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涵見狀笑了。


    賀年年有點不好意思:“你笑什麽?”


    蔣禹涵聲音有點黯啞:“我看出來了,你確實沒別的意思,你就是想睡我而已。”


    靠!


    反正已經這樣了,再藏著掖著就不禮貌了!


    賀年年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將人掀翻,打算掌握主動權。


    一頓上下其手,奈何到了關鍵時候,還是不知道該怎麽繼續。


    準確地說是理論知識掌握了不少,但落實到行動上,對於第一次的她還是有點難度。


    再此期間,蔣禹涵一直好脾氣地任由她“亂來”,直到看她不動了,他才說:“求’我啊。”


    賀年年明知故問:“求你什麽?”


    他捉住她的手:“求’我教你。”


    “嘁,片兒看得多了不起啊……”


    然而話沒說完,她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他已經重新被他壓在了身夏。


    感受到他摸她夏麵,她忽然偏過頭說:“等一下。”


    他不明所以:“怎麽了?”


    賀年年深吸一口氣,又搖了搖頭。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緊張,他無比耐心地溫柔親吻她、撫‘摸她,等她終於放鬆下來時,他在她耳邊說:“其實我比你更想……”


    意亂情迷中的她聽明白了,心裏多了點害羞。


    “從什麽時候開始想的?”


    “很早……很早以前……”


    他話音剛落,她就感到一陣撕裂的痛,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一時間先前所有旖旎的心思都一掃而空了。


    “蔣禹涵,你大爺……嗚嗚嗚……”


    她還想再說什麽,嘴巴卻被他封住。


    隨著他的動作,她一次又一次地重溫第一次他闖入時的那種痛感。


    雖然很難受,但她知道,這大概是個必經的過程。


    她咬牙忍著,本以為撕心裂肺的疼痛過後,很快就會出現小說中描述的那種感覺,然而事實是等了不知道多久,她非但沒有感到舒服,反而連帶著小腹也有一點脹脹的不適感。


    果然,小說裏都是騙人的!


    再看蔣禹涵一副很投入的樣子,可見他的感受還不錯……這事兒可太不公平了!


    賀年年越想越覺得委屈。


    她張羅了這麽多,簡直就是花錢找罪受!


    這麽想著,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蔣禹涵注意到她緊蹙的眉頭和眼角滑落的眼淚,忽然就僵住了。


    他知道女生第一次會不舒服,沒想到會不舒服到哭的程度。


    他其實並不想停下來,但看她這樣又一動也不敢動。


    他低聲關切地問:“這麽疼嗎?”


    老實說現在確實沒有剛才那麽疼了,可是也不到舒服的程度,關鍵是這和她預想中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賀年年委屈巴巴,一雙含淚的眼睛瞪著蔣禹涵:“我這簡直是花錢找罪受!”


    話音落下時還帶著點哭腔。


    蔣禹涵起初愣了愣,然後忍不住笑了。


    “聽你這麽說,我怎麽覺得咱倆的關係忽然就不太正當了呢?”


    他一笑,胸腔震顫,連帶著下麵也跟著動。


    賀年年敏感得被刺激到了,下意識收緊。


    蔣禹涵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誘哄道:“乖,一會兒就好了。”


    剛才那麽一下,賀年年好像也有了點感覺,她勉強道:“那你快點。”


    他說好。


    然而男人在這種時候說的話怎麽能信呢?


    她以前就知道他的體力好,但不知道可以好到這種程度。


    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滴在了她的臉上,可他好像不知疲倦。


    好在,在過了最初那段不適後,她也隱隱有了點不一樣的感覺。


    身體漸漸發熱,某個地方甚至有點癢癢的,但具體哪裏癢似乎又說不上。她很想抓住那種感覺,但那感覺隻是一閃而過。


    身上的男人像是經曆了一場漫長的長跑,他眉頭微蹙,眼中似有一團火要將她熔化,短發早已被汗水浸濕,那汗水順著鬢角劃過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劃過他滾動的喉結。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他垂眼看向她,視線對上的一刹那,他再度吻了下來。


    與以往或溫情或靦腆的吻不同,這個吻帶著□□裸的浴望。


    剛才那種似有若無的感覺再度冒頭,比上一次更清晰,停留的時間也更久,賀年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它出現的地方,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住它了。


    忽然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他鬆開了她的唇,去親吻她的耳垂,近乎呢喃叫著她的名字:“年年……寶貝……妹妹……”


