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招呼陸明伸手摸了摸香爐的底部,在那有三個手指粗細的孔洞,排列方式與正常人手指的排列完全一致。


    “你說這香爐?”從陸明的眼神裏我看出了無奈與鄙夷,的確可能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實在是不算問題,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謎團,有時候就是這樣,對於懂的人來說的舉手之勞,對於外行就簡直是難於登天。


    我點了點頭:“對,這些孔是什麽?”


    “你不是知道麽?放手指的。”他說。


    我有些無奈,這又不是什麽日常用品,需要做這麽幾個孔來放手指麽?


    陸明頓了頓又說:“不過不是放活人手指的。”


    在這種陰森的環境下說這種話著實嚇了我心裏一驚,把手迅速的抽了出來急生問:“你是什麽意思?”


    “一個世界有一個世界的法則,在我們那這叫香爐,燒香的,在這這就放祭品用的,試問一個不會有生老病死不會有社會製度,甚至不會有任何真正意義上生命存在的界隙之中,你燒香給誰?”


    “那這香灰是?”他這話讓我腦袋嗡的一下,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這香灰,如果不是燒香用的香爐,那這香灰究竟是什麽東西?


    陸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薑蕊給我解釋這個問題。


    薑蕊點了點頭,猶豫了幾秒,顯然是在考慮怎麽開口,最後才說道:“骨灰。”


    “骨灰?!”我驚訝的重複了這兩個字,看了一眼那香爐裏的‘香灰’,難以置信。


    “這不是香爐,是焚燒祭品的爐子,界與界之間在不斷的運動,界隙會隨著運動變化,當界隙的範圍足夠大,大到侵入到界膜之中的時候就可以通過一些祭祀的手段打開界到界隙之間的通道。”


    “你是說,這香爐就是為了打開通道的祭祀用品?”我問。


    “嗯……”薑蕊輕輕的應了一聲繼續說:“我們應該就是這麽進來的。”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用它出去!”我說道,這顯然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然而陸明卻冷笑了一聲,雖然他這種反應讓我十分的不悅,但他卻毫不在意的說道:“太天真了,界與界的位置都是在無規律運行,你以為打開通道那麽簡單?是買火車票?買飛機票?打開通道的機會隻有一次,下次機會少則數十年,多則數百年,在那之前,這不過是一塊廢料而已。”


    我看著薑蕊,從她的表情裏我看得出,陸明說的是實話,但是如果不能利用這個‘香爐’出去,那我們究竟是在這找什麽?


    這麽想著,我把我的問題說了出來:“那我們究竟怎麽出去?”


    “離開這裏的辦法有兩種,一種剛才已經說過了,沒戲,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在這等著,反正死不了。”說這話的同時陸明嘲諷的瞥了我一眼,他這個小舉動我看的清清楚楚,對於他,我實在是無法產生任何好感。


    隨後他又說:“另一種方法就是找到這個界隙的核心,毀了它,一旦核心被毀這個界隙就會快速坍塌形成真空地帶,兩界之中形成真空地帶後巨大的吸力會把結膜暫時的向外拉扯,說著,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隻要我們能找到界膜被扯開後展示出來的縫隙自然就能回去。”


    他這話雖然說得有點繞,但是我大致聽明白了,意思就是界就像是一個沙包,界膜就是沙包外麵的那層布,所以界是可以伸縮的,當用力拉扯那層布的時候線條之間就會被扯出來一個洞,裏麵的沙子會漏出來,同時我們也可以把自己當做是新的沙子給塞進去。


    理論上來說,的確是說得通的,之前我以為靈魂,鬼怪都是一些迷信的非科學論,但現在看來,也不完全如此,科學無法解釋的問題可能隻是因為我們的了解太過於局限性,當弄清楚的原理之後,也許和鬼坐著喝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前提是鬼別太醜就行。


    我沉默了片刻,問陸明到:“我們怎麽找這個核心?”


    “就這麽大點地,轉幾圈找找咯。”陸明說的輕描淡寫,卻顯然不是這麽回事,從他說話的神情我看得出來他在掩飾些什麽,不過我沒有問,就算問了他也不會說,與其讓他有所防備,不如我裝作不知道的好。


    祠堂裏光線很暗,隻有幾根蠟燭在恍惚著,地方的確是不大,幾個人轉了幾圈就全部看完了,除了香爐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地板和牆壁也都是實心的。


    雖然從某些方麵來看,的確讓人安心許多,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結果,找不到線索就意味著我們要一直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或者說連鳥都沒有的地方。


    從進到這個祠堂開始我就一直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但是因為光線過於昏暗,一時也說不出來究竟是哪出了問題,眾人都是麵色凝重的站在原地仔細的觀察著,生怕看漏了一隻螞蟻。


    忽然,劉雙猛地一拍手,說到:“我知道了,這個祠堂有一個巨大的問題!”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王石直接說道:“說,什麽問題?!”


    “樓梯!”劉雙說:“這個房間裏沒有樓梯!”


    經她這麽一說我才突然意識到,進來之前看到的這明明是一個三層小樓,可是這祠堂裏卻是連一個梯子都沒有,那上麵的兩層究竟是什麽東西?難道都是實木的房頂?一個比房間還高出兩倍的房頂,這可能麽?


    答案很顯然,那麽既然上麵不是房頂,又故意把通路隱藏起來,結論就很明顯了,無論是什麽,都一定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的東西。


    現在的情況很窘迫,這個核心究竟長什麽樣,誰都沒見過,所以隻要有一點可能性我們就必須得去看看。


    眾人一旦有了目標,都四散找了起來,這棟樓沒有窗戶,從外麵爬上去肯定不切實際,那麽既然上麵能蓋起來,就一定有辦法能上去,總不會蓋樓的人就生生世世的待在上麵兩層不出來了。


    於是,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祠堂的房頂,這裏的房頂很高,所以蠟燭的光線照不上去,再加上祠堂是位於半地下,所以情況就更加嚴重了,不過在仔細的翻找了一番後還是有了一點發現。


    祠堂的一個角落裏有一塊牆壁上被深深的刻下了兩道筆直劃痕,劃痕的直徑大約有成年人手臂長短,像是梯子一類東西留下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突破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過片刻的工夫陸明就在牆壁上發現了一處指甲蓋大小的機關,如果不是在特定區域搜索,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這麽小的東西。


    他輕輕向內一推,轟隆隆隆一陣石頭移動時發出的摩擦聲伴隨著一股濃鬱的惡臭撲麵而來,頭頂上的小石子如雨點一般傾瀉而下,直到灰塵散盡之後我才終於看清楚了,在本就漆黑的房頂出現了一個更加漆黑的圓洞,張著大口,呲牙咧嘴的吐出舌頭一般的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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