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鸞道:“普通的狗尾巴花是變不成玫瑰,但能變成一朵漂亮的狗尾巴花。”


    看著封敬武緊張的樣子,蕭鸞大發慈悲地告訴她。


    “過了,定稿了。老師說讓我幫你好好準備答辯,別給他丟臉。”蕭鸞傳達了一下吳教授的指令。


    封敬武選擇性地隻聽到前半段,緊接著一蹦三尺高,隨後緊緊地保住蕭鸞,“阿鸞,我最愛你了。”


    蕭鸞被她勒得難受,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哼了一聲,“你最愛我?那我讓你把手機裏的宴安瀾的照片都刪掉換成我的你幹不幹?”


    一聽到宴安瀾的名字,封敬武又萎靡了下來。


    “你就給我留給念想吧。”封敬武委屈巴巴地說道:“我雖然心還在他那裏,但是我人是你的啊。”


    看著封敬武兩世都迷戀宴安瀾,她怎麽看怎麽鬧心。


    前世封敬武就是為了宴安瀾決定終身不嫁,但公主不能不成婚,所以隻能和她達成協議,嫁進了蕭家,成了她的夫人。


    雖然封敬武愛玩愛鬧,甚至和她一起去青樓楚館,看似瀟灑,其實她隻是用這種玩世不恭來演示內心的傷疤,以為給自己帶上了一層麵具別人就不知道她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深深地愛著那個人。


    前世,封敬武為宴安瀾守身如玉一輩子,這輩子又跌倒在同一個男人身上,蕭鸞可有些看不下去,這姑娘怎麽就這麽傻呢。


    不過她也不打算和封敬武在辦公室門前把這事兒說開,到底地點不合適,她還是找個合適的時機好好說說封敬武吧,免得這姑娘一根筋一條死路走到底。


    “好了,不說這些了。”蕭鸞對著封敬武道。


    封敬武見蕭鸞不提起宴安瀾了,整個人很快恢複了精神。


    “你今天有別的事嗎?”蕭鸞問道。


    封敬武搖頭,“沒啊。”她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膩在蕭鸞身邊。


    蕭鸞道:“你要是沒事的話,跟我一起去一趟彭老的那個漢服工作室吧。”


    “你又想買漢服?”封敬武問道。


    “當然不是,我已經是工作室的股東了,現在過去是安排工作。”蕭鸞道。


    封敬武:厲害了我的姐妹!一言不合就收購!妥妥的霸總啊!


    第39章 事業


    等蕭鸞到工作室的時候,彭老和徐季前都在,見到蕭鸞和封敬武,徐季前連忙上前。


    “蕭小姐來了啊。”徐季前也聽自己老師說了,連忙招呼,又趕緊把蕭鸞介紹給自己的老師。


    “老師,這就是我跟您說的蕭小姐。”徐季前對彭老說道,又對著蕭鸞道:“蕭小姐,上次你說想要見見老師聊合作的事情,今天也是巧了,老師正好在工作室。”


    “彭老您好,我就是蕭鸞。”蕭鸞上前道。


    彭老也笑嗬嗬地道:“我聽小鄭和季前都說過你,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麵了。”


    “仰慕您已久,今日過來也是想要和您聊一聊工作室以後的發展,我這裏有一些建議,想要請您聽一聽。”蕭鸞說道,工作室的股份鄭鈞占大頭,但是彭老也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而且彭老才是這個工作室最重要的負責人,雖然鄭鈞將經營權給她了,但是工作室的未來究竟如何還是要看彭老的意見。


    “那我們裏麵聊。”彭老點點頭,帶著蕭鸞兩人就進了繡樓的二層。


    不同於一樓的工作室,二樓倒是有一間會客的雅室,裏麵擺放著古色古香的器具,看起來能讓人夢回古代。


    彭老親自泡了一杯茶遞給蕭鸞。


    蕭鸞飲了一口,笑道:“願充鳳凰茶山客,不作杏花醉裏仙。花香這麽濃鬱的鳥嘴茶可是難得的緊啊,彭老好品味。”


    封敬武:鳥嘴茶?不會和燕窩一樣,是鳥嘴裏的唾液弄成的吧。


    可是聞著挺香的啊,也不像啊。


    彭老聽到蕭鸞的話,似乎頗為高興,“現在能認得鳳凰單叢茶的年輕人不多了。”


    封敬武:所以這茶到底叫什麽茶?


    蕭鸞看著封敬武看過來的滿臉打著問號,一臉期待地等著她答疑解惑的好友,隻能出聲道:“早年間,宋帝衛王趙昺逃路經過烏崠山,口渴難忍,當地居民獻上此茶,宋帝喝完後賜名為‘宋茶’,後有鳳凰鳥聞知宋帝口渴,口銜茶枝賜茶的傳說,所以又稱宋茶為鳥嘴茶。”


    聽到蕭鸞這話,封敬武放心了,鳥嘴茶隻是傳說,不是鳥嘴裏的唾液,她也能安心喝茶了。


    封敬武端起來抿了一口後,有些驚訝,“怎麽是桂花的香味?”


