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幾秒後,路過古怪男人身邊時,荊念作勢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見到對方沒看她,她尷尬地快速路過。


    回到校門口旁邊的商鋪,她耐心等待陸淩霄的回複。


    終於在晚自習結束前一刻鍾,她接到陸淩霄的電話,傳出來的卻是張超的聲音。


    “你在哪?快回來,你們一班的人全體出動把學校翻個底朝天,教導主任要報警。”


    一聽到要報警,荊念不想惹麻煩,連忙屁滾尿流地衝出小吃店,奔向校門口。


    她裝瘋賣傻,忽悠保安自己被鬼抓到了校外,拿出影後的演技哭得驚悚害怕。


    保安大概把她嘴角沒擦幹淨的番茄醬當成了血跡,聯想到最近女生宿舍不太平,嚇得立馬打開校門,讓她跑了進去。


    在教學樓下被班主任一群人撞見,荊念繼續用這套說辭忽悠,沒想到一眾人等壓根沒懷疑,皆信了她的說辭。


    畢竟女廁裏那些血跡很嚇人,而且女生宿舍樓鬧鬼一事還未解決。


    一中高三教學樓頂樓最左側女廁鬧鬼一事不脛而走,碎片化信息時代,一下子爆紅網絡。


    有膽子大的人想要過來親自‘捉鬼’,奈何一中門禁森嚴,閑雜人等進不來。


    女生大多數膽子小,自從‘鬧鬼’後,這間廁所徹底荒廢,哪怕學校出麵辟謠都沒用,後來直接改成男廁。


    背後算計荊念的那些人聞風喪膽,消停了許多。


    一班女生再也不敢蔑視她,私底下說閑話的人也少了許多,她們外人八卦得起勁,當事人完全不在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點意思都沒有。


    繼秦錚後,陸淩霄又有了崇拜的對象,對荊念崇拜得五體投地,稱呼升級,一口一個‘朵爺’,鞍前馬後、自告奮勇替她做事。


    “朵爺,你到底是怎麽從女廁出來的?爬窗戶?”


    荊念嘚瑟一笑,“秘密。”


    九點半,校門外。


    秦錚站在校門左邊超市門前,與人在聊天,不巧,那人正是撞見荊念爬牆翹晚自習的男人。


    “這學校藏龍臥虎,我剛才瞧見一個女生從三樓窗戶翻出來。”


    秦錚眼皮一跳,莫名聯想到不安分的小丫頭,“是嗎?女生長什麽樣?”


    第21章 、三天不管,上房揭瓦


    “白白胖胖的,個子不矮,看人時目光挺凶,一般人糊弄不了她,要是現在的女孩子都像她,社會新聞女性被欺負事件一定會少很多。”


    雷放是北城公安局某分局的刑警,雷家大本營在京城,秦錚與雷放談不上是發小,但卻是舊識,即便不在一個係統裏,也互相聽說過各自的事跡。


    秦錚一心二用,一邊和雷放討論最近的社會新聞,一邊心裏把雷放的描述對號入座。


    白白胖胖的,個子不矮,目光凶,每一樣特征都符合那丫頭。


    秦錚氣得牙癢,三天不管,上房揭瓦,阮朵朵這丫頭忒能作,頑劣程度堪比秦家那幫小輩。


    未免被雷放看出名堂,他故意轉移話題,“你今晚這麽巧在這裏,為了跳樓那女學生案子?”


    前些日子,小丫頭背著他買羅盤要去抓鬼,他私底下托人查過,一中高三六班女生賈曉雲突然跳樓自殺,警方判定是失戀自殺。


    雷放搖頭,“這事不歸我管,我今晚碰巧路過,不過我聽到風聲,那女生媽媽托人找了律師,重新遞交材料到法院,說她女兒是他殺。”


    他殺?


    秦錚眸光一變,轉瞬就恢複原樣,不在一個係統,不便插手。


    倆人隨後又閑聊了幾句,正要分開之際,吵鬧的腳步聲說笑聲陸續從校門裏傳出來,高三生下自習了。


    荊念和張超等人走在一起,陸淩霄和楊潔說說笑笑,張超時不時發表一下意見,荊念困得隻想躺床上睡覺。


    “嘿!”楊潔眼尖,一把推了推荊念,“朵爺,你堂哥來了。”


    荊念精神一振,抬頭朝右手邊望去,秦錚照舊一身黑色休閑衣服站在香樟樹下,站姿挺拔,表情冷峻,雙眸黑颯颯。


    人群中的焦點,家長媽媽們偷偷觀察的對象。


    然而下一秒,她注意到秦錚身邊的人,使勁眨了眨眼,臥槽,這男人不是晚上撞到她翻牆翹晚自習的目擊者嗎?!


    心裏慌得不行,完了,完了……現在腳底抹油逃走還來得及嗎?


    幸運的是,目擊者沒看到她,很快和秦錚打了招呼轉身走了。


    荊念猛地鬆了一口氣,連忙與張超三人揮別,有些急切地朝秦錚跑去,“錚哥。”


    秦錚見到她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伸手接過她的書包,“走吧。”


    荊念悄悄觀察他,瞧他動作正常,沒任何生氣趨勢,她一時摸不準,遂故意套話,“錚哥,剛才和你說話的人是誰啊?來接學生的家長嗎?”


