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朋友嚴肅問要看哪個歐巴,“我們還是看黑鷹墜落吧。”阮愫笑笑,哄他。


    古皓白原來還會吃醋。真稀奇。


    “這片其實我早看過了。”古皓白告訴阮愫。


    “那你剛才還說想看。”阮愫抱怨,他不想看的話,她就不會選這部片,就更不會看睡著了。


    “我以為跟我女朋友一起看,會有不一樣的觀感,我等著她一邊看,一邊來問我特種部隊潛入戰場是不是跟這片裏演的一樣,主動等她來找我聊天呢。”


    古皓白把手搭到純黑色真皮沙發的靠背上,大喇喇的伸長腿,鬆展開四肢,告訴阮愫,“結果開始十分鍾,你就睡著了。你這態度不行啊。”


    男人的視線放肆,側眸,從阮愫的頭到腳一一掠過。


    “你得改過自新。”最後,對上她瑩潤潤的眼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批判她。


    “我態度怎麽不行了?”阮愫的心開始顫巍巍了。


    白天她不讓她媽在視頻裏看見他,跟他說上話;晚上她信誓旦旦的陪他看他喜歡的電影,結果她在開場十分鍾就睡著了。


    好像她這個女朋友當得確實不行。


    交往第一天就被送自己紅鑽項鏈跟黑金卡的酷帥男朋友打差評,這種心情,誰懂,阮愫在心裏喊。


    其實她真的不是故意睡的。


    “你完全沒有認真跟我談戀愛。鉚足勁把我勾來,結果冷落我。現在,就說要怎麽彌補我吧。”


    阮愫覺得自己跟個做錯事的犯人似的,在被古皓白一步步的引誘。他職業病犯了,在對她展開特種偵查。


    “我們重新看一遍好了。”理虧得隻想哄他的阮愫夠手,到男人腰後去取遙控器,態度十分誠懇,“現在才九點,再看一次,十二點。看完睡覺正好。”


    隻是,她的手觸到遙控器之前,男人已經搭手,掐住她細腰,將她拉上了他的腿,讓她麵對他那張俊臉,坐到他腿上。


    危險的唇壓下來,對著她吃過巧克力的嘴低語,“現在我隻想看你了。”


    他一手扣在她的腰上,一手扯落阮愫身上套著的毛衣裙子。


    炙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聲音啞到極致的性感,“下次你媽媽再打視頻來,不讓我入框,就是今晚的下場。”


    說完,男人的手指指法曖昧的撫弄上阮愫的脖頸。


    她還戴著那條紅鑽項鏈。


    他抱她在懷裏,探上長薄唇,用舌尖砥礪著墜子,將那冰涼的石頭塞到她瘦弱的鎖骨窩裏,弄得她發癢,難耐的伸長天鵝頸,更方便他一一吮吻她的敏感帶。


    他的唇不停移動,一頭硬發戳得阮愫的下巴發癢。


    “古皓白……”阮愫呼吸混亂的喚他。聲音為他發軟的甜。


    “嗯。”古皓白低應。


    “去,去床上。”客廳環繞270度的透明落地窗全沒有遮蓋創窗簾,雖然房間是頂樓,像個空中樓閣,可是阮愫也會有怕被人看見的被窺伺感。


    “不去,不這樣,你記不住我是誰。”他口裏含著東西,嗓音模糊,聲線低沉。


    連說話都那麽欲,更不用說是做下的動作。


    未幾,阮愫細碎嬌吟的口被他堵上,他纏綿的吻她,伸舌到她淺窄的檀口裏,溫柔又不失野性的探訪她,阮愫的心開始連綿的躍動。


    她的身心都感知到,古皓白原來就是如此熱烈的一個人,像七月豔陽,一開始撒野,她隻能為他融化。


    “乖寶,我是你的誰?”弄得她渾身都汗濕,旁邊擺放的鈴蘭盆栽綻出的香氣都輸給她身上散發的幽香,他問她。


    “男,男朋友……”阮愫嬌聲回應。


    “記住了嗎?”古皓白含吮她已經呼吸困難的濕唇,嗓音魅惑。


    “嗯……”阮愫的眼睛填滿熱霧,最後為他變得泛紅的濕透。


    他一隻手掐在她的細腰,另外一隻手輕扣住她的後腦勺,拉散了她的發圈。


    她綁的可愛丸子頭落下來,瞬間變成了披散滿背的大波浪,配著那條紅鑽項鏈,美得渺茫,豔得綺麗。


    窗外不斷加深的夜色中,阮愫聽見男人喘息得厲害,溺水一般。


    新年第一天,阮愫終於被教會,古皓白跟阮愫真的開始交往了,是那種認真的必須要把他介紹給她家裏人的交往。


    也是那種如果她不專心陪他,或者喜歡男明星多過他,他就會吃醋的交往。


    更是那種晚上他會抱著她,哄她照他的壞心思,讓她為他煽情哭泣的交往。


    *


    年初二,蘇朝白請他們去看了一場古典舞表演,在臨城大劇院,舞劇叫《沙漠幽蘭》,主舞瞿清霧,是蘇朝白的女朋友。


    阮愫跟著蘇朝白一行人除夕夜去雪硯寺守歲,沒有見過她。


    今日在舞台上見到舞者著銀白跟深藍顏色相間的古風輕紗舞衣,水袖嫋嫋,盤髻引發,在沙漠造景中抱著琵琶,飛天入地,甩動裙擺跟紗織,一舞驚豔,是為沙漠中盛開的幽蘭。


    阮愫想起古詩裏對美人的形容,第一次覺得眼前的舞者滴水不留的適合那首古詩的形容。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注1】


