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愫就著這個衣服當睡裙,在古皓白的床上睡了。


    沒一會兒,開了振動模式的手機一直在響,嫌煩的阮愫直接摁了關機,然後躺倒在男人的床上香甜的睡覺了。


    這個晚上,開窗的臥室吹進來幹燥的風,和著草木跟土地的香氣,就像是古皓白身上那股讓她一聞到就渾身收緊的專屬氣息。


    原來在她找不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經過不懈的努力,阮愫終於來到了他的麵前。


    是夜的阮愫覺得這個落後又凋敝的邊境小縣城真美,比她去過的任何大城市都美。


    因為,它讓她第一次真正靠近了她喜歡的人。


    阮愫閉上了眼睛,在心裏默默為他朗誦了一遍當初她想送給他的情詩:


    我甚至希望你我化為蝴蝶


    生命僅有三個夏日


    有你相伴三日的歡愉


    也勝過50年寂寥歲月


    *


    古皓白很快回到了邊境派出所,協助所裏的人問詢今晚抓回來的人。


    歌廳的老板娘叫翁芝玲,當時跟她一起抓回來的人還有兩個年輕人,一個是她弟弟,一個是她的手下。


    隔著鐵欄杆,古皓白坐在問詢桌後對翁芝玲做詢問。


    他們的歌廳裏不止搜出了毒品,還有好幾枝槍。


    單靠他們三個是搞不到這些東西的,幕後操控者將自己隱藏得很好。


    “翁芝玲,老實交代吧。”坐在古皓白身邊的武警趙誠勸解她。


    “都到這份上了,交不交代也沒什麽區別了。”年僅26歲的翁芝玲身上風塵味很足,她有一張年輕的麵孔,一雙飽經世事的眼睛。


    她在魯沙爾縣很出名。


    在她的歌廳沒被正式定性前,當地的年輕人以及外地來的很多遊客都去。因為那是在這種偏避小地方閑少能被他們尋覓到的娛樂場所。


    “我什麽都不知道。”翁芝玲開始擺爛。


    “槍哪裏來的?四號哪裏來的?”趙誠有點怒了,大晚上的,審了三個小時了,這女人一個屁都不放。


    “我不想要你問我。”翁芝玲厭煩這種暴躁的體製內人員。


    都已經在體製內了,還能這麽暴躁,證明這人就是平庸之輩。


    “我想你們古隊長來問我。”翁芝玲笑笑,藏媚的眼睛看向一直坐在一旁不發一語,卻眼神犀利如刀尖的古皓白。


    以往他也去過她的歌廳幾次,有時候是他過來執行任務,做檢查,有時候是他被別人拉來喝酒。


    翁芝玲想勾他,見他喝過酒,就主動往他身上貼。


    然而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這男的,每個女人見了,都會喉頭一哽,為他渾身發燥發騷。


    然而,他明明清楚的感覺到以後,卻還是麵如冰霜的麵對她們。


    “他媽都淪為階下囚了,你還要挑人來問你,你算老幾。”趙誠想揍人了。


    古皓白拉住他,淡淡說:“翁女士,如你所願。我來問。”


    “首先,跟你確認,今晚我們青省武警邊防支隊十六隊在你開設的狂歌舞廳當場截獲了武器跟毒品,具體是兩隻改裝手/槍,跟一杆獵.槍,還有兩公斤四號海.洛.因。對嗎?”古皓白直起腰,將在現場拍攝的照片遞到翁芝玲麵前。


    “那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翁芝玲笑笑,戴著手銬的手合到下巴下,衝古皓白露出一個挑逗的眼神。


    “如果你上我的話,我告訴你。”


    “我操——”趙誠又不行了,生氣的將桌上擺放的紙杯裏的水潑在翁芝玲臉上,“你他媽怎麽這麽欠。這裏是邊防派出所的詢問室,不是你的歌舞廳,能不能有點自覺。”


    被潑水的翁芝玲不怒反笑,那張白皙的魔女臉沾了水,更是生動。


    相比趙誠被犯罪嫌疑人擺布的憤怒,古皓白異樣的平靜,他勾勾嘴角,“翁女士,抱歉我辦不到。”


    頓了頓,他再說:“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將會在明早將你們送往青省武警指揮總部。他們的問詢方式比我們更殘酷。你看,我跟我同事都還很年輕,以往閑不住的時候還會去你的歌廳喝酒,不要給我們出難題。如果我們解決不了,那麽,我們隻能請比我們更年長的人來辦你的案子。”


    翁芝玲笑了笑,原來古皓白話這麽多,口才這麽好。以往她還以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悶葫蘆呢。


    “我不喜歡老男人。”翁芝玲說。


    “那現在可以開始說了嗎?”趙誠問。


    “給我一根煙。”翁芝玲要求。


    古皓白遞了一根給她。


    九五之尊。


    這是他的不同,基本上,他們這隊的跟他年輕差不多的人抽的都是蘭州。


    翁芝玲瀲灩的嘴角牽動,果然,傳聞古皓白是個富家子,不是空穴來風。


    也許在體製內的他可以勉強自己粗茶淡飯,進出開粗糙軍車,日常穿統一作戰服,但他的習慣改不了。


    抽煙是一種,有品味的人不會願意配合掉檔。


    價值幾萬人民幣的卡地亞定製款打火機叮一聲,燃起火苗,然後,黑色的小物件被古皓白揣回褲兜。


    翁芝玲噴了幾口煙圈,才說:“東西是一個男人放的,我不認識他。他說他是從北城來的,現在西邊做點生意,但是這兩天他要去西盧參加清真寺的朝拜活動,不方便帶在身上,讓我代為保存,給了我一千元的保管費。


    那個黑色密碼箱裏,裝了什麽我真不知道,我的歌舞廳黃賭毒都不涉及,你們邊防隊的人沒事都到我那兒去喝酒,我有幾斤幾兩重你們不知道?”


