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才發過去,不過兩分鍾的時間,林媗的銀行賬戶裏就多了二十萬零六千塊錢。林媗頓時臉色也不慘白了,水嫩飽滿的蘋果肌上兩朵透亮的紅暈,仿佛是財神爺剛剛抬手畫上去的,看著就有錢。


    陳初默默的看著兩人這一頓互動,嘴角微勾,拿出手機給前排的某人發了一條微信:[欠了這麽大一個人情,就多給六千塊?]


    汙王:[我給的明明是一萬六。]


    陳初:[算的這麽清楚,一分不多給啊。]


    汙王沒回他,陳初也沒繼續發消息騷擾,他和汙王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知道一件事情,汙王從不輕易加別人微信。解星宇曾經和他抱怨過,說群裏這些人,汙王最難接近,雖然看著在群裏挺活躍,但是私底下誰也不接觸。汙王剛進群的時候,解星宇私底下加了汙王無數回,汙王始終沒通過他的好友,哪怕他在群裏@汙王,汙王說不加就是不加。一直到某次次空間,他和汙王一起進去,並肩作戰,險些一起死在裏頭,出來後才算是勉強加上了汙王的微信。


    陳初回憶了一下,他加汙王微信,好像也是昨天晚上,為了接定位。說起來,他好像還是托了某人的福呢。


    而像汙王這樣的人,最怕的便是欠人人情,像林媗這種情況,他巴不得多給點錢買斷人情才是。這算的越清楚,就越表示,他認可林媗了。


    陳初沒有拆穿汙王,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林媗,他回頭瞅了一眼林媗,發現林媗已經打開了某網購平台,專心致誌的選購了起來。


    女生還……真的挺愛購物的。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綠葉大學門口,林媗獨自一人從車上下來。其實車子剛過跨江大橋的時候,汙王就先下了車,後來路過圖書城,陳初說要去買幾本書就也下車了,所以等車子到達綠葉大學的時候隻剩林媗一個人了。


    等林媗抱著一堆衣服回到宿舍,發現舍友們已經等在了宿舍裏。舍友們見林媗一身“複古”打扮,又是一陣好奇,不過因為畢業典禮馬上要開始了,三人也就沒多問,催促林媗趕緊洗澡換衣服一起去參加畢業典禮。


    大禮堂裏,聚集了綠葉大學所有的畢業生,將近兩千人穿著各色的學士服把禮堂裝的滿滿當當。主席台上,校領導正在做畢業致辭,平常學生們是最煩這種領導致辭的環節了,但這一刻卻顯得出奇的安靜和耐心。


    領導致辭結束,年逾花甲的校長走了出來,開始為畢業生撥穗並授予學位證書。學生們一個個走上台去,接受撥穗和學位證書,又一個個走了下來。輪到林媗的時候,校長正給她撥穗呢,眼前卻是一花,黑金簽筒忽然搖晃起來,掉出一根竹簽。


    【越承澤,69歲,一個叫談小之的女生太過激動,直接把他撲倒了,可憐的腰啊。】


    校長傷著腰了?這麽大年紀受傷可不是小事。


    “同學?”校長手裏拿著畢業證書溫和的望著林媗。


    林媗回神,趕緊接過畢業證書:“謝謝校長。”


    “恭喜畢業。”校長笑著和林媗握手,林媗想了想直接上去給了校長一個擁抱。校長也不是第一年當校長了,別說女生的擁抱,就是男生的吻他也見識過不知道多少回了,當即從容的回了林媗一個擁抱。


    “校長,有個叫談小之的女生,她說要在台上撲倒你,要小心啊。”林媗飛快的說完,鬆開了校長。


    校長一愣,表情很快恢複正常:“謝謝。”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獎勵1點功德值,卦金0元。”


    林媗鬆了口氣,有了這一點功德值,起碼明天不用被車撞了。


    林媗從台上下來,回到隊伍裏,安安靜靜的等著撥穗儀式結束。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主席台上忽然喊到了談小之的名字。


    林媗頓時踮起腳尖緊張的朝主席台看去,雖然她已經提醒過校長了,但校長說不定並沒有放在心上。或者當時記住了,這會兒可能已經忘記了,畢竟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談小之是個高高瘦瘦長相清秀的女生,校長給她撥完穗,轉身去拿畢業證書,這時候談小之似乎想要偷親校長,但又因為太緊張,用力過猛,腳下一個踉蹌,竟然朝著校長撲了過去。就在眾人覺得要出事的時候,隻見正回頭拿畢業證書的校長像是早有準備一般,不但從容後退一步避開了女生的撲勢,甚至還順手扶了女生一把,讓她免於栽倒。


    “同學,想偷襲我?差點栽跟頭吧。”


    校長俏皮的一句調侃,不但化解了女生的尷尬,也引的禮堂中一片笑聲。校長把畢業證書放在臉紅紅的談小之手中,主動張開雙臂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恭喜畢業。”


