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錦榮看到門外進來的女子,臉色大變,失聲說道:“淑婉姐,你怎麽來了?”接著對緊跟在徐淑婉身後的二人怒斥道:“大小姐來了你們怎麽不提前稟告,真是一群廢物。”


    徐淑婉說道:“錦榮,你不要怪他們,是我不讓他們打擾你會客的,不知你屋裏待的是什麽貴客,怎麽院子裏圍了那麽多手持器械的家丁,擺出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


    賈錦榮起身快步往門口迎去,說道:“淑婉姐,我老家來人有些家裏的大事要談。你有什麽事要找我嗎?要是不急的話就先請淑婉姐回去稍等,等我這邊處理完了馬上去見你。”


    賈錦榮對徐淑婉說完,馬上向著她身後二人喝道:“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還不趕快把大小姐護送回去?這大冷的天讓大小姐站在門口成何體統?”他內心著急,也沒想很多,話音剛落就伸手搭在徐淑婉的腰上,想讓她扭轉身來趕緊離開。


    徐淑婉哪吃他這一套,伸手一把打掉賈錦榮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臉色大變,嘴裏怒斥道:“賈錦榮,你還有沒有規矩,怎麽竟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我動手動腳,輕薄於我,這是何道理?”


    賈錦榮聞聽徐淑婉此言,這才感覺到自己情急之下有些失態,慌忙把手收回來,尷尬地說道:“淑婉姐,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有意為之,我一時心裏著急,怕你待在這裏遭受冷凍,站在門口有失大家閨秀的風範,出於一片好意,情急之下想請你盡快離開便下意識的把手伸了出去。”賈錦榮小心翼翼地解釋著,邊說邊對徐淑婉身後的兩個家丁使著眼色。


    身後家丁會意,走上前來,擋在賈錦榮和徐淑婉中間說道:“大小姐,您趕緊回去吧,賈老爺說的是,這屋裏都是些男客,大小姐待在這裏多有不便,不如我們現在送您回去。”


    徐淑婉立刻麵沉似水,劍眉倒豎。厲聲嗬斥道:“你們這些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你們是誰家的奴才?端誰家的飯碗?我告訴你們,這徐家大院裏隻有徐老爺,哪來的什麽賈老爺?你們站在我麵前幹什麽?都給我滾出去,這裏哪有你們說話的份。”


    兩個家丁看著素日裏平易近人的大小姐,現在竟然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看這氣勢要把二人生吞了一般,嚇的二人呆立當場,低頭囁喏著不敢說話。


    賈錦榮看著兩個家丁在徐淑婉的嗬斥下,低眉順眼不敢妄動,知道不使出些手段沒法把徐淑婉支走。今天這事情看著有些不妙,徐淑婉的突然出現,很有可能讓自己前功盡棄。他一直顧慮麵前易容過的曹旋看徐淑婉進來,會主動亮明身份,當麵揭穿自己。可是他看曹旋依然穩如泰山般的端坐在椅子上,像沒事人一樣翹著二郎腿,冷眼看著他們四人在門口爭吵,毫無起身上前搭話的意思,賈錦榮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賈錦榮眼看情況緊急,徐淑婉再待下去,即便曹旋不主動搭話,徐淑婉看得久了也會把他認出來,那時二人一但把前情說破,自己便不好再偽裝下去。他也顧不得許多,閃身後退幾步對眾家丁大喝道:“給我把大小姐架回閨房,當前情況特殊,來不及和大小姐細講內情,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再去找大小姐和徐老爺當麵說明情況。”


    這兩個家丁都收過賈錦榮的錢,見賈錦榮動起怒來,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隻好硬著頭皮上前,一人拽住徐淑婉的一條胳膊,往屋外拖去,嘴裏說著:“大小姐,請回吧,不要讓小的們為難。”


    徐淑婉用力掙紮著大叫道:“你們這兩個狗奴才,你們想幹什麽?快放開我。”


