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會跟林老爺子通氣。”顧大川說道。
鄒林知道，顧大川這是一錘定音，要保住陳猛了，不由羨慕起這小子的福緣，能入了顧大川的法眼，讓他產生好感，將來在東江省做生意，肯定順風順水，想了想道，“其實商業部這則通告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我聽說是因為林同看上了一個叫簡媛媛的記者，但是簡姑娘偏偏對陳猛有好感……”
顧大川楞了一下，“這麽說，林同是為了爭風吃醋？”
“大概是。”
“太不像話了，為了個女人把我東江省攪合的不得安寧，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顧大川很生氣。
但是鄒林知道，他隻是表麵上生氣，權利場上，從來就不是那麽簡單，林老爺子支持林同胡鬧，肯定不是為了爭風吃醋，有可能為了林家的臉麵。
也有可能還有更深層次的交鋒。
哪個簡媛媛能被林同看上，還敢拒絕林同，依仗的肯定不是當工業廳長的爹。
他能明白這個道理，顧大川肯定也明白。
果然。
顧大川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忽然問，“那個陳猛結婚了嗎？”
“結了，但是又離了。”
“人中龍鳳，自然招蜂引蝶，回頭敲打一下他，大大小小也是個村長，雖然是個芝麻綠豆官，但是也要注意影響。”顧大川板著臉道。
鄒林就笑，“人家現在是單身，國家法律都管不了。”
顧大川忽地也笑出聲，“就說我說的，男子漢大丈夫，生來是要建功立業，報效國家的，一天到晚沉迷女色，也沒多大出息。”
“是。”
鄒林點點頭，又問，“要我親自去一趟嗎？黃子郎已經去了，聽說是奉了裴的命令。”
顧大川看了他一眼，“這個黃子郎，辦事水平不行啊，去了青山縣坐鎮，還鬧成這樣，回頭我得跟老裴好好聊聊。”
鄒林就低著頭沒吭氣，心裏那叫一個解氣，黃子郎是裴長貴的心腹，而他是上一任提拔起來的，要不是顧大川照拂，早就被黃子郎給頂了位置。
即便如此，這幾年，他的日子也不好過，許多事黃子郎壓根不經過他，他也沒脾氣，誰叫人家有直屬上司裴長貴照拂。
“還是等聯合調查組的結果出來再說，讓這小子多關幾天，長長記性也是好事。”顧大川擺擺手。
……
三天後。
聯合調查組的結果終於出來了。
蔡家。
蔡雄垂手而立，看著躺在臥榻上抽大煙的父親，“爸，顧大川接見了聯合調查組，這件事怕是有定論了。”
“是嗎，顧大川居然對這事這麽上心？”蔡元和睜開了眼，有些錯愕。
“我看應該是看林家的麵子，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哪有時間關注這些小事，姓陳的要倒黴了。”蔡恒幸災樂禍。
“未必，東江省畢竟是顧大川的地盤，林同把東江省攪合的雞犬不寧，顧大川臉上也不好看，除非私下裏林家跟顧大川有什麽交易，否則，顧大川也不會無限的縱容林同。”蔡元和搖搖頭，又閉上了眼，繼續享受煙霧繚繞中的騰雲駕霧，神仙一般。
“爸說得對，麵子是相互給的，林同這麽搞，顧大川臉上也不好看。”蔡雄點點頭。
“哼，要不是爺爺幫了陳猛說話，這小子說不定早就栽了，哪還有機會讓顧大川注意到。”蔡恒不滿地道。
“熙熙丫頭甚少求我，既然開口了，爺爺自然要答應她。”蔡元和哼哼道，整個人忽然像是打擺子一樣，抽搐起來。
半晌之後，長出一口氣，像是沒了魂魄一樣，躺在榻上，老眼半睜半閉，沒有聚焦。
要不是還在呼吸，活像一個死人。
“真搞不懂熙熙妹妹怎麽一直站在姓陳的一邊，二叔，熙熙妹妹好久沒露麵了，她最近在忙什麽？”蔡恒忽然話鋒一轉。
蔡雄眼皮子一跳，“熙熙性子野，我也不知道她在忙什麽。”
“是嗎，前幾天我聽人說，好像看到熙熙妹妹在婦科醫院挺著個大肚子，該不是……”蔡恒眼睛盯著蔡雄，像極了小狼崽子。
“蔡恒，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熙熙可是你妹妹，未出閣的大姑娘，你就是這麽毀她名聲？”蔡雄厲聲道。
一向溫和的二叔，幾乎很少發火。
