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製服,明顯是下人模樣的老者,竟然是金丹初期修士!


    看他那姿態,儼然一副專門為舞開顏服務的樣子!


    如此情形,讓林天心下極為的驚愕、。


    難道這舞開顏背後有著更恐怖的來曆?


    也不對!


    要是那樣的話,她也不會就區區的武道大師了!


    如今不論如何,至少也會修煉有修真之法。


    之前她還提及對於修真法門,是可望不可即!


    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就是這老者有問題!


    林天神色驚疑,眸子裏閃爍著絲絲光芒,暗中猜測。


    “風伯,您來了!”


    看到老者,舞開顏很是禮貌的站起身來,笑道:“您不用每天打掃著院子,都挺幹淨,不用那麽勞累!每天你你還要為我們弄好吃的!辛苦您了!今天風伯又想去釣魚麽?”


    “哈哈,我身子健朗得很,不累,不累!至於釣魚嘛,老頭子左右無事,釣魚挺好!”


    風伯朗笑一聲,扶了扶下巴的白須,搖頭笑道。


    “嘻嘻……那今天又可以吃魚湯了!風伯,辛苦您了!”


    舞開顏此時就像是個小女孩,對風伯很是禮貌的笑道。


    “不辛苦!你們忙,風伯這就是垂釣垂釣咯……”


    風伯笑著頷首,跟著轉身離開。


    坐在原地的林天,看著眼前的情形,麵露古怪。


    堂堂的金丹修士竟然為凡俗的人服務,實在不解。


    看舞開顏這樣子,她自己壓根就不知道眼前的老者,是個何等恐怖的存在!


    “風伯是什麽人?”


    林天等那風伯沒了身影,便不動聲色的對舞開顏問道。


    “啊……”


    對於林天的問題,舞開顏明顯有些詫異。


    愣住稍許,她才苦笑道:“風伯是我們舞家的大廚,我和另個家夥……舞修命,華姐應該和你說起了吧?我們兩個來南島,風伯就跟隨來了,負責我們的日常起居吃食!風伯做的飯可好吃了,魚湯也是一絕!”


    舞修命?


    楊秀華沒告訴你已經被打得臥床了吧!


    至於這風伯,明明是金丹期修士,怎麽就成了你們舞家的大廚了?


    林天心下更加的疑惑不解,同時略微有些無語。


    但他也沒有說出那風伯的情況,轉而點頭道:“還是富家子弟好啊!衣食無憂,可安心修煉!”


    一句感歎,道盡了前世他所遭遇的辛酸。


    當初沒餓死街頭,被野狼吞食,已是萬幸!


    林天神色間的變化,舞開顏注意到了。


    對麵少年,比自己還小,身上所透著的滄桑,她很是不解。


    如此氣質,與年齡太不匹配了!


    不過她也隻是疑惑了稍許,便搖頭笑道:“富家子弟又如何?要是不能吃苦,不能努力修煉,也是富不過三代,家族遲早要陷入沒落的境地!大樹好乘涼,但也更加讓人容易迷失了自我與方向!”


    聞言。


    林天不由得默默點頭。


    這舞開顏比起很多的大族弟子,可更加有覺悟。


    就拿那舞修命來說,心性上不知差了多少倍。


    “在這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在武師上,同齡人裏,已經是很少有人超越我了!也覺得做出了一番了不得的成就!可今日見到您,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盲目自信,不是好事!”


    這時,舞開顏連連苦笑的看向林天,很是鄭重的躬身拜下,說道:“還請您為我指點!以前有太多的不解,也許您也能為我解惑……”


    麵對舞開顏如此謙卑的姿態,林天也不好拒絕。


    下來,他便與舞開顏交流起來。


    每到不解之處,林天三言兩語點撥,舞開顏不由柳暗花明茅塞頓開,甚至更是驚為天人,驚呼拜下,臉上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林天的很多見解,都讓舞開顏是聞所未聞,幾句話就能讓她發現新大陸一般。


    很多她所認知的武道方麵,幾乎被顛覆了許多許多!


    許多,林天起身,他與舞開顏說的也差不多了。


    “得先生指點,等同是再造之恩!開顏難以報答!”


    舞開顏也不敢多纏著林天留下,而是恭敬起身道謝。


    對林天的稱呼,也完全變了。


    此時她也早明白之前林天為何看不起丁秋銳的指點了。


    最後她又道:“您來南島舞家,完全是屈尊了呀!如果前往無妄城的武館,甚至前往宗族,亦或者武道大宗門,那都是第一客上賓呀!”


    舞開顏肯定,林天是她如今遇到過的最強大武師了。


    這等存在,不論是在武道家族還是武道宗門,都能得到最高規格的禮遇!


    “沒興趣!我來南島,是有要事!暫時加入南島舞家,也隻是算交易罷了!下次有機會再探討!”


    林天對舞開顏搖了搖頭,轉身走去。


    不過他沒有順著來時的路,而是走向了剛才風伯離開的前往島嶼海岸的院子的另個大門。


    開闊的青石板路,一邊是樹木蘢蔥的山嶺,一邊是清冽如明鏡的胡泊,環境幽深。


    曲曲折折的路走了不久,便能聽到海岸的浪濤聲了。


    跟前出現了幾個岔路口。


    一條是重新返回舞家的大門的路,一條是前往了邊上的山嶺。


    在岔路口能望見懸崖上邊有一座臨崖的木屋。


    另外的兩條路,都是去海岸。


    林天神識掃了一圈,最後沿著另一條路走去。


    這路是前往高聳的海岸懸崖,那裏沒有沙灘,但有幾處地方卻是水麵比較平靜。


    剛才的風伯,就正好在那垂釣。


    此時這老頭子盤坐在海岸邊懸崖的一塊石頭上,兩眼微閉,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在他身旁,有著一個竹簍,一條魚竿。


    最顯眼的要屬魚竿了,因為魚線前端竟然沒有魚鉤,也沒有魚餌!


    除此就算了。


    那魚線雖然很長,但卻剛好接觸到水麵而已。


    這如何釣魚?


    林天走到不遠,就發現了這情況。


    不由灑然一笑。


    走到風伯身旁,林天不解道:“風伯,你這魚線上沒有魚鉤沒有魚餌,甚至魚線都沒有如水,如何釣魚啊?”


    “小家夥,你過來做什麽?看你剛才與小姐探討武道,看樣子也是位小武師吧?後生可畏哦!”


    風伯睜開眼,回頭看了一眼林天,眼裏露出頗為讚賞的神色,跟著道:“老夫釣魚,向來是願者上鉤!要那魚鉤魚餌作什麽?至於魚線不入水也沒關係,該上鉤的還是要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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