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飯店不同於之前蕭鸞去過的飯店,要不然精美要不然古色古香,這裏更像是一個裝修精致些的農家院子,處處透露著野生的原始感,帶著濃濃的鄉土風情。


    蕭鸞雖然出身世家,但對這種風情並不排斥,相反更符合世家子弟喜愛追尋自然不事雕琢的美感。


    伸手接過鄭鈞手中的魚湯,蕭鸞品了一口,笑道:“這魚湯倒是自然醇香,沒有城市裏精湛細膩的烹飪,倒是多了些自然和野趣,味道也更加原始香醇。”


    聽到這話,鄭鈞就知道蕭鸞很喜歡這魚湯,對這裏的菜色也很滿意,也不枉他派人打聽了這麽長的時間才找到這家飯店。


    不僅是魚湯,桌子上還有蒸好的野菜,蕭鸞看著這野菜笑道:“古時的人做夢都想頓頓精細糧,現在倒好了,大家都不愛精細的糧食,反倒是對野菜情有獨鍾,在城裏想要吃上一頓真正的野菜才是困難呢。”


    蕭鸞想到之前大災之時自己去受災地看望百姓,那時候百姓隻能靠野菜充饑,甚至有時候連野菜都挖絕了,隻能啃樹皮吃觀音土。


    再看看現在,物質生活好了以後,大家反倒是開始吃野菜了,野菜的價格也隨之高漲。


    這樣的對比,讓蕭鸞一時間有些感慨,她倒是覺得生活在現代的百姓真是幸福極了,怕是大陳的百姓做夢都夢不到的好日子。


    不過民情越好曾經身為宰輔的蕭鸞就越高興,這不就是當初他們這些執政者日益追求的社會嗎?


    第77章 回去


    鄭鈞的工作很忙,他擠出所有的時間,也就是陪著蕭鸞呆了一天,就要趕回去了。


    考古的進程並沒有因為鄭鈞的出現和離開有任何意外,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很快吳教授等人在清理陪葬物品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們看這裏。”吳教授指著剛剛整理好的書簡,對著眾人道:“這段文字記載了墓主人蕭道為孩子準備的誕生禮,其中大部分都沒有問題,唯獨這一項。”


    眾人紛紛看向吳教授手中的這段文字。


    “蕭道在孩子出生後,記載了在曾在門右設帨,後來在見到妻子後,又將帨取下,改稱設弧於門左。”吳教授道:“《禮記》中記載地很明確,若是家中有男子出生,則在側室的左邊懸掛弓一把,若是生的是女子則在側室門左懸掛佩巾,也就是帨。”


    “為何蕭道在蕭月出生後要設帨於門右,之後才改過來變成生男才有的禮儀呢?”吳教授對著眾人問道。


    湯慶想了想道:“也許是一開始聽錯了孩子的性別,見到自己夫人和孩子後才發現弄錯了孩子的性別才開始改正的。”


    不過這麽說實在是有些牽強,湯慶自己都覺得無法自圓其說。


    “古時候大家士族,怎麽可能弄錯孩子的性別?”吳教授否決了湯慶這個說法,接生的又不都是瞎子聾子,如何會任由其他婢仆同報錯孩子的性別,所以吳教授覺得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湯慶也知道自己說的這種可能性不高,可如果不是弄錯孩子的性別,那又會是什麽原因? 一秒記住https://.xsw5


    反正孩子總不能忽男忽女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蕭道和王穎其實生了個女孩,但因為種種原因最後將這個女孩拋棄了,又從別處抱養了一個男孩充作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後來的蕭月。”有一個女研究員大著膽子猜測道。


    吳教授對她這個說法很感興趣,“說一說你是怎麽做出這種猜測的?”


    “那啥,就是現在不有很多狗血小說都這麽寫嗎?女主因為生孩子傷了身子以後不能再生育,為了不讓丈夫納妾,就把女孩換成了男孩。”女研究員道:“這以前的狸貓換太子不也和這個差不多嗎?”不隻是現在的狗血小說,就是以前的戲文這種猜測地也不少。


    蕭鸞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她娘和她爹雖然做法也挺狗血的,但比這種狗血程度還是差一些的。


    “不會。”蕭鸞覺得還是別讓她爹娘背這種黑鍋了。


    聽到蕭鸞堅定地否決,吳教授好奇地問道:“為什麽不會?你又有什麽依據?”


