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早就聽說過,徐州牧年紀輕輕,卻能文能武,一表人才。”


    “今日一見,傳言果然不虛。徐州牧英氣逼人,令朕大開眼界。”


    劉協強行按壓住內心的怒火,擠出些許笑容,笑嗬嗬地望著陶商。


    對於劉協的吹捧,陶商無動於衷。


    反而一臉冷笑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陛下這番話恐怕,也恭維過曹操吧。”


    “恐怕陛下前些時候,還在恭維曹操,轉眼之間就翻臉無情,甚至還有了謀害曹操的意思。”


    “如若不然,陛下也不會趁著許昌大亂想,趁機逃出許昌,逃出曹操的控製。”


    “如此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小人行徑,當真令我陶商大開眼界。”


    陶商壓根就不給劉協,留任何的麵子。


    即便在這大殿之上,也公然將劉協陰謀逃出許昌的事情,拿出來諷刺一番。


    劉協的臉色,鐵青異常的難看。


    額頭上更是冷汗直流。


    不知該作何回應。


    陶商將劉協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如同耍猴戲一般,靜靜的望著劉協的表演。


    刹那之間。


    陶商露出一抹狂笑。


    笑聲當中充,斥著一股毫不掩飾的諷刺。


    緊接著。


    陶商大步流星,朝著劉協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龍階之處,除了皇帝之外,唯有宮女與宦官,才能夠在上麵行走。


    換而言之,除了皇帝之外,任何男人,都不得在此階梯上行走。


    縱然是當初的曹操,也不敢放肆到這般地步。


    更不敢在公開場合,公然踐踏大漢天子的威嚴,踐踏大漢的體統。


    望著逐步向自己逼近的陶商,劉協惱怒萬分。


    內心深處,已經生出了一股殺機。


    可他卻不敢有絲毫的表現。


    生怕因為自己的憤怒,招惹到了陶商,從而給他劉協帶來殺身之禍。


    恰在此時,旁邊的伏壽,忍無可忍,皺著眉頭大喝一聲道。


    “陶商,你居然敢在陛下麵前如此的放肆。你還有沒有半點人臣之禮。”


    “倘若你還是大漢的臣子,還是陛下的臣子,就給本宮老老實實的退下去。”


    坐在旁邊的劉協,聽到伏壽強硬的對陶商,直接愣在當場。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家的妻子,身為大漢皇後的伏壽,居然如此的勇敢果斷,公然指責陶商的不是。


    劉協也在為自己的懦弱無能,為自己的不敢抵抗,而感到深深的慚愧。


    與此同時,劉協的內心深處,也多了幾分擔憂。


    他生怕伏壽的話,惹惱了陶商。將不會有自己好果子吃。


    陶商自然沒有被伏壽三言兩語。給徹底激怒。


    相反的。


    對於伏壽突如其來的舉動,反而讓陶商多出了些許新鮮感。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一個女人,敢在自己麵前,如此囂張跋扈,敢對他陶商大呼小叫的。


    縱然是當初身為呂布女兒的呂玲綺,那如同猛虎一般的女人。


    在陶商麵前,還不是像個乖巧小貓咪一般,任由陶商驅使。


    這個女人自認為,自己身份尊貴,不允許任何人侵犯。


    讓陶商多出了幾分征服欲望。


    陶商冷笑一聲,隨即便將目光。轉移到伏壽的身上。


    那充滿火熱與挑逗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眼前的伏壽。


    看到陶商的眼神,伏壽的臉頰之上,不由的伸出幾抹紅暈,咬牙切齒厲聲嗬斥。


    “徐州牧,你這個徐州牧,還是當今天子親自給你封的。”


    “你身為大漢臣子,居然敢對陛下如此的無禮,說出去難道不怕被人恥笑嗎?”


    “本州對陛下無禮嗎?”陶商瞥了劉協,一眼滿臉不屑道:“陛下,本州剛才的行為,可對你有絲毫無禮之處。”


    陶商的行為,不僅僅是對劉協無禮,甚至是對整個大漢皇權的挑戰。


    所有的人,都看在眼底。


    那等赤裸裸的表現,壓根就不用詢問任何人。


    隻是在察覺到,陶商眼神中,流露出那股毫不掩飾的殺機,令劉協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慌亂之下,隻好強行賠著笑臉道:“皇後此言言重了,徐州牧並沒有對朕,有任何無理之處。”


    “徐州牧此舉,無非是想離朕近一點,好清楚的見到朕的容貌。”


    “此舉情有可原,並沒有任何不對之處。”


    “徐州牧,你說朕剛才這番話說的對吧。”


    麵對陶商的淫威,劉協此時也隻能選擇默默的妥協,不敢有任何反抗之處。


    劉協這番話一說出口,伏壽花容大變。


    急急忙忙望著劉協,眼神當中還流露出些許埋怨。


    自己剛才可是冒著得罪陶商的風險,拚盡全力,想為劉協,奪回屬於大漢天子的尊嚴。


    可未曾想到,身為大漢天子的劉協,如此的不爭氣。


    僅被陶商一個眼神,嚇得瑟瑟發抖。


    直接向陶商服軟。


    伏壽向劉協投去的這個眼神當中,還帶著幾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思。


    劉協哪裏不明白,伏壽的意思。


    內心深處,更加的慚愧。


    麵對伏壽的目光,也隻好視而不見。


    再一次對著陶商嗬嗬一笑道:“徐州牧打敗了曹操,有大功於大漢江山社稷。”


    “朕決定今天晚上在皇宮當中設宴,款待徐州牧。”


    “不必了,整個許昌全部都是我陶商的地盤,大漢天子來我陶商的地盤做客,我陶商自然要盡地主之誼。”


    “過些時日,我會在府邸盛宴,款待陛下以及皇後娘娘。”


    “還希望陛下與皇後娘娘能夠賞臉,來我陶商的府邸飲宴。”


    陶商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早就已經將整個許昌,當做自己的私有財產。


    甚至將他陶商,當作許昌的主人。


    劉協滿臉的尷尬。


    自古以來,隻有君王設宴,來款待臣下的。


    哪有君王屈尊,去城下府邸赴宴。


    這豈不是本末倒置。


    伏壽也明白。


    陶商此舉,分明就是在羞辱劉協。這位大漢天子,將劉協大漢天子的尊嚴,一步步按在腳底下摩擦。


    他接連向劉協眨眼,示意劉協千萬不要答應下來。


    更加不要接受,陶商這等羞辱人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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