陡然這麽嚴厲，蔡恒和拉老爺子都有些詫異。
“爸，你也太嬌慣蔡恒了，看看他說的什麽話。”蔡雄‘惡人先告狀’。
蔡元和瞪了孫子一眼，“恒兒，還不給你二叔道歉，我蔡家向來注重名聲，以古禮傳承立族，這種話要是傳揚出去，讓別人怎麽看蔡家。”
“是，我知道錯了，二叔，不好意思，我瞎說了。”蔡恒欠了欠身。
哼！！
蔡雄拂袖而去，快步出了老宅，心裏才平複下來，蔡恒忽然提這事，定然不是無緣無故瞎說，肯定是有人看見熙熙在婦科醫院檢查身體了。
得趕緊告訴熙熙。
蔡雄立刻開車前往城郊別墅，進了屋，就看見女兒正在逗孩子，他臉上也不由綻放笑容，雖然這個外孫來路不正，但是那個為人父母的不希望看到孫子輩，“孩子還拉肚子嗎？”
“不拉了，已經好了。”
“讓外公抱抱。”
蔡雄上前抱起外孫，看著外孫黑溜溜的眼睛，他就所有煩惱都沒了，“對了，剛才蔡恒忽然說，有人看見你挺個大肚子在婦科醫院，你以後出入要小心點，別讓人看見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大不了就是分家，有什麽了不起的。”蔡熙熙冷聲道。
“真要被發現了，想分家都不可能，咱們父女倆得被蔡家掃地出門，一分家產都別想要。”蔡雄說道。
蔡家以古禮立族，尤其老爺子非常看重傳統。
未婚生子，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蔡熙熙眼神閃爍道。
真被趕出蔡家，未必是壞事。
青山縣。
陳猛已經好些天沒看到宋茗了，他知道出了事，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雖然事情沒有按照他設計的走向，但也不壞。
聯合調查組的調查應該結束了吧。
我也是時候出去了。
正想著。
拘押室的大門開了，走進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是黃子郎，這廝居高臨下，輕蔑的看著陳猛，“考慮的怎麽樣了，今天若是再不老實配合，我就要把你轉移到省城，到時候有你吃的苦頭……”
鄒林知道，顧大川這是一錘定音，要保住陳猛了，不由羨慕起這小子的福緣，能入了顧大川的法眼，讓他產生好感，將來在東江省做生意，肯定順風順水，想了想道，“其實商業部這則通告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我聽說是因為林同看上了一個叫簡媛媛的記者，但是簡姑娘偏偏對陳猛有好感……”
顧大川楞了一下，“這麽說，林同是為了爭風吃醋？”
“大概是。”
“太不像話了，為了個女人把我東江省攪合的不得安寧，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顧大川很生氣。
但是鄒林知道，他隻是表麵上生氣，權利場上，從來就不是那麽簡單，林老爺子支持林同胡鬧，肯定不是為了爭風吃醋，有可能為了林家的臉麵。
也有可能還有更深層次的交鋒。
哪個簡媛媛能被林同看上，還敢拒絕林同，依仗的肯定不是當工業廳長的爹。
他能明白這個道理，顧大川肯定也明白。
果然。
顧大川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忽然問，“那個陳猛結婚了嗎？”
“結了，但是又離了。”
“人中龍鳳，自然招蜂引蝶，回頭敲打一下他，大大小小也是個村長，雖然是個芝麻綠豆官，但是也要注意影響。”顧大川板著臉道。
鄒林就笑，“人家現在是單身，國家法律都管不了。”
顧大川忽地也笑出聲，“就說我說的，男子漢大丈夫，生來是要建功立業，報效國家的，一天到晚沉迷女色，也沒多大出息。”
“是。”
鄒林點點頭，又問，“要我親自去一趟嗎？黃子郎已經去了，聽說是奉了裴的命令。”
顧大川看了他一眼，“這個黃子郎，辦事水平不行啊，去了青山縣坐鎮，還鬧成這樣，回頭我得跟老裴好好聊聊。”
鄒林就低著頭沒吭氣，心裏那叫一個解氣，黃子郎是裴長貴的心腹，而他是上一任提拔起來的，要不是顧大川照拂，早就被黃子郎給頂了位置。
即便如此，這幾年，他的日子也不好過，許多事黃子郎壓根不經過他，他也沒脾氣，誰叫人家有直屬上司裴長貴照拂。
