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被梁束抱著轉圈她會覺得幸福,被梁束牽著跑過馬上要變紅燈的人行道時會忍不住咯咯笑……


    回憶湧動,如白蠶吐出的細絲密密纏繞起她。


    安涴趴在他胸口,那股幸福感都快要衝破她脆弱的身體啦!眼淚就這樣自然而然流淌出來,沁濕了他的胸膛。


    片刻後,梁束終於停下,抱著她摔進院子休閑沙發裏。低眸看她一眼得意道,“哥這身體素質是不是還行,不比十七歲時候差。”


    安涴:“……”


    詩情畫意的感動又被他凶狠擊碎。


    人靜下來,心髒還在鼓噪地跳。梁束後知後覺發現胸口有點濕,茫然低頭,“又哭啦?”


    怕嚇到她似的,嗓音很輕。


    “不是很喜歡嗎?”


    他記得安涴以前可喜歡他抱她轉圈啦,在他倆親密接觸前,每次這時她才會主動地,緊緊抱住他。


    安涴在他懷裏點頭,梁束這才放心,手指點點她臉頰低聲打趣她,“難道又菜又愛玩說的就是你?”


    話音剛落,就被安涴羞惱推了一把。梁束悶笑,低沉充滿磁性的笑聲從震動的胸膛裏傳出,讓安涴耳膜發癢,不禁側頭躲開,往他懷裏埋地更深。


    剛剛還得意發欠的男人瞬間悶哼一聲,一把按住安涴肩膀,“寶貝,別動。”


    安涴僵住。


    梁束也一動不敢動。


    昨日他還能大放厥詞說不做他女朋友可得不到他的肉.體,今天他可不敢,他覺得自己要堅持不住“底線”了!


    頸側青筋爆起,梁束盯著她淩亂發絲遮住的臉頰,通紅的耳朵,喉結滾動狠狠咽下口水。發狠似的咬緊下顎,鳳眸微闔,半晌後深吸一口氣才說,“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麽?”


    嗓音喑啞的不成樣子。


    安涴就在他懷裏,察覺到他的異樣,渾身發燙。


    抿緊雙唇,過了一會兒才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低聲答道,“我這幾天要離開劇組一趟。”


    梁束立刻睜開眼,銳利如鷹隼,“嗯?”


    安涴沒看到他的神情,繼續說,“王哥給我接了幾個商務資源,盡量排在一天,到時我要回濱城一趟。”


    梁束聞言眸光發深,半晌未言一語。過了會才低聲道,“哪天回?”


    安涴:“還沒跟魏導商量具體時間。”


    聽到這話,梁束緊繃的眉心瞬間平展,眉梢眼角浮現一絲笑意。


    “先跟我說的?”


    “嗯。”


    “第一個跟我說的?”


    安涴看他一眼,“嗯。”


    梁束低頭,雙臂抱緊她,嘴唇仿佛無意輕觸她敏感通紅的耳廓,“安涴。”


    他低聲喊她名字,在她側過頭看他時,他又微微俯身,雙唇擦過她的唇角,“為什麽我是第一個?”


    麵若紅霞,安涴瞪他,“為什麽你不知道嗎?”


    梁束笑笑,搖頭,“我不知道。”


    又往下,徹底貼住她唇角,輕輕觸碰,又往前尋她濕.潤的唇瓣,“你告訴我。”


    輕輕吮吸一下,又抬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裏如有烈焰,“為什麽?”


    “為什麽呀?”


    他渾身滾燙,又故意撩人。安涴周身仿佛都是火焰,燒得她眸光水潤,垂著的小腿悄悄振顫著。她難耐地推開他,低聲求饒。


    可他雙臂硬如鋼鐵,讓她無法撼動。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直到跟魏導請完假抵達濱城,安涴都無法麵對。


    夜幕深重,她趁梁束去洗澡,聯係王希慷來接,那叫一個落荒而逃。


    上車後,她拍了拍胸口,猛鬆口氣。


    “怎麽了這是?”


