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書房裏,男人和穿著旗袍的女人觀看了今天龍潭山整個比賽過程。


    符雲伸手暫停視頻,把手機扔在黃花梨書桌上,“趙輝辦事不利,賠了夫人又折兵。”


    年過半百的男人掐滅手中的煙,“阿雲,去查查鄺博恒,這小子給阮朵朵開後門,他們一定有交集。”


    “好,我現在就去查。”符雲不敢惹怒男人,先前他們已經損失附小那塊地,如今再也不能出差錯。


    “慢著——”男人叫住轉身要走的符雲,從抽屜裏取出一張寫好的支票,“想辦法賄賂幾個風水師,務必讓他們在比賽中除掉那丫頭。”


    符雲接過支票,麵露懷疑,“能行嗎?得罪了秦家怎麽辦?”


    男人定定地瞧著她,“秦家早已不是當年鼎盛之時,秦青退休多年,其他人不足為懼,光靠一個秦錚,我們怕什麽?”


    話雖如此,可秦錚一人能抵千人。如非必要,沒人願意與秦家杠上。


    符雲見男人執意如此,忍下意見,沒有再勸。


    第二天,京山別院,一大清早,荊念五點鍾準時起床。


    她迅速洗漱,悄無聲息下樓,到了樓下遇到比她更早起的秦老爺子。


    “爺……叔叔早……”她不得不頓住腳步,向秦老爺子問早。


    秦老爺子意外小姑娘早起,問她要不要一起出門散步,還是先吃早飯。


    “不了,我急著趕回學校。”荊念借口今天要考試,她得回宿舍再複習一下功課。


    秦老爺子聞言一笑,誇她學習用功,沒為難她,獨自出門散步。


    成功忽悠走秦老爺子,又被秦雨逮住,秦雨非拽她回房,要給她重新打扮一番。


    “秦雨姐,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我每天都早睡早醒啊,唉,你別亂動。”


    秦雨替荊念化了妝,十幾秒鍾後變戲法似的拿來一頂假發套,黑色波浪大卷發。


    荊念瞠目結舌,拔腿就想跑,被秦雨一把掐住,給摁回梳妝鏡前,重新弄頭發。


    五分鍾後,秦雨滿意地看著鏡子裏的荊念,“看,效果是不是比你昨晚那套好?”


    荊念睜眼,眉頭一挑,哎喲喂,秦雨把她打扮成軟萌可愛的妹子。


    醉了。


    鏡子裏,女孩披著大波浪卷發,化著粉嫩的淡妝,唇紅齒白,穿著黃色蕾絲過膝長裙,戴著白色珍珠耳釘,雙眸閃亮,整個人看著溫柔嫻靜。


    她的風水大師形象呢?!讓她今天怎麽發揮?


    荊念嘴角抖了抖,不自在地動來動去,“秦雨姐,你沒開玩笑?”


    秦雨摁住她雙肩,雙眸亮晶晶地盯著她,“你是嫌棄我挑衣服的眼光,還是質疑我化妝的能力?”


    一句話懟得荊念不敢有怨言,苦笑著接受此效果,不過幾秒後,她嫌棄卷發披肩熱,討價還價下,她把假卷發紮成馬尾。


    入秋早晚涼,她問秦雨借了一件黑色皮衣背心外套。這一搭配,弱化淑女風格,整個人變得活潑張揚起來。


    秦雨打量幾分鍾,大發善心地沒再挑刺,允許她這樣穿。


    荊念不敢再耽擱,叼著一塊麵包就要奔出去,奈何又遇到剛起來的秦錚。


    臥槽,今天為什麽大家都早起了!


    “這麽著急去哪?”


    秦錚看到荊念的打扮,眼前一亮。


    不得不承認,她用心打扮起來不輸任何女明星。


    她今天這身打扮既不顯得過於成熟,也不會太過淑女,符合她的個性。


    荊念抬頭朝他笑,黑眼珠咕嚕嚕轉悠,“你知道的。”


    “今天還要去?”秦錚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帶到餐桌邊,不允許她不吃早餐。


    現在已經快要七點,八點比賽開始,京山別院距離龍潭山最快也要四十分鍾的路程。


    荊念不想耽擱,卻也想陪他一起用早餐,“嗯,鍾凱已經在那裏等我了,錚哥,我後天陪你吃早餐好不好?”


    還有兩天比賽結束,這兩天是重頭戲,她決定今晚借宿陸淩霄的別墅,省得來回跑。


    秦錚見她心不在此,搖頭失笑,抓著她的手起身,“走吧,我送你過去。”


    “不耽誤你工作嗎?”荊念急忙跟上他的步伐,眼疾手快多拿了一瓶牛奶帶上。


    “上午沒課。”


    “!”


