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洲正要說什麽,秦綿的聲音又傳過來,“慕洲。”


    他站起來,朝安凝方向看了一眼,她正低著頭,吃的似乎很認真,他沉默了一下,轉身走向門口。


    等兩人走後,安凝看向門口,她唇慢慢抿緊,眼睛一陣酸澀之後就有些熱。


    她看到餐桌上的放的雞尾酒,直接拎過來,一口喝空了酒杯。


    陸烈看到後,提醒道:“妹妹,這酒很烈的,你慢點喝。”


    安凝又拎起一杯,擠出笑,“我酒量可好了。”


    陸烈看著她一杯又泛紅的臉頰,再次提醒她,“酒量再好,也不能這麽喝,你悠著點,這種酒我也就幾杯的量。”


    “陸哥,我有數的。”安凝說著,又悶掉一杯。


    陸烈看勸不住,拿起手機給沈慕洲發了微信,【管管你老婆,她五分鍾喝了三杯gibson。】


    正站在門外的沈慕洲聽到手機震動,劃開屏幕。


    秦綿看了下腕表,說:“再過一會兒就進去,凝凝待會要醋死了,女孩子一吃醋就容易表露心跡。”


    沈慕洲一言難盡地看著她,“可我不想讓她吃醋。”


    秦綿奇怪道:“不想?你喜歡她這麽久,她吃醋不帶表也在意你嗎?難道你不想她在意你?”


    “我想。”


    沈慕洲按滅屏幕,嗓音淡淡道:“但我更怕她難過,我先進去了。”


    說完,他轉身走進餐廳。


    秦綿站在原地許久,歎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陸烈你這個死木頭。”


    沈慕洲回到餐廳的時候,看到安凝正趴在桌上。


    他快步走過去,手扶著她頭讓她靠在自己手臂上。


    安凝模模糊糊看到深邃的眉眼,用手戳了下沈慕洲的臉,“沈粥粥,你和我結婚了你知道嗎?你不能不守男德。”


    她聲音含含糊糊的,吐字都不太清楚。


    沈慕洲看著她臉頰不太正常的紅暈,掀起眼皮看向一旁的陸烈,“你怎麽讓她喝這麽多?”


    陸烈:“天地良心,我勸半天了,不管用。”


    沈慕洲彎腰手臂伸到安凝膝蓋下將人抱起來。


    安凝頭歪了歪頭枕到他脖頸處,嘴裏又念著,“暗戀都不敢說,你真慫,我不擋著你們,但我難受……”


    “暗戀”落進沈慕洲耳中,他神色一頓,輕聲道:“你哪裏難受?”


    聞言,安凝用手貼在自己左胸,表情認真,“這裏難受。”


    “我帶你回房間休息。”


    沈慕洲邁步準備離開,剛走幾步,背後傳來陸烈調侃的聲音,“看著挺機靈一姑娘,似乎有點笨呢,你這麽明顯,她居然都看不出來嗎?”


    “誰說她笨了?”


    沈慕洲涼颼颼的聲音落過來,壓迫感十足,陸烈馬上指著自己,“我笨,是我笨,你這也太能護短了。”


    這時躺在沈慕洲懷裏的安凝,突然睜開眼,嘿嘿一笑,眼睛彎成月牙,“我可聰明著呢,嘿嘿嘿。”


    秦綿這時剛好進來,聽到聲音看向沈慕洲懷裏。


    安凝靈動的眼睛因酒精而霧蒙蒙的,她眼眶泛紅,本就清秀精致的五官顯得有些楚楚可憐的,再加上酒後軟軟的聲音。


    即使秦綿是女生心中也不由的一動,她伸手在安凝臉上輕捏了下,手指上軟軟綿綿的,她嘖了一聲,“你老婆也太萌太可愛了,要不然給我抱一會,怎麽樣?”


    沈慕洲手臂收緊,往旁邊邁了一步,拉開與秦綿的距離,語氣涼涼道:“你休想。”


    說完就抱著安凝闊步離開餐廳內。


    回到酒店房間,沈慕洲將安凝放到床上讓她躺好,又給她拉好被子蓋上。


    然後轉身想去給她倒杯水。


    窗外月牙已經倒懸在夜空,室內隻開了一盞落地燈。


    不甚明亮的光線,讓剛剛睜開眼皮的安凝隻模糊看到頎長的背影,當背影即將要離開她時,她費力地抬手想抓住,“你別走。”


    隻是她抓空了,心裏一急,一用力,人就要滾到床邊。


    沈慕洲聽到聲音轉身,就看到已經滾到床邊的安凝,他立刻彎腰將扶住安凝肩膀,讓她重新躺好。


    剛要給她蓋上被子,手就被抓住。


    安凝眼睛虛虛實實了好久,才看清熟悉的眉眼,她嘴唇動了動鼻尖有些酸,“粥粥,你別走。”


    沈慕洲目光落在她發紅的眼眶上,他坐到床邊嗓音很輕:“我不走,我是要幫你倒水。”


    “我難受。”安凝眼眶酸酸,胸口的憋悶感越來越強烈。


    沈慕洲坐到床邊,將被子給她向上拉上來,“哪裏難受?”