    “叮,恭喜宿主完成延伸任務,幫助越承澤避免黴運,獎勵9點功德值,卦金0元。”


    畢業典禮結束,已經是下午兩點了,許阮飯都沒顧上吃,從禮堂出來換了衣服就打車直奔公司去了。寧雅丹和楚菲菲是五點和五點十分的火車,兩人和林媗一起吃了個飯便拉著行李箱趕火車去了。林媗把兩人送進地鐵後在門口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心裏空蕩蕩的像是少了些什麽。似乎這座她生活了四年的城市,一下子沒了她熟悉的人。


    “叮鈴鈴……”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林媗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湯明煦打過來的。


    “店長?”林媗接通電話。


    “林媗,畢業典禮結束了嗎?”湯明煦問。


    “結束了。”


    “那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湯明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想催你的,但你這幾天不在,已經有人在店鋪底下留言說我們詛咒不準了。”


    “你是不是隨便給人詛咒了?”林媗問道。


    “我也不想啊,但你請了三天假,以前一天最少開一個詛咒或者兩個詛咒,這三天一個都不開也不合適啊,是說是吧。”湯明煦解釋道。


    “行,我現在就過來。”林媗掛了電話,轉身朝附近的公交站跑去,坐車去了工業園區。


    林媗在密室一直待到晚上八點才離開,但饒是她如此勤奮,也不過才占卜了三個倒黴蛋而已。來密室的人都是衝著詛咒來的,所以如果不是什麽太嚴重的詛咒,這些玩家根本就不會刻意去避免。就比如上次那個被魚刺卡喉嚨的,你已經告訴他會被魚刺卡喉嚨了,他不但不會為了避免詛咒而不吃魚,反而會為了驗證詛咒特地去吃魚。所以,密室裏的占卜,通常功德值隻能賺到占卜的那一點,而避免黴運的那九點功德值,百分之九十都拿不到。


    這幫喜歡作死的年輕人啊!


    按照這個速度,她想要修複夫子的戒尺還不知道要多久呢。林媗已有的三個道具裏,最喜歡的就是夫子的戒尺了,貞子的長發逃命很有用,但貞子有自主意識,喜歡搗亂,還喜歡搶她能量石,且看臉,對主人愛答不理。林媗問她偷能量石幹什麽用,貞子死活不搭理她。


    幸運女神的發卡呢,其他不用說,光是那個後遺症林媗就巴不得一輩子不用它。


    這一對比,還是孟老夫子好啊,教書育人,默默奉獻,不求回報,多麽的偉大。


    “林媗,你怎麽還不回去?這是今天最後一波客人了,你明天再來就是了。”湯明煦從裏麵出來,見林媗還蹲在門口抽獎處,忍不住問道。


    “店長,能跟你借個東西不?”林媗忽然問。


    “什麽東西?隻要我有的,隨便借。”林媗的詛咒現在就是他的招牌了,湯明煦對她格外的大方。


    “也沒什麽,就是之前你不是采購了一件女巫裝嗎?我看你也沒怎麽用,不如借我?”林媗道。


    “你要去cos?”湯明煦問。


    “不是,我要去天橋底下占卜。”


    “啥?去天橋底下占卜?”湯明煦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你要是喜歡占卜,在這裏占不是一樣的嗎?我這條件不比天橋底下好嗎?還給你工資呢。”


    林媗現在已經不在密室裏扮演npc了,工資拿的雖然沒之前多,但湯明煦也沒虧待她。她占卜,每占卜一個100塊,一天保底200塊,林媗隻需要保證一天來一次就行,至於什麽時候來,呆多久,什麽時候走,都是林媗自己決定。在這裏時間自由,還有水果茶點,待遇不要太好。


    “不是工資的事,是這樣……”林媗開始忽悠,“我呢,這個占卜也不是每次都靈。”


    “我覺得挺靈的啊,你的占卜後續反饋特別好,次次都準。”湯明煦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自從知道林媗會占卜之後,對玄學就充滿了興趣,實時跟蹤每一個玩家的售後,精準的測算詛咒準確率。


    “是這樣的,我最近感覺,我這個道行有些不足了,我得修煉,懂吧。”林媗繼續忽悠道,“我得找個地方多練練手,多占卜占卜,不然用不了多久,我就算不出來了。”


    “你這麽說我就懂了。”湯明煦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是,這年頭哪行哪業都得努力,想不到玄門也這麽卷。”


    “……”林媗。


    “那你去天橋底下也不合適啊?天橋底下是我東方道友的地盤啊,你這一歐洲女巫,舉個水晶球,去天橋底下算怎麽回事?行為藝術嗎?而且去天橋底下的都是老頭老太,估計壓根就不認識女巫。”湯明煦道。


    “也是,要不我去弄個道士服?”林媗也不是很糾結,弄個道士服算卦也行,就是有點醜,沒有女巫衣服好看。


    “你見過哪家道姑在天橋底下算命的?”湯明煦又問。


    “……玄門也有性別歧視啊。”林媗無語了。


    “這樣,我給你找個地方。”。


    “什麽地方?”


