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嗓子都啞了,在看到大姐被打後,害怕的哭不出來,之後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天晚上,大姐應該是被他們逼著來自己店裏打探的。


    “我那天…其實就是想過去看看你,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麽遠的大城市裏。”徐望娣又說,黯淡無光的瞳眸裏也泛起了水霧。


    徐可難受極了,手比劃了一下,眼前的人看不懂,又不認識字,她有點著急。


    “你聽我說就行。”徐望娣看出了她的意思,繼續道。


    “父親摔了一跤,腿摔斷了一條,家裏沒什麽錢醫治,徐望龍又要娶媳婦,對方要好幾萬的彩禮,拿不出來錢就不嫁。”


    徐可就想知道,徐望龍那樣的人,以及那樣的家庭怎麽會有女孩子願意嫁。


    “徐望龍好吃懶做,也沒份正經工作,一直靠父母養著,到了適婚年齡後父母很著急,讓說媒的人介紹了幾個人家都看不上,前段時間,母親去到你養父母的那個縣,聽到你養父母以前的鄰居說,你在這邊開了個店,還買了房子。”


    原來是這樣,她說怎麽生父母會知道她的事情。


    生父母和養父母家都隔著一個縣,坐車都要個把小時的。


    那大概就是今年她回去祭拜養父母的時候,她在墓前跟養父母匯報她的情況的時候,當時確實有一個不怎麽熟悉的鄰居路過,估計就是那時候聽到的。


    “這個鄰居就將王盼介紹給了徐望龍,說你在城裏開店有房的,然後父母和徐望龍就到處打聽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找到了你的電話。”說到這裏,徐望娣苦笑了一下。


    “而且他們知道你的情況,還到處說,就有人到家裏說媒,你嫁過去就給七八萬的彩禮。”


    聽到大姐的話,徐可捂住嘴巴,被惡心的一陣反胃想吐,臉色也變得慘白。


    “你現在叫徐可是嗎。”徐望娣走近她,黯淡的雙眸裏有了一絲笑意,“名字改的挺好,我一直慶幸你沒有在這個家裏長大。”


    “你有好好的長大,好好的念書,好好的成為一個善良的人。”


    徐望娣伸出滿是老繭,因為冬天裂開了無數口子的雙手握住她一隻手,語重心長地說:“小可,你千萬不要答應他們,你過好自己就行,你和他們是沒有關係的。二妹出去打工後就再也沒有音訊,已經失蹤十幾年了,我希望她也是在好好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徐可的眼淚唰地一下就淌了出來,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過著怎樣苦難的生活,明明他們那麽多年沒見過沒聯係過,可大姐還是為她著想。


    這麽多年來,她從來沒有打聽過有關於原生家庭的任何事情。


    不知道大姐是個什麽情況,更不知道大了她八/九歲的二姐已經失蹤了十幾年。


    她們之間年齡差的挺多,除了還有幾歲死掉的三姐以外,生母打過很多次胎,後來就是懷上徐望龍的時候將她送走了。


    這些根本不關她的事,她已經逃脫了的。


    她以為自己已經是徹底擺脫了的。


    隻是沒想到泥潭還能濺她一身泥濘。


    “現在快過年了,媽和王盼又因為你報警被拘留,他們現在還不敢來找你。可是我怕之後他們還會找到你店裏去,你自己小心些,能搬的話就搬吧,搬的遠遠的。”


    怎麽搬?


    搬到哪裏去呢。


    蓉城這麽大,不管搬到哪裏去,隻要他們想找還是能找到的。


    而且她的店現才好一點,現在根本搬不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他們還要來,她隻能繼續報警,然後起訴他們。


    總會有解決辦法的,總會有的。


    她這麽希冀著。


    “我能說的就隻有這麽多,我先走了。”徐望娣放開她的手,擦了擦眼裏的淚水,往外走。


    徐可拽住她的手,想跟她說:“如果大姐有什麽困難可以來找我,我養著你,你逃出來。”


    可是她開不了口,喉嚨難受的厲害,她試圖發出聲音,卻隻能發出一些細碎不堪的叫聲,刺耳又難聽。


    徐望娣對她搖了搖頭,抽回手,先出了房間。


    外麵李警官在等著,“走吧,你家人都在外麵了。”


    徐可在原地站了片刻,等李警官帶著徐望娣走出去後,她用力揉了揉眼裏的淚水,將它們都揉回去後才往外走。


    剛出了警察局,就見到趙香蓮和王盼在門口。


    看到她,趙香蓮一臉刻薄的怒容就要朝她撲過來,被徐望娣和王盼給攔住了。


    徐可嚇了一跳,嚇得沒站穩直接從階梯上摔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襲來,她的一隻手掌被地上細碎的石子劃出幾條長長的血痕,一條腿的膝蓋也被磕到了。