    就在徐淑婉和家丁拉扯間,隻見冷眼旁觀的曹旋早已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一個箭步衝到門口,對著一個正在拉扯徐淑婉的家丁,照著前胸就是一腳,家丁忍痛撒手,一個趔趄,撞到門框上,慘叫一聲,口吐鮮血,另一個家丁還沒緩過神來,曹旋一記老拳已經直奔麵門,重重的砸在他的眼眶和鼻梁處,鮮血立時順著眼鼻流下,家丁雙手緊捂麵部,踉蹌著向後退去。轉眼間,拖拽徐淑婉的兩個家丁已經東倒西歪地跌出門外,要不是身後還站著其他家丁,隻怕二人此時已經倒臥當場。


    賈錦榮一心想著把徐淑婉馬上帶離房間,免得認出屋內的曹旋,自己再不好下手,沒曾想曹旋看到家丁拉扯徐淑婉,竟在突然間爆發,上前攻擊門口家丁,轉眼間,兩個家丁被打的口鼻流血,都倒出了門外。賈錦榮心中氣惱,暗罵家丁一聲無能,使出一招猛虎下山,一個箭步便跨至曹旋麵前,舉拳向曹旋後腦打來,曹旋打完家丁,剛剛收手,還未來得及回頭,聽得耳畔風聲呼呼,知道有人偷襲了過來,趕緊側身躲過,順勢把徐淑婉推到牆角,擋在自己身後,迅速轉過身來,直麵賈錦榮。


    賈錦榮見自己偷襲不成,曹旋已經有了防備,知道光憑自己之力把他拿下,尚需大費一番周折,看眼前情形,他們二人相認已是遲早的事,今日之事再難善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二人都控製起來再說。想到此處,對著門外的家丁大喝一聲:“都給我進來,把此人給我拿下。”


    賈錦榮對門外的家丁喊著話,手腳也沒閑著,他得看看曹旋手底下到底有幾斤幾兩,賈錦榮瞅準時機,側身後仰,一個邊腿鉚足了勁向曹旋的頸項處踢來。曹旋身後是徐淑婉,空間狹小,無處躲閃,隻好身子一斜,抬起雙臂,奮力擋下賈錦榮的雷霆一擊。曹旋格開賈錦榮的飛腿後,向後退出半步,站穩身形。賈錦榮突襲受阻,未能一舉擊中曹旋頭部,並沒有收招換式,依然高抬一腿,略微調整一下姿勢,準備再踢出一串連環腳,把沒有躲閃空間的曹旋直接製服。曹旋早已窺破他心機,不給他再出招的機會,舉雙臂護住麵部,身形一挺,不退反進,從賈錦榮抬起的腿側滑過,賈錦榮看曹旋撲來,趕緊騰空踢出幾腳,曹旋揮雙臂硬生生接下,直打的“砰砰”作響,曹旋毫不在意,強行突破,早已攻至賈錦榮麵前,快速打出一拳,直奔賈錦榮麵門。賈錦榮看曹旋已至近前,眼前拳風陣陣,慌忙閃身向後躍去,曹旋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雙拳不斷揮出,把賈錦榮逼至牆角,方才站定身形。


    就在此時,簇擁在門外的家丁們正擠在門口,吆喝著要往屋裏衝來,跑在前邊手持棍棒的兩個家丁已經一半身子擠到了屋裏。曹旋聽到動靜,後退一步,一個後旋踢,一腳踹到門上,屋門被重重地踢了回去,兩個擠在前邊的家丁毫無防備,眼看著厚重的木門向自己砸來,趕緊抬手護住麵門,閃身後退,後邊到處是人,哪裏有退步的空間,隻好眼睜睜的看著飛奔而來的門板向自己身上劈頭蓋臉的砸來。未待二人退出門外,曹旋又是一腳,猛踏到剛要反彈回來的門上,把擠在門縫裏的人夾得怪叫連連,拚命把身子往外抽去。身後眾家丁也都潮水般往後退去。