“還是等聯合調查組的結果出來再說，讓這小子多關幾天，長長記性也是好事。”顧大川擺擺手。
……
三天後。
聯合調查組的結果終於出來了。
蔡家。
蔡雄垂手而立，看著躺在臥榻上抽大煙的父親，“爸，顧大川接見了聯合調查組，這件事怕是有定論了。”
“是嗎，顧大川居然對這事這麽上心？”蔡元和睜開了眼，有些錯愕。
“我看應該是看林家的麵子，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哪有時間關注這些小事，姓陳的要倒黴了。”蔡恒幸災樂禍。
“未必，東江省畢竟是顧大川的地盤，林同把東江省攪合的雞犬不寧，顧大川臉上也不好看，除非私下裏林家跟顧大川有什麽交易，否則，顧大川也不會無限的縱容林同。”蔡元和搖搖頭，又閉上了眼，繼續享受煙霧繚繞中的騰雲駕霧，神仙一般。
“爸說得對，麵子是相互給的，林同這麽搞，顧大川臉上也不好看。”蔡雄點點頭。
“哼，要不是爺爺幫了陳猛說話，這小子說不定早就栽了，哪還有機會讓顧大川注意到。”蔡恒不滿地道。
“熙熙丫頭甚少求我，既然開口了，爺爺自然要答應她。”蔡元和哼哼道，整個人忽然像是打擺子一樣，抽搐起來。
半晌之後，長出一口氣，像是沒了魂魄一樣，躺在榻上，老眼半睜半閉，沒有聚焦。
要不是還在呼吸，活像一個死人。
“真搞不懂熙熙妹妹怎麽一直站在姓陳的一邊，二叔，熙熙妹妹好久沒露麵了，她最近在忙什麽？”蔡恒忽然話鋒一轉。
蔡雄眼皮子一跳，“熙熙性子野，我也不知道她在忙什麽。”
“是嗎，前幾天我聽人說，好像看到熙熙妹妹在婦科醫院挺著個大肚子，該不是……”蔡恒眼睛盯著蔡雄，像極了小狼崽子。
“蔡恒，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熙熙可是你妹妹，未出閣的大姑娘，你就是這麽毀她名聲？”蔡雄厲聲道。
一向溫和的二叔，幾乎很少發火。
陡然這麽嚴厲，蔡恒和拉老爺子都有些詫異。
“爸，你也太嬌慣蔡恒了，看看他說的什麽話。”蔡雄‘惡人先告狀’。
蔡元和瞪了孫子一眼，“恒兒，還不給你二叔道歉，我蔡家向來注重名聲，以古禮傳承立族，這種話要是傳揚出去，讓別人怎麽看蔡家。”
“是，我知道錯了，二叔，不好意思，我瞎說了。”蔡恒欠了欠身。
哼！！
蔡雄拂袖而去，快步出了老宅，心裏才平複下來，蔡恒忽然提這事，定然不是無緣無故瞎說，肯定是有人看見熙熙在婦科醫院檢查身體了。
得趕緊告訴熙熙。
蔡雄立刻開車前往城郊別墅，進了屋，就看見女兒正在逗孩子，他臉上也不由綻放笑容，雖然這個外孫來路不正，但是那個為人父母的不希望看到孫子輩，“孩子還拉肚子嗎？”
“不拉了，已經好了。”
“讓外公抱抱。”
蔡雄上前抱起外孫，看著外孫黑溜溜的眼睛，他就所有煩惱都沒了，“對了，剛才蔡恒忽然說，有人看見你挺個大肚子在婦科醫院，你以後出入要小心點，別讓人看見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大不了就是分家，有什麽了不起的。”蔡熙熙冷聲道。
“真要被發現了，想分家都不可能，咱們父女倆得被蔡家掃地出門，一分家產都別想要。”蔡雄說道。
蔡家以古禮立族，尤其老爺子非常看重傳統。
未婚生子，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蔡熙熙眼神閃爍道。
真被趕出蔡家，未必是壞事。
青山縣。
陳猛已經好些天沒看到宋茗了，他知道出了事，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雖然事情沒有按照他設計的走向，但也不壞。
聯合調查組的調查應該結束了吧。
我也是時候出去了。
正想著。
拘押室的大門開了，走進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是黃子郎，這廝居高臨下，輕蔑的看著陳猛，“考慮的怎麽樣了，今天若是再不老實配合，我就要把你轉移到省城，到時候有你吃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