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廉是個玩家,這些年他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和馮映汐合夥,靠著馮映汐的錢,和他這張嘴,簡直無往不利。


    哄一個馮惠穎,根本不在話下。


    今晚的媒體早盯著馮惠穎了,她最近可謂是八卦不斷,黑紅至極。


    要說馮惠穎有什麽拿的出手的作品,確實也沒有。但是她的代言和時尚活動多。


    媒體關係也好,所以一直都是話題流量女明星。


    可今晚,沒有馮家人在,隻有周太一整晚臉色不善地看她,而她和小周總聊的很開心,和周太一整晚無任何交流,每一點都是爆點。


    可以預想第二天的娛樂新聞,精彩的程度。


    周思廉是個妙人,等到後半場,媒體衝兩人過來的時候,他直接脫了外套圍在馮惠穎身上,護著馮惠穎在媒體中殺出一條路,將佳人送進車裏。


    然後獨自返回宴會廳。


    姚思容連自己的活動都不在乎了,一臉八卦盯著他問:“來真的?”


    周思廉文質彬彬的笑起來,看起來心情很好。好一個斯文敗類。


    姚思容驚恐問:“不是吧,你別是真的看上馮三了!我要和你絕交!”


    周思廉滿不在乎:“我要是成了asa的姐夫,你不開心?”


    姚思容:“我怎麽會開心!你想都別想,周太會整死你們的!”


    ‘我還怕她不來。”


    姚思容就說:“可惜今晚二太沒來,真是可惜了,要不然會更精彩,你說要不要給二太送一份報紙,讓她看看今晚的活動。畢竟今晚的珠寶都很不錯的。”


    周思廉:“收起你的好心,女人嫉妒會變醜。”


    “嗬,我嫉妒?我嫉妒馮三那個神經病?”


    周思廉:“不在乎,你幹嘛對她這麽關注?”


    “我當然是關注你啦,asa都說了,隻要你和馮三拍拖,費用我全包。”


    周思廉笑起來,“她要是成了周榮錫的老婆,我再和她拍拖不遲。”


    第20章 愛喝茶


    姚思容聽他胡扯, 驚訝問:“你和周太有什麽深仇大恨?她到時候會被你氣死的。周先生最是要麵子,要知道你和他兒媳婦拍拖, 怕不會……”


    周思廉笑起來, 玩世不恭:“會怎麽樣?軋紙機絞人肉?還是丟海裏喂魚?我又沒有犯法,他管那麽多,做人嘛, 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啦。”


    姚思容被周思廉講的暈頭轉向, 白他一眼:“你別這麽瘋,周家沒那麽好惹,小心到時候搞你,汐汐到時候可要教訓你的。好了, 我不和你講了,我要去招待客人了,你自己玩得開心。”


    周思廉隨意笑笑,而後給馮映汐打電話, 馮映汐玩得正開心, 三家上貢,她一人吃三家。


    一隻玉壺春瓶就快贏回來了,見周思廉的電話, 絲毫沒有猶豫, 果斷將牌遞給宋倞庭起身說:“你玩吧,我去接個電話。”


    對麵的陳先生笑著說:“女財神讓位,該咱們了。”


    另外一位羅先生也笑起來。


    馮映汐接了電話, 周思廉也不說話。


    馮映汐靠在欄杆上, 吹著海風,問:“見到人了?說話了?”


    周思廉還是不說話。


    馮映汐慢聲細語說:“周太這個人呢,喜好奢侈, 性情有些跋扈,周先生的紅顏知己那麽多,但每一個下場都不好。周太這人有錯沒得逃,但根源在周先生。周先生還不如我們家馮先生,馮先生好歹願意花錢,他能把事情擺平。”


    馮映汐怕他有心魔,走入歧途。


    周思廉笑起來,異常溫柔,輕聲說:“小asa,我又不傻,周家是個泥坑,我不會碰,我可是守法公民,咱們兩合作,未必不能上富豪榜,我何必給自己惹麻煩。”


    馮映汐見他這麽說,依舊不放心,周思廉的嘴,鬼話連篇。


    很多事情,越親近的人,越會瞞著。


    她最後還是警告他:“周思廉,別招惹馮惠穎,她隻會給你帶來麻煩,你要玩隨便去找誰,但是別找馮家人。”


    她就是再討厭馮惠穎,也不喜歡用男女關係去搞她。


    “我知道,今晚就是看到周太,一時沒忍住。”。故意逗逗她們。


    馮映汐歎氣:“我就不該多嘴,讓你去。”


    周思廉聽得笑起來:“這可不像你,你向來做事情,沒那麽多顧慮。要不然也不會去和傅爺做生意。我們這樣的人呢,就是這樣。”


    馮映汐知道他心裏過不去,他心裏恨著周家,周世昌毀了他媽媽,男女這種事情,怪誰都不公允,講來講去沒意思。


    “周思廉,人生一輩子這麽長,在意這些沒意思。我從小被人罵到大,現在不也好好的,不過就是個私生女,被人罵幾句又不會少塊肉,又不是我自己選的生在馮家。家庭這種課題,不適合我們,我們兩呢,就好好賺錢,其他的不用想,至於‘誰比較愛我’這種事情,聽起來就像是虛假的,太幼稚了,哪有錢真實。你不也說了,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呢,其他事情呢,就少想一些。”


    宋倞庭輸了兩把,把牌遞出去了,出來正好聽見她在開導周思廉。


    周思廉也承情,笑說:“還是你講話最動聽,隻要有錢我就夠了。行了,你忙你的吧,我也要回去了。”


    馮映汐掛了電話,長舒了口氣,仰頭看著天,很久都沒說話。


    安慰周思廉,把她自己說抑鬱了。


    明明今晚她挺開心的,真是得不償失。


    宋倞庭看著她伸手在空中張開手,仿佛空中撈月一般。


    他出口問:“抓到什麽了?”