    躲開曹旋幾記重拳的賈錦榮已經擺好架勢,重又衝了過來,曹旋顧不上門口的家丁,前來抵擋賈錦榮的攻擊。


    牆角的徐淑婉看曹旋無暇他顧,趁著家丁後退的當口,趕緊跨步門後,將身子靠在門上,關緊屋門,麻利地把門栓插上。


    賈錦榮出手幹淨利落,全是正經八百的拳腳套路,一套組合拳打得虎虎生風,要不是屋內空間狹窄,不好施展,隻怕曹旋也占不了便宜。


    曹旋則不同,他經曆的是刀頭舔血的江湖生涯,接觸的是殺人如麻的悍匪巨寇,造就了他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看著他出手毫無章法,不成體係,但他出招狠辣,除了使出同歸於盡的打法,用的都是一招致勝的必殺技,一旦對手露出一絲破綻,他便直取要害。賈錦榮一時多有忌憚,幾招對壘下來,賈錦榮除了沒有占到絲毫便宜,反倒被曹旋逼的節節後退。


    徐淑婉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二人你來我往的打鬥,有幾次二人都從她身側掃過,徐淑婉嚇得退到門背後,緊張的關注著二人打鬥的情形,深怕曹旋敗落下風,不僅暗地裏為曹旋捏一把汗。


    曹旋踢出一個掃襠腿,賈錦榮一個旱地拔蔥,躍至半空,曹旋迅速收勢,乘著賈錦榮落地未站穩之際,快速踢出一腳,正中賈錦榮小腹,賈錦榮吃痛,捂著肚子向後倒去,猛退幾步,後背靠住牆麵才站定身形,半仰在牆麵上,大口喘著氣。曹旋不給他反擊的機會,追上前來,又是一腳飛出,直抵賈錦榮前胸,把他緊踏在牆麵上。


    隻見曹旋冷哼一聲說道:“看你還有什麽本事,都使出來吧。”


    賈錦榮緊貼在牆麵上,雙手抱住曹旋的腳,想把曹旋的腳搬開,曹旋腳上用力,踩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不敢妄動,怕曹旋踩斷他的腔骨,把手鬆開,不服的說道:“要不是屋裏空間狹小,施展不開,哪有你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份,有種就把我放了,咱們出去再戰。”


    曹旋嗬嗬一笑說道:“錦榮兄,你又給我下套,外邊都是你的人,我還戰什麽呀?出去就被他們給拿下了。我可不是來和你比武的,再戰就算了,咱們還是把這些新賬舊賬一起算算吧。”


    曹旋說完,直視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賈錦榮,把頭上的氈帽取下,扔到炕上,又把嘴裏的金牙掏出來,直接丟到了地上。回頭對徐淑婉說道:“淑婉,找根繩子給我,讓我把他綁起來,小心他不老實。”


    徐淑婉看二人勝負已分,賈錦榮已被曹旋控製住,這才放下心來,起身在賈錦榮的炕塌上翻找起來。


    就在徐淑婉埋頭尋找繩子的當口,隻聽賈錦榮冷笑一聲,說道:“輔同兄,你好大的口氣,還要把我綁起來,我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槍子兒快。和你費這半天力氣也就是想看看你的身手,你還真把我當軟柿子捏了,我就是再蠢也得對來訪的陌生人有個防範啊。”


    徐淑婉循聲望去,隻見賈錦榮已經從後腰上摸出一把手槍來,槍筒正直直地指向曹旋,不禁心中大驚。


    曹旋看著賈錦榮手裏握著的手槍,也是心頭一凜,暗道自己大意了,剛才看著賈錦榮和自己動起手來,已經不懷疑他身上有槍,打鬥時一直也沒看到他有要使用武器的跡象,沒想到他竟深藏不露,在落敗時才把手槍拿出來。


    曹旋無奈地把踏在賈錦榮胸前的腿放下來,站立當場。賈錦榮拍拍胸前被曹旋踏上的塵土,上前一步,直接把槍抵在曹旋的腦門上,陰笑著說道:“輔同兄,你已經死到臨頭了,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徐淑婉見狀大聲喝道:“賈錦榮,放下你手裏的槍,青天白日你就想行凶嗎?你要知道,這裏可是我徐家。”


    賈錦榮獰笑著說道:“淑婉姐,你救不了他,今天他必須得死,若是他不死,我就得死。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這個屋子吧,免得等下濺你一身血。”