    安凝盯著他很認真問道:“你想知道嗎?”


    沈慕洲點頭。


    安凝握著他的手緩緩向上抬,然後到心髒位置突然將他手拉進被子裏,然後掀開浴袍貼進去,“這裏,難受。”


    掌心裏極綿軟的觸感,讓沈慕洲表情一滯,他緩緩抽回手,“凝凝,你醉了。”


    安凝看他將手抽回去,就撐在床上硬撐著坐起來,“你都不想知道我哪裏難受嗎?我是不是耽誤你了?”


    說著,她心髒突然像被人揪著有點疼,就賭氣道:“那不然我和你離婚好了。”


    “胡說什麽?”


    沈慕洲的眼底瞬間沉下去,甚至語氣都有些冷硬。


    安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居然還凶我?”


    她嘴一扁終於忍不住,掉下眼淚,“實在太過分了。”


    說著就去推開坐在床邊的沈慕洲,“我不要理你了。”


    隻是她身體根本不受控製,手沒有推到,人倒向前撲過去,下一秒就被牢牢地抱緊。


    安凝抬頭,看到那雙深邃的眼睛黑沉沉的,然後低沉的嗓音像是壓抑著什麽,“凝凝,我絕不會和你離婚。”


    安凝像是沒聽懂似的,含糊著聲音問道:“你不和我離婚,那她怎麽辦?”


    沈慕洲望著她,嗓音似有歎息,“沒有別人,我隻有你。”


    安凝更糊塗了,酒精讓她的腦子不能運轉,但她還是聽懂了點,就問道:“你意思是,要和我在一起,不去找她了嗎?”


    “我當然要和你在一起,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別人。”


    這回答,安凝隻抓住了前半句,“以前我就不追究了,但你你說的話,可不能變哦。”


    沈慕洲望著她眼睛,“當然。”


    安凝聞言,開心地彎起眼睛,“就這麽定了。”


    沈慕洲手扶住她肩膀,想讓她重新躺下來,但腰卻被細細軟軟的手臂抱住,他垂眼看著懷裏的人。


    不等他開口,就聽到安凝嘿嘿笑了笑,嗓音裏帶著明顯的醉意,“我們還沒蓋章呢?”


    聽到“蓋章,”沈慕洲喉結向上滑動,上麵隱隱有了輕微的刺痛感。


    他想拉住安凝的手,去被她搶先了一步。


    安凝在沈慕洲懷裏抬起頭,她指尖輕點在他喉結上,剛要說什麽,目光卻被靠下的位置吸引,她手指一滑,將他浴袍一下拉開。


    看到鎖骨下方的肌肉線條,她眼睛微微睜大然後“哇哦”一聲,“我要蓋這裏。”


    說著她臉湊過去。


    沈慕洲想拉住她,卻還是慢了一步,下一秒,皮膚上落下濕濡後微微有了的刺痛感。


    他呼吸一滯,還來不及思考,溫軟的刺痛感向下滑動。


    “凝凝……”


    低沉的嗓音啞的不像話,安凝沒理他,沿著肌肉線條向下,每隔幾公分就向下滑動,最後落在腰腹處。


    刺痛後,有濕滑柔軟落下。


    沈慕洲身體繃緊,氣息完全被打亂,他抬手按住安凝的肩膀,用最後的理智擠出聲音,“如果你再不停下來,我就真的……”


    安凝嘴巴有些累,她抬起頭舔了下嘴唇,“粥粥,我蓋好了,該你了。”


    說完她揪著他散開的浴袍,從他懷裏爬起來,然後將自己裕袍扯開,“你要蓋這裏嗎?”


    安凝指了指自己心髒位置,她身上的泳衣雖然樣式偏保守,她領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看到沈慕洲直勾勾的目光,她嘿嘿一笑,非常主動地去勾住他脖頸,然後朝自己心髒壓下來,“看著做什麽,快蓋呀。”


    沈慕洲唇邊的軟綿,讓他的克製與理智在一瞬間轟然倒塌,他捏住安凝的後頸然後朝她壓下去。


    床墊在一陣晃動之後,兩人變換了姿勢,沈慕洲低下頭,朝心髒起伏的位置落下。


    心髒處炙燙與濕濡一起包裹,是從未有過的麻酥和輕微刺痛感。


    安凝急促地呼吸著,她手揪起床單,嗓音顫著輕哼了聲。


    這聲音讓沈慕洲再也控製不住,他抬頭正要去俯身下去,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沈慕洲低頭過去。


    安凝嘴唇動了動,臉往旁邊一側,呼吸變的十分均勻。


    沈慕洲表情凝固住,發現她居然在這個時候……


    睡著了。


    “……”


    作者有話說:


    凝凝你怎麽能在這麽關鍵的時候睡著呢?


    好在,粥粥多多少少還是親到了。


    今天肥章補償,我保證,明天會好好更新,大概在晚上十一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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