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麽?”蔡元和躺在床榻上。


    正在吞雲吐霧,看見蔡熙熙進來。


    眼皮子抬了抬,又猛吸了一口,頓時,全身抽搐起來。


    片刻之後,嘴裏發出一陣飄飄然的聲音,四仰八叉的躺在木塌上。


    如同死去一般。


    蔡熙熙沒說話,冷眼看著這一切,爺爺看樣子離死不遠了,整個人早就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眼眶深陷,顴骨突出,瘦的不成樣子。


    大煙快活似神仙,可是要命。


    蔡熙熙也能理解,蔡家,在爺爺的帶領下,從一個小小的家族,走向輝煌,成為東江省大名鼎鼎的官宦之家。


    自從他退休之後,蔡家便江河日下。


    可他又無力改變這一切,隻能每天靠大煙麻醉自己,在虛幻中尋找往日的輝煌。


    她一直等蔡元和眼神有了聚焦,這才開口說道,“我今天來是有一個好事兒告訴您,如果成功的話,大伯就能再上一步。”


    頓時。


    蔡元和渾濁的老眼一亮,費力的從床榻上坐起來,“什麽好事?”


    “馬懷明的事兒,爺爺應該聽說了吧?”


    “知道,幾個扶桑人舉報他索賄一個億,老馬這次算是栽了。 ”蔡元和嗤笑一聲,明顯幸災樂禍。


    “那幾個扶桑人找上了陳猛,想走顧大川的路子,繼續開發無名山,但是顧大川給拒了,我就媚惑陳猛,把那幾個扶桑人給籠絡住,打算介紹給大伯。”蔡熙熙說。


    蔡元和浸淫官場幾十年,自然知道這中間存在的利益,眉頭一挑,扯動的幹瘦幹瘦的臉也跟著皺皺巴巴,“你想得到什麽?”


    “我要蔡氏集團旗下有一家海產公司。”蔡熙熙說。


    “海產公司?”


    蔡元和疑惑的看著蔡熙熙。


    東江省是內陸。


    沒有海,隻有幾條大河湖泊。


    因此所謂的海產公司,徒有虛名而已,隻有幾條漁船,承包了幾千畝水域養個魚蟹。


    “對。”


    “熙熙,我的乖孫女,這些年你們父女倆為家族做的貢獻,爺爺心知肚明,把你們趕出家族,爺爺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實爺爺也很心疼。”蔡元和唉聲歎氣。


    哼!!


    在你眼裏,隻有大伯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是可以舍棄的棋子。


    蔡熙熙心裏冷笑,眼圈卻是一紅,“我知道,所以不怪爺爺您,是我自己做的不夠好。”


    “乖孫女,那天人多,爺爺不得不秉公處理,今天就咱們爺孫倆在,你要什麽,爺爺都答應你,那個海產公司資產不過千萬,要著沒什麽用。”蔡元和說道。


    “當真?爺爺您可不許騙我,那我要蔡氏集團旗下位於省城中心的兩家商場,有這兩家商場,足夠我跟我爸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蔡熙熙眼睛一亮。


    “你說什麽?爺爺沒聽清,這耳朵怎麽突然還不好使了呢。”


    蔡元和掏掏耳朵,擺擺手道,“算了,既然你想要海產公司,那就給你得了,誰叫你是我的乖孫女。”


    “謝謝爺爺。”


    蔡熙熙一臉失望的走了。


    出了蔡家老宅,蔡熙熙回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大門,冷笑一聲,還真是我的好爺爺,我要海產公司,還試探一下我有沒有陰謀。


    給我商場,我真看不上,陳猛既然要對扶桑人下手,將來肯定會跟扶桑人結仇。


    以他的個性,一旦結仇,一定會連根拔掉,說不定以後會殺到扶桑人老家去。


    而扶桑是個島國,到時候海產公司就能派上大用。


    ……


    三天後。


    扶桑人跟蔡楷簽訂了10個億的投資協議。


    據說包括水泥廠,造紙廠和市中心廣場和公園。


    具體情況,陳猛也沒打聽,一時半會不急,等扶桑人發展個幾年,到時候再連根拔除,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與此同時。


    周青也被轉送到了省城最好的醫院,進行檢查。


    “周姐,你不用擔心,熙熙幫忙聯係了最好的醫生,一定會萬無一失。”陳猛安慰著周姐。


    “是啊大姐,安心等檢查結果,再差也不會比現在差。”蔡熙熙也勸道。


    周姐點點頭,在蔡熙熙的攙扶下,走到長椅上坐下,蔡熙熙耐心的開導她。


    陳猛則看了一眼護送周青來省城的譚平,然後走出了醫院大樓,來到小花園。


    譚平也跟了出來。


    陳猛遞給他一根煙,對抽了起來,“蘇琴怎麽沒來?”


    “她家人不讓她來。”譚平說。


    陳猛錯愕,他本以為蘇琴是因為懷著身孕,不便遠行,沒成想是這樣。


    一時間。


    兩人都久久無語。


    眼看著煙燒到指頭了,陳猛才說,“無論如何,蘇琴肚子裏的孩子一定要生下來。”


    “難度不小。”譚平說。


    “我知道。”


    陳猛點頭。


    之前他從沒想過蘇琴肚子裏的孩子會出什麽問題。


    是他天真了。


    不過也能理解,蘇琴畢竟還沒跟周青結婚,如今周青成了植物人,大概率永遠醒不來,那麽蘇琴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又有很好的工作,憑什麽要生下植物人的孩子?


    一旦生下來,就隻有兩個選擇,要麽一輩子不嫁人,要麽嫁人也找不到好人家。


    “蘇琴怎麽想?”陳猛問,這件事最關鍵還是看蘇琴。


    “她肯定想生,就是她家裏人這幾天鬧騰的厲害,以死相逼。”譚平說。


    陳猛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


    譚平沒吭氣,他想管也管不了。


    陳猛又遞給他一根煙,點上,“對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想把宋茗調走。”


    “去哪?”


    “深市。”陳猛眼角的餘光觀察著譚平的表情變化。


    後者臉色微微一變,一言不發的抽著煙,半晌才說,“她才去江州市沒幾天,幹嘛又把她調到深市?”


    “紅顏禍水,還是遠離比較好,周哥現在這副模樣,咱們可不能再因為一個女人生疏了。”陳猛說。


    不管死變態遺書裏說的是不是真的。


    陳猛都覺得把宋茗調走比較好,就算是真的,譚平的目的也不外乎不想讓宋茗成他女人,那樣譚平無法自處,自然會疏遠跟他的關係。


    這樣一來,譚平的前途就沒指望了。


    “你在深市還有生意?那以後你應該也會去吧。”譚平說。


    “那邊的生意有人管,我很少去。”


    陳猛拍拍譚平的肩膀,明白他問的什麽意思,是說特意把宋茗調走,是不是避開他金屋藏嬌。


    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兄弟之間終究還是有了看不見的隔閡。


    陳猛很是無奈,把煙頭踩滅,“就這麽定了,回頭我通知宋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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