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姿好奇:“什麽樣的報酬?”


    係統:“報酬商品根據係統分析情況後發布上新,由於宿主目前虐心值為零,沒有查看商城的權限,我無法回答宿主這個問題。”


    “那我還是繼續不配合吧。”


    宋靜姿撇撇嘴,瞬間就沒了興趣,她掀開準備下床,窗外天光已經大亮,已經快上午九點了。


    其實她也就睡了三個多小時而已,身體依舊疲憊困倦,但她也不能再繼續躺下去了,店裏瑜姐已經給她來了好幾個未接來電了,平常這個時候她已經在甜品店裏做準備了,今天晚了,估計店裏幾個人準備不過來有些急了。


    手還傷著,她隨便捯飭了一下打開房門。


    餐廳裏給她留了熱乎的早飯,哥哥嫂嫂這個時候都已經上班去了,就月嫂帶著小侄子在客廳裏玩耍,小家夥看到她一連串姑姑姑姑地叫,嘴角滴下亮晶晶的哈喇子。


    宋靜姿逗了逗這個圓潤雪白的小胖團,心中不免好笑。


    垃圾係統看不起誰呢!居然找上了她?她像是那種為了個男人就不管不顧要死要活還連累全家的人嗎?等著瞧吧,她要是聽進去係統一個字的指令就算她輸!


    作者有話說:


    大家放心,女主絕對不會聽係統的,這個係統就是嘴巴賤了點煩了點,殺傷力約等於0,後麵還會幫助女主


    第6章 真實身份


    就在宋靜姿出門開始新一天的搬磚的時候,市局刑警隊的辦公樓裏早已人來人往。


    “老大早啊,你該不會昨晚通宵了吧?”


    一個長相濃眉大眼的小夥兒一屁股做到陸郅的辦公桌上,歪頭打量著坐在那裏認真盯著電腦屏幕的陸郅,嬉皮笑臉的:“瞧瞧這張英俊的臉蛋子,胡渣都冒出來了,嘖嘖嘖……更加性感狂野了。”


    陸郅不理。


    小夥兒自討沒趣,把幾個文件夾遞給陸郅,“喏,你要的資料……我聽存折說你們昨個半夜還被叫走出案子去了?”


    陸郅接過文件,站起身,“嗯,這會兒人差不多都到齊了,秦局也到了,張潛你叫一下大家,準備開會。”


    ……


    會議室裏,警察們分桌兩邊而坐,正前方下拉的幕布裏正投影著一個男人的照片。


    照片中的年輕男人不同於華國人的麵容,異域特征明顯,高鼻梁深眼窩,膚色很白,一眼看去就是那種能叫少女心動的陰柔俊美的混血長相,然而若是細看,即便是從照片裏,也不難看出這個男人眼底悚然的凶光和陰翳。


    “約瑟?蘭道?羅卡得拉,e國國籍,其父是現任e國羅卡得拉家族集團掌權人,其母華國人,是其父的眾多情/婦之一,他的華國名隨母姓,叫厲寒時。


    此人於七日前來華,對外公開的來華理由是為了家族名下三艘貿易貨輪以及一些正常國際商貿合作,但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看,恐怕沒那麽簡單。五天前,上級接到國際刑警組織的請求,此人目前就在燕橋,他們請我們協助調查其在燕橋活動的真實意圖。


    這些年羅卡得拉家族一直都在國際刑警的調查名單上,他們和d國警方查到五年前e國和d國邊境的那起特大人口販賣案背後可能與羅卡得拉有關,羅卡得拉家族黑色產業起家,在e國勢力極大,這個厲寒時據說很得他父親看重,此人此次來華目的不純,這些資料都是目前我們所掌握的,大家可以看下……”


    一個女警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的資料發給在坐的人,會議室滿是紙張翻動的嘩嘩聲。


    “他們在e國怎麽樣咱們也管不著,但是既然到了別人家裏就必須守別人家的規矩。”坐在最上首位置的秦局緩緩開口,他看了一眼自己左手邊的陸郅,“小陸,你把昨天的情況給大家說說。”


    陸郅點了點頭,“昨天半夜,有人報警稱自己家門口躺了個身受重傷的男人,人送到醫院後醫生再次報案,稱其傷口係為槍傷,這是一起槍/擊案。”


    槍/擊案可不是小案子,瞬間在坐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陸郅聚集過來。


    陸郅沉沉的目光看向投影幕布裏的男人,“我和存折過去以後確認身份,傷者就是這個厲寒時,法醫也確認過了,就是槍傷,而且還有明顯的人為摳挖傷口痕跡,但當時最先到達現場的片兒警隻找到了一把刀。”


    陸郅摁了一下鼠標,切換屏幕上的照片,“刀已經送去檢驗科了,據報案人稱,她的手也因為摔倒被這把刀割傷了。”


    秦局皺眉問道:“這個報案人身份有確認過嗎?”


