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憨批,在陌生國度漆黑的夜色中,麵麵相覷。


    一陣涼風吹過,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咕嚕”了一聲。


    李妮妮忽然就明白,她到底忘了什麽極其重要的事了。


    她呆滯了兩秒,拔腿就朝牛車追去。


    “大人!執政官大人!克裏希那!蘇爾姬妲她爸!”


    李妮妮一邊追,一邊痛苦地喊道:


    “你忘了給我錢啊!”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太子都沒出現,你們怎麽都在下麵刷太子好慘哈哈哈哈


    第92章 第四維92


    李妮妮沒有追到牛車, 雙目無神地回來了。


    法緹瑪朝李妮妮他們雙手合十,幾人一齊進了低矮的茅屋。


    屋舍裏十分簡陋,隻有兩個房間, 一個是法緹瑪和兒子居住的,另一個是她接客的房間。


    除此以外, 房間裏連單獨的廚房都沒有,平時做飯就是在門口撿幾塊石頭搭一個灶, 然後在泥地上生火炒菜。


    法緹瑪不敢將婆羅門執政官帶來的貴客安排在□□接-客的房間, 她站在原地躊躇了幾秒,才鼓起勇氣,低聲詢問李妮妮願不願意住她的房間。


    李妮妮:“不用, 我住你的客房就好。”


    她率先掀開簾子, 進了內室。


    內室裏隻有一張寬約1m2的床鋪, 非常狹小, 被褥上有一些白色硬邦邦的不明痕跡, 都是男人幹了的x液, 應該是法緹瑪之前那些客人留下的。


    李妮妮順手用紗麗將這些痕跡遮住,便對法緹瑪道:“你去休息吧。”


    法緹瑪不安地看了看床鋪, 又看了一眼李妮妮,懇求道:“大人, 請允許我將被褥換一下,不然執政官大人會怪罪我慢待您的。”


    李妮妮說:“執政官大人有沒有給你留我們的夥食費?”


    法緹瑪:“沒、沒有。”


    李妮妮:“。”


    李妮妮絕望地讓她出去了。


    現在的情況是,他們身無分文,卻要在古印度的市井呆至少七天。


    房主還是一個可憐的、獨身還要賣身、賣身還要養兒子可憐女人。他們總不能不交房租還天天吃白食吧。


    明天她又得想辦法賺錢了唉。


    床隻有一米二寬, 兩個枕頭, 李妮妮將被褥翻了一麵, 把那些男人幹涸的x液墊在了下麵。


    這些被子聞起來有點魚腥草的味道, 還有點臭臭的。小說裏寫男人的麝香味,哪來的麝香味,糙爺們隻有汗臭味,褲-襠能一天一換,不給你尿騷味就不錯了。


    李妮妮:“這幾天我們三個睡一張床吧?我睡最外麵。”


    武太郎立刻說:“那我要挨著姐姐睡。”


    楊朵朵馬上擋在他前麵:“我要挨著妮妮姐睡。”


    武太郎把楊朵朵拉開:“你湊什麽熱鬧?是我先說的。”


    楊朵朵:“你一個大男人湊什麽熱鬧?我們女孩子的事你少管。”


    “……好了,你們別吵了。”李妮妮直接躺在了床鋪中間,把頭放在枕頭上,匕首放在枕頭下,又拿被子把自己蒙頭蓋好:“我睡中間,你們自便。”


    楊朵朵和武太郎互相白了一眼,一人搶占了一個李妮妮手邊的位置,也上床休息了。


    半夜。


    李妮妮夢裏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正壓著自己摩挲,像是人的手,又像是尖銳的蹼爪。他勾住她的腿,指尖在她身上遊走,冰冷的長發纏繞在她的腳踝上。


    她不停掙紮,想醒過來,四肢卻被似被定住,無法移動,大腦也昏昏沉沉,像低血糖的症狀,又有點腦缺氧,整個人猶如癱瘓。


    李妮妮依稀記得自己枕頭下放了一把匕首,但她此刻連動一動指尖都艱難,更別說去觸碰匕首了。


    很快,她的唇被堵住,一個柔軟清甜的東西鑽進了她的口腔,將她的舌頭連同咽喉,一並舔舐糾纏。


    肺部的空氣一寸寸被擠壓。


    李妮妮感覺自己快要沒辦法呼吸。


    武太郎呢?楊朵朵呢?


    人都去了哪裏?