    “鳳凰單叢茶因茶香不同有桂花香、玉蘭香、芝蘭香等等。”她們手中這杯就是桂花香,桂花香也是鳳凰單叢茶中有名的品種。


    旁邊的彭老聽到喬微說得頭頭是道,心中滿意了幾分,現在會品茶的年輕人可不多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國外的咖啡,覺得喝咖啡才高級,再或者就是喝奶茶,很少會有年輕人對茶研究地這麽透徹了。


    似乎是有了共同的興趣愛好,彭老對蕭鸞放心了幾分,也願意聽蕭鸞講一講對工作室未來的規劃了。


    蕭鸞將之前給吳教授講的話又重複一遍,當然比起和吳教授講的籠統,蕭鸞和彭老交流的時候更加細致。


    “我不是那種不懂變通的。”彭老歎了口氣,“隻是我擔心萬一降低質量後,壞了我們的口碑和名聲怎麽辦?”


    蕭鸞解釋道:“我覺得我國人民的傳統服飾的觀念是十分缺失的,您看像櫻花國和高麗國他們也是東亞國家,也進入了現代社會,但是他們國家的國民對傳統服飾還是比較有認同感的,也有屬於他們的傳統國服。”


    “當然我國五十六個民族,為了兼顧各個民族,很難確定選擇哪一種作為我們的真正的傳統國服,但是我覺得發揚漢服有助於提升我們的民族認同感,這種是其他服飾代替不了的。


    “弘揚傳統文化,提高民族認同感,曆史自豪感,不就是我們做漢服複原的初衷嗎?”蕭鸞對著彭老笑道。


    彭老點點頭,他當初轉行去做漢服複原,基本上就是蕭鸞說的這些原因。當初他看著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喜歡國外的東西,開始穿什麽jk,洛麗塔,甚至還有人穿和服,他就覺得必須要推行漢服了。


    幸好有他這個危機感的還有不少人,特別是有一部分年輕人開始記起屬於華國的傳統服飾,並且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去弘揚他們,他當時還感歎現在有想法有責任感的年輕人還是很多的。


    這些漢服引領的年輕人大部分做的都是漢服的潮流款式,雖然不怎麽考究,但在彭老看來已經很好了。


    後來他又看到國內的年輕人十分喜歡外國的奢侈品,特別是外國的高定禮服,還嘲笑華國沒有高定,所以彭老當時就覺得做屬於華國自己的高定,做真正的漢服複原。


    隻不過這中間遇到的阻礙不是一般的多。


    蕭鸞接著又道:“可是漢服有時候畢竟太過繁瑣,現代人穿衣一是講究快捷舒適,二是要求美觀好看,漢服雖美但並不簡便,所以這也是漢服難以普及的原因。”


    “我覺得為了推行漢服的普及,我們可以嚐試做最基礎的漢元素服飾,做一些日常上班上學這些生活中簡單便捷的服飾,這些要結合傳統文化和現代服飾。”


    “其次就是普通的入門級漢服,我們可以推出係列的,比如傳統的上元節、端午節的一些有著節日氛圍的漢服,還有一年四季隨著四季更迭古人會變換不同的花樣和服飾顏色,這些都可以推出係列漢服。”


    “最後就是高級定製係列了,我們可以推出及笄禮的服飾、大婚的婚服等等。”


    “當然還有我們的複原款漢服,這些複原款漢服在做出來後我們如果能夠批量生產,也可以成立準們的係列。”蕭鸞說道。


    “不同的係列針對不同的消費人群,精準定位市場才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蕭鸞說完後,抿了口茶水潤潤嗓子,“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同時兼顧品質和效率,這樣的安排您覺得如何?”


    彭老聽完蕭鸞的講述,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


    “這樣既迎合了市場,又能堅守我們的底線,為我們留出更多的資金和時間去研究漢服複原,這樣確實不錯。”彭老點點頭,拍了一下桌子道:“就按你說的辦。”


    蕭鸞見彭老同意,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


    就在蕭鸞忙著和彭老商議接下來的具體規劃的時候,鄭鈞正陪著自己的鄭母去靈光寺上香呢。


    鄭母好不容易抓著兒子陪自己出來,趕緊上下打量著鄭鈞的情況,見他的精神狀態還好,趕緊問道:“還做那些夢嗎?”