    陸郅回道:“已經確認過了,我讓存折認真分析比對過她的檔案資料和筆錄,這個女孩沒有殺人行凶的動機,時間對不上,她有不在場證明,在此之前和厲寒時也沒有關係網的交集,目前基本可以排除嫌疑,結合國際刑警提供的消息,老羅卡得拉身前幾年被查出患了絕症,他的幾個兒子內鬥得很厲害。”


    這時有人提問,“現場沒有發現什麽嗎?比如說彈殼之類的。”


    被叫存折的青年說話:“露天大雪,積雪覆蓋增加了搜證難度,而且當時周邊有不少街坊出來看熱鬧,現場痕跡也遭到很大程度破壞,目前為止除了這把刀以外沒有其他收獲,我們準備再去仔細勘察一圈。”


    陸郅搖了搖頭:“連傷口都被刻意掩飾過,現場找到彈殼的幾率不大,厲寒時既提防著傷他的人也同樣提防著我們,我大致看過現場痕跡,青魚巷應該不是第一現場。”


    這時候張潛接話問道:“監控有沒有查到什麽?”


    存折搖搖頭,頗為遺憾,“青魚巷一個星期以前因為路燈電路老化問題起了場火,現在公用電路還在維修升級中,監控沒有通電,那一帶一直在舊城區改造,監控覆蓋並不完善,我翻了通宵,也隻有離青魚巷一公裏處一個拐角監控拍到厲寒時,畫麵上隻有他一人,看上去很正常當時應該還未受傷,這家夥反偵察意識極強,除此之外再也沒拍到過他,也沒拍到其他可疑人物。”


    秦局問道:“那這個厲寒時現在人怎麽樣了?”


    陸郅:“剛剛院方給的消息,人已經脫離危險了,轉到普通病房去了,問題不大,小鄭帶人盯著他,不過……”


    陸郅輕嗤一聲,扯了扯嘴角繼續道:“他手底下的人很快也摸到醫院了,小鄭和我說,這群人找了個律師正在那裏和小鄭比嗓門讓小鄭他們滾蛋,據他們自己說厲寒時還和駐華e國大使認識,要給人家打電話呢。”


    “切,屁點大的人物,真把自己當爹了,說白了就是黑吃黑差點被人嘎了,還在那兒裝無辜受害者呢……”張潛小聲嘀咕著。


    “行了,他就是來一卡車的律師,咱們該怎麽辦還是怎麽辦,不用慌。”秦局揮揮手,對陸郅說道:“讓小鄭那邊盯緊了,別出岔子,這裏不是他們e國,那些小癟三說了不算。這個案子,小陸你們組的人先負責下去吧,其他人配合,我們上頭的人再碰頭開個會,這個案子要組一個聯合行動調查組。”


    “是。”


    ……


    散會後,陸郅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拿著一個拳頭大小的菠蘿包吃起了早午飯,三兩口吃完一個,然後從紙袋子裏拿出一個繼續大口大口往嘴裏塞,就著一瓶礦泉水往下送。


    “呦,阿姨又叫人給你帶早飯了?老大也給我吃一個唄,看起來很好吃啊。”張潛摸了過來,笑嘻嘻地伸手從紙袋裏也掏出一隻菠蘿包,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酸奶衝著陸郅晃了晃,“還有酸奶呢,紅棗味的,老大你喝不喝,不喝我喝?”


    陸郅衝他擺擺手,繼續大口幹麵包。


    張潛一口酸奶一口菠蘿包,吃得滿嘴渣渣,“還別說,味道真不賴,阿姨這是哪買的?我老婆快出月子了,這個她肯定愛吃……對了老大,昨晚上那麽大的案子怎麽都不叫我?”


