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周邊還用青磚鋪了一條可供一輛馬車通行的小道,可供遊人走累後,租用的馬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輛或幾輛停著,隨叫隨坐,聽說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人多的時候都不夠租借的。


    荷花苑這邊,還有可供在荷花塘出遊釣魚的小漁船出租,還有可供垂釣的釣魚用具魚餌出售出租。就這幾樣的租金收入也是不容小覷了。


    看到這麽現代化的莊子,花蕾都懷疑莊子的主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人士了。


    侯府今天也租了一套小三進的庭院,座落在荷花塘的北麵,從荷花苑的北大門進來,步行了二刻鍾以後,就到了這座小三進的庭院,院門口邊上豎著“迎風院”的木匾。


    眾人簡單的分了房間,女眷住後麵的院子,男眷在前院休息。


    因為小遠一直跟著容瑾那邊的男眷,也不需要花蕾操心。此時帶著青櫻和珍珠一起去了他們合住的房間。房間不大,就一個床,一個小榻,還有一個衣櫃。


    臨窗這邊放了類似前世的榻榻米的木床,木床上一個台麵是棋盤樣的小幾,幾個蒲團。簡簡單單,沒有什麽過多的裝飾。


    青櫻還有珍珠的丫頭青禾此時把她們帶的備用衣裙從箱籠裏拿出來掛到衣櫃內,又用上了熏香。


    等兩人整理完畢,珍珠和花蕾就帶上她們去了裴老夫人的房裏,此時裴老夫人也已經靠在小榻上歇了兩刻鍾,想著今天的正事,也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出門。


    剛走到門口,韓大夫人帶著韓輕歌及幾個丫鬟也已經過來。而庶長媳封氏也帶著自己的女兒裴翡翠跟在後麵。


    侯府庶長子裴靖遠娶了欽天監下麵一個七品小官的嫡長女封氏,生下嫡長女裴珊瑚,已經出嫁。


    次女裴翡翠,比珍珠小了半歲,今年也已經十四歲了,到了相看的年紀。


    而嫡長子裴容瑜比裴容瑾小了一歲,實際上因為跨年,隻小了四個月,但是不管學業還是武藝,都差了裴容瑾一大截,不僅沒考上國子監,在外麵的官學裏學業幾乎也是墊底的。


    文不成的話,本來也可以走武舉的路子,出人頭地,可是因為封氏的溺愛,舍不得兒子吃苦受罪,所以武藝也是平平無奇,一點都不像武將家的子弟。


    又在裴容瑾這個耀眼的光環下,裴容瑜真的算的上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兒子,在侯府就更加不起眼了。


    不過侯府在子弟品行這一塊管教的還是非常的嚴格,所以盡管裴容瑜文不成武不就的,在外麵倒也沒幹什麽招貓逗狗,欺男霸女的事,所以在侯府就是一個個平平無奇不起眼的人。


    嫡次子裴容琛九歲,調皮搗蛋的很,在侯府的族學中學業也是差強人意。而裴靖遠的小妾則是生了一個女兒裴玉環十一歲,兒子裴容瑱八歲。


    今天侯府的幾房小妾也都來了,幾個妾氏和孩子都有專門的婆子丫鬟看顧著,自行去賞荷了,此時也不在這裏。


    裴老夫人帶著自己的二個兒媳還有珍珠,翡翠,花蕾等一行人慢慢的出得庭院去。


    花蕾是知道今天裴老夫人要給珍珠和翡翠相看的事,所以出了院門,她就知趣的和裴老夫人及二位夫人告別,帶著青櫻走了另外一個方向。


    韓輕歌看了看,也知趣的跟在了花蕾後麵。


    就這樣,花蕾帶著青櫻,韓輕歌帶著她的丫鬟春畫,一行四人,互相不太對盤的走在了一處。


    走在彎彎曲曲的木製走廊中,身邊就是半人高的荷花,碧綠的荷葉就像圓盤似的托舉著一朵朵嬌豔欲滴的荷花。或含苞,或半綻,令人賞心悅目。


    此時,花蕾也不主動搭話,就自己和青櫻各自撐著一把輕便的紙傘慢慢的走著,吹著涼風,看著身邊的美景,心情也好了不少。


    “花妹妹今天的衣裙真好看,聽說是珍珠妹妹給你做的?”韓輕歌搭話。


    “是的,珍珠給我做的。我也很喜歡,謝謝韓小姐誇獎,我覺得韓小姐的衣裙也很好看。”花蕾客客氣氣道。


    “聽說花妹妹的莊子上挺掙錢的?怎麽做套衣服還要珍珠妹妹花銀子啊?花妹妹自己是舍不得做嗎?”韓輕歌故作調侃道。一副花蕾愛占便宜的樣子。


    “是珍珠小姐為了謝我們小姐幫忙開鋪子,所以給小姐特意做的,說當謝禮。”跟在旁邊的青櫻見花蕾沒反應,以為她為難,就替花蕾回答道。


    “我們小姐?青櫻,什麽時候你變成花妹妹的丫鬟了啊?我怎麽不知道啊?你不拿侯府的月銀了?”青櫻話剛落,韓輕歌一臉疑問的樣子問道。


    刷一下,青櫻的臉就變白了,這句話確實是說的讓人忌諱的,春畫是韓府的丫頭,拿著韓府的月銀,跟著韓輕歌一起住在侯府,可以稱韓輕歌為我們小姐。


    但是青櫻拿著侯府的月銀,照顧客居的花蕾,卻把花蕾稱作我們小姐,就不合適規矩了。


    往輕了說,是口誤,往重了說,就是分不清主家客家,吃裏扒外啊,萬一花蕾有個差池,哪裏做的不好,影響了侯府的聲譽,門規森嚴的家族,都有可能打殺了青櫻這樣的丫頭。


    “韓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青櫻已經跪在了地上。


    “那青櫻是什麽意思?是不想做侯府的丫鬟了,要贖身做花妹妹的丫鬟?”沒等青櫻話說完,韓輕歌就追問道。


    “青櫻就是口誤了,韓小姐別生氣。”花蕾幫著青櫻說話。“花妹妹,我不是生氣。”韓輕歌說道。頓了頓,又說道。


    “我是覺得這樣分不清主次的丫頭要好好管教,拿著侯府的月銀,卻稱客居的花妹妹為我們小姐,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花妹妹是侯府小姐那。


    這樣引人誤會的話可不是口誤就說得過去的。就算裴祖母聽到了,我覺得她也不會高興的。”


    韓輕歌不想放過青櫻,她也知道花蕾每月給棲花院的丫頭一些補貼,很得丫頭婆子的歡心,她看了就不順眼,現在還把裴老夫人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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