    “不是,不認識,問路的。”秦錚隨口敷衍,不想在外麵和她聊。


    “哦。”


    隨後,倆人一路無話騎行回阮宅。


    十月份的北城,早晚溫差大,晚上下了雨,阮老太犯困,早早回房休息。


    雨天路滑,秦錚減免今晚的夜跑,還特地去廚房煮夜宵。


    荊念被他留下來,她心裏打鼓,摸不清他的意圖,忐忑不安坐在餐桌旁,從書包裏翻出語文書,佯裝默默背誦古詩詞。


    老式的廚房裏亮著暖黃色的燈光,男人係著市麵上最便宜的花布圍裙,一板一眼地在打蛋。


    寬肩窄腰,背部蓄滿力量,腰身勁瘦,雙腿修長筆直,嘖嘖,將來也不知道會便宜給哪個妹子。


    想她遭遇意外前三十好幾了,還沒談過正經戀愛……


    荊念突然看得眼熱,不自在地收回目光,強迫自己淡定,不能被男色所誤。


    五分鍾後,秦錚端著下好的魚湯麵條從廚房出來,“拿手菜,趁熱吃。”


    荊念目光一緊,無事獻殷勤,有問題。


    “謝謝錚哥。”她收起書本,伸手接過裝湯的青花瓷碗,湯麵上灑著切得細碎的蔥花,白綠交相呼應,很是誘人。


    她拿起筷子,與他客氣一下,“太多了,我吃不完,分你一半?”


    秦錚晚上從來不吃夜宵,他解開圍裙,順手搭在椅背上,忍著笑,“不用,你自己吃。”


    她胃口好,向來都是兩碗的分量。


    荊念眨了眨眼,覺得今晚的他非常溫柔,不,不是溫柔,是溫和,收起了氣勢,搖身一變成了拉家常的長輩。


    她莫名覺得不安,一邊低頭喝湯,一邊主動撿話題,“錚哥,部隊不是很忙的嗎?你休假這麽多天,領導沒意見?”


    這男人待在北城,她做事顯得束手束腳。上回他替她拿回來的羅盤,她壓根沒敢帶在書包裏,生怕他白天去她房間裏巡視一遍。


    秦錚端坐在她對麵,靜靜地打量小姑娘。


    堅持了半個月的十公裏早晚跑,她瘦了一些,臉部輪廓鮮明了一點,低頭時下巴上的肉已然不見。


    自從他過來,小姑娘性格、做事風格等皆不是阮老太形容的那樣。


    她個性跳脫,鬼點子多,會打架,會翻牆翹自習,說她不學無術,又不全是,在家裏還算勤快,會幫著老太太做些家務活。


    矛盾綜合體。


    沒敢驚動阮老太,他特地打電話回家,向家裏的長輩谘詢,他們說阮朵朵在京城那段時間才不到三歲,小丫頭打小就內向,不愛與人說話,性格從沒跳脫過。


    秦錚越想越糊塗,小姑娘是否有……雙重人格?


    雙重人格。


    一想到此種可能性,他不免俊臉微沉,“一次性積攢的假,可以休半年,快點吃,吃完了把碗洗了。”


    荊念:“……”怎麽突然生氣了?


    半小時後,她在房間裏打完一套拳,正要去洗澡,忽然接到陸淩霄發來的視頻通話,“朵爺,睡了沒?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楊潔也在三人群裏,這會兒正一起視頻。


    “什麽問題?”她返回到書桌旁,把手機擱到書架上。


    陸淩霄透露一件消息,說高二年級有女生在追求張超,話裏話外暗示荊念什麽意見。


    楊潔不以為然地撇嘴,“喜歡超哥的女生海了去了,你問朵爺什麽意思?朵爺又不喜歡——”


    陸淩霄一臉尷尬,不斷地朝楊潔擠眉弄眼,女朋友,說好的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呢?


    荊念見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關我什麽事?張超喜歡誰,誰追求張超,都與我無關。”


    “嗬嗬,是是是,朵爺說得對。”陸淩霄尷尬一笑,忙不迭道歉,“我不該懷疑你,咱朵爺是做大事的人,怎能隨便兒女情長呢?!”


    荊念不想浪費時間聽陸淩霄八卦,她故意打了一個哈欠,“你們倆慢慢聊,我困了,拜拜。”


    秦錚出來倒水喝,見隔壁房間亮著燈,他皺眉,都快十二點了,這孩子怎麽還沒睡?


    他抬腳走去,正要伸手敲門,就聽到房間裏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似乎在和人通電話。


    秦錚駐足聆聽,耳尖地捕捉到與小丫頭聊天的人裏有男孩子說話聲音。


    男同學。


    陸淩霄。


    秦錚蹙眉沉思,阮朵朵今年十八歲,已經成年,正是青春懵懂之際,她喜歡陸家那小子?


    第22章 、做關目


    第二天早上,荊念吃早飯時,秦錚遞給她一樣物件,“這倆天家裏重新裝修院子裏的廁所,我沒時間去找陸淩霄他哥,你幫我把這個帶給陸淩霄,托他轉交給他大哥。”


    荊念接過來看了一眼,大眾牌子的移動硬盤,她好奇心旺盛,順口問了一句,“愛情動作片?”


    話出口才察覺極為不妥,正要解釋一下,秦錚冷不丁地質問,“你看過?”


    荊念語塞,硬生生抗住他犀利的探究目光,果斷搖頭,“沒,沒,我怎麽會看那種片子?!呃——不對——我聽都沒——”


    臥槽!越解釋越亂,她鬱悶地咬牙,這都是什麽糟心事啊!她一個大齡剩女看毛片怎麽了?!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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