣上不了傳送陣,隻能喚出各種飛行靈器,龜速回穀。


    想到從這裏前往藥穀,即使是靈舟也要花上一周的時間,早已適應了傳送陣的速度的藥穀長老和眾多弟子全都一臉菜色,直呼晦氣。


    而這次害的他們如此倒黴的鍋,自然扣在了柯晨顯的頭上。


    至於那次意外到底是不是他幹的,不好意思呢,連大長老都認定的事,難道還會有錯不成?


    經此一遭,柯晨顯和他後麵一直護著的一長老一脈算是徹底失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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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殿中,雲檸繼續和容菏水說魔淵的事。


    她還不知道隻是一會兒的功夫,上京內所有的藥穀子弟全都被驅逐了出去。


    她隻覺得剛才容菏水拿出的那個四十九麵體還挺酷的。


    有點像魔方。


    雲檸極力跟容菏水推銷魔淵:“真的,大佬你信我,那個魔淵裏的魔人都很好,非常單純,一點都不壞。”


    “他們生活的地方實在太不好了,環境非常惡劣就隻能吃草,還隻有一種草可以吃,你就幫幫他們唄,花不了多少功夫的,我這兒還有一個完整的上古傳送陣,你隻要讓一個分神境的大能出手繪製出來就好了,最後還能收獲一群心思質樸的魔人。”


    容菏水挑了挑眉:“那照你這麽說,這豈不是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


    雲檸:“那肯定啊。”


    她還想說什麽,皇宮上空突然暗了下來。


    雲檸正好奇這是怎麽回事呢,一道清越的龍吟響起,雲檸麵色驟然一變。


    她在心中狂呼臥槽。


    [這才多久的功夫啊,大boss就追來了?]


    袖子裏,係統腿抖的像開了震動模式。


    雲檸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借著這一會兒的功夫,飛快地對容菏水道:“哥,等會兒我就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妹妹,你可千萬別說漏嘴了。”


    容菏水被她的說法逗笑了:“就這麽怕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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