    徐淑婉大叫道:“你這個混蛋,在我家竟然還敢無法無天,你要是想殺他,先把我殺了。”說著就要往賈錦榮身上撲來。


    賈錦榮冷笑一聲,抬手對著徐淑婉麵前的地上就是一槍,子彈從徐淑婉的眼前飛過,射進地麵,徐淑婉嚇得尖叫一聲,抱住自己的頭往後退去。


    曹旋看賈錦榮竟敢向著徐淑婉開槍,也驚出一身冷汗,聲嘶力竭對賈錦榮爆喝一聲:“賈錦榮,你敢。。。”


    賈錦榮又把槍指向曹旋的頭部,看著往後狼狽閃去的徐淑婉,嘴角掛出一絲嘲弄,說道:“淑婉姐,別逼我吆,我可不會慣著你的。”


    曹旋心疼地大喊道:“淑婉,不要亂動,這裏沒你的事,你趕緊出去。”說完,又轉身對賈錦榮說道:“你把淑婉放出去,這裏沒她的事,你不要傷害她,有什麽事都衝著我來。”


    賈錦榮說道:“這個當然,我還準備在她家安營紮寨呢,我怎麽能殺了她呢,但是她一定要和我作對,壞我的事,那就誰也救不了她了。”賈錦榮說著,一邊用槍指著曹旋,一邊倒退到門口,把門上的門栓拉開。


    外邊的家丁聽到屋裏傳出槍聲,正在著急,看到屋門被打開,趕緊擁了過來。賈錦榮用槍指指曹旋說道:“先把他給我綁起來,等下把他拉到後山上活埋了。”


    幾個家丁進來,先把曹旋捆綁結實,然後把呆立在地上的徐淑婉扶到炕上坐下,徐淑婉受到驚嚇,眼看著麵前的局勢自己已經無能為力,心中悲痛,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賈錦榮看家丁已把曹旋捆綁結實,說道:“輔同兄,服氣了吧,你單槍匹馬就敢殺上門來,是不是有些托大了,還把自己當作是過五關斬六將的曹警佐呢?隻是看著眼前這情形,我覺得有些蹊蹺,看在我把過往都對你實言相告的份上,你也該把內情告訴我一二,反正你也是快死的人了,留著那麽多秘密也沒什麽用。淑婉姐怎麽來得這麽巧啊?平日裏她從不登我的門,今天你剛來她就上門了,而且直接就把你認出來了,按你進來時的裝扮我覺得沒有人能把你一眼認出來。你們是不是早有聯係,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們串通好了的?”


    曹旋說道:“我們有沒有聯係還重要嗎?現在不是已經成為你的階下囚了嗎?隻是你要殺我也沒那麽容易,我的壽數未盡,閻王爺還不會收我。”


    賈錦榮哈哈大笑道:“輔同兄,你是來搞笑的嗎?死到臨頭了還要嘴硬,我告訴了你那麽多我的秘密,你覺得我還能放你出去嗎?我說讓你三更死,閻王都不敢留你到五更。”


    曹旋也不分辯,隻是若無其事地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隻能拉著錦榮兄陪葬了,共赴黃泉的路上有個人說話,也不覺寂寞。”


    賈錦榮看著氣定神閑的曹旋有些疑惑,問道:“誰要給你陪葬?你就不要走夜路吹口哨----虛張聲勢了,你還是先去十八層地獄裏給你哥哥占個位置吧,我就不陪你了。”


    曹旋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你不想給我陪葬,那就得讓我好好的活著,今天下午我走不出徐家大院,就會有警察來這裏搜捕敵特武裝,收繳國軍前幾天空投給你們的那十箱武器。”


    曹旋這句話,如同青天白日裏的一顆驚雷,駭的賈錦榮和眾家丁麵無人色,沒想到曹旋竟然掌握了自己眾人接收國軍空投物資的消息,而且連具體的數目都知道。賈錦榮心下大亂,一時不知曹旋是如何掌握的這絕密消息,是徐世賢把消息透露了出去,還是自己手下這些家丁說漏了嘴。本以為這些事自己都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逃亡在外的曹旋談論起來竟然如數家珍,幾個月心血換來的這些成就,眼看著就要在曹旋手裏毀於一旦,曹旋真是一個魔鬼一般的存在。倉促間,賈錦榮內心慌亂起來,竟然有了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的念頭。這個消息若是真的被警察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基地,隻怕一朝就會被警察給踏為平地,自己再無遁身之所,自己和這些家丁還有潛伏在外邊的人都會被一網打盡。曹旋果然是有備而來,此時的賈錦榮已是後背發涼。


