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不好意思,“這不好吧。”


    “放心,沒人會進來。”


    夏桐還在糾結著呢,林天青已經走了,夏桐站在門口看了眼,外麵辦公室已經沒人了。


    哼,正經男朋友的床,睡一會兒也沒關係吧。


    關上門,屋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往床上一蹦,被子一卷,一會兒就睡著了。


    窗簾拉的嚴實,關燈後就跟晚上一般,睡醒後都不知道幾點了,眼睛還沒睜開,到處摸手機,已經三點半了。


    外麵有關門聲,夏桐整理了一下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坐起來,屋裏太安靜了,她隱約聽到外麵的說話聲。


    估計是林天青開完會了。


    暗門推開,外麵的一男一女都看著她。


    那個穿著一身香奈兒套裝的女人,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林天青快步過來,“睡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嗯,我要。”


    林天青就把那個年輕女人晾在那兒,給夏桐倒水。


    “天青,她是誰?你怎麽能讓她進你的臥室?”陸寶兒抓狂。


    親自給女朋友倒好水,拉著她坐自己的辦公椅。


    夏桐舒服地靠著真皮座椅,一邊喝水一邊打量這個女人,並給林天青使眼色,這誰?


    “這是陸遠的堂姐。”


    “哦。”


    陸寶兒整理好表情,端出陸家大小姐的排麵,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和我那不爭氣的堂弟是一個學校的?也對,好人家出來的女兒,就算自己再差,家裏也不能把孩子往錦江大學這些二流學校送,至少也要送出去留個學吧。”


    “陸寶兒,注意你的態度。”林天青皺眉。


    陸寶兒繃不住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和我堂弟是同學,今年才十八九吧,這麽小的年紀不好好讀書就知道勾引……”


    “陸小姐!”林天青壓抑著怒火,“請你放尊重點。”


    陸寶兒淚水漣漣,“天青,我們相親的時候都挺好,你怎麽為了這個女人……”


    夏桐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林天青已經不想忍了,叫莊凡進來把人請出去。


    “以後不允許陸小姐再來公司。”


    “是!”莊凡打開門,“陸小姐請。”


    “天青。”


    陸寶兒不相信文質彬彬的林天青會對她如此不留情麵,根本不聽莊凡的話,掙紮間,脖子上的玉佩掉出來了。


    一身大牌的大小姐,脖子上戴的是個玉佩還是挺有意思的,夏桐多看了兩眼,發現不對勁,猛地看向她頭頂,她的氣運是白中帶紅,算是一般人裏麵非常好的運道了。


    但是,玉佩裏不知道封著的什麽東西,是黑的,全黑!


    林天青不是個好說話的人,莊凡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老板發話了,他也不怕得罪陸家,強硬地把陸寶兒拉出去。


    “莊凡你好大的膽子!”


    “陸小姐!”莊凡不客氣道,“這裏是林氏,您難道連陸家的臉麵都不要了嗎?”


    “好你個莊凡,你給我等著。”


    “恭送陸小姐。”


    莊凡使了個眼色,兩個女秘書一個按電梯一個陪站在陸寶兒另外一側,把她圍在中間。


    莊凡被老板叫進去的時候房門沒有關,秘書處的人把剛才的爭吵聽的明明白白。


    兩個女秘書恭恭敬敬地把人送下樓,再送上車,回來的時候交代前台和大堂保安,這個陸寶兒以後可別放進去了。


    “樓上發生什麽了?”


    “少打聽,你們隻要知道,老板娘地位穩固不可撼動就知道了。”


    哦,看來那位陸家大小姐求愛失敗了。


    夏桐著急回去,林天青什麽都沒問,兩人下去地下車庫。


    車子上繞城高速之後林天青才問她為什麽這麽著急。


    “那個陸寶兒不對勁,她脖子上的那個玉佩裏藏著非常古怪的東西,奇怪的是對陸寶兒一點影響都沒有。”


    按理說,隨身帶著這樣的東西,陸寶兒不說影響壽命,腦袋上的氣運也該是灰中帶黑。


    林天青回憶道,“陸寶兒那塊玉佩,聽說是她成年禮的時候,她大嫂送給她的墨玉。”


    “那不是什麽墨玉,我瞧著就是一塊普通白玉,看著是黑色的,是因為裏麵養著惡鬼。”


    李玄清和李樸一受傷後還沒完全恢複,現在正在通天觀養傷。


    祝願前天回來後,也沒出去,車子停在通天觀門口,夏桐立馬下車去找祝願,跟他說陸家的事情。


    向陽打開隨身帶著的電腦,查詢了一番,“最近清理的富商名流裏麵沒有和陸家有關係的人,根據被抓的人的口供,也沒有說到陸家。”


    “我絕對不可能看錯。”夏桐很肯定。


    “這有什麽,既然發現了問題,去陸家查一遍就知道了。”祝願是個行動派。


    “可是,沒有證據,我們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去查。”


    林新民主動說,“我去把陸老頭兒約出來,你們潛進去看看陸家的老宅有沒有問題。”


