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毓沒有刻意避嫌,所以還是看到了滿眼的腹肌。


    可是不知怎地,本來好端端的男色當前,她的腦海中卻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剛才在冰壁上那些堪比“黃漫”的畫……


    “在想那些畫?”頭頂的楚蔽冷不丁問道。


    竟然看穿了她的走神!


    鹹毓也不知自己是冷得哆嗦還是害羞了,她伸手捂著臉,掩耳盜鈴似的不願正麵承認,但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怎會有那麽多人?”


    或許是古代貴女的正常享受吧?楚蔽不是說那個第一任聖女很有可能是“縣主”級別的貴女嗎。


    古代的公主、縣主之類的貴女,能有一個以上的男人,的確也是正常的事情。


    於是鹹毓忍住了自己的感歎。


    楚蔽卻頓了頓,看著她問道:“你方才沒看清麽?”


    鹹毓頓時臉上都燒了起來。或許是離洞口近了些,溫度沒那麽冷了?


    她立即含糊地回道:“看清了看清了!”


    還能再怎麽仔細看?那可都是沒有打馬賽克的畫麵呐!怎能不記憶猶新,讓人一時半會兒難以忘記。


    楚蔽有些狐疑地問道:“你喜歡那般?”


    鹹毓一聽急了:“我哪會喜歡那麽多?”


    那畫裏……那麽多男子……怎麽看也不像是吃得消的數目。


    她隻能在心中吐槽,這裏族人的祖先真是變態,為何要安排那麽多……


    想到這裏,鹹毓扯了扯楚蔽的衣袖,同他說道:“你與我成親拜堂便是了,無需那麽多人一起——我會是先與那幾個長老商談!”


    這是正事,他們兩還需謹慎應對,千萬不能添亂了。


    楚蔽默默地看著她的臉,而後說道:“你真當沒瞧明白。”


    鹹毓一愣,麵露疑惑之色。


    楚蔽垂眸,歎息聲中竟然還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走罷。”他拉起她的手。


    不用過多久,她稍後便曉得了。


    鹹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隨著他放慢的腳步,一同往洞口走去。


    她倒不在意他方才的玩笑話,還認真思考了一番。


    “楚蔽,”鹹毓邊走邊說道,“我倒並非隻想要你一人,隻是如畫中那般的人也太多了。”


    楚蔽的腳步倏地頓了下來:“你說什麽?”


    鹹毓側過臉來,仰頭說道:“我是說,那聖女不止一個郎君倒也無妨,隻是那畫裏實在是多了些。”


    眼前的酷蓋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他像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


    “你想要幾個?”他麵無表情地開口問道。


    鹹毓聳聳肩,示意他先出洞:“走罷。”


    莫要再停下來了。


    她凍得四肢冰涼,隻想早點回到氣溫暖和的外麵。


    楚蔽依言拉著她繼續朝洞口走去。


    他沉默不語,像是在消化她方才的話。


    鹹毓時不時抬頭看一眼他的臉色,心中也覺得好笑。


    “當心腳下。”楚蔽還不忘讓她走路看著些。


    鹹毓笑嘻嘻地問道:“你怎不問我了?”


    楚蔽輕哼一聲:“我問?”


    鹹毓興致勃勃地回道:“你問呀。”


    楚蔽睨了她一眼:“我問你便答麽?”


    鹹毓忍著笑:“你以為呢?”


    楚蔽再次沉默了下來。


    他實則不在意她要幾個男人。哪怕她隻是在開玩笑。


    不過他也不說自己會殺幾個了……


    兩人不一會兒走到了洞口。


    鹹毓笑著晃了晃他的手,輕聲提醒道:“哎,將你的殺氣收一收。”


    出去後他們兩還得演戲呢。他現在這幅氣場,雖未表露出來,但鹹毓也感受到他仿佛能出去一個打八個了。


    有多大的力氣,還不如等著洞房那夜跑路使呢。


    鹹毓迎著楚蔽側過臉來的目光,輕聲說道:“一會兒你聽我說。”


    雖然不知道她親自過來尋他的事是否已經敗露,但鹹毓也得打起精神來以防萬一。如果外麵已經有人等著將他們當場判罪了,那她需要怎麽說才能通融出一二呢?


    此時畢竟已是深夜,鹹毓終於困得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今晚她得爭取到睡覺休息的時間,以及楚蔽安然無恙到成親之時的機會。


    她默默盤算著。


    這時,她身旁的楚蔽又忽然出聲道:“說什麽?說你想要幾個?”