    “古人對自己的血脈立法看得很重,就算是王穎願意換子,蕭道也不會同意。”蕭鸞說道:“看蕭道的自述可見他對這個孩子性別的變化沒有一點疑心,由此可以斷定對方是知道內情的。”


    “蕭道自己就是蘭陵蕭氏的嫡長子,他和王穎的孩子是蕭家的嫡枝嫡係,如何會讓隨便一個人就混淆了蕭家的嫡係血脈?”蕭鸞道:“古人的血脈的執著遠比現在厲害得多。”


    聽到蕭鸞的說法,吳教授也覺得有道理,血脈立法是融入到古人骨子裏的,特別是這種大家族絕對不會做出混淆自己血脈的事情。


    “還有呢?”吳教授又對著蕭鸞問道。


    “除此之外,史書上有多次記載蕭月容貌肖似其父其母,可見蕭月確實是蕭道和王穎的親生子。”蕭鸞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按照禮法避自己父母的諱了,不然更容易讓人看出端倪來。


    這個時候眾人的思緒才被帶回正史中,之前他們是被書簡上的內容弄得思緒翻飛,聯想地亂七八糟,現在看來一切的聯想都要建立在史學的基礎上,不然很有可能是胡編亂造。


    “有道理。”湯慶也跟著點頭,他其實剛剛對換子這種說法也是很不認同的。


    不過考古就是這樣,大膽猜想小心求證,往往有時候越離譜的猜測越容易成真,當然這種離譜的猜測都要建立在史書文獻以及考古發掘的文物上,不然就真的是胡編亂造了。


    “可是又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呢?”吳教授又覺得這是一個謎團。


    “總之蕭月的身份確實是一個謎團,先前墓室中的壁畫,再加上這段記載,存在蕭月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了。”吳教授歎了口氣,“本以為蕭月的墓葬是千古未解之謎,卻不想蕭月本人的故事更神秘。”


    蕭鸞雖然不覺得自己的故事有什麽神秘的,但她對自己墓葬確實很感興趣,總之她和吳教授的目的還是差不多的。


    等將這墓葬都清理地差不多的時候,突然b組那邊有了消息。


    “在距離此處大約一裏左右的地方,我們發現了一處墓葬,此處墓葬保存完好,通過墓門和防盜的措施來看,應該是魏朝早期的墓葬,倒是與蕭月的時間頗為符合。”一位研究員道。


    吳教授等人聽到這個消息精神一振,就連蕭鸞也有些驚訝。


    不過吳教授倒是並沒有立馬命人開采那墓葬,而是對眾人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都沒有休息,我先給大家放幾天假,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再投入到接下來的工作中。”


    雖然大家對蕭月的墓葬很感興趣,但是比起工作還是休息更重要,更何況他們這些人已經好久都沒有休息過了,每天都隻能呆在這些簡易屋裏度過,生活設施簡陋,能讓他們放假回去放鬆放鬆自然是好。


    特別是他們中很多人出來野外考古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回家看過家人一趟,這個時候能放假回家,回去看看就很難得了。


    蕭鸞本來打算和吳教授一起第二日回去的,結果還沒等她出發,就收到了來自自家閨蜜的連環奪命call。


    “大小姐,您真是會找時候,你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了?”蕭鸞皺眉。


    “我是想要請你來看一場好戲。”封敬武道:“阿鸞,你如果現在不忙的話,抓緊回來,我帶你去看熱鬧。”


    蕭鸞有些無奈,“你能有什麽熱鬧?”


    “捉女幹看不看?”封敬武有些興奮,不過轉過頭來也知道自家閨蜜是個大忙人,“如果耽誤你正事的話,你就別回來了,我回頭發視頻給你也是一樣。”這種快活的好事沒有人分享她會憋壞的。


    “喬浦的事情?”蕭鸞一猜就猜到了。


    封敬武驚呼,“阿鸞,你怎麽知道?”


    “除了喬浦的倒黴事,誰能讓你這麽興奮?”蕭鸞好笑道。


    “那你猜猜喬浦和誰勾搭到一起了?”封敬武捂著嘴賣關子。


    蕭鸞無語道:“你當我是神算子呢?我都出來快三個月了,我上哪裏能猜出來?”


    “是裕安誌的未婚妻。”封敬武道:“當初裕安誌到處交女朋友給你戴綠帽子,現在一報還一報,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他未婚妻給他戴綠帽子了。”


    這種事情封敬武想想就恨不得大笑起來,實在是太好笑了,她覺得世界真的很有戲劇性,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演好嗎?


    如果不是封敬武提起裕安誌,蕭鸞都快忘了這個人了。


    實在是自從裕安誌被她報警醉駕進了派出所後,裕安誌就老實起來,不再來招惹她了,甚至可以說是徹底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突然聽到裕安誌的消息,讓蕭鸞都愣了一下。


    “裕安誌又訂婚了?”蕭鸞這段時間太忙,實在是沒注意到這種事。


    “前兩個月訂的婚。”封敬武道:“他從派出所出來後,裕家的情況每況愈下,所以裕家隻能選擇聯姻的法子,選的是袁氏集團的大小姐袁思美。”


    “你可能不太認識袁思美,她跟咱們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封敬武道:“袁思美初中的時候學習成績太差,連高中都考不上,就被家裏人花錢送出國了,這些年在國外別的沒學會,男女間的開放關係倒是學會了,據說她前男友的數量都夠組成一個足球隊的了。”


    “袁家也是覺得她實在是不像話,就把她從國外弄回來了,還給她定個親想要她能收斂一些,結果這女人實在是不怎麽安分,剛訂婚沒幾天恰巧遇到了喬浦,覺得喬浦和她一樣是留學的,又長得好,就上了心。”


    “兩人都是有意勾搭,自然很快就在一起了。”封敬武說到這有些不屑,叫她說這兩人實在是很配呢。


    蕭鸞聽後了然,“所以你這是打算聯合裕安誌一起捉女幹?”