    林家和陸家上麵三輩人都認識,要說陸家有什麽不妥,林新民覺得隻可能是陸家的老宅。


    陸家人把陸家的老宅護的緊,以前大家都覺得是陸家人是因為對老宅裏的祠堂看重,才不輕易讓人進去。


    現在嘛,林新民覺得,陸家那個老頭子說不定在祠堂裏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老爺子,這事兒危險,您最好不要摻和進去,萬一……”


    林新民笑嗬嗬地擺手,“我這個年紀的人,生死看淡,更不怕因此得罪陸家。”


    再說了,一般人去請,陸老頭兒肯定不會出門,隻有他出麵,陸老頭兒說不定願意動一動。


    林天青立刻說,“今天陸寶兒被我趕出去,這會兒陸家人肯定知道了。”


    “我知道該怎麽辦。”


    林新民如往常一般給陸家老爺子打電話,寒暄問候了幾句,說起孩子的事情,林新民抱怨了一頓,孫子越來越不聽話了。


    那頭,陸老爺子也說起下午發生的事情,林新民生氣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陸家確實有心和林家做親,見林新民的態度,陸家老爺子又說起約他去陸家別墅喝茶,林新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陸寶兒下午回家,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可把一家人都心疼壞了。這會兒陸寶兒聽到爺爺和林天青爺爺約好明天喝茶,才破涕為笑。


    調虎離山之計順利成行,第二天陸家的車往三江市來,向陽開車帶著祝願和同事往陸家老宅去。


    林天青兜裏揣著女朋友給的一疊平安符,手不經意地靠了靠口袋,裏麵的東西還在。


    林新民當著陸家老爺子的麵把孫子訓斥一頓,“還不快給寶兒道歉。”


    林天青從善如流,正要張口時,陸寶兒突然暈倒,七竅流血,嚇得人在場的人連連尖叫後退。


    “人呢,快點來人。”陸老爺子接住孫女,大聲呼喊。


    林新民急忙道,“快叫司機把車開過來,把孩子送到醫院去。”


    陸老爺子猛掐孫女人中,陸寶兒勉強醒過來,嘴巴不停地張開又閉上,就是發不出聲音。


    “寶兒,你想說什麽。”


    “玉……玉佩,佩。”


    陸老爺子臉色大變,什麽都顧不得了,叫司機過來抱著孫女上車,急忙往回趕。


    林新民遠遠地望著去路,歎息一聲,“陸家,把路走窄了。”


    祝願和向陽在陸家老宅拿到證據後,王一笑親自帶隊上門抓人,除了陸寶兒的大嫂,陸家人一個都沒走掉。


    如娛樂圈的那些人,走歪門邪道是為了增加自己的氣運,為了名利錢財女人,陸家人走歪路,完全是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正道上的人。


    陸家起家也就是四代人的事情,陸家老爺子的爺爺陸老四,年輕時候就是個放牛娃,有一回出去放牛失蹤,被敵軍連人帶牛被抓走了。


    幾年後,有鄉親去城裏賣雞蛋換鹽的時候碰到他,穿著一身黃皮子,當了走狗。


    後來,陸家所在的那片地方淪為戰場,當地的鄉紳紛紛出逃,陸老四這樣的人趁火打劫,積攢了不少錢財。有時候搶的眼紅,鬧出人命的也不在少數。


    這些趁火打劫的人裏麵,陸老四最是心狠,為了獨占好處,撇開同夥,一個人背著一杆槍就敢去抄家滅族。


    陸家從陸老四開始,富裕了,殺孽造了不少。


    陸老四年輕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受窮。晚年了,又開始怕陰司報應。


    陸家人托關係到處打聽厲害的大師,最後碰上煉魂門出來的一位斷掌大師,那位大師答應幫陸家人逆天改命,代價是斷掌大師的後代要和陸家代代聯姻。


    陸寶兒的大嫂是這一代和陸家聯姻的對象,她帶來的玉佩,由陸寶兒戴著,裏麵的惡鬼以陸寶兒的血脈為牽引,用移花接木的辦法,讓那個惡鬼替陸家人受過。


    每一代被選中的陸家血脈,都會在陸家祠堂裏供奉著一盞長明燈,長明燈的作用是用來查看惡鬼是否受控。


    祝願他們滅了長明燈,被壓製的惡鬼暴動,和惡鬼綁定的陸寶兒吐血,陸寶兒大嫂見勢不對就跑了。


    “我們推測,陸家那個大兒媳不是什麽斷掌大師的後代,估計隻是煉魂門裏麵的人,專門送出來操控陸家。”


    而且,不隻是陸家,其他大家族也有這種世代被煉魂門操控的情況。


    “煉魂門的老巢找到了?”


    “找到了,就在首都郊區一個道觀裏。”以前找到了幾個疑似老巢的地方,都不是。


    老巢找到了,他們反而不敢動手。


    夏桐頭一次在祝願臉上看到慎重的神色,“我們打不過。”


    “我去幫忙也不行?”


    “你也不行。”


    煉魂門的水太深,說不定還和東南亞那邊有牽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隨意動手。也是怕打草驚蛇。


    李嶽歎氣,“天地靈氣不旺,要是有靈氣加持,玄學界不少年輕後輩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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