    “我有一朋友,在遊樂場裏包了個鬼屋,你可以去他門口算命。”湯明煦道,“雖然鬼屋也是東方玄幻,但去那裏的都是年輕人,接受度比較好,起碼都認識女巫,而且人流量沒得說。”


    “可以嗎?”林媗眼睛一亮,覺得湯明煦的這個主意實在是極好,就遊樂場那人流量,運氣好,她兩天就能把戒尺修複了。


    “小事,包我身上。”湯明煦一拍胸脯,當場給自己那個朋友打了個電話,“說好了,你明天直接過去就行。不過,你可不能把我這裏忘了?”


    “店長,看你這話說的,我這等於是外出去進修啊,為的還不是咱們密室?”林媗立刻表忠心。


    “算你會說話。”湯明煦很受用。


    “我去拿衣服了。”林媗開心的朝化妝間跑去,把女巫裝裝進包裏帶回了家,準備晚上洗一洗,好明天去鬼屋。


    第40章 不倒黴不要錢


    上午不是遊樂場的客流高峰期, 林媗就先去了密室,占卜出一個玩家的黴運之後,才坐地鐵去了遊樂場。


    到了遊樂場,林媗給湯明煦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大概十五分鍾後, 一個長相英武和湯明煦氣質迥然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


    看到來人, 林媗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


    “我不是湯明煦男朋友。”對方似乎知道林媗那驟然放光的眸子代表著什麽,飛快的解釋。


    “哦。”林媗頓時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


    “你們現在的女孩子, 怎麽都這麽腐?”男人一臉的無奈。


    “我就是八卦, 對不起啊,您別介意。”林媗連忙道歉,被認成gay這種事情對於普通直男來說, 應該還挺糟心的。


    “沒事,我叫楊東。”男人自我介紹。


    “東哥好, 我叫林媗。”林媗也跟著自我介紹。


    “這個工作牌你戴上,跟我進去吧。”楊東遞給林媗一個工作牌,然後和遊樂場門口的保安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林媗從側門走了進去。一邊走, 楊東一邊和林媗介紹著情況, “遊樂場裏的員工可以從側門直接進來, 但必須要和遊樂場那邊報備。你這個算是兼職, 我也就沒有去報備, 以後你進來還是和今天一樣,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我過去接你。”


    “謝謝您, 太麻煩您了。”林媗連連道謝。


    “小事而已。”楊東帶著林媗在遊樂場裏熟練的穿梭著, 路過過山車, 經過海盜船,又轉過激流勇進來到了一處假山。


    “這就是鬼屋了。”楊東指著假山道。


    林媗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假山也不是真的假山,而是外表被打造成山石模樣的屋子。空間不大,也就200來平。假山的正麵有一個黑洞洞的大門,門上有一塊老舊的匾額,用紅色的顏料寫著鬼屋二字,或許是為了營造恐怖的氣氛,鬼屋兩個字顯得血淋淋的,配著昏暗的環境,透著一股子詭異。門的旁邊立著一塊牌子,用綠色的熒光筆寫著門票:30元/人。


    “我以前都沒發現,這裏還有個鬼屋呢。”林媗在晉市上了四年大學,遊樂場自然也是來過的,但她從來沒發現遊樂場裏還有個這樣的鬼屋。


    “我是去年秋天才承包的這裏,今年年初剛裝修好。本來想和湯明煦一樣弄個密室的,但遊樂場方麵的要求太多了,最後沒弄成,就索性改成了鬼屋。”楊東解釋道。


    原來是今年剛裝修好的,怪不得她不知道,林媗好奇的往裏打量:“嚇人嗎?”


    “要不要進去體驗一下?”楊東問。


    “不了,不了。”林媗連連擺手。


    “不收你錢。”


    “不是錢的事,我一個人……不敢進去。”


    “你一個密室裏的npc,你怕鬼?如果我沒記錯,湯明煦那個密室有一個副本就是棺材鋪吧。”楊東一臉驚訝的看著林媗。


    “這嚇人和被人嚇,是不一樣的。”自己嚇別人那是興奮有趣,被別人嚇,那就是給別人帶去興奮有趣了。


    “行吧。”楊東笑了笑也沒勉強,指著門旁邊的一個桌子說道,“湯明煦說讓我給你準備一個桌子就行,我就給你準備了這個。你看你還需要什麽,我再幫你弄。”


    “可以了,已經很好了。”本來就是請別人幫的忙,林媗哪敢多提什麽要求。


    “好,那你就在這裏,我先去裏麵忙了,有事直接進來找我就行。”


    “那什麽,可不可以借一下您這裏的化妝間換一下衣服。”林媗不好意思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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