    荊念著急,祈禱他千萬別跟著她,今天正式比賽,畫風會不一樣,她怕嚇到他。


    早上車少,今天又是周六,秦錚開著掛著軍牌的車,一路暢通無阻,僅在半小時內把她送達龍潭山。


    山腳下的停車場人滿為患,秦錚降下車窗,挑眉,“一大早遊客不少。”


    “都是愛爬山的人吧。”荊念隨口搭腔,她環顧四周,基本上都是來參賽的風水師,以及陪同他們的家人朋友。


    張文德竟然也來了,昨天下午因為她的設計,張文德落選,不知道他今日過來有什麽目的。


    秦錚輕摁了一下喇叭,倆姑娘下意識靠邊避讓,視線投過來,看到他,露出不同的表情。


    越野車上,男人穿著軍襯,側臉英挺,眉眼鋒利,開車姿勢亦如站軍姿那樣筆直。


    車上的男人,正是京城豪門貴胄圈子裏多少未婚豪門千金想接近、想嫁的秦家少校。


    第76章 、各方算計


    大白天風水師比賽比什麽?總不能比賽禦百鬼吧。


    龍潭山又是旅遊勝地,風水師再厲害也不能瞎來,所以這次的比賽主題是發揮所有人的特長,各憑本事找到主辦方埋藏的一件寶物。


    主辦方沒說是什麽樣的寶物,是吃的喝的,用的還是穿的,還是觀賞品,亦或是什麽風水器具,什麽都沒有提示,隻讓參賽者去找。


    為期兩天之內,截止後天傍晚,夕陽下山前找到這件寶物。


    也就是說剩下不足兩千的人,一起競爭寶物,等於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風水師之間免不了互相攀比,更有甚者,有人會在比賽過程中下黑手,給對手使絆子,通常情況下點到即止,不會傷及性命。


    當然,肯定有例外。


    有人不服氣,站出來叫囂,“什麽提醒都沒有,讓我們怎麽找?我們再有本事,也不能像無頭蒼蠅那樣吧!能不能稍微提醒一下?”


    不然,偌大的龍潭山,有人可以說這個是寶物,也可以指那個是寶物。


    指鹿為馬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那麽問題來了,到底依據判斷的標準是什麽?這其中會不會有內幕?如果是指定內幕的人獲勝,那又有什麽意思?浪費大家時間。


    主辦方早就料到會有人猜忌,幾秒後,人群中閃出一個人,那人捧著一個用紅布巾蓋著的東西,從形狀判斷,是一個正方形的盒子。


    普通的紅布巾,紅布遮蓋得嚴實,壓根看不出是什麽質地的盒子。


    荊念分神環顧四周,不少人已經開始掏出看家本領測算裏麵的東西。


    荊念沒有透視眼,她也不例外,拿出五帝錢占卜。


    風水師聚在一起占卜,結果就是卦象非常亂,幾乎在她搖頭的同時,其他人也在搖頭。


    怪不得主辦方沒有任何提示,就算把這東西拿出來也沒用。


    不出山,範圍就在龍潭山之內,晚上時間沒有任何限製,今晚注定要在龍潭山過夜,本來還想去陸淩霄別墅借宿一晚的。


    白天倒沒有問題,怕就怕在夜裏有人做手腳。


    如果每個人都心存惡意,企圖馭鬼行事,那簡直就是白鬼打架。


    有人見荊念年紀小,沒把她放在眼裏,也有人過來想探聽虛實,問可不可以和她組隊。


    荊念不想被撇除在外,然而她不知道這些人的底細,精通麵相的人最會偽裝,她不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同行。


    思及此,她隻能單打獨鬥。


    她謝絕別人組隊的邀請,沒急著離開現場,慢悠悠的找了塊石頭坐下。


    主辦方的人先走了,其餘人有的結伴而去,有的還留在原地,試圖想要再觀察些什麽。


    須臾,有年長者上前搭話,“小姑娘多大?怎麽一個人來?師從何門何派?”


    “二十,剛上大學。”荊念簡單掃了一眼對方,普通的穿著,普通的麵相,不普通的眼神,道家高手。


    她謙虛一笑,“蒼穹派。”


    她低頭的刹那,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


    果不其然,一句蒼穹派砸下,引來諸多人的矚目。


    有人眼裏閃過詫異,有人眼裏閃過震驚,還有的人麵露惶恐,荊念把所有人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裏。


    長者麵露遲疑,不確定地問,“蒼穹派?小姑娘沒開玩笑?”


    荊念勾唇一笑,反問,“我為什麽要開玩笑?”


    長者氣量大,並沒覺得荊念的話有失禮貌,他一臉慎重,“聽說蒼穹派之前隻有一位荊大師……”


    那人忽然臉色一變,說不下去。


    荊念心裏冷笑,麵上故作無知,追問對方,“前輩,您見過我師姐?她發生什麽事了?我上個月剛下山。”


    長者見狀,主動打開話匣,“你不知道你師姐出事了?”


    荊念搖頭,“師姐托夢給我,說她被人給害死,有人在背後偷襲她,我這次下山就是為了給她報仇。”


    真真假假的話,令在場人士大為吃驚,紛紛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長者還算為人正直,聞言,歎息,“可惜了,據說去年荊大師在替人看墳時被黑蛇咬死,死狀淒慘,還是被偶遇的同行撞見,替她收了屍。”


    “不是黑蛇,有人幕後下了黑手。”荊念麵露譏笑,“我特地闖了地府,和閻王爺喝了幾壺茶探聽的消息。”


    一石激起千層浪!


    能闖地府,還與閻王爺喝茶?吹牛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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