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婆、衰仔、垃圾……


    等等髒話不絕於耳,馮映汐還在不停輸出,文諺一手扶額,真沒想到,她罵髒話這麽厲害,真是刷新了對她的認知。


    文諺不得不提醒她:“你先和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麽?”


    馮映汐長舒了口氣,講話很有一套,“我太生氣了,他冤枉我,他要是說我是個草包,罵我都無所謂,但是他讓francis戴綠帽子,我就不能忍他。我當時就是好奇,跟上去看一看,畢竟我也沒有被約過這種訪談……他們態度太囂張了……”


    她講了一大堆,抱怨有,氣忿也有,演的成分也有。


    文諺也覺得這事不好處理,問:“除了伸手抓你,還有什麽肢體接觸嗎?”


    “沒有了,因為吵起來了。”


    文諺看宋倞庭一眼,哦了聲,問:“那小周總呢?”


    “當然回去了,這麽忙哪有時間和他們鬧。要是我們再一起走,那我更說不清了。”


    文諺看了眼新聞,覺得她這麽嬌氣的人,讓人當麵拉拽,沒讓他當場過去教訓對方,算是很克製了。


    馮映汐又不傻,自己把這件事散播出去,和被別人傳回來,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可太知道告狀要趁早,然後開始和文諺演戲:“我也不想這樣,你幫我問問,我當時沒什麽氣勢。等我收拾了他們再說,你先別和francis講,讓他知道,肯定氣瘋了。他那忙,再和我生氣,我們的婚禮還在準備中,幫幫我吧。”


    她能不知道文諺轉頭就會告訴宋倞庭嗎?


    她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她就要這樣裝乖。


    文諺看了眼宋倞庭,心想,這麽來回的糊弄,他早晚會栽的。但是這位臉台階都給他搭好了,倒是不需要他再撒謊了。


    別說,她氣人的時候很氣人,貼心的時候還是挺貼心的。


    宋倞庭就很生氣,比文諺想的還生氣,沉默了片刻,直接說:“讓法務那邊發律師函,直接告吧。”


    文諺建議:“這樣會不會鬧得太大,婚禮前夕,這樣確實不太好。而且她這樣講,肯定是不是乖乖吃虧的性格,”


    宋倞庭最後也被她氣笑了,和文諺吐槽:“她就是個麻煩精,一個早上就能捅簍子。你說她……”


    嘴巴裏雖然抱怨,但是眼睛裏都是笑意。想起她剛才偷偷摸摸讓文諺瞞著他的樣子,又覺得窩心。


    又想她受了委屈,好久沒有給她買東西了。


    文諺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要不然會氣死。


    但是看著他的笑臉,就已經麵無表情了,你們開心就好。


    馮映汐打完電話,就回家去了。


    婚禮的日子定下,要準備的太多了。


    她也很忙的。


    八卦娛樂向來就是站在衝浪的頂端,用最熱鬧的熱點,抓住觀眾的關注度。


    不過一個中午,馮映汐的名聲就不太行了,議論聲一片。


    當然很大原因還是因為宋倞庭的名聲太好,讓她背負了更多罵名。


    姚思容一個大肚子孕婦都生氣到在社交媒體上破口大罵。


    馮映汐自己躲在家裏,兩耳清淨還在寫請柬,這是大太給她的任務,大太是個老派人,說馮家的底蘊還在,不能丟爸爸的臉,而且她的一筆字還不錯,那手寫請柬的的事情就交給她了。


    她在家趕作業,而外麵在大鬧天宮。


    因為這件事,很多人避諱不提,但是總有需要熱鬧的人,馮惠穎就趁著這個機會,被狗仔們堵在公司,麵對眾多閃光燈,她帶著bulingbuling的鑽石,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麵去了,但還裝的很矜持,她講:“ 我五妹自小性格就是比較有自己的主意,她最受寵,做事情都是隨心……”


    疑似她婚前出軌,就是事實。


    姚思容恨不得上去給她兩耳光,給馮映汐打電話;“下次讓我見到馮三,我一定上去揍她一頓,她嘴巴怎麽能那麽欠呢?”


    馮映汐心說,她也不用你去罵,她早已經放飛自我了。


    畢竟她掙錢的本事一般,但是花錢的本事那是數一數一的。


    馮映汐還是囑咐姚思容:“我難道不生氣嗎?但是她不怕丟臉,她那樣的人其實最厲害,我是不敢太沾上她。你也少去招惹她。她口無遮攔,什麽都說的。”


    她也是沒想到,爸爸這麽多兒女,偏偏寵一個馮三,還是個敗家女。


    那邊狗仔們一聽,更激動了,開始追著馮惠穎問:“那小周總和馮五小姐認識多年,和宋生也是最近才約會訂婚,馮小姐覺得他們會有變故嗎?”


    馮惠穎巴不得他們有變故,“感情這種事情,肯定是要隨自己的心意了,我相信五妹已經做好了決定……”


    “小周總和馮五小姐認識很多年了嗎?他們從前就是戀人是不是?”