    “這件事隻要被爆出來,到時候喬浦就是裕家、袁家和封家的敵人,你說整個


    市還有誰敢用喬浦?”袁家和裕家的合作自然是有利可圖,喬浦拆散了兩嫁的聯姻,自然會被兩家所厭棄。


    “所以阿鸞你這兩天有時間嗎?”封敬武又問道。


    “行吧。”蕭鸞道:“我現在就訂票,希望到時候能趕得上。”她其實對這種事情不是很感興趣,但她覺得如果讓封敬武知道自己有空卻沒去,估計這姑娘會鬧死人的。


    第78章 鄭鈞的貼心


    蕭鸞很快就訂好了票,和吳教授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


    等到蕭鸞到


    市的時候,看到機場外等著自己的鄭鈞,有些欣喜又有些驚訝。


    “你怎麽知道我要回來?”蕭鸞上了車,好奇地問道,她並沒有將她要回來的消息告訴鄭鈞。


    “吳教授告訴我的。”鄭鈞笑道:“我可是滲透到組織裏去的。”


    蕭鸞聽到這話笑得更開心了,她之前怎麽沒發現鄭鈞還挺幽默。不過以吳教授對鄭鈞的態度,這位確實已經打入到她的內部來了。


    “你回來是為了封敬武的事情?”鄭鈞一下子就猜出來了蕭鸞回來的重要原因。


    看著旁邊俊秀挺拔的男子身上止不住地冒酸氣,蕭鸞嘴角勾了勾,她本來還想要逗一逗鄭鈞,但她發現要是再逗下去,這位身上的醋馬上就要蔓延到她身上了。


    “也不全是,本來就是休假,我原本也是要回來的,隻是正巧趕上了阿武的事情,所以早回來一天。”蕭鸞覺得再這樣下去,鄭鈞對封敬武的態度恐怕會更不好,她還是別給阿武惹麻煩了。


    其實蕭鸞覺得鄭鈞和封敬武之間並沒有什麽矛盾,一個是好友閨蜜一個是異性戀人,明明是可以和諧共處的,偏偏鄭鈞總是愛吃醋。


    聽到這話鄭鈞舒心了一些,特別是聽到蕭鸞並沒有將自己的航班信息告訴封敬武後,他更高興了,阿鸞對封敬武也不是那麽無話不說,最起碼接機這種親密的事情就沒有交給封敬武。 m.xsw5首發


    其實鄭鈞不知道的是,蕭鸞之所以沒有告訴封敬武自己的航班信息,是因為她航班太晚了,不想讓封敬武夜裏來接她,太不安全。


    再說她跟著吳教授考古之後,綺麗閣的事情就一直交給封敬武。


    在蕭鸞心中,阿武平日裏工作已經夠累了,忙著各種商業合作和工作室運營,還要抽出時間來接機,這樣太勞累了,她主要還是心疼自己閨蜜。


    當然這個理由蕭鸞不能告訴鄭鈞,不然她敢保證鄭鈞的醋意絕對能滿天飛。


    蕭鸞坐在車上看著司機開的路並不是回家的路,皺眉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裏?”


    “怎麽?怕我把你賣了?”鄭鈞玩笑道。


    不過看著蕭鸞一雙似乎能發光的眼睛看著自己,鄭鈞很快收起了玩鬧的樣子,正色道:“你這麽晚回來還不讓家裏人接機應該是不想打擾家裏人吧,我帶你回我的住處,你先將就一晚,總比你住酒店舒服吧。”


    蕭鸞原本確實是現在酒店住一晚,她不想大半夜地折騰家裏人。


    “你放心,我家裏就我一個人住。”鄭鈞輕咳了一聲,“你不用感覺到不自在。”


    蕭鸞覺得以鄭均的財力,就算是獨居的房子應該也不會是一室一廳,於是就點了點頭。


    事實上鄭鈞獨居的房子怎麽會小,鄭鈞帶她去的是自己在


    市市中心的大平層,整個房屋麵積極大,蕭鸞看到其中一間臥室無論是床品還是擺設都是自己喜歡的風格,就知道這是鄭鈞為自己特意布置的了。


    “謝謝。”蕭鸞真誠地道謝,在接到吳教授的電話通知後能在短時間內將這一切都收拾好,可見鄭鈞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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