    表演結束,是傍晚,蘇朝白安排了一個四人飯局,讓瞿清霧過來幫她陪客人。


    就餐地點選在臨城一間日料餐廳,蘇朝白提前包了場,他們吃了日料。


    餐桌上,平時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蘇朝白很照顧瞿清霧。


    她身為古典舞者,常年習舞,姿態曼妙,骨峻風清,牽唇說話,全是溫言軟語。


    阮愫跟她在一起,不禁覺得自己比不上她這樣的大家閨秀,玲瓏舞姬,變得有些自卑的拘謹。


    古皓白留意到了她的變化,就提前跟蘇朝白打招呼,說晚上跟阮愫還有別的安排,就帶她走了。


    日料店坐落在臨海的風景區,四周一排別具特色的店鋪林立。


    阮愫情緒不太好,古皓白問:“怎麽了?蘇朝白的女朋友惹到你了?”


    “不是。”阮愫回答。


    “那你喪著個臉。”


    “我覺得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人。”阮愫中肯的說,口氣微酸,“她跟蘇朝白真是天造地設。”


    古皓白睜眼看她,“我跟你就不是天造地設?”


    “我們哪裏天造地設了?”阮愫幹巴巴的扯了扯唇角,適才在飯桌上,她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她是怎麽做成她女朋友的,像她這種心機婊,走到哪裏都應該不被人待見。


    現在他們走了,肯定蘇朝白正在告訴自己那位芙蓉不及美人妝的女朋友,阮愫是靠綠了自己的前任才能到他們麵前來,被他們請這頓日料。


    “必須得天造地設。”古皓白把阮愫拉到懷裏,帶她走到靠海邊的小店,一路帶她逛店。


    為了緩解她的鬱悶,他專門告訴她,瞿清霧是別人的未婚妻,蘇朝白現在正在搶。


    蘇朝白跟古皓白做的事情一樣。


    瞿清霧跟阮愫是同樣的人。


    “啊?”阮愫睜大眼,驚異的問,“別人的未婚妻都可以搶?”


    “又不犯法不是嗎。戀愛自由。”古皓白點了根煙,淡淡說。


    “以後,你要怎麽麵對蘇禹初?”阮愫怯怯一問。


    古皓白勾唇,笑說:“帶你過年呢,在臨城的時候別提這些。”


    頓了頓,又說:“這事不該你操心。”


    作者有話說:


    【注1】明,張潮,《幽夢影》


    蘇朝白x瞿清霧,《桃花粉霧》,戳專欄預收,下一本開。


    放個文案~


    瞿清霧身為古典舞界的新晉女神,生得月貌花容,纖穠合度,身邊追求者無數,奈何卻奉行了與北城名門宋家繼承人宋嘉嶼的婚約,約定她年滿二十二歲這年嫁與他,遂一直清心寡欲,潔身自好。


    二十二歲生辰到了,桃花初綻,在那古色古香的雪硯寺裏,瞿清霧撞見一個俊美男人毫不避嫌的跟人在經殿外談情說愛,撞見她後,他非但不避嫌,還眼神放肆帶欲的朝她看來。


    *


    不久,宋家宴會,宋嘉嶼當眾羞辱自己的未婚妻,“瞿清霧就是塊木頭,索然無味。”


    瞿清霧辨也不辨,默然的轉身離去。


    當晚,臨城最離經叛道,帶金佩紫的公子哥蘇朝(zhao)白一手勾住瞿清霧的下巴,一手搭上她曼妙的腰線,用最蠱惑的沙啞聲線引誘冰清玉潔的她道:“我想對木頭做讓她燃燒的事。”


    素來清心寡欲的瞿清霧被男人眼中暈開的痞氣勾引。


    *


    宋家破產的當日,瞿清霧跟蘇朝白去民政局領證,嫁給了蘇朝白。


    宋嘉嶼奔去找幕後黑手要說法,隻見矜貴狠戾的男人,身著一身純黑手工西裝,從限量款布加迪veyron上抱下剛結束舞台表演,因為疲累而乏力的瞿清霧。


    一襲桃花粉漢服穿在她身上,冰肌玉骨,美若仙娥。


    嫋娜的裙擺勾纏在蘇朝白筆直的西裝褲腿上,媚態橫生。


    “蘇朝白,不過是一個女人,值得你這樣轟動全城的搞破壞?”宋嘉嶼忿忿問。


    蘇朝白淡淡一笑:“不止這座城,就連我,都願意為她跌入紅塵,染這一身的粉。”


    *


    提心吊膽做蘇太太的第一天,瞿清霧膽怯的問家產萬貫,風流痞氣的蘇朝白:“要簽婚前協議嗎?”


    “要。”男人咬了根煙,隨性的丟出一份協議。


    瞿清霧翻開,隻見協議內容:“一生一世一雙人。”


    橫刀奪愛/浪子回頭/先婚後愛


    野痞懶頹浪子公子哥x清冷純欲人間富貴花


    *文案於發布當天截圖存檔


    第55章 摘月亮


    他們逛到一個小酒館裏坐下, 古皓白幫阮愫要了杯莫吉托,自己要了杯黑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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