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道跆拳道大眾化,大家都會過肩摔,她使出來也不稀奇。


    “謹遵師命!”


    荊念神色恭敬,第一次見識到師父的厲害,“師父,我現在能知道這套武學叫什麽名字麽?”


    師父笑了笑,輕聲開口,“蒼穹術。”


    第79章 、揍!


    “阮朵朵,一旦我聯合所有人對付你,你今夜別想走出龍潭山。”


    對麵女人的再次發話,勾回荊念的注意力。


    荊念眼也不眨地盯著她,不想錯過對方的一絲一毫反應,“二十多年前,蒼穹山下有一個叫梅雲的中醫師,那人與你長得一模一樣。”


    符雲眼神一閃,儼然沒料到對麵的小丫頭竟然知曉被她埋藏多年的事。


    荊念注意到女人不自在的眼神,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


    她微微一笑,笑容涼薄,眼神沒有任何溫度,“或者,那人就是你。”


    “你是誰?!”符雲臉色一變,聲線不穩,“據我所知,蒼穹派當年隻有荊天師徒二人,不曾有多餘的小師妹,阮朵朵,你到底師出何門?”


    荊天。


    師父……


    久違的名字不禁讓荊念紅了眼眶,她眨了眨眼,硬生生逼回眼淚,決不允許自己在敵人麵前示弱。


    “我倒要問問你,你是誰,當年你為什麽要欺騙我師父?我師父生病去世,這病是否與你有關?!另外,我師姐呢!”


    “她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馬建雄一事中,是不是你在背後搗的鬼?!”


    一句句質問,一聲聲控訴,令符雲麵色劇變,身體下意識踉蹌了幾下。


    荊念睚眥欲裂,如果她的推論正確,梅雲潛藏在蒼穹山多年,目的或許正是衝著蒼穹派而去。


    師父荊天的陡然發病,她當年覺得有些蹊蹺,可苦於年紀小,自身本領不足,梅雲為情所困,離開蒼穹山一走了之。


    如今看來,荊天很可能不是生病,而是被梅雲下了毒。


    荊天的遺體早已火化,一切化為虛無,二十年了,現在根本無從下手。


    山頂寂靜,隻餘風聲呼嘯而過。


    符雲雙眸死死地瞪著荊念,不料小丫頭知道這麽多。


    符雲想不通這古怪的丫頭到底從哪裏冒出來的,明明隻是一個普通尋常的北城學生,考上京城大學,與秦家有婚約,現在不僅懂風水,還自稱是蒼穹派的人。


    當年蒼穹山上隻有那師徒二人,怎麽會又多出一個人?而且對她的底細如此清楚。


    奇怪。


    難道那人對她有所隱瞞?


    “符雲,發什麽愣?!別忘了你的目的!”


    無線耳機裏傳來的冷血聲音使符雲立即回神,她暫時斂起疑惑,目光冰冷地掃向對麵。


    “想要知道你師姐下落,可以,你乖乖把扇子交出來,我就會告訴你。”


    荊念撇了撇嘴,“我憑什麽相信你?你當年連我師父都能騙,你以為現在,你空口無憑一句話我就能信你?”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最懂女人。”


    符雲咬牙,小覷了這丫頭,機靈程度不下於她師姐。


    她拍了怕手,腳步聲傳來,有人從右側方跑出來,遞上來一塊平板電腦。


    符雲接過來,手指輕點屏幕,隨後舉起平板電腦,放大視頻。


    荊念精神一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屏幕。


    視頻裏出現一處類似病房的房間,一張單人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女人閉著雙眼,全身上下插滿大大小小的管子,旁邊的儀器上還顯示著身體各項體征。


    荊念雙目赤紅,身體止不住地打顫,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再熟悉不過,正是她自己的身體。


    她自己啊!


    符雲注意到小丫頭表情悲慟,心裏越發好奇這丫頭的身份。


    時間有限,符雲暫停視頻,把平板遞給手下,“你看到了,你師姐還活著。”


    荊念瞬間把視線投向女人,“是嗎?那為什麽張文德說我師姐死狀淒慘?其餘人一聽到我提起她,皆露出莫可言狀的表情?當初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馬建雄為什麽變成生死人?!我告訴你,梅雲,你想忽悠我,沒門!視頻可以作假!躺在床上的女人也可以作假!”


    “我沒那麽好騙!你若不從實招來,大不了我毀了蒼穹扇!”


    荊念轉身跳躍到看台邊沿,抬手舉高蒼穹扇,左手夾著符紙,“在毀了蒼穹扇之前,我不介意開啟鬼門,送你們一程!”


    “別衝動——”符雲猛地奔過去,又怕惹毛了這丫頭,忙收住腳步,急忙解釋。


    “馬建雄是替死鬼,當初我們請他故意拋出誘餌,忽悠你師姐去看墳,我們抓住她,想要她交出蒼穹山的寶物,你師姐不配合,我們打鬥了一番,後來把她軟禁起來。”


    “外麵傳的都是謠言,謠言不可信。”


    荊念嗤笑,收回蒼穹扇,對著自己扇了扇,“梅雲,這年頭誰都不傻,別以為我年紀小,我就好欺騙。”


    “躺著的風水師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既然無法逼問出口,你們才不願意花費大代價養著。”


    “我師姐如果還活著,變成了植物人,她壓根不會托夢給我,況且,我替她占卜過,她凶多吉少。”


    “還有,你大概不知道,我早就闖過地府,雖然沒見到閻王爺,但我找到了判官,在生死簿上看到我師姐的命數,嗬嗬。”


    “你以為我今晚為什麽拿出蒼穹扇?我就是為了迫使你們出來,我告訴你,師門大仇,不共戴天!”