    馮映汐被他嚇了一跳,回頭說:“宋生,小孩子都知道偷聽講話,不道德的。”


    宋倞庭不搭理她,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說話帶刺,一個別扭的小朋友。


    他能心平氣和,當作沒聽見。


    “外麵冷,進去吧。”


    馮映汐:“我在和你說話,你別避重就輕。”


    宋倞庭輕巧說:“關於你說什麽,我不是很感興趣,我隻是想和你說,我的牌輸了。”


    馮映汐不可置信的看他,立刻提高聲音說:“我贏了那麽多,你全給輸了?”


    宋倞庭聳聳肩,表示我也沒辦法。


    馮映汐就氣死了,和陳媽生氣一模一樣,惡狠狠的盯著人:“我,真是煩死你了。”


    說完匆匆進去了。


    牌局已經接近尾聲了,劉承譽在馮映汐離開牌桌後,運氣立刻來了。


    馮映汐進去後,看著牌碼,確定宋倞庭是真的輸完了。


    她回頭有些氣急,問宋倞庭:“你這種運氣,是怎麽敢這麽大膽賭牌的?”


    宋倞庭無所謂說:“你是我見過賭運最好的人。”


    劉承譽也附和:“對,你上次在這兒也是大殺四方……”


    他說到一半,發現好像不合適。


    馮映汐意味深長看著兩人,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裏,問:“是嗎?上次是什麽時候?”


    牌局結束,那位姓陳的先生說:“看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另外一個也附和笑起來。


    馮映汐謙虛說:“怎麽會,我每次贏來的全都輸出去了,不也等於空歡喜一場嗎。”


    劉承譽嘴快:“那不一樣,那是你贏回來,讓別人輸出去了……”


    馮映汐意味深長看著他兩笑。


    你們果然早盯上我了。


    宋倞庭聽著劉承譽和她你來我往的鬥嘴,明知道劉承譽不是她的對手,她難纏的時候是真的難纏,他也不是很敢惹她。


    正和劉承譽鬥嘴,沒想到今晚的邀約這麽多,馮啟陽會和她打電話。


    她也不避諱在場的人,直接接起來,馮啟陽問:“小姑姑在哪裏?”


    “我在外麵。找我什麽事?”


    “瞧小姑姑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出差了這麽久,今天才回來,連時差都沒倒。”


    “是嗎,那你早些睡吧,等睡醒了再說,先去看你爺爺,這麽大的人了,該有的規矩要有。接下來我們再說。”


    馮啟陽被她夾槍帶棒一頓,到底心虛,告饒:“好的好的,我明天看完爺爺,就來找你。”


    馮映汐輕笑一聲:“行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就這樣。”


    馮啟陽擺她一道,自己心虛。她隻是惱恨他騙人在先,當初若是和她實話實說她未必不幫這個忙,但利用她就沒意思了。


    劉承譽挑眉,一臉八卦問:“男朋友?管這麽嚴?”


    馮映汐失笑:“我侄子,你們應該認識。”


    劉承譽還真知道,但沒接觸過,試探問:“馮啟陽?”


    馮映汐給他肯定的眼神,似乎在說‘就是那個兔崽子’。


    劉承譽則是想著,馮五小姐不像外麵傳的那樣像個小可憐,這不挺有地位的嘛,這不把長孫馮啟陽訓得乖乖的。


    宋倞庭知道這裏麵的故事,但是裝作不知道,正閑聊著,在隔壁陪客的龔先生進來了,笑著問:“你們打牌結束了?能來我這裏就是緣分,我請大家喝杯茶。”


    馮映汐才驚訝,竟然是遊輪的主人。


    龔先生五十歲的樣子,絲毫不顯眼,他向來愛茶,讓人取了茶具,今晚的藏家和買方也不過十幾個人,他剛才一直坐在旁邊,和人一起賞玩,馮映汐一直以為他是今晚的藏家。


    他們拍到東西,隔壁還有人在繼續鑒賞字畫,侍應生領著他們到這邊休息了。


    這會兒那邊的人也散了。


    龔先生見她看過來的眼神,笑著解釋了一句:“今天有女士在,就試試滇紅茶,嚐嚐我老家的特產。”


    馮映汐覺得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宋倞庭不動聲色看她一眼沒說話,劉承譽笑說:“那就勞煩龔先生了。”


    馮映汐不懂茶,那位陳先生便開始閑聊,龔先生隻是應一聲,並不多話,他公道杯先單獨給她倒了一杯,示意她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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