    鹹毓失笑:“你莫要胡思亂想了。”


    他果然還記著她方才的虎狼之言呢。她隻是隨口一說罷了。他倒真在意上了。


    鹹毓笑著說道:“我自然隻與你成親呐,多了旁人,不就妨礙你我夜裏逃脫之計?得你我‘自投羅網’之後,我必然會與那幾個長老說好的。”


    “是麽?”楚蔽低聲應了一聲。


    他不知她到底是為了計劃才如此作答,還是真心誠意的想法?但也並未追問下去。


    楚蔽看著近在咫尺的洞口,像是隨意地問道,“你還能與他們商談?”


    鹹毓毫不猶豫點點頭。


    不就是“談判”嘛。她覺得這不是什麽難事吧?


    這裏的人那麽遵守族規,哪怕她變成了一個即將處死的聖女,那她目前也仍舊是個犯錯的“聖女”。而她在表現出唯要楚蔽一人的態度來,不就前後都符合正常的邏輯了嗎,反倒不會讓這裏的人起疑呢。


    鹹毓覺得楚蔽大可以放心她的演技。他則是繼續少吭聲便是了。


    “你就瞧好吧!”鹹毓信誓旦旦地說道。


    也算是讓他安心,莫要緊張。他們兩人已經經曆了這麽多事,之後肯定能安然無恙的。


    她和他在貂衣之下緊握起雙手,分明各自渾身冰冷,但又像是感受到了彼此溫暖的體溫。


    鹹毓朝他揚起了笑臉。


    楚蔽閃了閃神色。


    他已知她方才並未看清壁畫,便又默了默。


    隨後又淡然地回道:“嗯,那我等著瞧。”


    作者有話說:


    鹹毓:你打什麽啞謎?快告訴我,我到底忽略了什麽細節?


    楚蔽:那再回去看壁畫?


    鹹毓:算了叭,多看當心流鼻血……


    第257章 鹹魚穿進宮鬥文


    兩人出了冰洞, 見夜色中一道瘦小的身影正焦慮地來回走動,正是先前偷偷帶她過來的那個妹妹。


    鹹毓同身旁的楚蔽示意道:”正是此人。“


    多虧了這個前聖女的表侄女,願意冒著風險為她指路。眼下看來,他們應該還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小妹妹聞聲回身, 立即驚慌地快步上前問道:“取出來了嗎?”


    鹹毓將手中的貂衣遞還給她, 鄭重道謝道:“多謝了你這件衣裳, 可惜我不知如何清洗,不然必會等洗完再還你, 或者你與我說……”


    她還未說完, 小妹妹毫不在意地接過貂衣,隻顧著查看兩手空空的二人,滿是擔心地問道:“你們沒取出來嗎?”


    她努力在昏黑的夜市下打量兩人。


    鹹毓不好意思地回道:“那燈籠壞掉了, 落在了冰洞中,對不住呐……”


    楚蔽方才都拆了手提的木杆, 後來兩個人又拉扯拖延了一陣子。眼下被這妹子問起,鹹毓才想起那燈籠,還廢棄在冰洞裏。


    可這妹妹哪是在問燈籠,她急得直跺腳:“火衣呢?聖女, 你們並未取出火衣嗎?”


    她轉頭看一旁默不作聲的楚蔽, 比兩人還焦急道:“若他並未取出火衣, 族人們肯定饒不了他!聖女你也擔當不起這幾日的風言風語, 若……若……”


    她都快急哭了。


    鹹毓明白她的意思, 她安撫道:“你莫擔心,不就是我和他一起按族規被處死嗎?”


    小妹妹聞言一愣, 像是回想到了有關於自己親人的不好的記憶, 頓時眼淚花花, 抱著貂衣不知所措。


    鹹毓想起前聖女好像也是這麽一回事, 所以立馬止住了這個聽起來“晦氣”的話題,她說道:“好妹妹莫急,我們先回去吧。”


    三個人快速回了聖女屋所,裝作沒事人的鹹毓拉著小妹妹走的正門,楚蔽自然又是翻窗。


    但是鹹毓還是朝這裏的人大大方方地要了一套男裝的換洗衣裳。


    於是轉天之後,有關於奸夫的傳言已經人盡皆知了。


    眾人都知是聖女一直在抬舉那奸夫,而那奸夫實則也沒多大的本事,就算沒人與他爭搶,他都取不出冰洞中的火衣來,最後倒是灰溜溜從冰洞中逃出來了,想必又與聖女躲在屋中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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