    就在這時,一隻冰涼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李妮妮終於看清,自己身前伏著的一個黑影。


    黑影長發散落下來,簾幕一樣遮住了光,他的指尖緩緩陷入她的指間,癡迷地一根根含住她的手指。


    下一秒,李妮妮脖頸驀然一痛,像被什麽東西咬住。


    李妮妮下巴被人抬起,“唔”了一聲,,旋即一個吻覆上來,黏合的唇發出“嘖嘖”水聲。


    黑影就著這個姿勢,環住她的腰。


    像龍環著自己的珠寶。


    陌生的、冰涼的氣息噴灑在她側頸,李妮妮頭皮發麻,竭力抬起眼。


    紙糊的木窗下,楊朵朵已經睡熟了,聽不見任何聲音。


    但武太郎並沒有睡著。他正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李妮妮的方向,與她對視。


    可他卻完全看不見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李妮妮張嘴想喊,耳側卻傳來一陣輕不可聞的低笑。


    那個黑影一麵輕柔地碰觸她的唇角,一麵像水一樣衝刷她、流過她。李妮妮感覺到他冰冷的鼻尖,正親昵地觸碰她的鬢角,又順著側臉下滑,一路滑到肩頸線。


    他慢慢移動到床尾,俯下-身。


    恒河邊的月亮明亮而澄澈。


    但在這清透夜幕之下,被褥上交疊的身影卻猶如兩條交纏的海藻。


    李妮妮覺得自己要死了。


    她依然不得動彈,像一隻癱在床上的大布娃娃。黑影纏繞著她的四肢,緩緩地擺動著,尖牙深深地紮進她的脖子,咬住,鬆開,又咬住……


    李妮妮在被褥下,艱難地、一寸一寸地移動著手指,想去把那鑽進去的東西抓出來。


    黑影卻把她纏得更緊,李妮妮幾乎沒有一處不被擠壓。她指尖移動了許久,手指終於摸索到了他身上——


    黑影猶如一尾魚,在她的觸碰下被燙傷,劇烈地擺動起來。


    李妮妮隻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海麵上,回到那艘被颶風裹挾的小船裏,海浪翻滾她、傾覆她、撕裂她、咬碎她。


    她睜著眼睛,指尖陷在他的脖頸,猛然掐下!


    然後她就陷入了黑暗。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黑影說:“你忘了我。”


    他平靜地說:“你又忘了我。”


    第二天一早,李妮妮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楊朵朵和武太郎也沒醒,正一左一右地……靠在她的臂彎裏,睡得十分香甜。


    李妮妮:“?”


    她緩緩打出了一個黑人問號。


    楊朵朵還好,隻是抱著她的手臂。


    但武太郎就比較過分了,他兩隻手緊緊環著李妮妮的腰,下巴擱在李妮妮肩膀上,鼻尖親昵地貼著李妮妮的脖頸。


    而且他正在經曆一個男人一天中最尷尬的時間,狗勾的第二條尾巴緊緊繃著,和他們最初在沙灘上同床時一模一樣。


    ……昨天晚上,她夢裏那個膽大包天的黑影,難道就是因為武太郎把她壓窒息導致的幻覺?


    窗外叫賣聲、交談聲、咳嗽聲,和爐子上的水沸騰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充滿著一種貧窮但愉快的生活煙火氣。李妮妮忍著麻痛,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這兩頭豬在床上移動了一下,還是沒醒。


    那就在這時,李妮妮的目光凝注了。


    她從法緹瑪土黃色的被褥上,抽出了一根長長的、猶如絲緞的長發。


    至少兩三米長,沒有一點分叉,黑得有些嚇人。


    這種發色和長度,李妮妮隻能想到一個人。


    達瑪太子。


    ……難道是她昨天晚上把達瑪太子當成bjd娃娃梳頭發時,不小心把頭發帶出來?


    還是因為什麽別的緣故?


    李妮妮又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夢。


    她一時沒想出什麽所以然,便仔細地把這根危險的長發,在自己的手腕上纏了幾百圈,再用袖子遮住。


    然後她往左右兩邊劇烈地扯起被子,啟了“李妮妮”叫早服務。


    武太郎一個咯噔驚醒過來。


    他打了一個哈欠,純淨的狗狗眼抬頭看著李妮妮,狗勾的第二條尾巴還無意識地在李妮妮身上蹭了一下,帶著鼻音說:“別起來,姐姐再睡一下吧。”


    李妮妮:“……”


    她右手邊,楊朵朵似乎覺得光線太亮了,睡夢中拉著她的裙擺就遮住自己的臉,還扭著身體嘟囔道:“媽,把窗簾拉上。”


    李妮妮:“…………”


    就在這時,法緹瑪從簾子裏露出一隻眼睛,似乎是想暗中偷窺一下大人們起床沒有,她好預備做早餐的時間。


    ……沒想到就看見,清晨的陽光下,那位最為尊貴的大人躺在淩亂的床鋪中間,其中一位女性神官大人鑽在她的裙底,不停地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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