    賈錦榮的大腦快速地轉動著,想著對策,他本想矢口否認,可是那又有什麽意義呢?忽然他眼前一亮,對曹旋說道:“輔同兄,嚇唬人的話你就不要說了,你也知道,我和徐老爺已經綁在了一條戰船上,即便你掌握的情報是真實的,你要是真想把這些消息賣給警察,我們這些人的生死事小,徐老爺幾十年的心血和一家人的安危,隻怕都要毀在你手裏了,你真要這樣幹,你可得考慮好日後如何麵對徐淑婉。”


    曹旋說道:“你說得這些都對,我也不願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也不想讓淑婉記恨我一輩子,可是我安排在外邊的人,他不知道這裏的內幕,也不去考慮這麽多,他隻知道,若是在今日日落前看不到我,他會按我的要求把我掌握的一切情況都詳細的報告給警察,然後帶著警察來這裏給我收屍。”


    賈錦榮倒吸一口涼氣,曹旋果然心思縝密,謀略過人,膽敢單刀赴會,早把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麵對現在複雜的局麵,賈錦榮方寸已亂,隻好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不為徐老爺想也得為淑婉姐想想吧?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警察來圍剿徐家大院隻怕這裏會寸草不留,你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心愛的人為你陪葬?”


    曹旋說道:“錦榮兄,我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還能顧得了這麽多?你就別動其他腦筋了,怪傷神的,我告訴你,現在你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當場打死我,我外邊的兄弟報警來圍剿你們,要麽把我放開,讓你的人都撤走,咱們好好談談,看看你我之間有沒有和解的餘地?”


    賈錦榮眼看著自己的主場優勢,竟然變得被動起來,心中懊惱,可又不敢大意,他知道曹旋還有馬平、袁老三等一眾兄弟,今天馬平沒有一起跟來,定是在外邊等著曹旋的消息,一旦曹旋出事,馬平便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那時隻怕是魚死網破,這是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也是不能接受的,除了自己的生死,還有黨國的大業要完成,不能意氣用事,圖一時之快,毀了軍統的整個“春雨行動”計劃。若是因自己私人恩怨,將“春雨行動”毀於一旦,即便自己有機會從這裏出逃,隻怕軍統也不會放過自己,甚至不會放過自己的家人。


    賈錦榮一番算計下來,還是得繼續偽裝自己,掩蓋心中的惡念,先把曹旋穩住,再相機而動。待把曹旋外邊的人都聚攏到一起時,再一舉殲滅。


    沉思良久,賈錦榮心有不甘的對曹旋說道:“看眼下的情形,我今天已經奈何不了你了。我若是放了你,我又怎麽能確保你不去警察局舉報我呢?咱們之間已經成了一個死結,除了合作,再無它解。”賈錦榮說完,無奈地搖頭歎息一聲。


    曹旋說道:“合作也未嚐不可,隻是你要拿出誠意來。”


    賈錦榮悻悻的對眾家丁說道:“你們暫且出去,都在門外候著,等我命令。”眾家丁得到命令,都往門外走去。賈錦榮想到了什麽似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跟著家丁走到門外,拽過兩個家丁,在他們耳畔竊竊私語一番,兩個家丁轉身走出徐家大院。


    家丁們繼續守候在院子裏,等候屋裏的動靜,一些跟隨徐家多年的家丁,受過徐家的恩惠,知道麵前被綁之人是曹旋,也知道曹旋和徐家的關係,現在眼看著賈錦榮和曹旋在室內動起了刀槍,大小姐也受到驚嚇,三人關在屋裏,隨時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情況,若是沒人前來調解,隻怕這三人今日難有善終。有個別機靈的家丁合計一番後,拔腿跑到中院找徐世賢報告情況。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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