    一旁正在哧溜泡麵的存折口齒不清地接過話頭:“你老婆不是剛生嘛,昨晚上也不缺人手,老大就沒讓叫你。”


    張潛一臉受寵若驚的誇張表情,“老大你對我真是太好了,無以為報啊,要不就讓我兒子給你做幹兒子吧,你要是真找不著對象,將來養老送終的事包在我兒子身上。”


    陸郅一腳踹在張潛屁股上,剩下的菠蘿包一口塞進嘴裏,咕咚幾口礦泉水,囫圇咽下,然後站起身開始收拾桌麵上的東西,“你做我兒子給我養老送終吧……趕緊的,吃完去開車,幹活了。”


    說著他又轉向一旁的存折,“昨天那個報案人的姓名聯係方式你有記錄吧?”


    存折:“有的,昨天我讓派出所那哥們留了一份聯係方式。”


    他又問道:“老大你是覺得報案人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陸郅一邊收拾桌麵上的資料一邊回答:“我查了,青魚巷公共用電和居民用電不是同一電路,公共監控看不了,但總有幾戶人家會裝家用監控,尤其是報案人這樣的單身獨居女性,從昨天的問話來看這姑娘警惕性很高,就先從她家開始查起。”


    存折仰頭喝一口泡麵湯,感慨道:“這確實是個法子,不過話說回來,得虧人家沒有嫌疑,不然長得這麽端正的一姑娘將來要蹲大牢那真是可惜了。”


    陸郅聽著,腦中不期然出現了昨天晚上醫院裏的畫麵,女孩滿身狼狽,衣服上還沾了血跡,鼻尖紅紅的,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哭的。


    他無意識地揚了揚嘴角,猶記得當時她身後的牆上就有一麵半身鏡。


    宋靜姿……名字倒是挺應景的,陸郅想。


    ***


    燕橋市二院,vip單人病房。


    厲寒時從昏睡中蘇醒,頭上纏著紗布,他本來皮膚就白,因為失血過多麵容更加蒼白無生氣,眼窩也陷得更深了,顴骨突出,滿目陰鷙暴戾,整個人瞧著有些嚇人。


    病床邊一個金發幹瘦的男人恭敬又小心地幫厲寒時後背塞了個枕頭,兩人壓低了聲音耳語,說的是e國話。


    “您能平安醒來真是太好了,但還請您原諒,追殺您的那幾個殺手我們的人沒追上。您倒在路邊,有人報了警,我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華國的警察已經在醫院了,現在就在外麵,對不起先生,我叫了律師來,但還是無法將他們趕走。”


    厲寒時目光投向門的方向,勾唇冷笑,“你們確實沒用,不過這些警察也不必太在意,我心裏有數,他們查不到什麽的。”


    厲寒時這次來華之前就預想到了會驚動華國警方的可能,為了這一趟背後真正的目的,他做了充足的準備,有信心應付華國警察,找不到充足的證據,就沒人能拿他怎麽樣,所以他完全沒把這些警察放在眼裏。


    反而他被殺手盯上這件事,他料定會有人趁機動手,但這一次的凶險程度實在出乎他意料的,幸好他注定命不該絕,有人救了他。


    思及救他的人,厲寒時心中一動。


    他當時和自己的人分散了,又被那些要他命的人圍困住,拚盡全力勉強逃脫,忍著重傷一邊躲避追殺一邊還要避開一些監控,為了不被警方抓到線索,他憑著僅存的一點理智意識下狠手摳挖掉了嵌在他腹部傷口中的子彈,在逃入一條偏僻的小巷之後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失去了意識。


    帶著渾身的傷倒在冰天雪地之中,還有可能被殺手找到,他以為自己會死。


    在無能為力隻能慢慢等死的時候,這中間他是有那麽一會兒意識醒來的,模糊迷蒙間他能感覺到有人在他身邊,那靠近的氣息是一種他無法言說的幹淨和柔和,他麻木的四肢似乎開始竄入了暖意,他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有個清越的女聲在說話,就在他身邊。


    明明在那樣生死攸關的時刻,但厲寒時奇異地沒有感覺到一絲危險,不排斥甚至想要親近這個女人的氣息,那時他的意識其實是不太清楚的,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本能地伸手就想牢牢抓住……


    寒冷伴隨著死亡威脅的渾身劇痛,麻木而混亂,他似乎抓住了她又好像沒有抓住,因為實在太痛了,之後再次失去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後麵的事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但他在蘇醒過來的第一瞬間就在心中篤定,是那個像是在他夢中出現過的女人救了他。