    馮惠穎:“這就要問五妹了,哎呀,這種事情,我也不好說啦。我還是希望她能好。”


    馮映汐心裏失笑,有你在,我好不了的。


    馮惠穎把姚思容氣到半死,姚思容和她是天生的不對付,因為當年馮惠穎嘲諷姚思容一個平民窟出來的撈女靠著巴結馮映汐,嫁給小朱總,躋身進豪門。麻雀飛上枝頭,也是麻雀。


    姚思容見不得馮惠穎的張狂性格,罵她是隻孔雀。


    這種曆史問題追究起來,很複雜的。


    馮映汐看著馮三胡扯,總不能說,你為名為利都能和鑽石汪約會,我有什麽可羞恥的?但是這種事情是戀愛自由,愛情不分年齡的,因為愛情有時候就是一種假象,隻有有錢是完全可以營造出來這種假象的。


    她也不想用這種無聊的原因去攻擊她。


    攻擊一個女孩子的戀愛觀是很沒品的事。


    關於馮三踩她的事,一房的發言人,馮惠欣適時給她打電話道歉,馮映汐這次已經沒有好臉色了。


    “馮惠欣,我不是次次都有這個雅量,馮三做了什麽,我不信你不知道。她造謠我,我其實是無所謂的,但是她丟爸爸的臉,讓馮家變成人家嘴裏的笑談,你該知道我媽媽不會饒了她。”


    大太最是顧及臉麵,讓她知道馮三和六十歲的老男人約會,大太一定會收拾汪蕊的。


    馮惠欣呐呐辯解:“你怎麽講得這麽難聽,她和你不一樣,娛樂圈裏朋友那麽多……”


    馮惠欣也在講她是出軌,馮三是正常交際。


    馮映汐冷笑:“馮惠欣,其實你不如馮三痛快。”


    馮三愛慕虛榮,喜好奢華,無腦敗家,但是她這個人臉上不藏事,她不喜歡我就在媒體麵前,每次都能罵我幾句。我隻要出糗,她就能出來踩我幾腳。


    但是你不一樣,你做事不幹淨。


    馮惠欣狡辯:“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調查彌敦道那家私人銀行做什麽?你怎麽會知道那家私人銀行老板和我有關係?你調查我當年的出生記錄,調查我媽媽做什麽?”


    她自己當時確實是沒察覺,但是跟在她身邊的保鏢不是吃素的。


    她原本不想理會馮惠欣的窺探,,但是馮惠欣最後去查了何女士。


    馮惠欣的呼吸都變粗了,“我隻是看到你們一家三人……”


    馮映汐也不解釋,隻管順著她的誤會,講:‘我們一家三口做什麽和你沒關係,管好自己的嘴。”


    她掛了電話,馮惠欣還在震驚中。


    他們果然是一家三口。


    第60章 宋生


    馮映汐根本不怕馮惠欣誤會, 她就是要她誤會,讓她去多想,去打聽。


    那邊的馮正銘也很嚴肅, 看到已經見報的新聞, 他是老派人,很不喜歡這種事情, 讓公司的法務直接發了律師函,但是關於馮映汐的的名聲是挽回不了了。


    馮映汐的心很大, 不是很在意這個, 宋倞庭原本還想著她今天很不高興,早點回家陪她吃晚飯, 結果她自己什麽事都沒有, 還和他抱怨:“喜帖真的很多,全是我一個人在寫。”


    宋倞庭就很會哄人:“那你要不要出去逛一逛?留著我寫吧。”


    馮映汐怕大太教訓她,就說;“那還是算了,讓媽媽知道我偷懶, 又要說我了。”


    宋倞庭想問今天的事情, 但是又見她不提,她囑咐文諺瞞著他, 就沒問。


    結果馮映汐自己說:“我和你講一個事情,你不要生氣。”


    宋倞庭以為她要講今天的事情了。


    她卻說:“明天我要和周思廉去一趟粵東灣,大概需要兩天才回來。”


    宋倞庭像是被她說懵了,定定看著她。


    馮映汐在家隻穿了件長袖t恤衫, 袖子捋的很高, 小細白胳膊伸出來推了他一下,問:“怎麽了?”


    宋倞庭覺得,這小孩不教育不行, 她過得也太隨心所欲了。


    他這邊還在處理她的緋聞,她那邊就又想出去搞事情了。


    他伸手攥住她的胳膊,馮映汐問:“怎麽了?”


    “我覺得,我該教育教育你了。”


    馮映汐:“為什麽?”


    “你今天瞞著我幹什麽了?大哥還特意給我打了電話。”


    馮映汐眼睛一轉,就開始攻擊他:“你這是要質問我?我受委屈還沒地方說呢,你去參加人家周小姐的生日宴,讓娛記傳成什麽了,你以為你求婚把那事壓過去了就沒事了?你們要是沒事,人家周小姐能在地庫等你一晚上?我不說話,你是不是就覺得這件事過去了?”


    宋倞庭:“……”


    馮映汐將他堵的一動不動。


    見他皺眉看著她,然後她又笑起來,爬起來跪坐在他旁邊,手臂也任由他抓著。


    宋倞庭握著細嫩的手臂,忍不住摸索一下,馮映汐頗有風情白他一眼。


    臭不要臉。


    宋倞庭輕咳一聲,“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馮映汐不領情:“我哪知道,誰知道今天又是誰在地庫裏等著你。宋生的豔遇可不是我能比的。”


    宋倞庭被她逗笑了,把人拉過去,攏在懷裏,在她耳邊輕嗅一下:“看到大哥請對方製片人吃飯了,為你處理緋聞去了,大哥見了我還和我道歉了。”


    馮映汐就很沒自覺,還笑著說:“大哥大我那麽多,他不好教訓我,還是很寵我的。”


    宋倞庭就說:“你回家告狀了吧?這個習慣不錯,以後要是有什麽事,首先就要學會告狀。不要自己衝上去。”


    馮映汐見他軟綿綿的,也舍不得教訓她,這才說:“不過,這也不是件壞事。”


    宋倞庭低頭咬了下她的耳朵:“你再胡來,我慢慢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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