    “嗯,不過最近又換了。”鄭鈞道:“最近都是些歡快的場景,喪葬的場景很少夢到了。”他這些年記憶最深刻的場景有不少,其中喪葬和身著石榴裙的少女的場景是他重複最多的夢境。


    特別是喪葬的場景,小時候他第一次做這個夢的時候差點被驚得睡不著,倒不是被嚇得,而是每當他最近那布置的靈堂,看到棺槨中青年安靜地躺在裏麵,心就止不住地疼,這種疼仿佛融入了骨髓中。


    他起初還小,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隨著他越來越大,夢境越來越清晰,他明白那棺槨中的青年對他一定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後來他又相繼在夢境中夢到青年鮮活的模樣,青年龍章鳳資,天質自然,溫潤如玉,和躺在棺槨中渾身冰冷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也讓人感覺到更加心痛,他的心仿佛是在為青年的死亡悲傷。


    聽到鄭鈞的話,鄭母就放心多了。


    “我就說你不能老是一個人呆著,還是要多交交朋友,你看你現在有女朋友了,不就好多了。”鄭母覺得可真不錯,有女朋友了就是不一樣。


    鄭鈞沒有反駁,“你說的是。”不管他的夢境和蕭鸞到底是什麽關係,但他和蕭鸞接觸的時候每次心情都會變好,這確實是真的。


    小姑娘真是太有趣了,他很喜歡看對方狡黠的樣子,像極了一隻毛茸茸的小狐狸,當然炸了毛的小狐狸有時候更可愛。


    鄭母見鄭鈞這麽說,也知道他很滿意這個女朋友,心中長舒一口氣,喜歡就好,她就怕兒子不那麽喜歡女朋友,回頭還給她搞什麽分手,她可是接受不了的。


    她好不容易盼來了兒媳婦,可不能讓兒子把人家嚇跑。特別是她找一個兒媳婦多不容易啊,之前瞧著她兒子那清心寡欲的樣子,她都以為兒子這輩子是找不上女朋友了呢,沒想到現在柳暗花明。


    “我跟你講,你可要好好對人家小姑娘,你一定要對人家好,多約人出來,多買些花,買些禮物,浪漫一些,小姑娘都可喜歡這些了。”鄭母和兒子傳授經驗。


    鄭鈞無奈,他可不覺得蕭鸞是能被鮮花和禮物收買的姑娘,不過看著鄭母一副他要是不答應就要一直念叨下去的樣子,他隻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鄭母聽兒子這麽說才放下了心,之後帶著兒子去還願。


    虔心拜過還願後,鄭母就逼著兒子求了簽。


    鄭鈞無奈,但也乖乖聽了鄭母的話,去求了個簽。


    一根簽從簽筒中掉出,鄭鈞拿起來後,上麵赫然寫著。


    “和好應知親上親,看來世事有前因,明珠光照珊瑚樹,兩物相輝寶共珍。”


    第40章 解簽


    旁邊的僧人看到鄭鈞抽到的是這個簽,道:“是上上簽,正好今日主持師父在,可以為兩位施主解簽。”


    鄭鈞看著簽上的字,心中也有些生疑,跟著僧人一起往後院走去。


    接著鄭母和鄭鈞跟著僧人進入了後院正中的一座禪房中,裏麵正有一個留著花白胡須的年老的僧人,身披紅色袈裟,一看就是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樣子。


    對於這樣的人,鄭鈞並沒有鄭母表現的那麽激動,反而上下打量著這人,目光中帶著審視。


    說實話,作為一個從小接受現代科學教育長大的鄭鈞,內心裏其實並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但偏偏這些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特別是從鄭鈞遇到蕭鸞後,他也更加相信這個世上是有前世今生的,如果沒有,他的夢境和蕭鸞的出現又該如何解釋?


    所以有時候人一旦遇到了,就真的會相信自己以前從來不相信的事情。


    不過鄭鈞雖然相信了前世今生,但不代表他現在就相信這位老住持。


    “主持大師。”鄭母趕緊上前行了一個佛禮,她現在反正是非常信任主持的,畢竟上次她求簽後主持為她解簽到現在都一一應驗了,還是十分準確的,她相信這位主持一定有真本事。


    “阿彌陀佛,施主。”主持道了句佛號,然後看向旁邊的在鄭鈞,對著鄭母道:“這就是施主的孩子吧,上次施主求簽許願都是為他求的吧。”


    “是的。”鄭母對著主持問道:“大師是怎看出來的?”她可不止這一個兒子。


    “這位施主身上一有大功德,有蛟龍之氣傍身,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位施主身上有兩世緣未了。”


    “還請大師解惑。”鄭母不懂主持的意思,又拍了拍鄭鈞的手臂,“還不將自己手中的簽遞給大師看看?”


    鄭鈞聽到主持的話有些皺眉,然後還是聽話的將自己手中的簽遞給了主持。


    主持結果簽一看,道了聲佛號,“看來施主已經遇到有緣人了。”


    鄭鈞看了主持一眼,“大師可否說得明白些?您究竟能看出些什麽?”他不喜歡這種打啞謎,模棱兩可的話,他要看看這位大師究竟有沒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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