    聽著女人說的話,古皓白陷入了沉思。


    趙誠說:“你說這屁話誰相信你?給你密碼箱的人呢?哪裏去了?”


    翁芝玲不屑的白了趙誠一眼,“我怎麽知道,我有監控。我可以證明是他給的東西。”


    “你店裏沒有監控。”


    “我有,隻是你們不知道。”


    “讓你們的技術人員去我屋裏找我的另外一部手機,上麵有監控視頻,我的店裏一共裝了十二個針孔監控攝像頭,就是為了在這種事發生的時候可以這樣耍你們。”


    翁美玲抽完了富家公子給的那隻九五之尊,覺得自己瞬間也高大上了。


    她笑做說:“挺好玩的,大晚上的,整個縣城都驚動了,把正在我那兒唱歌的那群大學生給嚇得,說有個女大學生還當場跳樓了。”


    她說的這個人就是阮愫。


    “你剛才在這兒坐下之前,怎麽不說你有監控?耍我們很好玩?”趙誠憤慨,讓他們忙了一個大晚上。


    “好玩呀,古隊長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麽多話,還給我煙抽。”翁芝玲杏眼含媚,不懷好意的看向古皓白。


    然而,他得到了翁芝玲的坦白後,早就不對他有興趣了。


    他在低頭看資料。


    那些從狂歌舞廳拍攝的照片,奪走了他的注意。


    翁芝玲有些失望,這種方式都沒撩到他,這個男的是不是同性戀?


    “你在這兒蹲夠時間再走吧!”趙誠罵翁芝玲。


    *


    淩晨,湟中北路,古皓白開門進屋。


    white乖順的起身上來迎接他,對他搖尾巴。


    古皓白看著它的狗窩邊上有新鮮的狗糧跟水,是阮愫給它換的。他還以為阮愫腳傷多嚴重呢,結果還能下床喂狗。


    他再次發現,阮愫真的挺愛演的。所以,她說的話應該都不能信。


    特別是她說的,她會跟蘇禹初分手,回去就分手的話。


    古皓白累了,很快就進浴室淋浴,洗完後,下身披了塊浴巾,進自己的房間拿衣服換。


    他的衣服都放在了這個房間。並且,這個一樓連著客廳的房間沒有門,隻有一個拱洞。


    有團生物縮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他掃了一眼,知道她睡熟了,所以他沒有避嫌,準備快速穿完就走。


    男人背轉身去穿衣服,套上底褲,又撿了條黑色薄款純棉質地的運動褲,回轉身來,正準備上樓去睡覺。


    躺床上的人發出聲音了。“啊啊啊啊啊,我腿好痛。我的藥,我要吃藥。”


    見她醒了,古皓白很快拿起一條白色的棉質體恤套身上,深怕她見到他裸著上半身。


    “啊,疼死了,好疼,救命,救救我。”阮愫在床上打滾,眯眼,綻唇,發出貓咪叫春一樣的撒嬌聲。


    古皓白皺眉,邁步靠近,發現她竟然穿著他的棉體恤,躺在他的床上。


    曖昧的氣氛從她露出的那兩條纖長又雪白的大腿,隆起的胸部,微敞的領口等各處散發出來。


    她皮膚很白,像是釉質極好的白瓷,什麽都不做,就能兀自散發出白膩膩的誘引,讓人想將她捏在手裏把玩。


    因為他的名字,古皓白生來就很喜歡白色。


    特別是軟玉溫香的女人身上這種充滿了誘惑力的白。


    他的英文名跟微信名,ins名,q.q名都是white。


    甚至他的狗名都是white。


    現在看著她穿件他穿過的白體,這麽隨便露出她瑩白如玉的皮膚,古皓白再次覺得阮愫這個人真的辣眼睛,甚至還辣心。


    作者有話說:


    上半部女撩男,下半部男追女。


    感謝大家追文,你們都是我的大漂亮爸爸!謝謝爸爸們來vip的監獄看我!孩子在這兒坐牢一坐就要坐到完結真的好冷,嗚嗚嗚嗚嗚,爸爸們多來看看我叭叭叭~我會好好表現的~(笑得超甜)


    第16章 一心試探


    阮愫蓋著男人的深藍色毯子, 在他的床上像蟲子一樣蠕動。


    古皓白輕拍她臉,止住她像小蟲子一樣拚命翻滾的狀態,低聲道:“真痛就馬上去醫院。你馬上起來。我們再去醫院。讓醫院給你開個住院的單子, 你一痛他們就立馬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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