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月色海洋裏]:我絕不相信這個直播的攝像頭壞了【黃豆拜拜】一個房間裏七八十個高清攝像頭, 怎麽可能全壞了啊!!!官微你是不是被薄彧威脅了, 你眨眨眼啊!!!


    晚上十點多種, 恰好是人流量最大的時間段。官微皮下的工作人員也在網上衝浪,看到這條評論,當即回複了一個【閉上眼睛擺爛jpg】


    [池池寶貝到媽媽懷裏來]:你果然還在線!!!眨眼啊!!!閉上眼睛擺爛是什麽鬼【抓狂】


    [flow me]: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十五分,比起在這兒和官微扯皮,我其實更想知道顧棲池和薄彧在幹什麽【吃瓜】


    [聽見一聲回響]:回複【follow me】,肯定在醬醬釀釀啦,寶不如去看看千千萬萬太太的最新神作,已經進展到一夜七次了【舔屏】【舔屏】


    [run and hide]:別太荒謬了,那得用多少子孫嗝屁帶啊【哈士奇】


    評論在這裏頓住,方芝芝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


    作為顧棲池的毒唯,方芝芝是及其拒絕薄彧這個新“嫂子”的,甚至對薄彧十分不滿。在這檔節目播出之前,她還做著顧棲池能夠回歸單身的美夢。


    反正顧棲池又美又颯,哪怕離了婚,身後的追求者都能排出一條長龍。


    沒必要在網傳的這種老男人身上吊死。


    但節目直播的第一天,那張有點熟悉的側臉映入眼簾之後,方芝芝就傻了。


    夏日雨夜的風鈴撞擊聲清晰地映入腦海,那張在屏幕前模糊的側臉隨著自己的記憶逐漸複蘇。


    方芝芝人傻了。


    這tm的就是那天在商店裏買了一大袋子避孕套的男人……


    她的乖崽,她的小池寶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會壞的吧……


    方芝芝屈辱地踏入了彧擒顧縱的cp超話,內心滿是淚水。


    …………


    …………


    …………


    網上鬧成一團的時候,顧棲池也被薄彧鬧成一團。


    攝像頭已經關了,但薄彧仍舊不放心,專門叫白衡在兩人回來之前送進來一個屏蔽器,徹底隔絕了任何窺探的可能。


    浴室裏的水汽很足,白茫茫的霧氣氤氳開,混著劈裏啪啦的水聲,顧棲池什麽也聽不見。


    他神經都在發麻,像是斷了的老廢電線,稍加觸碰,就能炸開火花。


    眼前是一片雪亮,快感自尾椎骨一路上竄,刺激得頭皮發麻。


    顧棲池嗚咽了一聲,脖頸扯出一條利落的線,隨即泄憤似的咬在薄彧的肩膀上。


    “太深了。”


    他的語調被拉得綿長,沒什麽力氣地攀著薄彧的肩頸,但接下來說出的話卻在毫不顧忌地挑戰人的底線。


    水聲依舊很大,蜿蜒的水珠從薄彧的頭頂滑落,浸濕了眼睫。


    顧棲池的聲音穿透了水聲,清晰地砸在薄彧的耳朵裏。


    他像是一根被拉到極致的弦,“啪”的一聲,被顧棲池徹底拉斷。


    薄彧滿足了他的要求。


    浴室的牆壁很冷,顧棲池卻連血都是燙的,他足尖踮著,小腿繃得極緊,又被薄彧狠狠地貫在了牆上。


    顧棲池的頭仰起來,眼神渙散,漫無目的地想,他以後再也不去拍情侶雜誌了。


    薄彧不適合,他更不適合。


    他喜歡看到薄彧身上的失控感,但前提是,這份失控感要在合適的時間和合適的地點。


    但今天,不僅是薄彧,他也失控了。甚至是完全被剿滅理智的失控,他居然會同意薄彧荒唐的提議,用聽起來格外荒謬的理由翹了工作。


    薄彧再度重重地頂進來,顧棲池抓著他的頭發,不受控製地悶哼出聲。


    他想,起碼《fashion帕莎》暫時要被他拉進黑名單裏了。


    頭頂的燈光在眼底被蕩出一圈圈光暈,牆壁之上,有一朵正在盛放的白色洋桔梗。


    花朵已經開到糜爛,花瓣肉厚,絞出的花液甜蜜而芬芳。


    牆壁上倒映出一柄劍的影子。


    劍影凜冽,一片雪亮,泛著淩厲的光。


    顧棲池恍惚之間,猛地看到這柄劍殘忍地貫穿了那朵盛放的桔梗花,自下而上,幾乎要穿透一般。


    桔梗花在空中搖搖欲墜,花瓣搖曳,被淋下來的水珠澆了滿身,看著很是可憐。


    可那柄劍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它不知疲倦地,像一個真正的戰士,在自己認為的戰場上馳騁,發光發熱,對待敵人又急又重,力道大得嚇人。