    王希慷小小的眼睛裏盛滿了大大的疑惑。


    安涴搖頭,一副不想說的模樣。


    王希慷又看她一眼,見她情緒不低落也就沒問。估計是小兩口有什麽事。安涴坐在副駕,王希慷習慣性將空調調高兩度,剛一動就被安涴調了回去。


    王希慷:“不冷啊?”


    他知道安涴比較畏寒。


    安涴搖頭。


    她熱,要吹吹。


    明明已經洗過澡,可那好像還粘膩,濕潤極了。


    一想到剛剛,她扶著他的肩膀,他急促難耐的低.喘聲。難以自製的,安涴抱緊自己,縮到車門旁。


    明天一天工作,安涴閉上眼強逼自己冷靜下來睡一會兒。


    可梁束可真壞啊,在現實不放過她,在夢裏更是。


    她看到他清晨起床,從冰箱裏拿出一顆西紅柿,走到廚房水池旁打開水龍頭,將水流調的很小。細弱的水流衝過西紅柿,被他用指腹洗淨每一處。


    然後,他耐心細致地沿著細紋撕開果肉,任汁液漫到手上他都沒管。反而輕緩低頭,舔靜肆意流淌的汁水。


    這枚西紅柿不愧是他專門從精品水果超市買的,皮薄果肉飽滿,汁液濃鬱。


    撕開果肉,他低眸吮吸住開口,將濃鬱清香的果汁都吞入腹中。


    一下又一下。


    到最後,她在夢裏,似乎聽到他心滿意足地輕笑一聲。


    她猛地醒來,捂住胸口氣息不穩。


    “怎麽了?”


    王希慷忙側頭看她,“身體不舒服?怎麽臉這麽紅。”


    安涴垂眸不知在想什麽。


    半晌後想說話,一開口發現自己嗓子啞極了。拿過保溫杯,一口氣喝下大半杯。


    冷靜片刻,心率終於恢複正常。


    “王哥。”


    她突然開口,“這回拍廣告的地方我希望你保密。”


    “起碼這次不要告訴梁束。”


    王希慷攥緊方向盤,一扭頭就看安涴正定定的看著自己,心虛地磕磕巴巴,“這,到底怎,怎麽了?”


    之前安涴是暗示過他,可這次是她第一次明擺著說出來。


    王希慷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問,“你倆鬧翻了?”


    他老媽子心態不由爆棚,“那之後的戲咋辦啊?這剛拍到一半呢。”


    安涴沒應聲。


    王希慷心裏咯噔一下。


    心想早知不來別墅好了,自欺欺人地想,如果不來,他倆說不定不能鬧別扭?


    關鍵也不知道是鬧別扭還是徹底翻了啊?


    王希慷拿不準,主要是安涴很少說這種斬釘截鐵不留情麵的畫。


    在王希慷已經腦補到安涴的演藝生涯徹底結束,他得去掃大街時,就聽安涴繼續說,“沒鬧翻,就這兩天不聯係。”


    王希慷這才鬆口氣,“好好好。”


    連忙答應,“你說的算,你想咋整咋整。”


    車裏靜一瞬,王希慷還是敵不過心裏好奇。


    “你倆咋了?鬧別扭了?”


    可這回安涴靠著車窗跟睡著了似的,一句話都沒說。王希慷探究看她一眼,不知怎麽,覺得安涴耳朵好像紅了。


    他小聲嘀咕著還熱嗎,不能吧。


    說罷小心翼翼將自己這邊的撥片往她那邊傾過去。


    另一邊,別墅裏。


    梁束從衛生間出來,剛走兩步就覺得不對勁。


    太靜了。


    好像沒有人的那種靜。


    快步在別墅搜尋一圈,那人果然不見了。


    又不見了!


    梁束冷笑,周身豎起堅冰。轉身就去拿手機要給餘遇打電話再準備一輛車,接過剛解鎖屏幕,就看到安涴發來的信息。


    霎時間雨過天晴。


    陰鬱的眉眼瞬間消失,變成燃不盡的笑意。


    梁束低眸愉悅地看向指尖,指腹輕輕摩挲似在回味。低笑一聲將手機扔回桌上,“行吧,那就暫且放過你一次。”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梁束捂住胸口,可他怎麽突然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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