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個圈圈詛咒武安侯!


    回到家之後,一家人自然也是都關心不已。


    賀長恭擺擺手:“沒事,祖母,娘,你們都去歇著吧。”


    韓氏心疼地直抹眼淚,這好好的生辰,怎麽會有這樣的無妄之災。


    沈雲清把眾人送出去,又站在廊下,單獨輕聲和文氏說了事情的始末。


    文氏點點頭:“長恭考慮得對,我知道了。今日也多虧了你,繡娘的事情,還得你上心。”


    兩人在廊下說話,海棠提著食盒進來。


    沈雲清道:“讓大爺先吃,他餓了。我和祖母說完後再進去吃,就給他擺在床邊,別讓他起來。”


    等和祖母說完話,她再進去陪著他。


    然而等到說完話進門,沈雲清一眼望去,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217章 抹胸當帕子


    天呐!


    她看到了什麽!


    閃瞎了她鈦合金的狗眼!


    賀長恭手裏,拿著什麽東西?


    那不是她的戰袍嗎?


    狗剩,你在對我的內衣做什麽!


    賀長恭見她進來,趴在那裏,一邊拿著“帕子”擦嘴一邊對她笑道:“你和祖母說什麽了?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沈雲清的眼睛,一直都在那“帕子”上。


    狗剩啊狗剩,你這狗眼,真是別要了。


    那分明是她的抹胸,還有係在背後的帶子,你把這當成帕子,擦嘴?


    賀長恭見沈雲清沒回答,也不生氣,嘟囔道:“瞞著我,有什麽非得瞞著我?雲清,你這帕子怪好用的,還有個帶子,能係手腕上。這樣就不會丟了……”


    沈雲清:你幹脆直接用帶子勒死我算了,我已經不想活了。


    “就是這顏色太鮮亮了些,也有點小吧……”


    你在說我平胸嗎?


    她那是為了效果,懂不懂!


    因為今日過生辰,賀長恭膽子也大了。


    他壯著膽子提要求:“你回頭幫我做一條這樣的帕子,也帶帶子,我可以係手腕上,不會掉……”


    看著帕子的時候,還能想起你。


    就武安侯那樣的老光棍,還能有個荷包呢!


    他身上,什麽東西都不是經沈雲清之手的。


    沈雲清幽幽地道:“那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


    隻可惜,你用了錯誤的打開方式。


    肯定是海棠幫她做好了戰袍,放在了床上,結果不知道怎麽被賀長恭摸去了。


    可惜了她的良苦用心,這一招,為了避免日後賀長恭尷尬死,也不能再用了。


    狗剩,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麽嗎?


    衝塔第一輪,出師未捷戰袍毀,嗐!


    賀長恭臉上笑容變得奇怪:“這,給我的?”


    他是怎麽表現的,怎麽能讓沈雲清覺得他喜歡這麽嫩粉的顏色?


    她當他是娘炮?


    “倒也行。就是拿出去,感覺怪怪的。”


    沈雲清一把搶過來。


    她承認,她怕了。


    她怕全世界都知道,那是她裹胸,就賀長恭傻嗬嗬地當成帕子炫耀!


    “回頭我按照你想要的,給你做一條。”沈雲清麵無表情。


    給你做條圍裙,你直接掛脖子上,看哪個眼瞎的看不到!


    賀長恭高興了。


    他終於可以有媳婦給做的帕子了。


    別人家都這樣,隻有他,帕子是祖母、母親和妹妹做的,兒子都那麽大了,他這混得,太丟人了。


    “你趕緊吃飯。”賀長恭道,“菜我給你留著呢!”


    沈雲清低頭看著盤子裏剩的肉、蛋和蝦,就是沒有菜,不由心中觸動。


    ——賀長恭,把他認為不好吃的挑著都吃完了,把葷菜都留給了自己。


    沈雲清其實沒有什麽胃口。


    她今天,實在太緊張了。


    後遺症就是一點兒都不餓。


    但是她還是挑著吃了幾口,喝了半碗粥,才放下筷子。


    賀長恭瞪著她:“你吃完了?”


    “吃完了。”


    “貓都比你吃得多。”


    “那我是一隻小奶貓。”沈雲清笑眯眯,“喵喵喵——”


    賀長恭看著趴在自己床頭嬌俏的女人,眼神靈動,笑意璀璨,聲音柔美,勾人心魂,一下子就有點蠢蠢欲動了。


    連帶著,臉都紅了。


    沈雲清:哎呀呀,第二輪可以衝起來了。


    都怪武安侯耽誤事,否則今晚,她高低要成這好事!


    畫個圈圈詛咒他!


    等賀長恭吃完剩下的飯菜之後,沈雲清自己收拾了碗盤,把食盒拎到廚房裏,想看看有沒有新鮮的果子給賀長恭帶回去些。


    賀嬋和海棠正在洗碗,沈雲清就自己洗梨,和她們說著話。


    海棠悄悄過來告訴沈雲清:“夫人,您的東西,奴婢給您放在枕頭下麵。您回去,收起來吧。”


    大爺那樣子,肯定是不行的。


    沈雲清語帶哀怨:“我知道了。”


    海棠還以為她是失望,嚐試安慰她:“夫人,來日方長。”


    沈雲清悲傷。


    是啊,來日方長,可是我還是想今日。


    都怪武安侯!


    她在這邊怨念深深,屋裏賀長恭正趴著研究粉“帕子”,覺得怪滑溜的,挺好。


    雖然顏色可能選得有點不適合,但是她心裏惦記著自己呢。


    “刀哥,你娘是不是心裏有我?”賀長恭趴在枕頭上,歪著頭問同樣趴在地上的刀哥。


    可是刀哥根本不理他。


    “還不理我?我是你爹!”


    “你是誰爹?”韓氏掀開簾子進來,皺眉道。


    賀長恭和狗套近乎,被抓了現形,不由窘迫,“沒事,我念叨著安哥兒呢!怎麽不來陪著我。”


    “他惦記你,非要來看你,我好容易才把他哄好,剛睡著。”


    賀長恭:“為啥不讓他來看我?”


    “你說血肉模糊的,孩子看了嚇著怎麽辦?”韓氏在床邊坐下,輕輕掀開搭在他身上的被子,露出被紗布包住的後背。


    嗯,什麽也看不到。


    韓氏又把被子拉上,自圓其說:“當爹的總得有點威嚴,挨了打給孩子看到,不像話。”


    賀長恭:話都讓您說完了。


    “還疼不疼?”


    “不疼了。”


    賀長恭:我娘還是愛我的,雖然她更愛我兒子。


    “怎麽不疼?”


    “娘,真的不疼了。”


    韓氏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個榆木腦袋的兒子敲醒。


    ——你不疼,雲清怎麽心疼你?


    是不是傻啊!


    “疼!我說疼就疼!”韓氏瞪親兒子。


    賀長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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