    它永不停歇,永不放棄,隻能看到劍的一點兒劍尖,至於劍身,速度快到掀起一陣殘影,叫人難以看清。


    …………


    …………


    …………


    被薄彧鬧了一夜的後果顯而易見,第二天早八點的腦中響了一早上,躺在床上的兩人誰都沒有察覺。


    其實薄彧察覺到了,但他起身丟掉了嗡嗡作響的手機,繼續上了床,心滿意足地摟著顧棲池繼續睡覺。


    顧棲池從頭到腳都是他的味道,薄彧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裏,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之後,唇角勾出滿意的弧度。


    他們一覺睡到了下午一點多種,馬上都要過了午飯的點了。


    阿瓷的貓糧都被吃完了,難耐地在家裏翻箱倒櫃,尋找口糧。


    直播還隨著時間滴滴滴滴地繼續,畫麵裏的兩個人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彈幕裏:


    “救,我怎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你沒感覺錯,這就是節目第一期的時候的場景,大家也是這樣圍觀他們倆睡覺的……”


    “不,還是有點區別的,起碼那個時候,這個點他倆已經起床吃飯了……”


    “當時也沒現在人多啊【哈士奇】你們敢相信嗎,那天來看直播的人隻有三十萬,今天已經六百萬了【哈士奇】”


    “……顧棲池漲粉速度這麽牛嗎?”


    “這綜藝已經要發展成國民綜藝了,全國人民都在追啊【黃豆拜拜】顧棲池你能不能有點事業心,給我營業啊【黃豆拜拜】”


    “原本我都在罵薄彧是戀愛腦和昏君的,現在好了,我覺得顧棲池從更像是那個戀愛腦大昏君【流淚】【流淚】”


    “對啊,顧棲池上綜藝之前還會跑通告營業的,自從綜藝開播,他的大眼仔就徹底淪為荒地了!荒地你們懂嗎?!!我都快忘記我還關注著他了【流淚】”


    “so,他倆什麽時候能睡醒啊?”


    “這得看他們倆昨晚做到幾點了【推眼鏡】”


    “我賭做了一整晚【哈士奇】”


    ……


    顧棲池再醒來的時候,眼睛有點幹澀,手腳發軟,大腿內側更是一片酸麻。


    甫一睜眼,恰巧對上頭頂正在盡職盡責記錄的攝像頭,顧棲池眼睛眯了一下,隨即想要起身。


    還沒等爬起來,隻是略微一活動,立刻覺得腰酸背痛,腰腹和胸口上那股難以言喻的痛感也迅速彌漫開來,疼得他皺了下眉。


    腦海裏浮現出昨晚混亂的記憶,在他說了那句話之後,薄彧就徹底失控了。


    險些把他釘死在牆上。


    顧棲池呼出一口氣來,一時之間不知該痛罵自己是鬼迷心竅還是色令智昏,被欲望直接牽著鼻子走。


    他動作之間,薄彧也被折騰醒了。


    男人的眉皺起來,眼睛還閉著,妄圖把他塞進懷裏,繼續抱著。


    其實昨天晚上兩個人也沒鬧多久,顧棲池到底保留了一些理智,還顧及著今天的錄製,薄彧雖然不爽,但好歹也控製住了。


    是在顧棲池睡著之後,薄彧又去找了專人確認他們隻會抵達x城的事情。


    顧棲池的生日迫近,他準備的禮物不能有半分差池。


    一層一層的確認下來,時間最終被熬到很晚,薄彧自己快到天亮時才睡下,起得自然晚了些。


    至於顧棲池,完全是被鬧狠了,人又懶又貪睡,賴著不想醒罷了。


    薄彧蘇醒過後,神經迅速活絡起來。


    趁著沒有工作人員進來跟拍,兩個人也沒帶麥,聲音壓低完全不會被聽到,他迅速攬著顧棲池的腰把人錮在懷裏。


    掌心抵著他纖薄的腰腹,上下摩挲了會兒,薄彧湊在顧棲池的耳邊小聲問他:“你肚子有不舒服嗎?”


    顧棲池搖了搖頭,臉上蔓起一層不太明顯的紅暈。


    薄彧繼續道:“不舒服的話記得告訴我,別忍著。”


    顧棲池埋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


    昨晚他刺激得太狠,當時的姿勢又比較特殊,以至於吃進去太多,進的又深,到了最後壓根不好清理。


    好在身上沒有什麽痕跡,隻有並不顯眼的地方殘存了一點痕跡。


    顧棲池放下了心。


    等到兩個人洗漱過後,網友用列文虎克的顯微鏡也沒能從顧棲池和薄彧身上找到一點痕跡,頓感失望。


    “真沒有嗎?好像真的沒有誒……薄彧是不是不行?”


    “我不信,肯定有痕跡的,隻是被藏起來了而已,我要繼續找!”


    “他倆要沒做怎麽可能睡到下午了……”


    顧棲池在等待薄彧做飯的途中,閑著無聊,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點進去了直播間。


    網友們奇奇怪怪的暗語自然映入了眼簾。


    顧棲池瞥了眼薄彧,又瞥了眼懷裏喵喵叫的阿瓷,咳了一聲,麵上十分平靜,神色自若解釋道:“昨天出了一點意外事故才錯過了節目的錄製,至於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大家別亂猜了。”


    他本意是澄清,也覺得粉絲肯定會相信自己,畢竟也沒留下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誰料彈幕竟然齊刷刷打出了一片“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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