    符雲沒想到這丫頭如此狡詐難纏,她忍著怒火,繼續狡辯,“我當年確實在蒼穹山下住過一段時間,跟你的師傅有過一段交情。”


    “看在這段交情的份上,上頭的人讓我為難你師姐,可是我沒有,是我特地找了一塊地方把你師姐藏起來,找了其他人做替罪羊,魂飛魄散的那個另有其人,不是你師姐。”


    荊念搖頭一笑,“口說無憑,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如果我給了你扇子,你卻沒有把我師姐還給我,那我怎麽辦?”


    “馬建雄已經變成生死人,我和他這筆賬,我暫時先不算,但你們合夥欺負我師姐這筆賬,我肯定是要算。”


    “除非你們把我師姐運過來,我不論你用何種方法,我現在就要見到我師姐,隻要我見到她的麵,我就把扇子交給你。”


    符雲沒料到事情如此棘手,幾乎拿對麵這丫頭沒轍,正一籌莫展之際,別在耳朵裏麵的無線耳機再次傳來聲音。


    “這丫頭在拖延時間,她背後一定有有人在撐腰,符雲,我們的時間不多,別廢話,直接搶。”


    符雲站直身體,抬手拽下戴著的黑手套,“既然你不信,那我們沒什麽好說的,不識抬舉。”


    荊念定睛一瞧,女人的左手腕上纏著一條細瘦的綠蛇,綠蛇抬頭,對準荊念的方向吐信,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普通的鐲子。


    荊念沒好氣地在心裏罵,mb!當初,她被黑蛇襲擊,轉移注意力被人偷襲,今晚又是蛇!


    敢不敢換一個玩意?!


    怪不得能夠駕馭蛇蟲鼠蟻,沒點中醫的本事,還真的辦不到。


    “你以為我會怕你?”荊念掏出之前那個長者給的符,她必須炸了這惡心的冰冷東西。


    今晚,她要一鼓作氣報仇雪恨,為她自己,也為師父。


    師父啊,您老當年錯看了人,浪費多年的感情,哎,最毒婦人心。


    不過您老放心,徒兒一定替你報仇!


    荊念手裏沒有趁手的工具,登山杖肯定不頂用,打蛇隨棍上的道理,她懂。


    她收起蒼穹扇,舍不得拿這寶貝對付惡心的蛇,思及此,她掏出判官筆。


    判官筆的筆身一樣是玄鐵所製,而是筆身靈氣充足,對付一條區區小蛇,完全足夠。


    片刻,隻見龍潭山頂,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婆娑的樹影間騰轉挪越,時不時伴隨著叱喝聲。


    “火——去——”


    荊念點燃符紙,猛地跑向梅雲左手腕,梅雲反應神速,一個後空翻躲過,同一時間,梅雲左手一甩,纏繞在手腕上的小蛇直撲荊念麵門。


    荊念眸光一凜,毫不猶豫揮出判官筆,猛敲三寸要害。


    小蛇動作非常快,試圖沿著判官筆纏繞上來,荊念眼疾手快拋掉判官筆,反手抽出蒼穹扇,縱身一跳,豎起扇子直斬半空中的小蛇!


    “找死!”梅雲卷土重來,右手一楊,一大摞黑色的蟲子飄飄灑灑,直奔荊念而來。


    荊念脊背一僵,嘴裏念念有詞,引燃符紙向蟲子砸去,符紙與蟲子接觸的一刹那,火花四濺,劈啪炸響。


    符雲越打越心驚,越打越眼熟。


    為什麽這丫頭的身手跟那人如此相似?難道真的隻是師出同門?


    荊念故意使出她本身常用的招數迷惑對方,就是要使梅雲分神,以便她偷襲。


    山頂上,不會隻有梅雲一人,肯定還有不少人躲藏在周圍。


    既然他們已經撕破臉,荊念一定要先發製人,解決一個是一個。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之際,忽然有腳步聲從四周圍攻而來,這些人手裏持著裝了滅聲器的木倉,木倉口正對荊念方向。


    因為場中兩人纏鬥在一起,荊念狡猾,沒有露出空門,給他們造成困擾,所以他們暫時不敢開木倉。


    終於等到荊念露出破綻,有人開始撥動,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勁風驟然閃來,砰地一下,準備射擊的人栽倒在地!


    同伴見狀想要阻止,時間已經來不及,又被猛的一下子電擊擊倒在地。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悄悄摸上山頂的秦錚。


    第80章 、聯手


    秦錚的到來,無意給荊念如虎添翼,同時激起符雲這一方的怒火,背後主持此局的人開始下狠手,招來另一批人去山頂。


    “一起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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