    那一瞬間,她總算抓住了那個感覺,腦中白光炸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下意識地想要脫離他的掌控,卻又不舍,身體和自己較勁,也和他較勁。她無意識地呻飲著,發出了她自己都從未聽過的聲音。


    風停雨歇,他沒有立刻離開,撩起她汗津津的劉海,在她額頭上落下溫柔的一吻。


    ……


    又是一年的九月,不知不覺,賀年年離開校園已經一年了。


    再次回到學校,是因為一年一度的“院係杯”又拉開了帷幕。不過這一次在各院係的較量開始前,還有一場表演賽,是現任的校籃球隊陣容對決已經畢業一眾老隊員。


    蔣禹涵和大嘴秦錚都在這一批被邀老隊員當中,所以賀年年無論如何也要回來觀摩這場比賽。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蔣禹涵打球了,想到當年那個球場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她還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這些年來,她一直希望他能放下生活帶給他的枷鎖,不至於徹底的無憂無慮,至少能夠得到短暫的放鬆,繼而輕裝前行。


    所以她很高興他能接受學校的邀請,不過麵上還是會打趣他:“不知道學校怎麽想的,你們這群老胳膊老腿怎麽打得過人家在校的學生?”


    蔣禹涵卻不以為然:“那可未必。”


    一路上從校門走到體育館,這裏有太多兩人的回憶。他在籃球場上幫她揍馮碩,在宿舍樓下搶走了她喝過的奶茶……這些他喜歡她的佐證在如今的她看來是那麽淺顯易懂,可當年的她卻被所謂的發小情誼遮蔽了雙眼,竟然什麽也沒看出來。而這些好像都還是昨天發生的事,可事實上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她明知故問:“當初我和馮碩談戀愛,你是不是快要氣死了?”


    蔣禹涵麵無表情:“氣死倒不至於,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麽每次眼光都那麽差。”


    賀年年笑嘻嘻:“那這次呢?”


    他掃她一眼:“你說呢?”


    賀年年也有她自己的人生智慧:“這種事,隻要選對一次就夠啦!”


    “就你歪理邪說最多。”


    話是這麽說,但賀年年垂在身側的手卻悄然被他牽起。


    兩人牽手走在校園裏,因為過於優越的外表引來過路學生的頻頻側目。


    忽然,蔣禹涵狀似隨意地說:“我聽阿呆說你讀研時有個師弟追你追得滿城風雨的,你怎麽沒考慮一下?”


    他不提她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賀年年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她研二那年,實驗室來了個大四的本科師弟,是她老板的保研學生。


    那師弟從見她開始就瘋狂地追她,對實驗室的師兄弟們也不避諱,搞得整個學院都腥風血雨的。


    說起來那師弟外形不錯性格也不錯,如果沒有愛上蔣禹涵,她或許真的會好好考慮一下。隻可惜遇到過對的那個人,其他的人再好也不會是她的。


    賀年年不答反問:“你還說你沒和阿呆打聽我的事?”


    蔣禹涵麵不改色:“這是他主動跟我說的。”


    這家夥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好在她比誰都了解他的心意。


    “對了……”賀年年說,“我記得那師弟好像也是籃球隊的,就是不知道他畢業了沒有,沒畢業的話搞不好你們今天還會遇上。”


    “會遇上。”


    賀年年有點意外:“你怎麽知道?”


    他無所謂道:“聽說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體育館,大嘴和秦錚比他們提前到,正在場地旁邊做熱身。


    看到他們走進場館,大嘴熱情地朝他們招手:“涵神快來活動一下,打不過學弟們沒什麽,但一把老胳膊老腿的一會兒可別受傷了。”


    蔣禹涵轉頭對賀年年說:“那我過去了。”


    賀年年朝他揮揮手:“快去吧。”


    賀年年在前排找了個空位坐下,拿出手機來問文文——


    【你什麽時候到?】


    文文很快回複——


    【快了快了。】


    賀年年收起手機,看向場邊的蔣禹涵。


    他此時已經脫掉了外衣,露出裏麵和大嘴他們一樣顏色的隊服。


    他們不知道在說什麽,大嘴和秦錚不時朝觀眾席上看來,然後又笑著拍了拍蔣禹涵的肩膀。


    漸漸地,校隊的人也到了,賀年年果然在那幾人中看到了她的那位師弟。


    與此同時,師弟也正抬頭看向觀眾席,就是那麽巧,隻這麽一眼,他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賀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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