    “是誰救了我知道嗎?是不是一個女人?”厲寒時嗓音上有些嘶啞。


    金發手下答道:“聽說是個年輕的華國女人,實在不好意思先生,外麵那群討人嫌的華國警察一直盯著,我的行動受限,打聽不到具體情況,那幾個警察應該知道,但我交涉過,他們一個字都不肯多透露,隻說等您醒來再進行問話,我本想帶您離開這家醫院,他們也堅決不允許。”


    “嗬!”厲寒時一聲不屑的冷笑,“總是要和他們見一次麵的,我倒要看看這群華國警察有什麽本事!羅德,我要你去給我查清楚救我那個女人的情況,給你三天時間,她的身份及所有背景情況資料我都要,越詳細越好。”


    厲寒時一字一句地說著,目光停在那拉上的窗簾,隻有邊角隱隱才能透進幾絲光線來,他的瞳孔虹膜色淺,即便室內光線不足,也能清晰映出來他眸中的盎然興趣,她救了他幫了他,就憑著當時那層模糊的好感,他對她生出了不小的興趣來,應該是個挺讓人滿意的女人吧……


    “是。”


    “還有……”厲寒時繼續吩咐下去,“jt那邊的生意你讓bret他們給我盯死了,必須把表麵給我蓋得嚴嚴實實的,要是讓華國警方發現了一丁點真實情況,你們回去以後都自己跳進我的鯊魚池做肥料去吧……嘶——”


    大概是說得激動了,厲寒時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緊繃了一下,然後就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立時就痛得他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但他脖子上還套了個固定用的頸托,身上各處也纏滿了紗布繃帶,整個人直挺挺的躺在那兒,配上一張疼得齜牙咧嘴白得像塗了粉的臉,莫名怪異。


    金發羅德趕緊上前想幫忙,但似乎又無從下手,被厲寒時一個惡狠狠的眼神釘在那裏不敢有動作了。


    厲寒時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是真的疼,不但胳膊腿上身上那些刀傷、槍傷疼,最主要的是他大腿根那個男人最重要部位也跟著被扯到了隱隱在作痛。


    剛才他醒時候羅德和他說過,醫生說的,檢查他渾身上下,各處傷口不一,就連那個部位也有挫傷,青紫了一大片。


    厲寒時狠狠地磨牙,眼中殺機畢現。


    不知道這次的事是家族裏哪個好兄弟的手筆,陰險毒辣的狗雜種,殺不了他就想廢了他,沒那麽容易,等這邊的事情圓滿了,回去之後,他一個也不放過,他一定要把他們開膛破肚,再攔腰對折腦袋塞進肚子裏!


    作者有話說:


    殺手:你說我們要你的命我們認,但你冤枉我們踢你蛋蛋,老子不服!


    明天請假,這章肥一點,就算作兩章並成一章,後麵的章節因為調整了一下大綱,後麵幾張的存稿我不是很滿意,還要修一下,明天缺一天,趁著周末給修好,麽麽~


    第7章 警官問話


    今天宋靜姿店裏很空閑,她的店從開業到現在生意一直都是不錯的,店裏兩個甜點製作師,宋靜姿自己負責一部分,又聘請了一位甜點師,兩人分工合作。


    但現在宋靜姿成了隻有一隻手能動的傷員,也幹不了什麽活,另一個就因此心有餘而力不足,店裏售賣的甜點貨品量一下就縮水了,作為老板自己的失誤,宋靜姿也不強求,大家就在店裏閑聊,幾個員工都對宋靜姿那隻倒黴的傷手很好奇,她就簡單和大家說了自己昨晚上的“傳奇經曆”,但感覺不該說的也沒說,隻說自家門口倒著個快要死的人,被人捅了刀,那刀還在她被嚇得摔倒的時候割破了她的手掌。


    “這麽說這個男的問題很大啊,不然警察也不會來了一次又來一次,他該不會是什麽通緝犯吧?”甜點師袁江睜著好奇的大眼珠子問宋靜姿。


    “警察沒說什麽嗎?”瑜姐也跟著問。


    宋靜姿搖搖頭,警察沒有向她透露任何關於男主厲寒時的事,不過她通過係統給她植入的劇情大致也能猜到一點,或許就是這個男主幹的某些見不得光的事讓警察有所察覺。


    畢竟在文中的描寫,這位被稱為暗夜少帝的男主幹過的那些事都可以在刑法裏翻出來,這次來華國他不論是為什麽倒在她家門口,但宋靜姿看昨晚上警察的反應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麽遵紀守法值得表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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