    “沒事吧,摔的重不重。”李警官反應過來,趕緊將她扶起來。


    徐可搖了搖頭,還好隻有兩個台階,隻是刮到了,還能站起來。


    “哈哈哈哈,這就是報應,活該,怎麽沒摔死你。”看到她摔了一跤,趙香蓮笑了起來。


    徐可望過去,就對上徐望娣擔心的眼神,她對她搖了搖頭。


    “你還想找事被拘留嗎。”李警官厲聲喝道。


    趙香蓮這才閉了嘴,也不敢再衝過來,雖然隻是拘留,但是裏麵的滋味也不好受,誰都不會想再進去第二次。


    “走吧。”徐望娣怕趙香蓮還會衝過去想大人,趕緊拉著她走了。


    王盼跟在她們身後,還轉過頭來狠狠地剜了徐可一眼。


    那一眼跟鋒利的刀子似的,讓人心驚。


    “我帶你去醫務室上點藥吧。”見人走後,李警官看著徐可說。


    徐可搖了搖頭,跟她鞠了一躬,往自己的停電瓶車的地方走。


    膝蓋和手都疼的火辣辣的,她走路都有點瘸,可是她得趕緊回去,怕有人去鬧事,也怕客人多阿姨會忙不過來。


    騎上車,徐可吹了吹手掌的劃痕,又用力吸了下鼻子才離開。


    回到店裏,徐可就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


    是沈致的車子。


    那人……過來了嗎。


    她將電瓶車鎖上,往店裏走就見那好看的男人正倚著收銀台和劉阿姨聊天,似乎還聊的挺開心,臉上漾著好看的笑容。


    “小可回來了啊,沒什麽事吧。”劉阿姨先看見了徐可,立刻問道。


    徐可搖搖頭,又看向沈致,他也正好看過來,對上他的視線時,她有點兒心虛,立刻別開了視線。


    她眼睛現在應該不是紅的吧。


    “先前的蛋糕客人已經來取走了,小蛋糕也賣了不少。”劉阿姨又說。


    徐可對她笑了笑,又忍不住看一眼沈致。


    “這位沈先生說是你朋友,你還認識生的這麽好看,氣質這麽好的朋友啊。”見她在看沈致,劉阿姨立刻笑著說。


    徐可笑著點頭,不知道劉阿姨和沈致聊了些什麽,說沒說自己為什麽去公安局的事。


    “那我先走了,得去接我孫子了。”劉阿姨交代了一句,她孫子念幼兒園的年齡,現在放假了,今天是被臨時叫過來的,將孩子放在了一個朋友家裏。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徐可慣例會叮囑一句。


    等劉阿姨一走,沈致就近距離的盯著徐可看。


    徐可被他看的實在不自然,隻好低頭拿起筆寫字。


    剛寫了兩個字,拿筆的手就被他抓住了。


    徐可奇怪地看著他。


    “你的手怎麽回事,還有腿?”沈致看著她手掌的幾條血痕問,上麵細細碎碎的血珠都幹掉了,剛才走進來的時候腿都有點瘸。


    徐可搖搖頭,將手抽回來寫到:【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的,你是……】


    她都不好問他是不是要帶蛋糕給小可愛吃,不然他又要以為自己認為他是來要債的。


    “屋子裏有酒精和消炎藥嗎?”沈致沉聲問。


    徐可看了他兩眼,轉身往裏屋走。


    片刻後抱著個小藥箱走出來,藥箱裏備了一些感冒藥、止痛藥,醫用酒精之類的東西。


    還有那天他給的消炎消腫的藥,沒用完她都整齊的放在了箱子裏。


    沈致直接將藥箱順了過來,拿起裏麵的棉簽和酒精,抓住她受傷的手掌細心的給她的傷口清理消毒。


    屋子裏很安靜,外麵的夜幕落了下來,許多地方都亮起了燈。


    徐可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簾垂下來,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整個瞳眸,他表情十分認真,一邊清理那些細碎的血珠,一邊輕輕吹著,怕她疼。


    手上有他的手傳來的溫度,溫熱的,柔軟的,像是冬天的被窩,讓人覺得安心又可靠。


    沈致這樣的人,怎麽可以溫柔好到這個程度。


    作者有話說:


    明天應該會入v啦,謝謝你們的支持,入v後會盡量多更噠(*  ̄3)(e ̄ *)極限趕稿人。


    預收文【墜愛河】


    聞家掌上明珠聞音,生的昳麗無雙,明媚照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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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神仙談戀愛有什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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